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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代抚养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发展的影响
——基于CEPS数据的实证研究

2020-11-20邢敏慧

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 2020年10期
关键词:隔代初中生维度

邢敏慧 张 航

(1.武汉大学,湖北 武汉430072;2.华中师范大学,湖北 武汉430079)

一、问题提出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个体的认知能力培养与其学业成就和未来发展存在必然联系成为共识。而随着认识的深入,人们发现非认知能力在影响个体行为选择和社会经济发展方面扮演着与认知能力同样重要的角色。诸多学科对非认知能力的作用进行了探究,心理学领域发现在非认知能力干预下的个人后期成就回报远高于未接受干预控制组;[1]经济学认为非认知能力对个体学校教育、就业选择和工资收入均有极大影响;[2]新人力资本理论的研究显示非认知能力在个体社会行为方面的影响甚至比认知能力更强。[3]非认知能力逐渐得到了社会的认可,被誉为 “21世纪技能、社会情感技能以及人际与自省技能”[4]。非认知能力的获取可以通过个体、家庭、学校、社区等多维层面完成。其中,家庭抚养对非认知能力培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当前中国社会人口结构和经济发展模式发生了不容忽视的剧变,老龄人口大量出现与青壮年劳动力更多地涌入劳动力市场这两种趋势同时存在,在一 “出”一 “入”之间,隔代抚养越来越多地成为 “绕不开”的家庭决策。数据显示,73.29%的中老年人不同程度地参与了孙辈照料,[5]而主要照料人为祖辈的比例在农村地区为26.7%,在城镇地区比例为9.7%。[6]所以,尽可能全面地探究隔代抚养对孙辈的发展尤其是对非认知能力方面的影响显得十分重要。其中,初中生时期因所在生命周期的非认知能力培育可塑性较强,且该时期非认知能力的获取还对后续周期具有深远影响,所以初中生非认知能力的形成值得高度关注。因此,本文特选取初中生这一较有代表性的青少年群体,探讨相比父母抚养而言隔代抚养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发展是否有影响,影响方向是积极还是消极,不同群体间是否存在异质性。

二、文献回顾

迫于现实压力或传统文化观念的影响,相当数量的年轻父母将照料子女的职责交由祖辈承担,隔代抚养成为我国城乡、不同地域普遍存在的重要家庭抚养模式。学界对于隔代抚养对孙辈影响的研究集中在身心健康、学业成就、认知能力等方面。在身心健康方面,有研究表明,由祖父母主要照料的孩子更易肥胖,[7]也会表现出更多的情绪问题。[8]也有研究得出相反结论:隔代抚养能够提高孙辈生活信心、心理健康和生活满意度。[9]在学业成就方面,姚植夫和刘奥龙尝试探究了不同隔代抚养类型对孩子学业成就的负向影响,[10]与之相反的是张帆和吴愈晓得出的结论,该团队发现三代共同居住 (与祖辈同住)家庭的学生,其学业表现要优于两代核心家庭的学生。[11]在认知能力方面,郭筱琳通过追踪研究,发现祖辈独立抚养的孩子与其他抚养方式的相比在言语能力和执行功能发展水平上无显著差异,但在心理理论发展水平上显著低于其他孩子。[12]

现阶段,国内外学界针对隔代抚养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影响的直接研究十分薄弱,但对相关群体、非认知能力不同方面或是一些间接的研究可供借鉴,大体可归纳为三种研究进路。其一,部分研究论证了隔代抚养在孙辈非认知能力培养中的重要性,如刘云和赵振国的研究发现祖辈抚养在幼儿发泄策略上显著高于父辈抚养,而情绪调节能力是非认知能力的重要维度。[13]其二,与隔代抚养的积极效应不同,更多研究就隔代抚养对孩子非认知能力培养带来的消极影响进行了论证,王玲凤的研究认为隔代抚养对儿童心理发展的消极作用更多,囿于祖辈的价值观念、生活方式和教养观念,隔代抚养的幼儿更有可能出现情绪问题、行为障碍、性格缺陷、人际交往缺陷和适应性较差等问题。[14]曾迪洋和洪岩璧也发现早期隔代抚养对初中生心理健康和自评健康存在消极效应。[15]其三,也有研究表明隔代抚养对孩子非认知能力发展的影响不能一概而论,在同一发展维度的不同情况下、不同群体类型中的作用方向呈现差异。张成虎和符国群通过对为儿童垃圾食品需求买单的研究,发现祖辈相较于父辈对于儿童的自我规制重视程度更低,但当较高的消费频次出现时会强化他们对于儿童自我规制的重视程度。[16]Liu等人对中国青少年的研究表明,祖辈的参与减弱了父辈严厉教养方式对青少年犯罪行为的消极影响,但这种影响仅发生在男生身上。[17]

通过上述分析不难发现,尽管学界对隔代抚养的探讨已初具规模,但关于隔代抚养对非认知能力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尤其是对初中生群体的研究尚需 “拓荒”。鉴于此,本文基于中国教育追踪调查的全国样本,运用倾向得分匹配法,从多维非认知能力出发综合对比考察,评估隔代抚养对初中生群体非认知能力的影响,并考察效应的群体异质性,将非认知能力的研究推向更深层次。

三、数据、变量与方法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所使用数据来源于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开展的中国教育追踪调查(CEPS)所获的2013—2014基线数据。该调查旨在追踪收集个人、家庭、学校、社区四个层面的数据,揭示影响个人教育产出的可能因素及具体过程,以为学术研究及政策制定提供科学数据支持。CEPS(2013—2014)采用多阶分层抽样法,调查范围覆盖全国28个县级单位、112所学校、438个班级和19 487名七年级和九年级学生,具有较强代表性。为满足本次隔代抚养对非认知能力发展影响的研究,剔除不适用及关键变量缺失样本,最终获得有效样本14 893个。此外,本研究采取Stata14.0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

(二)变量测量

1.关键自变量

本研究关键自变量为隔代抚养经历。从已有相关研究来看,因研究目的不同对隔代抚养的测量存在明显差异,主要的测量角度包括以下四个方面:替代-直接测量、支持者-被支持者测量、主观-客观测量、孙辈年龄限制-不限制测量,测量结果相应从20%到80%不等。[18]本文基于调查问卷特征,从直接测量、被支持者、主观测量和孙辈年龄限制测量相结合的角度,通过家长问卷中 “孩子上小学以前,主要由谁来带?”进行测量,剔除 “保姆、孩子其他亲属和其他非亲属”等选项,保留孩子父母、孩子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等选项,其中孩子祖父母和外祖父母等隔代抚养选项取值为1,父母抚养取值为0。数据分析发现,在孩子上小学前主要由祖辈照料的比例为26.38%,该比例与国家卫计委调查数据相对一致,可见样本具有一定代表性。

2.因变量

本研究因变量为初中生非认知能力。非认知能力是与智商、记忆力、计算力等认知能力相对的概念,通常与心理学领域中的人格特质相关联,是个体在社会化过程中经久形成的观念、感觉和行为模式,体现在个体趋向以某种固定方式来响应具体生活情境。[19]由于非认知能力涉及内容丰富且复杂,研究者基于不同标准对此进行了不同类型的划分。对非认知能力测量较为经典的有内外点控制[20]、自尊[21]和大五人格模型[22]。考虑到大五人格模型较其他类型划分相比所具有的高度概括性、普适性和稳定性,[23]借鉴前人的分类,[24]同时结合初中生在学特征,本研究将非认知能力划分为以下四个维度。

第一,环境适应能力。该维度体现的是初中生与同学、老师、朋友等异质性同伴交流、互动与合作的情况,通过以下五个问题进行测量:“班里大多数同学对我很友好”“我认为自己很容易与人相处”“我所在的班级班风良好”“我经常参加学校或班级组织的活动”“我对这个学校的人感到亲近”。每个问题均采取李克特4点量表,“完全不同意、比较不同意、比较同意、完全同意”分别赋值 “1—4”。该量表Alpha信度系数为0.8103。

第二,情绪调节能力。该维度指的是个体在复杂情境下能够表现出较好的情绪控制力,通过 “过去七天是否有沮丧、抑郁、不快乐、生活没意思和悲伤”5个题项进行测量。选项“从不、很少、有时、经常、总是”分别赋值“1—5”。该量表Alpha信度系数为0.8565。

第三,自我规制能力。该维度体现的是初中生控制自身行为的能力,具体包括计划执行、延缓满足等内容,根据问卷中 “尽管有其他理由,但我仍然会尽量去上学、尽力做不喜欢的功课、尽力完成需要花长时间完成的功课”等三个问题进行测量。每个问题均有四个选项,“完全不同意、不太同意、比较同意、完全同意”分别赋值 “1—4”。该量表Alpha信度系数为0.7215。

第四,自我效能感知。该维度的含义是初中生对自己能否达成某一目标或要求的主观判断,体现的是一种自信心和乐观心态,根据以下三个问题进行测量:“我能够很清楚地表述自己的意见”“我的反应能力很迅速”“我能够很快学会新知识”。每个问题均有四个选项,“完全不同意、不太同意、比较同意、完全同意”分别赋值 “1—4”。该量表 Alpha信度系数为0.7360。

本研究将各维度下相关题项进行累加求均值,获得各维度综合值。为便于不同量级指标能够进行效应对比,进一步将上述各维度综合值进行0—1标准化处理为无量纲纯数值,并合成若干0—100的连续变量,数值越大代表初中生该维度非认知能力越强。

3.控制变量

本研究其他控制变量包括个人特征、家庭特征、学校特征和地区特征。具体来看,个人特征包括性别 (以女生为参照)、户籍 (以非农户口为参照)、独生子女 (以非独生为参照)、认知能力 (由3PL模型获得标准化得分);家庭变量包括父母教育年限 (取受教育最高一方)和家庭经济地位 (取中等和富裕两个虚拟变量,以困难为参照);学校特征主要考察了学校排名(包括最差、中下、中间、中上和最好);地区特征包括所在地区 (取中部和西部两个虚拟变量,以东部为参照)。

(三)分析思路与方法

为探究隔代抚养对初中阶段学生非认知能力的影响机制,本研究过程分为以下几个步骤:首先,通过描述性统计分析呈现经历隔代抚养与父母抚养的初中生在非认知能力及个体和家庭特征上是否存在显著差异;其次,采用最近邻匹配法对样本进行匹配,估计隔代抚养经历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及各维度影响的净效应;再次,采用近邻匹配法、卡尺匹配法和核匹配法对模型进行稳健性检验;最后,从年级、性别与城乡等角度考察隔代抚养效应的异质性。

在具体模型选择上,为避免传统OLS估计存在的样本选择偏差和内生性问题,本研究使用倾向得分匹配法 (PSM)对隔代抚养与初中生非认知能力的关系进行分析。PSM模型的基本思想是基于反事实的模型框架,在保证干预效应估计建立在可比个体之间不同结果基础上,根据倾向得分 (个体接受处理组干预的条件概率)以降维方式形成处理组与控制组的随机化匹配,由此较好地估计出处理组干预的净效应。净效应在PSM模型中对应的是处理组的平均处理效应 (ATT),模型的一般形式如下:

式中:Y1i和Y0i为因变量,分别表示初中生个体i经历隔代抚养和父母抚养两种情况下非认知能力的得分表现;Di为关键自变量,表示个体是否经历隔代抚养的虚拟变量,若接受Di=1,反之Di=0;p(Xi)为倾向值,表示控制个体和家庭特征情况下,个体i接受隔代抚养的概率。

四、研究结果与分析

(一)样本描述性统计分析

表1是隔代抚养与父母抚养在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及个体和家庭特征等方面存在的差异对比,具体以均值形式进行呈现。分析结果表明以下几点。第一,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及各维度在隔代抚养组与父母抚养组之间存在显著差异。接受隔代抚养的初中生相对父母抚养而言,其在总非认知能力、环境适应能力、情绪调节能力、自我规制能力及自我效能感知等维度均表现较差。第二,其他影响隔代抚养及非认知能力的因素在处理组与控制组间也存在显著差异。初中生个体因素中,女生、非农户口初中生更可能接受隔代抚养,同时经历隔代抚养初中生的认知能力优于父母抚养初中生;家庭背景因素中,非独生子女多接受隔代抚养,独生子女则更多由父母抚养,而采取隔代抚养的家庭经济条件较好,父母受教育水平也较高;学校因素中,隔代抚养在县域排名靠后学校的学生家庭中较为常见;此外,东部地区最多,中部地区相对最少。由此可见,处理组与控制组之间存在明显的数据不平衡,有必要采用倾向得分匹配法对数据进行匹配分析。

(二)隔代抚养对初中生能力发展的影响:PSM

采用最近邻匹配法估计隔代抚养经历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发展的影响,结果如表2所示。第一,总体上来看,处理组各维度能力在匹配前后均小于控制组,表明经历隔代抚养初中生在环境适应能力、情绪调节能力、自我规制能力、自我效能感知以及总非认知能力等方面均低于父母抚养的初中生;第二,从隔代抚养的平均处理效应来看,隔代抚养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表现的影响在不同维度存在差异。其中,隔代抚养对初中生环境适应能力的消极作用最为明显,平均处理效应达到2.078,对自我效能感知的消极影响次之,平均处理效应为1.368,影响最小的是情绪调节能力,平均处理效应为1.120;第三,对比匹配前后各维度能力的平均处理效应发现,环境适应能力、自我规制能力和自我效能感知的ATT值在匹配后较匹配前均有所增加,而情绪调节能力的ATT值则有所减少,意味着选择性偏差低估了隔代抚养对初中生环境适应能力、自我规制能力和自我效能感知的负效应,且高估了对情绪调节能力的消极影响。

表1 样本描述性统计结果

(三)样本匹配平衡性检验

为保证前文倾向得分匹配的质量和效果,进一步通过比较各协变量匹配前后偏差消减对匹配平衡性进行检验,[25]结果如表3所示。根据平衡性检验结果可知:第一,总体来看,LR检验中的p值在匹配前为0.000,表示匹配前处理组与控制组之间存在不同程度的显著差异,匹配后p值则为0.288,则表明无法拒绝处理组与控制组无显著差异的原假设;第二,从各协变量匹配后均值和匹配前后p值来看,匹配后处理组与控制组的均值无明显差异,且协变量在匹配前的p值均小于0.1,而匹配后的p值均大于0.1,这表明倾向得分匹配有效抑制了样本的选择偏误;第三,对比协变量匹配前后偏差消减情况发现,所有协变量的标准化偏差均出现大幅度消减,低于5%,其中独生子女变量偏差消减幅度为最大,减少了99.6%,消减幅度相对最小的是早期家庭经济条件,即家庭经济条件富裕变量,仅减少了1.1%。综上可得,倾向得分匹配能够降低隔代抚养与父母抚养初中生在个体特征和家庭特征等方面的诸多差异,即样本匹配和倾向得分估计是有效可行的。

表2 隔代抚养对初中生能力发展的影响 (最近邻匹配)

表3 隔代抚养匹配前后平衡性检验

(四)稳健性检验

为保证最近邻匹配结果的科学稳健性,本文进一步综合采用k近邻匹配 (k=4)、卡尺匹配和核匹配等方法对隔代抚养的平均处理效应进行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从稳健性检验结果来看,三种匹配方法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表现与最近邻匹配结果基本一致,即隔代抚养经历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及各维度能力发展具有显著消极影响,以对环境适应能力的影响为最大,其次是自我效能感知。由此可知,本研究所使用模型及研究结果具有稳健性。

(五)隔代抚养效应异质性分析

隔代抚养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的影响可能会因不同特征而存在群体异质性,本文从城乡和性别等方面进行分样本异质性分析,结果如表5所示。第一,从城乡来看,隔代抚养对农村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发展的负向影响更为凸显。具体来看,隔代抚养对城乡地区初中生环境适应能力具有显著负向效应,且对农村初中生影响更大,而对自我规制能力、自我效能感知的影响仅在农村组中表现显著。第二,从性别来看,隔代抚养对女生的消极作用更明显。具体来看,隔代抚养对初中生环境适应能力和情绪调节能力的消极影响在男女组均具有显著性,而对自我规制和自我效能感知的负向效应仅对女生发挥作用。

表4 稳健性检验结果

表5 隔代抚养对非认知能力影响的异质性分析

五、主要结论与建议

基于CEPS2013—2014基线数据的全国性样本,本研究采用PSM法实证检验了隔代抚养对初中阶段学生非认知能力表现的影响效应,得出以下主要结论。第一,隔代抚养组与父母抚养组在个体特征和家庭特征中存在较大差异。通过样本均值比较发现,东部城市地区、高知、高收入、多子女家庭中的女生接受隔代抚养的几率显著更高。第二,隔代抚养经历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具有显著负向影响,对环境适应能力的影响最大,其次是自我效能感知。这说明相对主要由父母抚养而言,早期隔代抚养对初中阶段人力资本的形成和发展有不利影响。第三,隔代抚养对初中生非认知能力发展的抑制效应在不同地区、性别方面存在显著异质性,其对农村、女生群体的影响更为凸显。

本文的研究结论对我国当前 “隔代抚养潮流”对初中生群体的非认知能力获取和提升有一定启示意义。家庭隔代抚养模式已成大势所趋,尽管可能带来消极影响,但隔代抚养作为一种家庭资源优化组合具有存在的现实合理性和必然性,[26]决然放弃并不实际,问题关键在于如何减弱家庭隔代抚养的消极效应,同时借助学校教育进行抑制。首先,注重发挥父母抚养的作用。根据本文所得出的 “隔代抚养较父母抚养显著负向影响子女非认知能力发展”的结论。在子女抚育到了初中这一关键时期,应当树立父母陪伴教育为主的抚育观,父母需要正视自身在子女这一成长阶段的重要作用,在工作之余尽可能抽时间陪伴和关怀子女,不断培养子女的非认知能力,避免子女发展出现 “一条腿走路”的情况。其次,提升祖辈抚养能力。本研究发现:隔代抚养对环境适应能力和自我效能感知消极影响最明显。因此祖辈在对初中生进行教育时,在明确自身角色定位的基础上,主动接触新的教育理念,有条件的祖辈还可参加 “隔代教育辅导班”,不断提升自身教育能力,及时更新自身知识体系,注重对孙子女的非认知能力尤其是自信的培养及提高其对外在环境的适应能力,发挥好隔代抚养的应有效果。最后,学校探索创新教育模式。非认知能力在不同群体中所存在的异质性也是本文的重要发现。按照传统观念,学校是初中生获取书本知识的重要场域,但随着非认知能力的 “黑箱”逐渐被打开,应当将初中生非认知能力的培养纳入学校的培养模式,[27]可考虑通过增加课间活动、开展心理辅导,提升初中生的非认知能力。与此同时,学校进行培养教育时应当更有针对性并兼顾地域特征,加大对农村地区、女生群体的非认知能力提升力度,有效地弥补隔代抚养对初中生成长的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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