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是件幸福的事
2020-11-06张佳玮
小读者·阅世界 2020年10期
张佳玮
在一般人的想象里,总有一个理想化的阅读场景:高耸入云的图书馆,皓首穷经的读书人。与之相应的,自然也有理想化的写作场景:光影迷离的书斋,满桌案牍器具,大师在其中奋笔写作,长卷浩繁。
很理想,然而未必实在。柏拉图与孔夫子那个时代的许多大师都述而不作。他们自己讲,有人负责记,负责整理。后人读了,仿佛讀课堂讲义。
古代书少。蔡文姬的爸爸蔡邕为当时大文士,家里藏书不过八百。蔡文姬说她能背出家中遗失的藏书四百篇,曹操大喜过望,派人跟着抄。
苏轼有名的《记承天寺夜游》,全文80多个字。他老人家在《东坡志林》的序言中说,这里面的,都是“片语单词”——说白了,碎片化写作,碎片化阅读。
在公元15世纪之前,世界上大多数人没有阅读习惯。沃尔特·本雅明有过一个统计:19世纪20年代,巴黎有阅读习惯的只有7万人。20世纪中叶之前的中国,说书与唱曲是普通市民的重要娱乐。文学主要靠口头传颂,而不靠书籍。说书的先生,自己都未必识字,只是口口相传。所以,在人类历史的绝大多数时光里,阅读是件奢侈品;写作,亦然。
但为什么从古至今,总是善于阅读的人能掌握更多的信息呢?因为阅读的确是最高效的方式。你听一个人念一遍书,对比自己看书,速度慢太多了。
我们总认为习惯读书的人性子沉静,殊不知他们恰恰可能是性子最急的:“用别的方式摄入,太慢了,还是阅读获取信息,比较方便嘛!”
今天,你读了多少书呢?
(摘自《放学后》,有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