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舆情视角下国内主旋律电影的传播效果研究
——以《我和我的祖国》为例
2020-11-14WangYuLiXin
王 煜 李 欣/Wang Yu Li Xin
2019年国庆期间,主旋律成为舆论场的中心关键词。国庆期间的主旋律电影,通过讲好中国好故事,建立了自己的话语体系,以春风化雨的方式,高燃民众爱国情感,实现了软文化的硬着陆。《我和我的祖国》未播先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占话题榜,与之相关的衍生话题更是层出不穷。恰逢中华人民共和国70周年华诞,中国电影人以集体创作的方式向祖国献礼,成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正如影片总制片人黄建新所说:“7和70,多么神奇的数字,7位艺术家的灵魂,融入新中国70年的怀抱。7个故事——《前夜》《相遇》《夺冠》《回归》《北京你好》《白昼流星》《护航》,经过7位导演的生动讲述、精彩表达、艺术再现,让那一个个历史的瞬间,变得光彩夺目,变得刻骨铭心!”根据新浪微博微热点(wrd.cn)数据显示,仅72小时内,《我和我的祖国》网络传播热度峰值不仅高达98.79,平均值更是达到62.29。可以说,作为一部主旋律电影,《我和我的祖国》在放映后瞬间产生了强大的舆论影响力,成为人们表达爱国情感、传达爱国情怀的话题之一。
当下,主旋律影片在弘扬社会主义价值观、传播正能量、引导社会舆论方面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从网络舆情的角度出发,探究新时代下国内主旋律电影呈现出的传播规律与效果,有其历史必然性和现实依据,成为值得思考的命题。
一、相关研究回顾
关于主旋律电影,近年来成为学者研究的热点话题之一。从时间分布上看,自1996年袁智忠在《辽宁大学学报》(哲社版)发表《主旋律电影:回顾与反思》一文至今,已有20多年。2012年出现了主旋律电影研究的第一个高峰期,有66篇与此相关的文章发表于不同刊物;2017—2018年保持在稳定的92篇;直至2019年,恰逢新中国成立70周年,再次达到新的顶峰,该年度共有120多篇以主旋律电影为主题的研究成果发表。从内容角度分析,国内学者对主旋律电影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主旋律电影教育功能的发挥、主旋律电影的价值体现、主旋律电影的发展路径、主旋律电影的个案分析、新时期主旋律电影特征及作用、主旋律电影与国家形象塑造等,如陈旭光的《中国新主流电影大片:阐释与建构》、曹峻冰的《中国主旋律电影类型化的有益探索与启示》等。从传播角度分析“主旋律电影”的有涂凡露的《当代中国主旋律电影创作观念与传播策略研究——以重大革命历史题材为个案》、李彩霞的《探析新主旋律电影主流价值观的传播效果》、李程的《论主旋律电影在高校的传播》等24篇文章;从舆情、舆论角度分析的有崔岩的《舆情大数据在电影行业的应用与思考》等5篇文章,而单从舆情角度分析主旋律电影的则为空白。目前所能找到的与影视作品相关且同时包含“主旋律”“舆情”关键词的仅有谢福山《主旋律电视专题片网络舆情分析及传播效果的提升方法——以〈榜样2〉为例》1篇文章。
尽管主旋律电影早已经成为学者们研究的关键词、热词,但毋庸置疑,从网络舆情的角度探究国内主旋律电影呈现的规律及特征,从而提升影片的吸引力和感召力,在国内相关的研究仍少之又少。基于此,笔者以国庆70周年献礼影片《我和我的祖国》为例,从网络舆情视角对其进行分析,以期为新主旋律电影的创作提供借鉴。
二、《我和我的祖国》的网络舆情演进
(一)外部环境与舆情对象——产生网络舆情
舆情的核心在于“关注”和“表达”,当某一事件或现象引发人们的一致关注后,大家通过各种媒介载体来表达自己的信念、态度、意见和情绪。人民网舆情监测室赵前卫老师指出,“影响网络舆情形成的条件主要包含两个方面,一是外界环境,二是舆情的对象”。《我和我的祖国》的舆情形成恰好满足上述两点。
就外部环境而言,恰逢祖国七十华诞,以“我和我的祖国”为主题的活动以及各类书画、美术、影视作品等也在全国各地各行各业不断推出,人们通过丰富多彩的文艺活动展现强烈的爱国情怀。作为影片主题曲之一的《我和我的祖国》在国庆前夕就已经成为街头巷尾传唱的曲目之一;而《我和我的祖国》作为一部主旋律电影,定档2019年国庆档,与浓郁的爱国情怀与氛围营造相契合,舆情形成恰逢其时。
就舆情对象而言,该片由第五代导演陈凯歌担任总导演、黄建新担任总制片人,管虎、张一白、徐峥、薛晓路、宁浩、文牧野老中青三代电影人联手创作。影片在演员的选择、场景制作、音乐选取各方面精益求精,从细节处体现中国电影人的工匠精神;在内容的选择上,分为《前夜》《相遇》《夺冠》《回归》《北京你好》《白昼流星》《护航》7个部分,从普通人故事着手,演绎了从新中国成立到现在7个新中国发展历史上的关键节点,以小人物视角反映和见证大时代变化,生动感人。影片不仅实现票房和口碑双赢,更是当代电影人为祖国生日献上的一份贺礼,并成为主旋律电影的又一代表佳作。
(二)话题性与意见领袖助力——爆发网络舆情
网络舆情从形成到爆发,参考人民网舆情监测室赵前卫老师所提网络舆情爆发的因素,可以看作是“事件本身的话题性”“利益相关方的助推”“意见领袖的助力”以及“新闻媒体的聚焦和引爆”四个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笔者认为“事件本身的话题性”和“意见领袖的助力”是本次爆发网络舆情的两个关键点。
《我和我的祖国》作为一部主旋律电影,从创作之初就自带话题流量。2018年10月由黄建新、陈凯歌等7人共同组成的中国电影“梦之队”经过两百多天的努力共同完成创作,于新中国成立70周年前夕正式上映。可以说,这部电影凝结和融入了当代电影人对祖国的理解和情感,有温度、有细节,更有历史厚度,一经上映,即引起每一个中国人的关注,瞬间成为燃爆国庆档的新主旋律大片。以“我和我的祖国”“祖国”“中国”“电影《我和我的祖国》”为中心的话题层出不穷:诸如“心窝”“碧浪”“心中的歌”等以歌词为核心的词语,以“朱一龙”“鞠婧祎””周冬雨”“张译”等演员阵容为核心的词语也成为频频闪现的热词,作品带来的衍生话题持续涌现。
“意见领袖”的概念最早由传播学者保罗·拉扎斯菲尔德于1940年代提出,即在人际传播网络中,经常为他人提供信息同时对其施加影响的活跃分子,他们在传播中起着重要的中介或过滤作用,由他们将信息扩散给受众,进而形成信息传递的两级传播。在舆论场话语表达上有较高活跃度和影响力是意见领袖呈现出的主要特征之一。
影片《我和我的祖国》网络舆情在短时间内爆发,一方面,与自身话题性密切相关;另一方面,来自不同领域意见领袖的助力更发挥了积极作用。以新浪微博大V影评计划为例,本次共有包括北京师范大学艺术与传媒学院教授周星,清华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尹鸿,上海戏剧学院教授石川等为代表的教育博主,以秦小婉、严锋、Luke苗、媒体人君伟等来自杂志、电视、互联网的媒体人以及包括MrWG、赛人微博、斯库里等为代表的影评人,电影博主、编剧、演员、作家、财经博主、美食博主、健康博主等各行各业意见领袖共同组成的153位评委参与影片《我和我的祖国》大V推荐度点评,其中141人推荐该影片值得观看,仅有12人不推荐,整体推荐度为92%,大V整体评分为8.3分(满分10分)。基于此,各行业的意见领袖持续发力,《我和我的祖国》网络舆情影响范围和速度持续加快,瞬间爆发。
(三)新媒体与传统媒体交互传播——网络舆情高峰
根据2019年8月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4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9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8.54亿,较2018年底增长2598万;互联网普及率达61.2%,较2018年底提升1.6个百分点。早在2019年6月发布的《中国移动互联网发展报告(2019)》也显示,仅过去的一年,中国移动舆论场传播也呈现出一些新的变化,移动短视频和网络社群所代表的新兴传播方式在移动舆论演变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短视频和网络社群的互动性与多元性加速了网络舆情的传播过程,拓展其影响范围。
在以报纸、广播、电视等为媒介的传统媒体传播时期,舆情的传播速度常会受到时空的限制,影响范围也十分有限;身处便利互通的网络环境中,传播学者马歇尔·麦克卢汉提出的“人人手中都有麦克风”已经从理想变为现实,网络舆情呈现出更加鲜明的突发性、用户参与的广泛性、社会影响的广泛性等新特征。
《我和我的祖国》舆情爆发与短视频、网络社群、微博等新兴传播方式的出现以及以报纸、电视等传统媒体的强势互动宣传密不可分。有媒体报道:仅在启动仪式结束的5小时内,影片的微博话题阅读量已近百万次;在抖音,与之相关的互动量更是超过了10万次,作为国庆期间国产电影的“头号种子”,《我和我的祖国》不负众望,以强势劲头闯入大众视野,电影首支预告曝光后,《人民日报》、央视新闻、《环球时报》、新浪娱乐等党媒、主流媒体及业内大V纷纷转发力挺,“我和我的祖国预告”甚至持续占据热搜榜单达12小时。由此可见,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同时聚焦,加快网络舆情高峰期的到来。
自2019年9月30日影片正式上映之后,在网络舆情正面效应持续发酵下,《我和我的祖国》影响力不断扩大,最终票房超过30亿元。因而,对该作品的相关话题仍有继续探讨的必要。
三、从单一到多元:《我和我的祖国》的传播策略
(一)主旋律电影中的“金色叙事”
一般认为,当代中国电影的主流形态,实际是由两种电影构成:一种是弘扬主旋律和国家意识形态的政治历史和道德伦理片,即主旋律电影,另一种就是以喜剧、悲喜剧为主,伴以武侠和侦破等各种类型的商业娱乐片。中国文联电影艺术中心主任、中国电影评论学会会长饶曙光曾表示,如果说《开国大典》《大决战》是主旋律电影的1.0时代,《建国大业》《建党伟业》《建军大业》是2.0时代,那么《我和我的祖国》等则开创了主旋律电影的3.0时代。回顾过去的主旋律影片会发现,尽管聚焦的主题和呈现方式等各异,但它们始终存在着一个共同点,即都扮演着主流艺术形态传播载体的角色。就叙事方式而言,“红色叙事”成为国内主旋律电影导演最青睐的叙事手段,这类影片通常从宏观角度出发,主题大多为“建党建国、战争与革命。不仅中国,这也是当代各个民族国家通过电影展现爱国情感最常见的方式:不呈现日常和生活,而是对古代/当代民族神话再演绎和再发现”;“在反映重大历史事件的作品中,推动中国民族独立、发展的历史阶段和重要事件成为主要叙事对象”。“建国三部曲”《建国大业》《建党伟业》以及《建军大业》,三部作品从宏观角度,对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中国共产党建党、中国人民解放军建军进行历史重现,成为主旋律作品“红色叙事”的典型。
曾经推出过弘扬主旋律正能量的警匪动作大片《湄公河行动》(2016)等的博纳影业董事长于冬在2017第三届全球社会企业家生态论坛上指出:“主流题材的广泛传播和认可既要维护国家形象,充满正能量,把主流价值观融入到戏剧、人物冲突又贴近广大观众,同时又要做好市场化、类型化的道路,采取商业化叙述模式、现代电影的创作理念跟语境,在这种趋势下如何在当代影视作品中更好地传播中国精神、展现具有时代特性的主流价值观,又如何以商业电影渐进融合,实现国内外票房、口碑的双赢是值得探讨的话题。”《我和我的祖国》作为新时代下创作的主旋律电影,在思考上述命题的道路上不断尝试探索新的路径:作为一部标准意义上的主旋律献礼影片,它打破常规,改变了以往从宏观视角进行叙事的方式,通过选取7个有代表性的不同时间节点“建国、原子、女排、回归、奥运,”巧妙地“精简”共和国历史时间,将个人历史的“小我”与国家历史的“大我”巧妙融合浓缩在155分钟的镜头语言中,呈现出一种崭新的“金色叙事”方式,让人耳目一新的同时,也提高作品传播的吸引力和影响力。
在管虎导演的《前夜》中,1949年10月1日凌晨2点11分,距离验收还有3小时49分之时,林治远等人望着院子中因冲断顶端装置而掉下来的金属球和已经停止工作的发电机,开国大典在即,解决困境成为林治远在角落里颓废不安的原因,梁昌寿此时提出了应急之法:往合金里加锌、铬、镍这三种稀有金属,使它变成钢,与此同时,他爬上屋顶用大喇叭向街坊四邻求助,希望能解燃眉之急。一位提着油灯的大爷举着铜质的烟袋锅的问话成为故事的转折点,更多的人问询自己带来的工具是否能够派上用场:灯一下子亮起来,来电了,灯光照亮了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物件,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新中国成立的喜悦和为大典尽了一份力的自豪。带着仅存一块铬样板来到这里的清华大学化学系教授,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镜头转为前景冶炼炉:各种精挑细选的金属,林志远用炼制设备熔化着那些合适的物件,钢水渐渐流入模具,转化成一个球状的样子。开国大典作为新中国成立的头等大事,成为诸多电影人聚焦创作的主题,但纵观以往的影片,以宏观角度叙事居多,当导演管虎以独特的视角,从小处着眼,将普通人的小我融入国家发展建设的大我中,则更加动情和感人。
在徐峥导演的《夺冠》一章中,10岁的少年冬冬与可爱的女孩小美的即将分别恰好与中国女排获得洛杉矶奥运会冠军、实现国际三大赛事三连冠时刻在同一时间发生;为了第一时间观看女排夺冠的精彩瞬间,街坊邻居们放下手中的活,拿起桌椅板凳不约而同地聚到老上海的弄堂里,整条街道都洋溢着令人振奋人心的氛围;究竟应该守住阳台上摇摇欲坠的天线,还是无所顾忌地去见小美最后一面,冬冬内心的挣扎与纠结等通过镜头的组接将一连串的故事呈现出来。在《夺冠》这一章节中,通过不断切换比赛与冬冬奔波的镜头以及场面的调度,小人物的命运与国家大事巧妙贴合在一起。章节结尾部分,临近赛点,当受到周边环境影响的冬冬为了让大家看到女排比赛的结果,放弃了追赶小美的机会,在阳台上用稚嫩的身躯将天线两头捏在一起:屏住呼吸,踮起脚,挎着的线圈钩住了身后的条纹床单——随着他的挺身,床单像超级英雄的披风一样披在他肩上,冬冬用全部力气高举着天线。这是冬冬的英雄时刻——董存瑞、黄继光、邱少云等英雄画面叠印在他的身上。当画面定格在这一瞬间,冬冬的形象变得高大起来。伴随着重新亮起来的屏幕和人群中的欢呼声,中国女排最终战胜美国队,取得第23届奥运会女子排球赛的冠军。冬冬此时再去寻找小美时,他被冲进沸腾的人群中,只能眼睁睁看着远处被大人拉走的小美瞬间消失。见不到小伙伴的冬冬掉下眼泪,而周围的街坊四邻却突然激动地把他抬起来扔高,他的手里则紧握着小美送的礼物——一个乒乓球拍。冬冬俨然成为人们心中的“超级英雄”。当女排夺冠这件对国民来说意义非凡的大事遇上冬冬这样一个小小少年,“‘家国荣誉、街坊观众、少年情思’这三个层次的叙事被层叠在弄堂狭小的空间场景中,徐峥通过在小空间的剪辑和场景调度,让国家、群体、个人三个原本有空间和情绪区隔的表达变成了整体”。作为一部主旋律影片,它恰到好处地贴合“我和我的祖国一刻也不能分割”的主题。
(二)主旋律电影中的共同体美学
饶曙光曾多次提到电影中的“共同体美学”概念,他认为:“电影作为一种大众化文化产品固然要遵循某种商业规则、商业模式,但本身却包含着情感的、伦理的、价值观的乃至文化无意识的因素、元素,绝对不是简单的商业思维、商业规则和商业模式所能囊括的,正如资本并不能摆平艺术创作和生产的所有问题。……电影与观众是一种从竞争到合作的关系,……要从竞争关系转化为合作关系,你的创作或者说作品就需要建构有效的对话渠道、对话方式、对话空间,形成共情、共鸣,形成良性互动,最终建立起‘共同体美学’。”作为一部主旋律电影,《我和我的祖国》以段落章节的形式,“通过民族精神和个体关怀建构一个‘共同体’,让观众能够在其中实现情感上的认同”。正是基于这样的立足点,《我和我的祖国》才更加引起人们的情感共鸣,取得良好的传播效果。
根据《电影艺术词典》中的解释,电影叙事结构主要被分为传统式叙事结构和非传统式叙事结构两种大类型,传统式叙事结构以时空顺序式结构为主,其特点在于运用戏剧中的开端、发展、高潮、结尾建构故事内容。此为电影中最常见的叙事结构,有代表性的作品如美国影片《魂断蓝桥》《沉默的羔羊》等,苏联影片《这里的黎明静悄悄》《两个人的车站》及中国的《一九四二》《金陵十三钗》等。非传统式叙事结构主要分为时空交错式结构、纵横串珠式结构等,也呈现出更加灵活多样的处理方式,在国内外诸多影片中多有呈现。
影片《我和我的祖国》较之传统意义上的主旋律电影,主要采用分段叙事的结构方式进行故事建构,呈现出“纵式串珠”的特点。所谓“纵式串珠”,也叫“多事一人”,往往指用人物串联事件。管虎、张一白、徐峥、薛晓路、宁浩、陈凯歌及文牧野7位国内优秀的导演,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的风云变化,浓缩在7个时间节点、7件大事、7个段落篇章的故事讲述中,每一个章节既是独立的个体,又有各自固定的主题,在节奏把控、镜头运用、音乐选择等呈现出7位导演不同的创作风格;同时,各段落之间又相互关联,统一在“我和我的祖国”这一共同的主题之下,最终形成一个整体。林治远、高远、冬冬、华哥、张北京、沃德乐与哈扎布兄弟及吕潇然这些影片中展现的平凡人物的故事,串联起新中国70年的发展历史片段,侧面展现中国70年的变迁,展现共同的爱国情怀,体现出鲜明的“共同体美学”特征。
电影创作中,音乐作为突出主题、连接章节段落的媒介,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不同音乐的使用往往体现了创作者不同的风格。在《我和我的祖国》影片音乐的选择上,除了有早已传唱在大街小巷的《我和我的祖国》作为主题曲,还分别选择了《义勇军进行曲》(合唱)作为开篇章节《前夜》的插曲,重复穿插在该章节中,伴随天安门城楼上升起的国旗,再听到这首曲目时,更增强了无数中国人的情感共鸣。选择《东方之珠》作为《回归》这一章节的插曲,当罗大佑的“小河弯弯向南流,流到香江去看一看”的乐声伴随着香港回归这一历史事件同步出现,一腔血脉共流的情怀也一齐涌现。而在《北京你好》这一章节中,除了使用2008年奥运会主题曲《北京欢迎你》作为插曲外,京味儿十足的《北京 北京》《回到那一天》在引起诸多共同回忆的同时,也起到升华主题的作用。
当下,主旋律电影的创作产出进入新的发展阶段,互联网络作为社会舆情的集散地,成为网络舆情的衍生载体,更成为进行作品宣传、扩大影响力和感召力的重要方式。主旋律电影与网络舆情之间的关联性愈加紧密,成为越来越多的学者专家关注的命题,有其存在的现实性和理论依据。国产主旋律电影发展至今,经历了不同的创作阶段,但始终发挥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价值观、人生观和世界观,传播主流思想的重要作用。新时代下,主旋律电影要实现口碑和票房双赢,不仅要从受众角度出发,创作出符合时代所需,有思想、有内涵、有思考的优质作品,还要结合实际,认真分析当下电影产业中呈现的网络舆情传播规律、电影创作中有利于正面舆情传播的策略路径,趋利避害,最终实现“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推动更多的中国电影作品走出国门,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