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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欺少年穷”!宠妻狂魔缘何自扣绿帽

2020-10-30耕讷斋主

知音·下半月 2020年10期
关键词:生活费老李婆婆

耕讷斋主

廖一方下嫁给何志杰后,丈夫宠着,婆婆伺候着,别提多快活。然而,2016年,她的幸福婚姻突然半路翻车,一个天大的秘密也随之浮出水面……

以下是廖一方本人的自述——

莫欺少年穷?幸福婚姻半路翻车

我叫廖一方,出生在重庆市的一个小乡镇。2001年,我从重庆商学院毕业后考公务员失败,应聘进设在我们县城的卷烟厂旗下的印务公司当库管员。作为稀有的女大学生,我一进公司,整个卷烟厂就沸腾了。不过,我准备边工作边考公务员,根本没想过谈恋爱。可万万没想到,我认识了何志杰。

何志杰跟我是老乡,比我大两岁,身高不到1.70米,又黑又瘦。他家里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他父亲在他出生没多久就出意外去世了,他母亲一个人将三个孩子拉扯大。不过,何志杰不爱读书,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了。

几年后,何志杰回老家,先是在一家板材厂上班。他姐夫在卷烟厂工作,何志杰经他介绍,在卷烟厂的纸箱车间做临时工。不论从哪方面看,他都不是我的理想对象。但是,每次我运送材料经过他们纸箱车间,他都会过来帮我忙,还跟我聊他在北京、广东打工时的见闻。他一个只有初中文化的临时工,业务能力不错,居然通过严苛的考核,成了厂里的合同工。我对他刮目相看。

2002年我生日那天,他穿戴一新,捧着花,直接向我表白。恋爱期间,我跟他回了一趟他老家,就被热情又能干的婆婆征服了。2003年,老人家支援我们在县城的高档小区按揭了一套130平方米的房子。这年五一,我们结婚了。

婚后,婆婆过来帮我们料理家务。2004年,我生下女儿。何志杰为了方便我和孩子出行,贷款买了一辆轿车。我虽是大学生,但岗位一直没调动,工资不高。房贷、车贷、养孩子,处处要钱。何志杰倒是很争气,他主动调到了业务岗,薪水一直在涨。

他总告诉我:“喜欢什么就买,你一个大学生跟了我,生活不能比你的同学们差。”婆婆精明能干,家务孩子完全不用我操心。平日里,婆婆有口好吃的都不忘给我爸妈送一份。婆媳矛盾,亲家矛盾,统统不存在。考公务员的话,我再也没提起过。

这些年,孩子上最好的学校,我出去旅游,想添置点化妆品与包包,何志杰从来都是支持的。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自己有眼光,从一摊烂泥里发现了何志杰这块璞玉。谁知道,我的婚姻半路翻车了。

2016年3月的一天,何志杰沖到我的办公室,慌里慌张地说:“老婆,我出事儿了,得出去躲一躲,家里就全靠你了。”话还没说完,他就要跑。在我的再三追问下,他才坦白。几年前,他发现同事伙同库管员、搬运工盗卖库房的卷烟。为了维持家里的高额开销,他跟他们合伙了。前不久,库管员被保卫科抓了,他和其余的人准备外逃。

这些年,房贷、车贷、孩子的教育,我的旅游、包包、化妆品,是这么来的!我不是没怀疑过,可我每次问他,他都说是提成、奖金、出差补贴……

我痛心疾首!正准备劝他去自首,发现他已经跑了。当天深夜,我接到何志杰用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他和另外两个涉案的同事已经到了邻省,准备搭乘凌晨的列车逃往新疆。我吓得直掉泪,好说歹说才劝动他回来自首。最终,何志杰被判两年。

为了我,他犯了这么大的错,我非常愧疚。我决心好好赚钱,照顾好婆婆和女儿,等他刑满释放时,再将这个家完整地交给他。

我减少不必要的开支,还做起微商,在朋友圈卖红糖、女士内衣等物品,一个月能有一千多块的收入。但这些远远不够。孩子上了初中,上培训班开销大。何志杰在监狱,每个月也需要上交生活费。

2016年秋,我得知一个大学同学在新疆租地种苹果,便与同学达成合作,做了代销。我去县城租了冷库,从新疆拉回来一大卡车苹果,每天利用午饭和晚上下班后的时间,一趟趟给客户上门送货。

日子总算能度过去了,手上还有了余钱。每次去探监,我都劝何志杰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我和孩子在家等他回来。何志杰一直表现得不错,还叫我少上交点生活费,让我留着钱给自己买一两身好衣服。可从2017年7月开始,何志杰有些不对劲。

出狱后大变:宠妻狂魔自扣绿帽

我去探监,何志杰说他身体不好,监狱里有些重体力活他扛不住,让我多上交点儿钱,他好用来疏通关系,争取调整到轻松一点儿的岗位上。我心疼他,便给他多上交了一倍的生活费。可自从这次后,他要的钱一次比一次多。我没有多想,手头紧张时,就用透支信用卡、借债等方式满足他的需求。

2018年春节,我发现,才半年时间,我就给他上交了5万元生活费。我对这个数字很疑惑,但也没往深处想。2018年5月,何志杰减刑出狱。

一家团聚的欢乐,很快就被他的再就业困难给消耗了。我和姐姐想尽办法帮他找工作,可用人单位一听说他坐过牢,纷纷拒绝。何志杰很受刺激。

我提议他帮我送货。送了几天货,他就不干了:“水果好重,我身体吃不消。”当时,婆婆也学我做微商,在朋友圈卖牛肉酱和泡菜。婆婆便让他帮忙送,这些比水果轻太多,他又不干。我看不下去,劝他说:“我不指望你养家,但你至少要养活自己。”

耙耳朵何志杰,突然冲我大吼:“我这身板儿本来做不了重活,坐牢又累垮了,作为男人,难道我不想赚钱养家吗?以前我能赚钱,你就对我笑嘻嘻的,现在我赚不了钱了就嫌弃我了!”他找不到工作心里难受,我安抚他:“我们没有嫌弃你。你要想个门路,我们都支持。”

不久,何志杰说他打算去湖南怀化贩橘子,搭配着我的苹果卖。这是个好想法,我给他一万元货款,他驾车去了湖南。目的地离我们大概三四个小时车程,他去了四天,回来后就瘫在沙发上,心事重重的样子。晚上,我问他考察的情况。他说:“利润不高,我再想别的路子吧。”既然没订货,我就问了那一万元钱的去向。何志杰不耐烦地说:“花完了。”

四天的衣食住行,加油费和路桥费,顶天了能花3000块。我疑惑重重。几天后,我去洗车,发现车里有几张他去考察期间的路桥票。我捡起来一看,何志杰根本没去过怀化,而是去了他曾经服刑的监狱!我将票据丢到他跟前质问他。他坚持说自己去了怀化,只是回来那天去看了狱友。

怕伤了他的自尊,这件事我没有深究。可他倒好,开始明目张胆地每个月开车去监狱,有时还找我要钱。为了让他尽快回归正常生活,我每次都给了他钱,还劝他不要跟狱友來往过多。

2018年6月,我升职加薪,除了原来的工作,还要负责接待。公司应酬多,起初,何志杰会去接我,还让我别喝酒,注意安全。后来,他开始莫名冲我发火,让我别干了。我原本也不想干,可考虑到他没有收入,女儿马上要上高中,只好硬着头皮做下去。何志杰跟我争执了几次后,开始跟我对着干。只要我出去应酬,他就跑出去打牌、吃喝。

有一天,我陪领导接待客户,到凌晨才回家。我头痛欲裂,刚眯着,何志杰就从外面回来,冲进房间一把将我揪起来质问道:“喝酒了?跟谁喝的?喝到三更半夜才回!”我迷迷糊糊地说了句跟领导接待客户。何志杰暴跳如雷:“我长期陪公司领导,那些人又嫖又赌,有几个好人?女人半夜三更陪当官的,做得出什么好事?起来说清楚!”

我一下火了,给了他一巴掌:“我是喝酒了,但我清清白白!”何志杰揪住我的头发,把我打了,还吼道:“你们这些人,干净个屁!老子坐过牢,是低人一等,又身无分文,但有人格尊严!离婚!”

结婚十多年,这是我们第一次打架,我又气又委屈。听到动静的婆婆赶了过来,站在我这边,责骂何志杰。女儿也过来抱着我,指责何志杰。

这之后,何志杰开始夜不归宿。我不想女儿没有完整的家,多次委屈自己,向何志杰低头。可何志杰每天喝得酩酊大醉,还到处散播谣言,说我给他戴绿帽子。我心灰意冷,只要不影响女儿的成长和学习,我可以跟何志杰维持表面的和平。然而,何志杰不这么想,他跟我分居了。

我们分居刚满半年,他就将拟好的离婚协议丢到了我脸上,让我签字。女儿他不要,房子车子卖掉,财产我们一家三口和婆婆四个人平分。我问了女儿的意见,她支持我离婚。我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离婚后,我用分割的财产开了一家水果批发部。女儿被重点高中录取,我也再婚了。我们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谁知道,何志杰又冒出来了。

枕边“张东升”:有些过错无法回头

2019年8月底的一天傍晚,来了两位警察,他们告诉我,何志杰是2001年轰动全城的职校杀人悬案的犯罪嫌疑人之一!警方接到举报,通过技术手段获得了他承认杀人的信息,可几天后,他突然翻供,还要求见到我。睡在我枕边十几年的人,居然是杀人逃犯!既然是杀人逃犯,为什么还要追求我,跟我组建家庭?我气愤难当。可一想到他对我的好,一想到他是女儿的父亲,我心里又五味杂陈。最终,我随警察去了看守所。见到我后,何志杰终于开口,讲述了他的故事——

2001年6月,何志杰和发小程伟光在板材厂上班。程伟光的生日正好在端午节,两人想庆祝一下,无奈身上没钱。程伟光说,职业学校后面那一片玉米地,经常有学生在那里耍朋友,随便找一对儿要个几十块钱就够了,他们还不敢报警。

当晚,他们就揣着水果刀去了。那天是周日,第二天又是端午,学生都回家了,他们蹲守了半天没见到人影。正准备回去时,碰上一个穿校服的男孩路过。他们将学生逼进玉米地。带水果刀原本是壮胆,结果,学生递钱给他们时突然大喊“抢劫”,何志杰慌乱之中刺中了学生,然后两个人仓皇逃离了现场。

那天,暴雨下了一整晚。他们俩小心翼翼地上下班,通过报纸了解案子的进展。因为暴雨,案发现场的痕迹、物证荡然无存。案发现场在郊区,没有监控;案发在夜间,没有目击者。警方二十多位专家骨干组成专案组,还悬赏10万元寻找线索,但毫无结果。半年后,专案组解散,这个案子彻底成了悬案。

背负命案,何志杰的日子也过得浑浑噩噩,直到他调去卷烟厂遇到了我。何志杰本来也觉得配不上我,可他不能接受我可能被别的男人追到的事实。为此,何志杰不停给自己洗脑:那件案子永远都不会有人再追查。跟我结婚生女后,他觉得有愧,就用钱来满足我的物质欲望。我的开销越来越大,他的工资已经难以支撑,于是,他开始倒卖卷烟。

坐牢后,何志杰在监狱里常被其他狱友欺负。狱友老李多次出手相助。一来二往,何志杰跟老李成了无话不谈的兄弟。谈心到情深时,老李说他有案子,自己不交代警方绝对破不了案。何志杰一激动,说出了自己的秘密。不久,老李突然找他要钱。

何志杰将老李当兄弟,想都没想就让我给他多上交生活费。这生活费有一半给了老李。老李要钱的次数多了后,何志杰觉得不对劲。老李干脆公开说:“不给钱,我就向警察举报你杀过人。”何志杰这才知道,很多犯人会刻意与同舱人员交朋友,套取他们没有交代的罪行,提供给狱方,查证属实后为自己减刑。老李就是这样的人。

何志杰觉得,盗卖卷烟已经让他在我面前丢尽自尊,若杀人案败露,不仅他会没命,我和女儿以后还会遭歧视,被害人家属如果索赔,房子车子都会被强制执行。思虑再三,他决定用钱封住老李的嘴。

出狱后,老李还在找他要钱。从他出狱到跟我分居,何志杰先后给了老李5万元。可老李不满足,让何志杰“借”他30万元给他老婆买房,今后再也不找他。为了不连累我和女儿,他想办法跟我离婚。

何志杰计算过,离婚后,房子能卖一百多万,一家四口平分,我和女儿的生活有了保障,婆婆也有了养老钱。他自己那份就交给老李封口。他就故意找茬,还给我安了个“出轨”的罪名,逼我离婚。

拿到钱后,何志杰拿去给老李。老李嫌他拖得太久,坐地起价,索要50万。何志杰被激怒,带着钱回了出租房,寻思着是否要向我坦白真相,再去自首。结果,老李将他举报了。这一次,他打算不再隐瞒,全部招供。担心后面没机会再见我一面,故意翻供,好让警方想办法带我来见他。

得知这一切,我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那天,我要离开时,何志杰还告诉我,那笔钱他一分都没动,存在结婚时他给我开的卡里,密码是我生日……

我深知,等待何志杰的将是法律的严惩。他留给我的这笔钱,我也不打算动,也许他再次出狱后能用得着,如果他还能有命出来的话。

编辑/张亚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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