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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路径的反思

2020-11-09肖露菁

文存阅刊 2020年17期

摘要: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在实际发展中,与政治学、经济学新制度主义,构成社会制度主义的主要组成部分,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对组织理论产生了较大影响的同时,也对政治学、经济学以及管理学等学科产生了一定影响。本文将重点对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路径进行反思,确定各种制度的实际运行过程、制度微观基础以及个人主观认知因素,促进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的良好发展。

关键词: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反思

一、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研究主题以及范围

制度是社会学中的重点研究主题,社会学主要任务是研究制度,规范是社会学中的中心问题,因此制度无论对组织的何种角度来说,都是组织运行中的主要影响因素,一旦失去规则,则组织的运行过程将很难被理解。但是目前无论是组织内部还是组织外部,新制度主义中针对制度规则的研究都非常少,并且不够深入,多数经济学家将重点内容放在制度生成以及制度变迁问题的研究中。从上个世纪末开始,组织理论研究人员已经认识到,目前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的研究范围过小,所以需要进一步拓展研究范围以及研究主题,通过这种方式使人们能够深入正确的理解组织场域中不同制度逻辑,了解制度环境异质性的根本原因和导致制度变迁的全过程,并解释不同制度规则中存在的不同力量。相关人员在分析制度主义的过程中表明,新制度主义发展到现在,虽然研究的人数较少,但是研究人员大多在框架中进行,没有进行创新和探索,所以今后需要在研究课题以及发展方向中进行探索创新。

组织社会学内部目前存在两种类型的制度主义:第一种为重点分析制度环境对组织的影响和组织对环境的反应;第二种为组织内部成文规则,使用制度理论以及组织生态学对其进行框架分析,确定组织内部规则的产生、修改以及终止的过程,通过这种形式得出了大量创新研究。但是这种方式在实际研究中的应用范围并不广,缺失深入针对性的研究,这也是新制度主义在发展中存在的遗憾之一。以上两种类型的理论属于互补关系,第一种的重点内容为制度本身以及演变过程,第二种的重点内容为环境对组织产生的影响以及组织的回应,在今后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中,可以将以上两种类型相互结合,将其转变为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的主要动力条件。

坎贝尔是近几年对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进行研究的代表人物,其研究的重点内容就是在社会学的基础上,制定综合性较强的制度演变理论,通过这种方式弥补制度演变研究中存在的不足。针对制度本身相关问题,研究范围主要包括建立制度、制度的演变以及制度扩散和采纳等问题,制度能够约束活动者的行为,并赋予行动者相应的行动权利。弗雷格斯坦利用自身制度理念,对政府、具有不同地位资源的企业,共同组成市场规则的过程进行研究。

二、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路径的反思

(一)关于效率问题的反思

1.效率问题的界定

部分论文文献表明,制度逻辑与技术效率路基之间是并列甚至是冲突关系,新制度主义重点研究的是对组织运作产生影响的非效率因素。相关人员认为,如果组织遵守制度化的规则,则会经常出现背离效率标准的现象,但是如果为了提高效率进行控制活动,可能会损害组织支持者的利益以及组织的合法性。另外,虽然部分制度使组织之间具有越来越高的相似性,但是组织的运行效率不会达到有效提升。针对制度性与效率之间的关系,相关人员指出,一种制度性质趋同的过程中,能够证明其可以提高组织效率的证据相对缺失,如果组织的有效性有所提升,其根本原因是组织与自身场域中的其他组织具有较强的相似性,因此得到了相应回报。正是由于这种相似性,能够更加容易实现组织之间的交易,对具备职业精神雇员的吸引力也更强,因此组织的合法性以及声誉也会逐渐提高,有更多的机会得到资源。但是以上行为无法保证遵守制度的组织效率高于不遵守制度的组织。

在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中,非效率取向对今后学者的研究产生了一定的影响,因此也成为相关学者反思的重点问题之一。鲍威尔针对这一理念也进行了思考和研究,他认为新制度主义在对效率问题进行处理的过程中存在问题,主要表现为论证逻辑相矛盾。例如,制度理论家认为,制度过程具有无效性,并且改变了组织的生存环境,组织遵从制度环境提高了肯定性评价以及资源,同时也得到了更多的生存机会,但是降低了组织效率。针对这一观点,鲍威尔提出了一定的疑问,主要为这一行为可以提高组织的生存机会,为什么被认为是无效率,其他研究人员也提出了相似的观点。斯科特认为,重点关注组织的非理性特征,会导致制度理论学家与理性主义者相比,处于一个次要的位置中,理性主义者能够很好的解释有效组织理论,并将剩余不完整的内容留给制度主义者,并让制度主义者解决其没有完全解决的问题[1]。

针对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在处理效率问题中的模糊性,鲍威尔提出了解决方法,主要内容为“建立更加有效的视角,确定非最优的安排为什么会长期存在仍然将关注重点放在非最优对象中”,但是这一过程需要采用新的理论视角对逻辑上存在的不一致性进行分析。另外,以上过程需要明确区分效率以及生存这两个概念,如果对这两个概念进行明确区分,则矛盾性会大大降低,甚至在逻辑上并不会存在不一致。但是在实际情况下,组织理论中效率的界定较为清晰,可以通过投入到产出率进行衡量,如果组织在实际运行中,可以使用更少的资源,生产出相同数量以及质量得出产品,则该组织的运行效率较高。但是效率以及效能之间也存在一定的区别,效能指的是组织目标的实现程度,而效率指的是组织单位产出能耗消耗的资源数量。并且这一概念在學者中得到了高度认同[2]。

2.效率问题的转向

在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中,是否需要在效率问题中进行转向,相关学者给出了不同的建议,其中一位研究人员认为,通过建立全新视角的方式,对非最优安排存在的理由进行研究;另一位研究人员认为,需要将重点向理性主义者关注问题的方向转移。针对以上两种策略可以同时进行,进而实现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中效率问题的正确转移。通过以上分析能够看出,无论是有效制度还是无效制度,在当今社会中都普遍存在,其重点在于怎样建立更好的理论基础,对这一现象进行解释[3]。

(二)关于概念体系以及研究范式的反思

1.概念体系的反思

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中,概念以及思想上存在一定的模糊性,虽然关于制度的文献数量较多,但是整体上也较为复杂,多数文献并没有对制度和组织进行明确区分,也没有对实体制度、构架制度的制度化过程进行区分。这一现象不仅仅存在于社会学制度分析中,还存在于其他领域的制度分析中,二者之间的差异都没有得到明确区分,只是这一问题在社会学中特别明显。在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中,相关人员已经认识到这一问题,学者在各种理论以及概念之间,存在较大的分歧,组织制度的研究需要对各个理论概念之间的关系进行调整。例如,针对如何解决制度过程与组织过程的问题,针对这一问题的研究也较为混乱,各种概念和假设之间存在明显的冲突性。其中鲍威尔认为,制度主义的解释力并没有将自身价值充分发挥出来,这是因为在以往文献中存在较多的模糊点,另外,人们目前提出的制度理论已经呈现出明显的程式化。之所以会对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存在一定的误解,最根本原因是因为相关论文的表述清晰性较差。多数论文中往往存在多义性陈述,因此,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对论文的相关陈述进行补充修正[4]。

针对“制度”这一概念进行分析,对社会学以及经济学中的概念问题展开研究,目前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中,并没有针对这一概念达成共识。其中部分学者指出,将制度这一概念应用到社会学中,并强调其作用的同时,并没有从根本上明确这一词汇的真正含义,甚至在使用中出现不严谨的情况。部分学者在使用制度概念的过程中,仅仅指的是规模大以及很重要的协会,而另外部分学者则将制度与环境影响划分到一起,甚至部分学生认为制度等于文化影响以及历史影响。由此可以看出,学者针对概念问题中存在较大的差异,为了改变这一情况,将其与经济学、社会学以及政治学相互结合,制定了一个较为复杂的概念。制度中包含文化认知、准则以及管制等要素,具有为社会生活提供稳定性额的作用。所以在一个完整的制度系统里面,需要具备以上几方面的要素,并实现相互作用以及相互促进的行为。通常情况下,经济学以及政治学中,将重点放在管制要素中;社会学将重点放在规范要素中;人类学以及组织学将重点放在文化认知要素中。

2.经济学中的制度概念

在经济学中,制度这一用词在实际使用的过程中较为清晰,主要为制度是社会博弈的规则,是针对人类互动关系设计的约束规则,制度以及组织的主要区别在于,制度可以提供博弈的规则,而组织提供了博弈的行动者。建立良好制度理论前提条件就是划分基础者规则分析和参与者策略分析。概念是实现理论的基础条件,所以使用共同认可的概念工具,也是建立理念体系的前提条件。如果在一个流派的内部,仍然存在基本概念分歧的情况,则无法形成研究范式,也无法在共同平台中构建理论,这一点也是影响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的重点因素[5]。

(三)关于制度主义以及其他范式的反思

当今时代中,不同流派之间已经开始相互借鉴和融合,制度范式不能限制在任何一个学科中,其具有较强的综合性以及一般性,可以针对不同领域产生交互影响。目前需要解决的主要问题就是寻找制度主义范式的共同基础,并促进其相互结合,在这一环境下,各种制度主义会在其他流派中得到相应的好处。所以在面临公共问题的基础上,建立综合性的制度管理理论,是解决这一问题的有效措施。组织社会学如何在当今时代下良好发展,是其在未来发展中面临的主要问题,社会学家在研究过程中具有较强的独特性,因此可以将这一点作为流派拓展的主要优势。并将权利、地位、利益以及资源等因素作为建立制度的变量,从不同群体权利的角度出发,对其在建立过程中的互动进行分析。例如,将其与经济学制度主义形成对话互补关系,进而对制度这一现象进行全面解释。从分析的角度出发,社会学制度以及政治学制度更加容易实现思想上的交流沟通,这一现象出现的主要原因是二者研究的重点都是行动者的权利和利益,所以更加偏向于权利和利益的角度分析制度的运行[6]。

从组织理论的角度上分析,制度可以分为群体制度、组织层面制度、场域制度、国家制度等,因此可以从理论层面分析,将其与现有的概念和理念相互结合,从组织层面的制度出发,逐渐从法人治理制度、财务制度逐渐延伸到场域和国家制度层面,这种分析方式具有较高的可行性。在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中,可以重点关注制度的运行过程,这也是以往制度研究中存在的薄弱环节,由于社会学具备重视经验研究的习惯,所以可以将目前存在的研究方法应用到制度运行过程分析中[7]。

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可以注重研究制度的微观基础和个人主观认知方面。 制度理论目前存在两大缺陷:一是较为宏观,缺乏微观基础;二是过于关注客观,而对主观认知层面的因素分析不足。个人主观认知在制度的设计和运作中起着极其关键的作用,但新制度经济学的研究很不充分。诺思认为,制度从本质上讲是人类的心智构念。意识形态和产权、国家一起,构成其制度变迁理论的三大基本要素。他试图把个人主观因素纳入制度分析的框架,但显得较为粗糙。社会学的分析传统使得弥补这两大缺陷成为可能。社会学的符号互动主义、现象学理论以及社会心理学对规范的研究,对于理解个人对制度的认知和建构过程有一定作用,但需要一定程度的改良[8]。

结束语:综上所述,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已经经历了30多年的发展,在这一过程中,各种制度注意也得到了快速发展,因此学科以及流派之间的关系较为复杂,而相互借鉴、融合已经成为制度主义未来发展的主要方向。本文针对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发展进行反思,确定了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未来发展的主要方向,为今后组织理论新制度主义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条件。

参考文献:

[1]师慧丽,任臻,周春燕.组织社会学新制度主义视域下德国“双元制”校企合作制度研究[J].职业技术教育,2019,40(19):67-72.

[2]崔珊珊. 权力、观念与制度[D].吉林大学,2019.

[3]马雪松.社会科学中的新制度主义政治学:一项学科史考察[J].比较政治学研究,2018(01):1-36+261.

[4]金玺,刘爱生.中世纪大学的诞生、制度化及其治理——组织社会学新制度主义的视角[J].高教探索,2018(09):123-128.

[5]艾强. 新制度主义视角下社区社会组织合法性問题研究[D].西北大学,2018.

[6]王秋霞,张敦力.外部制度驱动、生态创新与企业财务绩效——基于组织社会学新制度主义理论的视角[J].宏观经济研究,2018(04):151-162+175.

[7]王亚军. 台湾地区大学“推荐甄选”招生制度变革研究[D].四川师范大学,2018.

[8]娄成武,甘海威.新制度主义视角下政府购买公共服务内部化问题治理研究[J].学术论坛,2017,40(02):121-127.

作者简介:

肖露菁(1999年-),女,汉,贵州贵定人,本科。研究方向:经济社会学,组织社会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