同题演练——别总说“你以为”
2020-11-20
本期同题演练的题目选自张佳玮的文章《别总说“你以为”》
适用主题:拒绝标签,活出自我;偏见与无知;清醒与盲从;放下成見,抛开思维定式;遵从内心,做好自己;多元;包容;求真……
李宇博同学首先指出标签存在的事实,接着从历史角度,指出标签可束缚人的思想,阻碍社会进步。然后重笔落在当今,从分析时代标签产生的原因,到如何看待标签及被标签后,我们要学会转身,识得真我。内容层层深入,分析透彻,说理充分。后运用比喻,将人生比作旅途,增强了文采,并自然引出结尾,照应全文,使整篇文章水到渠成。
李欣同学以庄子之言为题,开篇便点明了人生只需自知自乐。在接下来的论述中,作者仍先借庄子观点阐释了“内不化”之境,指出内心的秉持与外在表现无关,只是一种个性选择。而后围绕主动打破固化认知的话题,列举史湘云、张爱玲两例,充分说明外人成见与个人命运无关的观点。作者认为,不管自己是否脱离外界认知都要坚持自我,自得其乐,即便无人喝彩,也要用心活着。
转身,只为真我
□湖南省长沙市周南中学 李宇博
这是一个满是标签的世界。被贴标签,又为之奈何?面对标签,转身,身后的脚印记录着最真实的你。
说到棋手,有人总以为是仙风道骨、飘逸如仙、筒秀和服的风流雅士;提及钢琴家,便与西装革履、手指修长、风流倜傥的形象相契合。如此,世界在无形中被赋予了标签,蒙上虚无的假象,真实的你,在标签后彷徨。
标签,是世人为了快速认识世界,惯性思维的产物,从不操之由己。我们既然无法控制他人的思想,若想撕下标签,谈何容易?唯有转身,听从我心,无问西东,不拘泥大众之言,无畏特立独行,才能摆脱标签的束缚,实现真我。
梦回唐朝,那个开放、肆意的朝代。诗人可以是仰天大笑的豪迈之士,可以是伤时悲己的惆怅之人,还可以是赏鹅吟唱的孩童,酒楼提笔的醉客。没有标签,人们在轻松的环境中,任意激发真实的才华和创造力,得以成就了盛唐。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人们在历史的长河中不停地奔涌、翻腾。不知不觉,僵化的标签笼盖四野。八股取士、闭关锁国,和文字狱的相继出现,使人们在各种标签的束缚下,思想禁锢,迷失自我。一个没有真我的社会,谁会创新?社会又怎能发展?
当下,是一个光艳的时代,每个人心中的“芳华”都可独艳铿锵。历史的烙印和时代的脉搏,自会或多或少地干扰着人们的思想。部分人变得急功近利,盲目跟风,再加上碎片化信息的快速传播,以偏概全的情绪化表达,替代了独立理性的判断,吸人眼球的“标签”,更易引起舆论关注;另外,“贴标签”省去人们深入思考和理性分析的过程,也正迎合了人们的惰性。
那么,面对标签,我们是刻意迎合,尽力活成标签的模样,还是为了真我,毅然转身,随性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呢?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唐伯虎也一度被蒙上“风流才子”等标签。“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如此心声,使之在落魄潦倒之时,能笑着吟诗作画,绘得洒脱随意、格调秀逸的《骑驴归思图》、《秋风纨扇图》等传世佳作。
秦玥飞,从耶鲁大学到山间僻径,充盈的是他的热爱;从被乡亲排斥,到与大家在田埂上雀跃,舞动的是他的决心。他简单纯粹,目之所极,尽是孩童欢快的身影和村民幸福的笑容。一个妥妥的“学霸”,面对“进名企”“拿高薪”等属于自己的标签,他毅然转身,迈步农村,在荆棘和贫穷中拓荒,面对“你在美国,是不是被什么教会洗脑了?”的嘲讽,以及“炒作”“博出名”的质疑,他的目光依旧温柔坚定,只为无愧自己的理想,在喜欢中耕耘,执念初心,追梦未来。
人生如旅途。有人背负标签,怨天忧人,苟且偷安,那叫浮生;有人顶着标签,心情急躁,焦虑不安,那是苦旅。而一个行囊中有梦的旅人,自会抛开所有世俗的标签,怀揣诗和远方,拥有“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豁达,带着真实的自己上路。
踏上旅程,学会转身,凭一初心,识得真我,不经意间,你会遇见路口的奇迹。
非鱼,安知鱼之乐
□湖南省益阳市箴言中学 李欣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当年一声笑问,叫人思索至今。人生浩浪,浮沉百态,我等皆不能免俗,既难逃世人指点,倒不如选择相信,万般意义,只在自知自乐的一念之间。
一条熙熙攘攘阳关道,经行的人太多,也易被蹚成泥泞,由此而成的所谓定规定法,亦不过是众人一致的固化认知。然而总有人愿意另辟蹊径,将性格饰以个性。恣意不羁之徒亦可为攘奸除恶之事,恬然归隐之人也未必有仙风道骨之态。往往目之所见,非是全貌,因而难以置评。
便从庄子谈起吧,庄子曾明“外化而内不化”之境,意在指点世人顺应外物变化而守住内心的坚持。在这一境界里,自己的装束面容也成了可以不断变化的表象,惟有心之所向永不为外界所扰。纵观古今中外,做到“外化而内不化”的人不在少数,但略有不同的是,大多数人并不只是因时而变,而是更为主动地将个性中与外界认知稍有出入的部分,分离出来,偏让其居于显眼之处任凭他人言说,只独自珍存着心头的一分深邃与自持。
与内不化相较而言,个性的悉数流露便显得多了一分偏执,但亦不失乐趣。屡览《红楼梦》,其中不乏聪慧可人的女子,却独有一位史湘云,生来直爽率性,既吟不出惊人佳句,亦不解黛玉葬花风情,末了还要愤愤一句“你们都是假清高,最可厌的!”可就这样一位女子,打破了大观园女子群像,在宿命的影子里尚且觅得了半晌安眠。我们品读《红楼梦》,往往对其中的人物抱有自己的成见,叹黛玉不知世故,恨凤姐精明算计,殊不知我们也因这千篇一律的见解,消解了其中人物的真趣,只游离在了她们言行之外。
回想张爱玲,身着艳色旗袍的形象在当时曾被认为有伤风化。可时过境迁,现人再不能否定那一袭华美的袍下同样瑰丽的灵魂。华服并不等同于浮华,而人们大多只看到张爱玲的奇异孤绝,却忘了领悟她在那个颓靡的时代异于常人的冷静与清醒。
仅凭一时的言行便急不可耐地对他人做初步定义,这或许是人的通病,而我们也常在谴责他人的同时,有过之而无不及。那些与我们的臆想格格不入的人物,是我们的矛头所向,究其原因却只是因为我们自己不解。
然而世上之事,本就无定规定法,千人千面断不可一言概之。固化的印象终究遮盖不住那些性格各异的人们在时代里燃起的花火,我们自己所有的顺势而为,抑或逆风而行,所求的,也不过是一场心灵的殊途同归。
未悟我之求不得,莫作拈花而笑说。
子非鱼,安知我心乐?
(指导教师:何文魁/编辑:李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