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特殊教育教师研究前沿趋势探析——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

胡金萍，马春梅

(济南大学 特殊教育学院，山东 济南 250022)

2015年8月26日教育部颁布的《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试行)》中指出：“特殊教育教师是在特殊教育学校、普通中小学幼儿园及其他机构中专门对残疾学生履行教育教学职责的专业人员，需要经过严格的培养与培训，具有良好的职业道德，掌握系统的专业知识和专业技能。”(1)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印发〈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试行)〉的通知》(2015年8月26日)，http:∥www.moe.gov.cn/srcsite/A10/s6991/201509/t20150901_204894.html.特殊教育教师在特殊教育起步之时便成为这一领域的重点研究对象。特殊教育教师研究领域的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CSSCI)期刊学术水平较高、影响较大，能够反映当前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最新成果，是特殊教育教师研究领域的主要载体。基于此，研究将1998—2018年CSSCI期刊收录的以“特殊教育教师”为主题的文献作为研究样本，利用科学计量软件CiteSpace绘制文献关键词和文献共被引网络知识图谱，以可视化的形式呈现我国特殊教育教师领域的研究热点以及发展前景，以期为我国的特殊教育教师研究提供借鉴和参考。

一、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一)研究方法

文章采用美国陈超美教授研发的CiteSpace软件对特殊教育教师相关文献进行分析。CiteSpace软件将文献计量法、信息可视化法以及数据挖掘法组合起来，可通过绘制知识图谱对某一领域研究热点与趋势进行分析。

(二)数据来源

研究所使用的文献均来源于中国学术网络出版总库(CNKI)。在CNKI中选定“高级检索”中的“期刊”，输入主题为“特殊教育教师”，来源类别为“CSSCI”，检索时间为“1998—2018年”，搜索到500篇文献。为获取更有效的文献，将不符合研究概念限定的文献以及征稿启事、研讨会报告、学院简章、记者访谈、招生计划等剔除，共获得481篇文献。选定文献并用Refworks格式导出，作为研究所需的样本数据库。

二、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计量学分析结果

(一)特殊教育教师研究文献年度分布

文献发表数量的变化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某一研究领域的发展状况。研究对近二十年来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文献的年度分布情况进行统计，详见图1。

图1 特殊教育教师研究文献年度分布图(1998—2018年)

近二十年我国特殊教育教师领域文献发表年平均数量为22篇，其中1998—2003年间文献发表数量较少，平均一年只有5篇；2004年文献发表数量迅速增加，达到27篇。截止2011年，文献年均发表数量为23篇；2012—2018年间文献发表数量平均每年为37篇，其中2017年发表数量最多，为51篇。总体上看，1998—2018年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文献数量呈逐年上升趋势。

(二)作者分布

对文献作者情况进行计量学分析，不仅可以找出特殊教育教师研究领域的核心作者，也可以看出该领域学者之间的交流、合作情况。运行CiteSpace，设置时间跨度为“1998—2018年”，时间切片为1，节点类型中选择“作者”，阈值为Top=50，关键词引文数(C)、关键词被引数(CC)、关键词共被引系数(CCV)均设置为0、1、20，最终得到网络节点为549，连线数为561条，密度为0.0037的作者共现知识图谱，详见图2。

图2 特殊教育教师研究作者共现知识图谱

图谱中节点越大表示该研究者出现频次越高，其中王雁教授发文量为25篇，排在首位。其次是邓猛、王辉教授，发文量为15篇，雷江华、顾定倩、肖非教授发文量都超过10篇。图谱中的连线代表着研究者之间的合作，连线数代表着该研究者与他人合作的次数，粗细程度代表着研究者之间展开学术合作的次数，其中王雁、邓猛、王辉、雷江华、顾定倩等高产作者与他人交流、合作的次数是较多的。整体上看，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领域已形成了以王雁、肖非、邓猛、王辉、雷江华、顾定倩、冯雅静等为核心的作者群，且他们之间的合作较为密切。

(三)研究机构分布

运行CiteSpace，除节点类型选择“机构”外，其他参数的设置与作者共现知识图谱一样。得到节点数为354，连线数为217，密度为0.0035的机构共现知识图谱，详见图3。

图3 特殊教育教师机构共现知识图谱

从机构类型和发文量来看，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机构主要包括高校和研究所。其中高校发文量主要包括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36篇，南京特殊教育职业技术学院31篇，华东师范大学特殊教育学系21篇；研究所发文量主要包括北京师范大学特殊教育研究所15篇，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心理与特殊教育研究中心15篇。从研究机构群来看，各高校、研究所、特殊学校、国外相关研究机构之间的联系是十分紧密的。以教育资源较丰富的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为例，其与华中师范大学教育学部、新疆师范大学初等教育学院、北京朝阳区特殊教育中心、美国卡内基梅隆大学匹兹堡学习科学研究中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农村教育研究与培训中心之间都进行过合作交流。

三、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热点分析

(一)研究热点主题分析

关键词是一篇文章核心内容的凝练，且能够反映这一领域的研究热点。(2)李杰、陈超美：《citespace科技文本挖掘及可视化》，北京：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出版社，2016年，第23页。因此，本研究采用CiteSpace对特殊教育教师研究文献中出现的关键词进行分析，以了解近二十年来我国特殊教育教师领域的研究热点，绘制关键词知识图谱，详见图4。

图4 特殊教育教师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由于本研究主题为特殊教育教师，不将其考虑在研究热点之内，故在图谱中删去“特殊教育”“特殊教育教师”，并对一些意义相同但表述不同的关键词进行合并。图中的加号“+”代表的是关键词，相对应的汉字大小说明该关键词出现的频次高低，字体越大即该关键词出现频率越高。各节点之间的连线代表着关键词之间存在共现关系，连线越粗代表着关键词之间的共现强度越大。(3)苗小燕、张冲：《大中小学德育一体化研究的热点与发展趋势——基于CNKI数据库的CITESPACE分析》，《中国特殊教育》2018年第8期。由图中可以看出热点的词汇有“融合教育”“美国”“特殊教育学校”“特殊儿童”“师资培养”，且这些热点词汇之间的联系也较为紧密。为进一步明确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热点主题，将关键词中介中心性及频次导出并制作成表格，详见表1。

表1 高频关键词频次、中心性关键词排序

中介中心性代表着以该关键词为主题的研究对网络图谱中其他关键词的中介效果，中介中心性越高，其影响越显著。(4)冯永刚、彭兰香：《近十五年我国德育研究热点及前沿趋势探微——基于文献计量学和科学知识图谱的可视化分析》，《山东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5期。因此，该研究将频次与中介中心性共同作为研究热点的判断依据。频次排名较高且中介性大于0.1的关键词包括“融合教育”“美国”“特殊教育学校”“特殊儿童”“师资培养”“专业化”“对策”等。这些关键词基本上反映了我国近二十年来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热点及核心主题。

(二)研究领域分析

关键词聚类可将共现知识图谱中复杂的连线关系进行分析，以形成当前特殊教育教师主要研究领域。在调节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的基础上，使用LLR算法标识每个聚类，并设置聚类数量为10，得到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详见图5。

图5 特殊教育教师关键词聚类知识图谱

第一个聚类为“随班就读”。主要包含“态度”“教育安置”“个别化教育计划”等关键词。随班就读以普特融合为特征，是具有中国本土特色的融合教育发展模式，是特殊儿童教育安置的主要形式。(5)邓猛、赵泓：《新时期我国融合教育现状和发展趋势》，《残疾人研究》2019年第1期。特教教师和普教教师对实施随班就读的态度，以及如何为特殊儿童制定适合其发展需求的个别化教育计划成为了研究的重点。

第二个聚类为“对策”。主要包含“社会支持”“现状”“职业倦怠”“问题”“心理评估”等关键词。这一聚类中，研究者们聚焦于特殊教育教师的心理健康问题，重点探讨了职业倦怠(6)王玲凤：《特殊教育教师的职业压力、应对方式及职业倦怠》，《中国特殊教育》2010年第1期。、职业认同感、工作满意度(7)唐佳益、王雁：《特殊教育教师职业认同感与离职意向：工作满足感的中介作用》，《中国特殊教育》2019年第2期。的影响因素以及解决策略。

第三个聚类为“特殊教育学校”。包含“特殊儿童”“发展”“师资”“课程”等关键词。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办好特殊教育”，国家对特殊教育学校的重视程度越来越高。研究者们对打造高素质专业化的特殊教育教师队伍，开发与实施适合各类特殊儿童身心特点的课程展开研究，为特殊儿童接受高质量的教育提供保障。

第四个聚类为“美国”。包含“融合教育教师”“法案”“教师素养”“启示”等关键词。融合教育最早在美国、英国等发达国家兴起，融合教育教师相关的法律、资格认证制度相对成熟，再加上完备的培养体系使得融合教育教师专业素养较为优良，对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的发展都具有重要借鉴意义，因此备受我国学者关注。

第五个聚类为“特殊儿童”。包含“事业”“特殊教育专项补助费”“发展问题”等关键词。国务院办公厅转发教育部等部门的《关于进一步加快特殊教育事业发展意见》的通知中提出，要“完善特殊教育经费保障机制，提高特殊教育保障水平”，各级地方政府所设立的特殊教育专项补助费不断提高，特殊儿童的发展问题逐渐得到解决，相关研究不断加强。

第六个聚类为“职后培训”。包含“课程设置”“高等特殊教育”“残疾人高等教育”等关键词。《中国残疾人事业“十二五”发展纲要》中提出，应加快发展残疾人高等教育，教师作为骨干力量，其职后培训存在形式单一、内容偏重理论、时长不足等问题，未来还需加大技能性培训力度、制定科学有效的评价机制，提高残疾人高等教育教师的专业能力。

第七个聚类为“专业化”。包含“专业道德”“专业知识”“专业能力”等关键词。2015年颁布的《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试行)》中对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分为“专业理念与师德”“专业知识”“专业能力”三大维度，(8)教育部：《教育部关于印发〈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试行)〉的通知》(2015年8月26日)，http://www.moe.gov.cn/srcsite/A10/s6991/201509/t20150901_204894.html.其中对教师和学生的态度与行为、教育教学的态度与行为、教育教学设计、教育教学知识等多方面进行了具体规定，成为我国特殊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的依据。

第八个聚类为“教育公平”。包含“特殊教育政策”“教育权利”“残疾人”“教育过程”等关键词。《义务教育法》《残疾人教育条例》等法律文件的相继颁布，使残疾人平等受教育的权利不断得到保障，残疾人高考、残疾人高等教育以及就业问题也逐渐得到学界的关注。其中特殊教育教师的专业素养、专业能力作为影响残疾人教育质量的重要因素，同样是该领域重点研究的问题。

第九个聚类为“资源教室”。包含“美国融合教育”“普通教育”“联合教学”等关键词。随着融合教育的推广，资源教室成为普通学校中特殊学生接受特殊教育的重要形式之一，资源教师作为资源教室的核心，对特殊儿童的发展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相关文献探讨了现阶段资源教师的角色定位、职前培养模式、技能型培训(9)冯雅静、朱楠：《随班就读资源教师专业化发展的现状与对策》，《中国特殊教育》2018年第2期。以及与普通教师的合作关系。

第十个聚类为“盲聋哑教育”。包含“教学软件”“信息化建设”“专业素养”等关键词。随着信息化时代的到来，特殊教育信息化成为现代特殊教育的发展方向，无障碍技术的研究以及助残产品的开发给残疾人群的生活、学习提供了便利。

四、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演进路径及趋势

(一)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演进路径

在聚类图的基础上，选择信息可视化中的时区视图选项，统计并绘制关键词前沿时序图谱，详见图6。

图6 特殊教育教师关键词前沿时序图谱

1998—2018年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发展脉络大致可以分为以下三个阶段。

阶段一：初级尝试期(1998—2003年)。该阶段有关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文献发表数量较少，研究内容较为单一，主要集中在融合教育以及师资方面。这个时期“融合教育”开始在全球范围内推广与实施，1994年教育部颁布了《关于随班就读工作的试行办法》，将随班就读定为我国特殊教育发展的基本措施。相比而言，美国、日本、英国等发达国家融合教育开展较好，其发展模式、特殊教育教师任职资格、师资培养以及培训等方面都值得我们借鉴学习。由于随班就读的试行，普教教师和特教教师对于随班就读的态度也受到研究者的关注。

阶段二：巩固发展期(2004—2009年)。该阶段有关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文献发表数量快速增多，研究内容丰富，主要包括特殊教育教师专业化、培养模式、课程设置以及发展策略等内容。200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义务教育法》以及2009年《关于进一步加快特殊教育事业意见的通知》都提出，应加大特殊教育师资队伍的建设以及专业化水平的提高，高度重视特殊教育教师培养培训工作。随着融合教育的不断推广，我国形成了“以特殊教育学校为骨干，以普通学校为主体”的特殊教育发展格局。普通学校为满足特殊儿童的需求，不仅需要开设相应的特殊班、资源教室，还需要大量具有特殊教育专业知识和专业素养的教师，因此如何培养高质量的师资队伍、设置合理有效的课程、为特殊儿童创造最少受限制环境成为该时期重点关注的问题。

阶段三：繁荣发展期(2010—2018年)。该阶段有关特殊教育教师的发文数量进一步增加，研究内容进一步丰富，主要集中在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教师待遇以及教师心理特质等方面。这一时期颁布的有关特殊教育文件数量增多，内容也更为详尽，进一步体现了国家对特殊教育的重视程度。2010年颁布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规划纲要》提出，要“加强特殊教育师资队伍建设”；2014年颁布的《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4—2016年)》中提出，要“制定特殊教育学校教师专业标准”；(10)国务院：《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转发教育部等部门〈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4—2016年)〉的通知》(2014年1月8日)，http:∥www.gov.cn/zwgk/2014-01/20/content_2570527.htm.2015年《特殊教育教师专业标准(试行)》的颁布，为特殊教育教师专业发展指明了方向；2017年颁布的《第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7—2020年)》中提到，“落实并完善特殊教育津贴等工资倾斜政策，核定绩效工资总量时适当倾斜”，(11)教育部：《教育部等七部门关于印发〈第二期特殊教育提升计划(2017—2020年)〉的通知》(2017年7月18日)，http：∥www.moe.gov.cn/srcsite/A06/s3331/201707/t20170720_309687.html.特殊教育教师工资待遇问题引起了学者们的广泛关注。

由于特殊儿童的差异性和复杂性，加之社会要求的不断提高，特殊教育教师在课堂教学、个别辅导等方面往往面临着很大的挑战，其工作满意度和身心方面没能得到很好的适应，(12)黄钟河、叶露、朱楠：《特校教师主观幸福感、自我效能感和职业认同感概况及相关研究》，《绥化学院学报》2016年第7期。导致其自我效能感不高、工作认同感较低，容易产生职业倦怠，这不仅会对教师心理健康产生不良影响，也不利于教师队伍素质结构的发展。基于此，提高特殊教育教师的职业认同感，使其获得主观幸福感也成为特殊教育教师领域的重点研究方向。

(二)特殊教育教师研究趋势分析

突变词是在一段时间内出现次数或使用频次较多的词，可以判断某一研究领域的前沿趋势。在时区图谱的基础上，选择信息可视化中的突变词选项，进一步分析特殊教育教师关键词突变情况，详见图7。

图7 特殊教育教师关键词突变率

1998—2018年排在前四位的突变关键词为“融合教育”“美国”“特殊教育学校”“社会支持”，其中“融合教育”和“美国”这两个关键词分别从2010年和2011年开始突变，一直延续到2018年。结合关键词时区图谱分析推断，融合教育教师的培养、专业标准等问题仍然是未来我国重点发展领域，美国特殊教育教师的培训体系、资格认证等发展经验对我国有重要借鉴意义。融合教育教师、教师专业化、职业认同感以及美国特殊教育教师发展经验将成为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前沿问题。

五、研究结论与展望

(一)研究结论

该研究对1998—2018年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现状、研究热点以及研究前沿进行了可视化分析，得出以下结果。

1.从文献发表数量来看，1998—2018年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文献发表数量呈逐年上升趋势，说明特殊教育教师群体已得到我国学者的广泛关注。

2. 从研究人员来看，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已形成以王雁、肖非、邓猛、王辉、雷江华、顾定倩、冯雅静等为代表的核心作者群，且合作较为密切。

3. 从研究机构来看，高校和研究所发文量居多，高校以北京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南京特殊教育职业技术学院为代表，研究所以北京师范大学特殊教育研究所、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心理与特殊教育研究中心为代表，且彼此间的合作较为密切。

4. 从研究热点词来看，“融合教育”“师资培养”“特殊教育学校”“美国”等关键词成为近二十年来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领域的热点。

5. 从研究领域来看，近年来学者研究主要集中在随班就读的相关领域，包含特殊教育教师和普教教师对随班就读的态度以及中国本土化的随班就读的发展模式等。

6. 从研究趋势来看，融合教育教师、教师专业化、职业认同感以及美国特殊教育教师发展经验将成为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前沿问题。

(二)研究展望

1.立足于本土化发展，吸收借鉴国外重点研究

我国特殊教育学科的建立晚于西方发达国家，不论是特殊教育的研究者还是特殊教育的实践者，都对西方理念有所推崇，学习国外的理论与实践经验成为特殊教育发展的途径之一，特殊教育教师研究亦是如此。但其中不少研究与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的教学实践以及生活相脱离，对问题的把握仅限于表层而不够深入，某些方法只能适用于少数特殊教育教师而不能做到普及化。未来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应在借鉴西方先进理念的同时结合本国国情对其进行分析、融合，以我国特殊教育教师实践经验以及发展模式为基础，有选择性的学习相关理论和实践经验，形成有中国特色的特殊教育教师研究模式和框架。

2.完善教师专业化发展，加强师资培养问题研究

特殊教育师资培养一直是特殊教育教师研究关注的话题之一，从初期发达国家培养经验的解析到对专业化背景下特殊教育教师培养模式、课程设置的研究，再到受融合教育观念影响下“复合型”教师的培养等，(13)朱楠、王雁：《“复合型”特殊教育教师的培养——基于复合型的内涵分析》，《教师教育研究》2015年第6期。都是特殊教育教师研究领域的热点问题。特殊教育教师专业化发展作为特殊教育教师研究领域的重要分支，一直与特殊教育师资培养问题相互联系，同时也成为特殊教育教师研究领域的重点关注问题。但目前还存在特殊教育教师专业化水平不高、理论转化实践的能力有限、(14)杨茹、王雁、徐思思：《基于培训需求调查的特殊教育教师专业发展及困难探析——以云南、甘肃两省为例》，《现代特殊教育》2019年第20期。培训体系不完善、(15)张晓霞、向友余：《特殊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现状及对策——基于对云南省昆明市特教学校的调查研究》，《现代特殊教育》2017年第20期。职业倦怠现象突出等问题。未来特殊教育教师专业发展研究一方面应继续完善特殊教育教师知识结构、培养阶段的衔接，提高特殊教育教师自身的实践与反思能力；(16)邓猛、赵泓：《新时期我国融合教育现状和发展趋势》，《残疾人研究》2019年第1期。另一方面还应多关注特殊教育教师个人生活和工作，加大对教师心理特质的实证研究，多方面提高特殊教育教师的职业认同感和生活满意度。(17)王苗苗：《新疆地区特殊教育教师职业认同状况及其对工作满意度的影响研究》，《现代特殊教育》2019年第4期。

3.聚焦基础理论研究，切实指导实践发展

从我国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热点及趋势的分析中可以发现，特殊教育教师的研究受到国家政策、特殊教育发展以及国际教育思潮的影响，“师资培养”“专业发展”“专业标准”“心理健康” 代表了学者们关注的特殊教育教师研究领域的热点话题。由于特殊教育教师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历史性和文化性，因此，在顺应发展趋势的同时还需面对教师本质、教师发展、教师角色等问题，而对这些问题的回答便构成了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的理论基础。

近年来，人们依据不同的学科背景，从不同的角度对特殊教育教师的概念进行了剖析，但特殊教育教师这个领域依旧缺乏统一的理论基础。特殊教育学作为一门正在发展且尚未成熟的学科，其理论构架的完整性不足，导致在回答特殊教育教师理论和实践中遇到的问题时缺乏足够的理论支撑。未来研究在紧跟特殊教育教师发展趋势和热点的同时，还应将关注点聚焦在特殊教育教师本质问题的探讨上，形成特殊教育教师研究独特的理论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