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玩趣
2020-11-06吕雪萱
吕雪萱
在那贫穷的年代,我们小孩子依然有很多玩的游戏,与当今小孩子玩的高科技游戏相比,我们并不差,时代前进了,玩的游戏不同,而收获到的都是快乐开心。
八十年代前,我念小学,最爱玩“挑香棍”和“拍画片”的游戏。
挑香棍:那是一根细小的香棍,在训练着我们的智能。香棍是百姓燒香拜佛时,香烧完后所剩下的那节光杆棍,我们收集起来,做挑棍游戏。开始前,每人交出五根香棍,三个人合计十五根,轮流开头,把手中握着的一束香棍快速朝地上撒开,然后轻轻拿下最上面一根,做为挑棍,把那些盘根错节,相互架着的香棍,小心翼翼地一根根挑开,让它们脱离缠绕的困境,轻松自如地走向一方。如果在挑的过程,触动了其他的香棍,就是失败。被挑走的香棍,属赢家所有,有高手一次能赢得上十根香棍。
看高手撒棍,大家屏着呼吸,望着他那凝注的架势,握在手中的一把香棍,突然一下撒开,地上瞬间呈显出一朵香棍组成的美丽图案,那些像孔雀开屏一样的香棍,很少有相互交叉重叠。
我手笨心急,总是撒不匀,重重叠叠,很难挑出。有的小伙伴输完了香棍,想用细小的竹棍来替代,但游戏规则不允许,只因为香棍的最下端带有一节红色,彷佛还飘浮着庙堂里的一丝香火味,增添了神秘感。
小街的周边是田园山坡,旮旯处有不少大小庙堂,记得在靠山崖旁处,有一棵千年古柏,树根处有一个水桶大的空洞,每天都有来来往往的香客求佛拜神,树旁烛光烟火■,那是我收集香棍的最佳地盘。有时,等香客不多了,我还可以品尝那些供果糕点祭品。挑香棍的游戏,教我学会了心细果断,智慧挑拨,给那被交错压挤的香棍,拓开一条新路。
拍画片:我们念小学的孩子,书包里都藏有许多小人画片。放学后,大家先不回家,相邀找个僻偏的小巷子去玩拍画片。四、五个人围成一圈,每人拿出一张画片摆在地上,通过石头剪刀布,赢者先拍。大家都盯着拍者那捋袖伸掌的英雄气概,只听得“拍”的一声,落地的手掌对着地上画片边缘,那画片有图的一面就翻过来了。有时,画片只微微动了动,没有翻过来。
一张画片只能拍一次,翻者为赢,画片归己。
轮到我拍时,有时接而不停能把画片全部拍翻,一轮下来赢十多张。那时我知道了拍的技巧,要使手掌拍下去之前把握好手掌的姿态,静心屏气,一眨眼间拍下去,产生一股扇动的风力掀翻了画片。有的小伙伴只是用全巴掌死死地拍,手掌拍红肿了,巴掌上还沾着碎沙粒,痛疼难受,画片还没翻过来,但依然信心十足,继续“战斗”。
可是,我们的那些画片来之不易,到处捡桔子、柚子皮、罐头酒瓶、牙膏锡皮、破铜烂铁,卖到中药铺和废物收购店,得来的几分钱攒着,我们就到新华书店去买画片。
书店有许多好看的画片,记得我最喜欢那些带有故事性的古人画片:《三国演义》《三打白骨精》《水浒传》等等。有一套《封神演义》的神话故事画片,我花了一角五分钱在一个流动摊贩上买的,我喜欢哪吒天真烂漫,不畏强权的精神。
在拍画片时,我赢得的好画片,都要收藏起来,不过都沾有了尘土痕迹,还有我们拍玩时开心的乐趣,直到念初中后,那些画片和乐趣,慢慢消失在远去的历史长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