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音乡情》的演唱分析
2020-11-19刘聃禾
刘聃禾
湖南信息学院
一、《乡音乡情》的背景介绍
歌曲由徐沛东作曲,晓光作词。在我国改革开放之后,社会繁荣,文化与外界交流频繁。音乐也与外界进行全面交流,业内的人士越来越看重艺术歌曲的发展,随后一大批经典的艺术歌曲被创作了出来。[2]它们多以对祖国的赞颂和思念为主,表明了中华民族对自己故土的留恋和强烈的归属感。《乡音乡情》便是其中的代表作之一。
二、《乡音乡情》版本之范竟马
范竟马是中国戏剧男高音的代表人物,他的声音明亮激昂并极富感染力的,擅长将歌唱和表演完美的结合。范竟马曾师从沈湘教授,之后留学意大利帕尔马师从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卡洛·贝尔冈齐,后又被“高音王子”科莱里收为弟子,曾在四十余部歌剧以及交响乐及宗教曲目中担任男主角,多明戈曾称赞他为:“近十年来,欧洲罕见的男高音”。[3]我所挑选的版本是中国三大男高音乐会时现场演唱的版本,这种现场演唱最能表凸显一个歌唱家在舞台上的表演和歌唱处理。
在这个版本中范竟马的演唱可谓如山之雄伟犹如清溪之缓流,一波三折源源不绝。第一句上他气息稳重浑厚语句连贯,强弱分明。因为这一句在中音音域,他在沉稳的基础上加强了气息,但声音轻柔。他在最后结尾字“驼”字上声音深沉饱满,富有力量。在歌曲A段的结尾句“我爱崭新的村落”和“我爱古老的传说”这两句中,他在唱的时候将”崭新的”和“古老的”这几个字弱唱了,在曲谱上,这几个字是在小节的第三拍属于次强拍,但是“新的”和“老的”这两个字在人们语言习惯上来说“的”这个音是一个语气助词,在说的时候这个字是轻音,发音短促的弱的发音。所以在歌曲中唱的时候虽然这几个字是在相对的高音区,但是由于它的语气助词因此唱成轻音所以便有了像范竟马这样的处理,这体现了演唱者要会从语言的角度去理解和演唱作品。
在高潮部分,面对两个F的高音,范竟马处理并不是非常的用力的撑高音来达到效果,他在高音处在气息的支持下以一种可控性的高位置深气息的声音来演唱,这种可控制的声音显现了一个歌唱家在高音的演唱上游刃有余的表现。在他唱“华夏”的“夏”字时将这个字的字头字尾分解的十分到位,在“xi”的字头发出后打开口腔迅速的归韵到“a”上使得这么一个在高音上比较难发的清楚的字能让人们听到。在最后一个字“我”字的处理上明显有一个由弱到强再到弱的动态处理,字头弱化,动态的弱声处理都使得这个字成为了总结这一段高潮唱段的点睛之笔,令人回味无穷。之后的抒情段落上有着明显的弱处理,怀着激情唱着这一段,他在每一个“乡”字上都是弱的气声,犹如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围绕在耳边。当乐段反复之后他在抒情段落上的处理又弱于之前,为之后的高潮结束做着准备。
三、《乡音乡情》版本之丁毅
男高音丁毅是澳大利亚悉尼国家歌剧院的首席男高。是一位十分典型的威尔第男高音,这种男高音又称为英雄性男高音,其歌唱技术娴熟,声音醇正。选的版本是丁毅的录音,这一个版本所采用的伴奏与我所讲的不同,是另一种版本,歌曲在B段上的反复间奏是A段的旋律音,之后从“华夏土地生我养育我”唱起。丁毅作为一个专业的歌剧演员活跃在世界舞台上,首先他有着十分高的艺术修养。第一段第一句“我爱戈壁滩沙海走骆驼”对于作品中的强弱把握十分到位,他在这一句的处理上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并没有按照铺子上写的强弱唱成:强,弱,次强,弱。而是从歌词的句子断句上做了处理。他将这一句话唱成了:我爱戈壁滩,沙海走骆驼。清楚的表达了地点和事物。同时他在他独特的断句的基础上巧妙地运用声音的处理使得这一句听起来柔和自然。在“滩”字上有一个弱处理,声音收的十分干净,情感上却又藕断丝连,顺利的过渡到下一句。他这种处理在打断原有的节拍强弱上赋予了歌曲另一种韵律。这种韵律与这个版本的伴奏相符合,这个伴奏的A段的伴奏肢体是行云流水般的分解和弦,以及右手高声部的上行级进的琶音。这样的伴奏加上如此的改动显得整个作品充满了活力,非常的连贯。第二句与第一句相同。歌曲中“我爱北国的森林,我爱南疆的渔火,我爱那古老的传说。”这里他将这三句做了一个对比,是弱到强再到弱的一种处理,第一句“森林”在高音弱唱,第二句“渔火”则是强唱,而后的“古老的村落又弱下来。这样一波三折,有一种朗诵的情绪,这样一来便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最后一句,突出重点。第二段歌词整体不变,和第一段一样。之后伴奏上运用了A段的主题旋律连接到高潮。高潮部分丁毅朗诵般的吐露出来,他在高音声部的咬字十分清晰,对于高音的闭口音他咬的十分清楚,而对于尾音也是收的十分干净。在抒情部分的演唱上,他的韵律十足,对歌词的重音把握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