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所罗门之歌》看美国黑人民族文化
2020-11-03任政娜
任政娜
摘要:莫里森在《所罗门之歌》中使用二维对比的方式提出:黑色或有色人种在当时时代环境下应当使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求更宽容的生活,在美洲大陆寻求文化认同、恢复身份、自由生活。对于在北方没有黑人的麦基兹以及坚持黑人传统的派拉蒙来说,这是在北方生存的最好办法,因为他们既不能摆脱先天的黑色肤色,也不能拒绝出生在美国所带来的美国公民身份。而对于生活在南方且与白人能够尽量和平相处的黑人来说,重要的是思考和坚持如何继续传递良好的黑人文化,让伟大的黑人塑造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很明显,莫里斯对于肤色的视野超越了他对黑人和谐、身份认同以及自己与主流白人社会关系的期望。
关键词:肤色;有色人种;所罗门之歌;美国文学
一、《所罗门之歌》的意义
托妮·莫里森的小说大多以女性为主角,《所罗门之歌》是其中唯一男性做主角的作品。在人物塑造的过程中,奶娃和他的经历不断表现当时时代下男女之间以及贫富之间的冲突层次多样,寓意深远,奶娃最后找到黑人的根源,获得了精神的升华,也表现了黑人文化的成长。不仅是整个黑人文化的象征,并且莫里森深入分析了黑人文化的多样性。《所罗门之歌》呈现了莫里森对于黑人文化的观点:告诫希望自由和心灵崛起的黑人必须重塑自我意识,走上一条新的道路,从传统文化中汲取黑色根源和精神力量,形成民族的新精神。所罗门复兴黑人传统文化的歌曲,可以说对整个黑人民间文化的继承和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
二、北方空间下的黑人观
《所罗门之歌》开篇写美国密歇根州,位于当时南北战争的北部地区自独立战争以来就对肤色和性别有相当大的偏见,甚至密歇根洲城市空间已被划分为白人居住的城北白人区和黑人聚居的城南黑人区。黑人聚居的物理空间又被划分为下层黑人居住的干线大道南侧和黑人中产阶级居住的干线大道北侧,呈现出“南与北”和“贫与富”的对立空间形式。莫里森通过家住北侧的麦肯家及家住南侧的派拉特家在不同物理空间下对黑人文化的不同选择,表达了自己的黑人观。
1.北方农场主——麦肯家
迈克尔的父亲杰克是北方种植业农场主,但是蒸蒸日上的产业却成为了死亡的祸根。作为所有这些事情的见证人,麦肯兹知道财富财产的重要性,他不仅对黑人施以维持资本运转的压力,而且还通过物质基础上的婚姻来丰富自己手上所持有地产与资本。这个地方的存在是麦肯兹家对于有色人种冷漠的表现,是他积累财富冷漠的利用和狭隘的对于有色人种的态度的集中体现。住在北方的土地上,麦肯兹对黑人是鄙视且厌恶的。他认为,黑人并不会转变为白人,而生来的肤色就已经决定了一个人在社会中的地位,同时也决定了别人对他应当有的态度“他对妻子的仇恨在他家的三个女人身上闪过,甚至他对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包含着鄙夷,他对女儿们的失望都像筛子似的洒在了她们身上,她们的黄色面孔都黯然失色。”对于麦肯兹来说,三个女人就像一个无聊的家庭设施,可以随意地利用起来,成为他高贵资本下的牺牲品。对于像麦肯兹这样的中产阶级来说,奶娃们又穷又可怜,无法融入白人。童年时期“良好的家庭环境”是健康成长的基本条件,父母应该是最好的领导,但在这个家庭空间里,他却感受不到父母的爱、团结和对黑人的尊重,觉得无法与生活环境和谐相处,逃不掉。在这样一个没有爱、没有黑人性格的家庭里,奶娃不能承认自己的民族文化,也不知道如何找到文化的根源。按照社会的哲学,空间不仅反映了生活在其中的人,而且反映了由于社会实践而拥有的人的意识。麦肯锡的奢侈实际上远离了靠近白人群体的黑人,本来就不爱对方的家庭被双重排斥的存在撕裂,漠不关心。这种与社区隔绝的家庭空间是麦肯兹家庭脱离非裔美国人文化的标志,第二代黑人家庭盲目生活反映了自黑人一直以来的心理和行为变化。莫里森展示的黑人人物是社会空间中种族歧视的代表。还有很多其他富裕的黑人,在北方的天桥上迷路了,被排除在白人之外,也不能融入当地的黑人。这种被束缚的物质空间处于边缘化、模糊和孤立的状态,这表明“北翼”黑人不仅无法适应,而且缺乏种族认同和道德品质。在非洲传统文化中,人道主义援助比金钱更重要,由黑人承担。但是随着美国北方社会的潮湿,黑人失去了民族意识,尤其是对于麦肯锡等男性来说,不仅是照顾女性的任务,而且还有他们无法习惯的“症状”。麦肯齐夫人露丝和她的两个女儿躲在这座富丽堂皇的房子里,房间的压迫使她无法逃脱,既没有家人的温暖,也没有黑色文化的芳香。对她来说,别墅就像笼子、监狱,“她的青春和生命在这间屋子里慢慢枯萎”,就像手中的假花无人欣赏和喜爱。
2.南方贫民———派拉特家
对文化的固执坚守同样生活在北方物理空间下,莫里森还刻画了派拉特家这个生活在贫民区却坚守黑人民族意识的群体。派拉特和哥哥一同见证了父亲的去世,可是她却选择坚守自己的黑人文化来缅怀父亲。派拉特虽然生活在城南贫民区,卻勇敢地面对现实,清醒地保持自我意识,从不刻意追求白人价值观,是莫里森极其推崇的黑人女性。可是她们家对黑人文化的固执恪守,也让她们与主流文化隔绝,始终以局外人的身份生存在北方社会空间下。派拉特的平房虽不华丽,却时刻萦绕着祖孙三代间的歌声和笑语,这里也是奶娃最喜欢去的场所。这个简陋的住所让他感受到了以往没有的温暖和爱,奶娃喜欢这个散发着“黑人气息”的空间,喜欢派拉特在这里谈起南方往事,也喜欢派拉特三代间相亲相爱的关系模式。正是与派拉特的相处,奶娃领悟到更多的黑人文化,也正是在派拉特的带领下,奶娃才了解到家族历史,最终走上了回归黑人文化之旅。对奶娃来说,这所平房是他了解黑人文化的场所,走进这个平房,就走进了一个属于黑人群体的新世界。音乐是美国黑人民间文化的主要艺术形式,而派拉特家中最常出现的声音就是祖孙三代的歌声。派拉特的平房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空间,奶娃初入这里时,便对派拉特的歌声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首歌让奶娃爱上了这家人,甚至自豪地承认了这个他一直以来很厌恶的姓氏“戴德”。歌声让这个狭小的空间在庞大的白人社会空间下更显独立和富有生机。派拉特常唱的这首“焦糖人飞走了”,是奶娃后来在南方寻宝之旅中的关键线索。莫里森笔下的派拉特是一个充满神秘感的女人,虽然她们家一无所有,可是家中从不缺少欢声笑语,她将祖先的传统文化延续至此,将流传的歌声带到北方,告诉孩子们关于祖先的文化和历史。这种家庭生活空间的存在,是黑人文化及历史在北方继续坚守和传承的表征,这里是派拉特乐观坚强下去的支撑地,但同时也是她与不断进步的社会空间相隔离的表征。莫里森赞扬她也同情她,派拉特没能依托自己的传统文化完成拯救黑人的使命,因为拒绝主流文化在北方社会空间下终究是不会幸福的。莫里森似乎也在向读者传递这样一种信息:坚守住本民族文化固然是一件自豪的事情,可是不断接受其他民族的精华,才是立身之本。因此,莫里森安排了奶娃南下的寻金之旅,让他带领这群在北方空间下失去自我和固步自封的黑人,找寻真正的黑人文化遗产和历史归宿。
三、南方空间下的黑人观
在莫里森的心目中,南方空间是黑人的记忆和历史的象征,他们被事实上的家庭的痕迹所摧毁,失踪的黑人属于那里,他们寻找文化遗产,奶牛理解那里。由于她渴望独立生活,又厌恶过去和金钱,奶奶开了一个金路向下。他首先去了Danville,他的父亲和姑姑在那里长大,在那里他知道他的祖父林肯天堂的故事,并记得他的祖父和老人。老人告诉他他经历了什么,他很高兴这些故事满足了他失去身份的愿望。在赛斯的家里,他感到温柔,记得小时候的梦想在北部,他从未主动与他人交流或积极谈论父亲,但在丹麦,生活条件和种族关系的变化使他看到了黑人生活的新天堂,并回顾了Dade家庭的历史和老年人及其过去的历史。但是胸口的心脏没有忘记找金子,在赛斯的带领下,他走进山洞去找金子。在非洲文化中,洞穴不仅对子宫,而且对非洲母亲来说都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莫里森组织了非洲母亲的围网,不仅是为了获得最原始的力量,而且也是为了使她有信心继续向南走,奶牛们决定回家寻找黄金。萨尔玛与以往不同:“他去过的地方没有白脸,黑色是一个开朗、开朗、沉默的人。”在充满黑色氛围的房间里,他激动不已,但北方的价值观却使他与当地的黑人发生了冲突,他意识到,虽然他有着同样的黑皮肤,但他有着“白色的心”。于是我的祖母开始认同他们,加入一群参加狩猎的黑人狩猎是南方有代表性的集体努力,是从白色娃娃向真正的黑色娃娃过渡的一个重要階段。在非洲传统文化中,狩猎是男人展示勇气和毅力的一种手段,也是黑人文化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于生活在北方社会的奶粉生产商来说,他从未理解狩猎对南方黑人的意义,但狩猎使他完全摆脱了北方的虚荣和骄傲,开始真正了解南方黑人。当他进入这片神奇的森林时,他几乎毁了自己的民族身份,恢复了与南方黑人同胞的友谊。与狩猎一样,黑色音乐是传播文化的重要手段,但它也对莫里森经常用来在南北空间展示其各种表现形式的黑色表现形式的娃娃根的研究产生了重要影响。这首歌《所罗门之歌》把奶宝宝带到伯拉特身边,使他感受到与自己家庭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和生活哲学。在一次南方旅行中,婴儿再次听到所罗门的歌声在孩子们的嘴里:
“所罗门不要把我留在这里。棉球让我窒息。所罗门不让我落在巴卡拉的翅膀上。所罗门飞走了,所罗门穿过太空回家。”
伯拉特口中的《焦糖之歌》是从南方祖先传到北方社会的所罗门之歌的错误版本。《所罗门之歌》使这位母亲意识到,这不仅是一首歌,而且也是她身后——所罗门爷爷——抛弃家庭的故事,以及黑人妇女被忽视的事实。这首歌带她回到家乡,提醒她对海格的感情和她对家庭妇女的冷漠,他决定返回北方,不仅勇敢地承担海格的责任,而且把帕特带回家乡,减轻父亲的罪责。在北方的歧视性社会空间中,密尔沃基对周围环境缺乏了解和讨论减少了情感风险,从而减少了正确的自尊和评价。并且南方黑人质量的村庄为人们提供精神湾在北美的社会和物质空间发生变化之后,经过身心的克制,密尔沃基终于认识到自己的责任和义务,找到了自己。
结语
莫里森在《所罗门之歌》中使用二维对比的方式提出:黑色或有色人种在当时时代环境下应当使用自己的方式去寻求更宽容的生活,在美洲大陆寻求文化认同、恢复身份、自由生活。对于在北方没有黑人的麦坎以及坚持黑人传统的派拉蒙来说,这是在北方生存的最好办法,因为他们既不能摆脱先天的黑色肤色,也不能拒绝出生在美国所带来的美国公民身份。而对于生活在南方且与白人能够尽量和平相处的黑人来说,重要的是思考和坚持如何继续传递良好的黑人文化,让伟大的黑人塑造自己想要的生活。所以很明显莫里斯对于肤色的视野超越了他对黑人和谐、身份认同以及自己与主流白人社会关系的期望。
参考文献:
[1]马海英.从托妮·莫里森的《所罗门之歌》看美国黑人文化的变迁[J].湖北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9(1).
[2]托尼·莫里森:《所罗门之歌》(P156-157)[Z].舒逊译北京:中国文学出版社,1996.
[3]纪颖.美国黑人女性作家作品中的民族文化意识研究——再读《所罗门之歌》[J].名作欣赏,201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