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痕美术中的思想态度对当代艺术的借鉴作用
2020-11-16周梦可
周梦可
摘 要:通过简要回顾伤痕美术的兴起与发展,了解伤痕美术所带来的思想解放与艺术形式的多样变化,解析何多苓的代表作《春风已经苏醒》,研究其画面与取名上的深层含义;阐述当代艺术市场现状,分析其混乱原因,通过对伤痕美术中形式与主题的先进性和当代艺术中的“功利”现象进行对比,明晰当代艺术的发展方向与艺术家所应具备的艺术修养。艺术的发展与社会变化紧密联系,没有一种艺术能够脱离时代而存在,不要让当今艺术极端式的建立快餐模式,杜绝哗众取丑现象。[1]
关键词:伤痕美术;当代艺术;功利;思想解放
中图分类号:J20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2096-0905(2020)26-00-02
一、背景
20世纪80年代,“文化大革命”的终结给大众带来思想文化上的自由,力求政治性和真实性的统一,“伤痕美术”兴起,与前期表现大众理想化的生活状态与红高亮的社会题材不同,“伤痕美术”自诞生就明确脱离了模式与呆板风格的束缚,对于美术的表达有了更高的要求。其作品中饱含的探索精神,技法形式、饱满的热情和严苛的态度都值得大众去借鉴与领悟。[2]
中国现阶段艺术市场混乱,作品千篇一律,但美术发展千年,从远古时期的壁画算起,人们的手法稚拙而又充满力量,中国的山水画手法已经炉火纯青,西方的油画从一开始的僵硬到写实,到现在的不羁于任何形式,普通的艺术创作者已经难以出头,最能够引起关注的就是运用极端与脱离大众审美或夸张而毫无意义的作品来博得大众的关注。在有前者出头以后,此风气愈演愈烈,在库尔贝作品《世界的起源》展览之际,就有自称为行为艺术家的女人在作品前做出了与画面中相同的动作,实为不雅之举。中国艺术家大多表现身边鸡毛蒜皮的小事,难以将格局上升到关爱“人”的境界。众多优秀的主题,如环保,由于缺乏“爆点”,没有基金会对这类关怀生存环境的前卫艺术表示支持,它们充其量只会被传媒当作快餐话题去填充版面。[3]
二、“伤痕美术”简介
“伤痕美术”是20世纪80年代在四川地区兴起的艺术潮流,表现人们在经历十年浩劫后的内心、生活所受到的压迫和创伤,艺术家的视野脱离了理想生活的光环,将关注点聚集在普通人上。“伤痕美术”不仅表达手法与形式前卫,并且风格多样化,发展于四川地区,高考政策的恢复是其产生的基础,且当时的艺术创作者均为四川美院下过乡的大学生,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了解普通群众的疾苦与真实生活,在川美这个艺术氛围浓厚,且自身对于创作自由有着强烈渴望的群体之中,“伤痕美术”应运而生。[4]
“伤痕美术”是四川艺术发展的标杆,在现阶段高校依旧沿袭着类似何多苓“灰色调”的创作风格,主张自身的创意与形式的多样化。这一时期的代表作品有罗中立的《父亲》,刻画了一个皮肤黝黑、质朴的农民父亲形象,因为常年的劳作已经让他过早地衰老,但是耳边的圆珠笔却与他格格不入,代表着当时开始学习的“新农民”。张晓刚的《血缘》系列,突破了传统对于家庭的表达,画面中的人物表情麻木空洞,笼统概括着在充满伤痛的历史洪流中极具代表性的面孔,感受到他们对于未来的迷茫。[5]
三、“伤痕美术”中的思想解放对艺术创作的影响
“伤痕美术”中所产生的艺术作品形式多样,且题材有了重大的突破,早在一百零六年前,意大利美学家克罗齐就声称“直觉即创造”,也就是说,人们在完成艺术构思之际,感知到大脑中虚拟的艺术形态时,艺术创造就完成了,通过熟练的表达技巧将脑海中的构思变成实物的过程并非真正的艺术创造。而艺术所需要的个性更趋向于默默无闻的致力而不是带有希望功成名就的功利性目的致力。[6]
(一)《春风已经苏醒》中的思想解放
《春风已经苏醒》是何多苓的代表作品,也是伤痕美术的典型,画面中为一可爱天真的农村小姑娘,她的身边环绕着一头牛和一只小狗,整幅画面呈现出恬静而又和谐的氛围,画面色彩饱和度偏低,带有现阶段大众所追捧的“灰色调”端倪,画面中的是其在知青生活时所躺过的枯草地,小女孩衣着质朴,梳着的辫子有些凌乱,脚上已经破旧的解放鞋是她从小劳作的见证,衣服颜色与背景相似,仿佛要与草地融为一体,而一旁小栖的牛与狗则为整幅画面增加了生机。[7]
该作品创作于何多苓研究生期间,他热爱怀斯的作品,对其作品中所描绘的偏远农场,荒草中所流露出的孤寂情调产生共鸣,认为这和他在“上山下乡”期间的感受是一样的。从怀斯的作品中,他不仅看到了画布上展现的景物,更感受到了怀斯内心深处的记忆与情感。而画作的名字也值得深究,在整幅画面中,有枯黄的草地和质朴的小女孩形象,但却无从从中找到些与春天有关的气息,只能小女孩微乱的头发中感受到一些“风”的端倪,那为什么会用《春风已经苏醒》作为文章的题目呢?说法有二,一是因为何多苓喜欢音乐,作品取自莫扎特一首歌曲的意境,二是中国当时刚好经历过“文化大革命”的浩劫,文化艺术百废俱兴,迎来了发展的新时代,以春风喻艺术,说明整个社会将继续蓬勃发展。其取名形式与文艺复兴时期波提切利的作品《春》相似,在面面中波提切利表现了四季花朵并没有局限于某个季节,而《春》指的是指随着文艺术复兴的到来,艺术创作摆脱了对题材的限制,表现自我,宣扬人文,春天代表希望,代表蓬勃与生机,所以说以“春”为题是指整个社会迎来了自由发展上的春天,代表着这一时期恒定的主题:思想解放。[8]
(二)“伤痕美术”对于现阶段艺术创作的影响
“伤痕美术”是20世纪80年代所兴起的艺术潮流,但在其中所表现出来的,突破传统的艺术创作方法和精神表达对现阶段艺术家的创作依旧具有借鉴作用,在其之后,艺术家更多地开始关注人们生活与社会真实现象的存在,创作主题紧紧地为围绕着人民,突破对于歌颂领导的题材局限,在其中所体现出的现实主义创作方法与突破传统的思想对现阶段艺术创作與教学产生了重要的影响。但大众在解释某种艺术形式时,不应该把问题的出现和解决仅仅归于某些特定群体的存在。这一时期特定形式和风格的问题,以及它们之间复杂的相互关系,必须放在它们所产生的社会结构背景下去看待和理解。[9]
对于现阶段所谓当代艺术家来说,重要的问题是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使之多一些历史的使命,中国文化的积淀,少一些灯红酒绿,名利场的角逐。寻求新的形式表达,力求创新。如最近大火的艺术跨界现象,将各个领域联系在一起,在自身艺术价值得到尽可能大的宣扬同时,在别的领域也能声名大噪,最重要的是自身能力要与野心相匹配,粗制滥造的作品在任何时代都不会被人看得起。中国当代艺术想要重回昔日的辉煌,不能只是寻找捷径,背靠西方一度时髦的后现代主义思潮,添加些中国元素而已,没有自己特点的时代,只会是艺术史上的寥寥一笔。[10]
四、结束语
“伤痕美术”是特定时代在社会局势下所诞生的产物,艺术家热忱的拿起画笔表现内心,少了功利的追求,他们的作品意味性强,艺术是一个民族不可或缺的个性文化,如同国家一直强调的创新,藝术作为最直接影响人类情感,表达思想的形式,更应保持其新鲜的血液,当代艺术家更应担起责任,保持清醒,更重要的是清心。艺术的发展与社会变化紧密联系,没有一种艺术能够脱离时代而存在,不要让当今艺术加速的、极端式的建立快餐模式,通过整体上和单位上的人均创作来达到繁荣的假象,多一些本心的追求。[11]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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