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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色”高能预警:三胎妈妈裸死在公厕

2020-10-30项洪昌

知音·下半月 2020年10期
关键词:女尸刑警队桃色

项洪昌

厕所惊现裸体女尸,浙江省江山市的辖区民警刘大彪赶紧带人抓捕真凶。然而,真相让他大跌眼镜。

惹人浮想联翩:一名少妇裸死公厕

2019年12月18日,早晨6点10分,天还没有亮,寒风在窗外呼啸。浙江省江山市一辖区派出所的所长刘大彪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叫醒。

打来电话的是社区治安队长徐伟文。他报告了一个消息:花园广场边的公厕内,发现了一具裸体女尸。女尸全身赤裸,一件皱巴的衣服盖在胸脯上,旁边整齐叠着一堆其他衣裤,地上虽有血,但不多。

裸体女尸?刘大彪顿时睡意全无,火速穿戴整齐,向市局分管副局长汇报案情。

半个小时后,刘大彪出现在现场。女尸三十五岁左右,除了徐伟文说的特征,他还发现女尸身上有7处刀伤,其中6处在肚子和胸部,但都是皮外伤,致命伤口在脖子上。在距离尸体二三米处,丢着一把沾血的五寸长的尖刀。刘大彪的第一反应是,这是一起奸杀案。但在案件未侦破前他不能妄下结论。等待市局刑警队的时候,刘大彪问徐伟文认不认得尸体,徐伟文摇摇头。

这里紧邻机电工业园,外地人和本地人杂居,园区内光省外的就有一千多人,加上省內市外的,少说也有三千人。根据徐伟文的口述,可以初步断定死者系外来人口。这对侦破案件增加不少难度。

经过尸检、拍照,提取痕迹,刑警队的初步结论和刘大彪差不多,也认为是奸杀案。但要坐实案子需要找到令人信服的证据链,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在刘大彪的带领下,民警兵分两路,一路走访周边群众,一路查看附近监控。附近群众都说不认识死者,警方只好把范围扩大到厂里,向企业老板通报死者情况,让他们核查有没有员工旷工。不一会儿,园区50多家企业做了汇报,没有员工缺勤。

企业员工这条道堵死了,警方又把调查对象扩大至员工家属。可惜,这个工作量浩大,一时间也没人反映有家属失踪。

调查陷入困境。“必须在中午之前查明死者身份!”上级领导下达了死命令,刘大彪的肩上仿佛压上了千斤重担。与此同时,刑警队那边查看监控,只在园区附近的监控下看到死者曾在路上游荡,公厕那一带没有安装摄像头,是监控盲区。

刘大彪正在一筹莫展时,死者的老公出现了。他叫丁子高,瘦瘦小小。他告诉刘大彪,自己租住在一家饭店的楼上,离案发地差不多一公里距离。他昨夜从麻将馆回来后,已是凌晨2点,怕惊动妻子罗晓敏,就独自去了另一个房间睡觉,直到快中午了才起床。他发现妻子不在家,打电话给她,手机却在家里,他有点奇怪,因为妻子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带手机。后来又听说了公厕裸尸事件,他有点慌神,便让徐伟文带路,想看看死者。

看到女尸的那一刻,他发疯般扑到了尸体上,泪像雨水似的往下流。在现场保护尸体的同事立刻架走了他。丁子高和罗晓敏都是江西省鹰潭市人,丁子高2017年来到这里,在电器公司上班,是公司的技术骨干。罗晓敏以前有工作,怀孕后就辞职了。她先后生了三个孩子,两女一男,大女儿十岁,二女儿八岁,最小的儿子五岁。

五天前,罗晓敏把孩子交给婆婆,来这里跟他团聚,打算过两天就走。罗晓敏性格内向,不善交际,几乎一直宅在出租房里,所以没人认识她。查明死者的身份后,刘大彪的工作并没有变轻松,反而压力更大,因为罗晓敏的亲属要求尽快破案。

“奸杀”板上钉钉?蛛丝马迹力证蹊跷

刑警队扩大了监控的搜索范围,终于在距离罗晓敏租住处较远的路段发现了一段关键线索。零时十五分,死者曾在园区外的岔路口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有过一段长达15分钟的交集。

这个少年叫祝遥,刘大彪认识,是当地村民,他家与出事地点相距十多里路,他是一个专门盗窃小车财物的惯偷,在派出所有案底。因为不满十八周岁,刘大彪和同事一直没有办法给他定罪。

在监控中清楚地看到,祝遥去扒每一辆停在路边的小车,碰上马大哈车主忘记锁门的,他就进去翻个底朝天。就在他不停拉着车门时,罗晓敏出现了,她一只手抓着衣服,一只手握着尖刀,脸上写着哀怨与愤怒,两只眼睛似乎能喷出火来。

祝遥一转身,发现站在身后的少妇挥舞着尖刀,正要刺向自己。他趁少妇注意力分散,右手扼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左手夺刀扔在地上,又一脚把刀踢飞。

罗晓敏见祝遥夺走她的刀,忽然跪在他面前,嘴巴一张一合,和祝遥说起了话。至于说什么话,监控没办法还原,不得而知。不一会儿,祝遥上前扶起她,并拍了拍她裤管上的灰尘。两人又站着说了一会儿话,祝遥才离开,消失在监控中。

看到这里,几乎所有人都锁定祝遥就是犯罪嫌疑人,奸杀案的推测似乎板上钉钉。刑警队长向局长做了汇报,局长当即做出决定,抓捕嫌疑人祝遥。

刘大彪一行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扑向祝遥家。可审讯的结果让他们大跌眼镜。据祝遥供述,他夺死者的刀是误以为对方要杀他。其实,少妇的真实意思是递刀给他,让他杀了她。她跪在他面前,是因为他夺刀之后,她的计划落空了,跪下求他继续把她杀死。至于两人说了什么话,他也说不清楚,感觉她在胡言乱语。祝遥劝她早点回去,后来见她不听话,他就走了。再后来的情况,他就不知道了。

祝遥说得轻描淡写,而且漏洞百出。夺刀之说符合情理,但说少妇跪在他面前要求赐死,就不合情理了。试想世界上有哪一个人,会傻到跪在他人面前求别人杀了自己的?“人是不是你杀死的?从实招来!”刘大彪突然一拍桌子,想给祝遥一个下马威。“杀谁?我没听懂你的意思。”祝遥一脸惊讶。

“你别装糊涂,昨晚和你在一起的那个少妇,是不是你杀死的?”刘大彪紧绷着脸,浑身上下透着威严。“她死了,怎么死的?我怎么不知道?”祝遥一脸蒙。“你在狡辩,人是你杀死的,怎么会不知道?”刘大彪故意给他戴上杀人的大帽子,看他的反应。“我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你……”刘大彪说不出“强奸杀人”这四个字。

同事见审讯遇到瓶颈,便转移话题:“你离开她后,尾随她去了哪里?”“我回家了啊,我干吗要尾随她?”祝遥回答得很淡定。同事又问:“谁可以作证?”“我父母,你们可以去问他们。白干了一夜,啥也没弄到,我自己都要烦死。”祝遥的话让刘大彪哭笑不得。

同事悄悄对刘大彪说:“看来他确实不像嫌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不可能表现得如此从容。另外他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夜穿的,衣服上并没看到血迹。”审讯至此,刘大彪也觉得他不像凶手。他们调查了祝遥的父母,他确实一晚上都在家。

第二天,痕迹专家反馈,他们并没在罗晓敏体内提取到男人的精液,也没在现场提取到嫌疑人的鞋印,更没在刀柄上提取到其他人的指纹。“没有提取到任何犯罪痕迹,刀柄上的指纹又是死者自己的,难道是自杀?”这个念头在刘大彪脑子里盘旋,但谁自杀会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何况是少妇!

然而,随着案件侦破工作的进一步深入,死者自杀的迹象越来越明朗。先是警方从罗晓敏的网购记录里,查出行凶的尖刀是她自己从网上买来的。接着还查到她在网上搜索过“如何自杀才能不受痛苦”等相关内容。更重要的是,他们在她手机里找到了一份翻拍的遗书:“我厌烦了现在的生活,只想早点解脱。如果我走了,那是我自己的选择,与老公无关,与别人无关,我的家人不要找他的麻烦。”

有了这些发现,基本可以坐实这桩案子是一个乌龙,当初的侦查方向被误导了。但光有这些还不够,因为还有诸多疑点需要锤实。比如,罗晓敏自杀前为什么要脱光衣服?她身上另外6处小伤口如何而来?这些都需要令人信服的合理解释。

揭开自杀真相:三胎妈妈梦碎抑郁症

为了把案子办成铁案,警方征得家属同意后,对尸体进行了解剖。尸体解剖显示,死者身上除了原有的7处伤口,并没发现新的伤口,更没有发现任何搏斗时留下的痕迹,甚至连最简单的抓痕也没有。

自杀已经盖棺定论,但还是不能解释死者脱光衣服和身上其他6处伤口的来由。这时,罗晓敏舅舅说了这样一番话:罗晓敏的父亲是个酒鬼,喝醉就打老婆。罗晓敏从小没少挨父亲的打。在她15岁时,母亲抛下她外出打工,被一场车祸带走。母亲离世后,罗晓敏郁郁寡欢,消极厌世。在舅舅的资助下,她勉强读了个三流大学,参加工作后,认识了丁子高。罗晓敏以为婚姻可以让自己摆脱悲摧的生活,却没想到,丁子高是个赌鬼。头几年,丁子高还能顾及她的感受,尽量少赌,可自从女儿出生后,他嗜赌成瘾,并欠下一屁股债务。

从面对酒鬼到面对赌鬼,罗晓敏仿佛从一个深渊跳进了另一个深渊,越发阴郁。第二个女儿出生后,她再也不想生了,可老公一家人坚持要她再生个儿子。生了儿子不久,罗晓敏就得了产后抑郁症。

此时的她需要的是家人的关爱,甚至是医院的精心治疗,可老公和公婆不但没把她当成病人,反而认为她矫情。更气人的是,老公离开家乡去浙江打工,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回家,工资大部分都拿到了赌桌上。罗晓敏日子拮据,孩子的学费和生活费压力山大。就在不久前,她因为跟家人争吵,把裤子脱掉挂在阳台上,准备一跃而下,所幸被婆婆及时发现。她这次来老公身边,是经过舅舅苦劝才来的。舅舅想让她出来散散心,更想让丁子高陪她看医生。没想到,丁子高压根没把她的病当回事,除了上班就是泡在赌桌上。罗晓敏绝望至极,以这种极端的方式结束了生命。

羅晓敏舅舅的这一番讲述,让困扰刘大彪和同事的所有问题,都有了合理解释。只是,这些信息,渣男丈夫丁子高没有透露过一个字。

对抑郁症患者而言,脱掉衣裤自杀,不敢说普遍,但也不是绝无仅有。至于她身上的6处皮外伤,可以理解为,她想寻找一个一刀致命的地方。购刀、研究自杀手段、遗书、痕迹鉴定、解剖结果,这些已形成完整的证据链,案件总算侦破了。纵观这个案子,丁子高不是法定意义上的凶手,但谁又能说,罗晓敏的死,他不该负主要责任呢?

编辑/王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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