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口述历史的核心问题

祁锦轩

摘要：记忆是口述历史的核心问题，我们国家历史丰富多彩，口述历史发展空间巨大。现今，国内崔永元口述史团队规模最大，成效最为显著，《我的抗战》是崔永元口述历史团队的代表作之一，不仅仅标志着口述历史的学科发展，更重要的是给中华民族留下了一份珍贵的财富。

关键词：记忆;口述史;《我的抗战》

记忆是口述历史中的核心话题，但不是唯一话题。“上世纪70年代所出现的口述史学研究的“记忆转向”，它是伴随史学的转向而出现的。我们关于记忆的讨论不仅仅局限于个人记忆和集体记忆，同时还有官方的记忆、档案记忆、公共记忆、记忆与社会性别、记忆与沉默等等，每一个我们都可以讨论出来一个独立的思考。”[1]历史的的记载有着多种形式，在特殊的历史时期和历史事件中口述表达的记忆也承载着重要的历史还原工作。

一、国内口述史的发展概况

（一）口述历史的概念

口述历史是一种搜集历史的途径，在口述史发展的浪潮中，我们也可以根据自身特点给出我们的概念定义。我们需要做的不仅仅是去遵守规则，也要在新兴的学科发展中去发出我们的声音，制定出我们的规则。“口述历史旨在以访谈方式发掘、采集、整理与保存口述者（当事人、亲历者、见证者、受访者、整理者等，本文统称“口述者”）的历史记忆，呈现口述者亲历的史事。”[2]

口述历史不是指向客体的对象性活动，而是一种基于主体间的交往活动，目的是认识和理解过去。“口述历史工作要借用语言学、传播学、心理学、历史学、社会学、教育学和档案学等多学科知识与技能。”[3]现在我们对口述历史也并没有哪家之言就是绝对权威的说法，口述历史是公共记忆视野下，历史记忆的口述史料收集与研究的史学理论研究方法，为大众展现出多维的历史画面。

（二）口述历史的发展

记忆是口述历史的核心问题，因为只有历史的记忆才能够阐发我们对于历史的探究。发掘历史记忆是口述历史的主要工作。我国口述历史的起步较晚，发展比较缓慢，之前一直是处于一个不太重视的态度，目前最好的是崔永元的口述历史团队。谈到对于口述历史的定义我们可以引用一些名家的话语。我们国家的历史渊源流产，我们有极其丰富的历史记忆需要留存，但是我们不能等待，向《我的抗战》团队在采访经历抗日战争老人的时候，进行第二次采访的时候很多老人已经去世了。更好地保护我们的历史记忆，从多样角度和多种人员身份去发现我们历史的片段和需要铭记的时刻，这些都是十分迫切和需要的。与此同时，我国口述史处于一个较为快速发展的时期，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口述史的价值，越来越多的人愿意从事这项事业的研究。同时，作为一个学科的发展它也在开始发展并朝着正规不断进步的过程。这个过程需要更多地青年学子去投身这个事业中去。我们的社会在不断发展，一方面我们要多多挖掘之前的历史和我们需要和值得注意的，再者时间是在不断流逝，我们身边的历史也在不断发展进行中，我们身边的事物也要发展进行，口述史工作量是一个十分巨大的量的状态。我们国家源远流长的历史画卷需要我们通过现代手段来做一个记录，同时瞬息万变的社会在不断发展过程中也有很多需要记录。口述史整体来看是还有很多需要做的工作同时也有很多人去从事这项事业，作为学科发展同时走在路上。

二、历史真实与历史记忆

（一）历史真实与历史记忆

当我们从接受采访者的口里知道很多信息，这些信息的调动就是从记忆中来的，历史需要记忆，人脑来储存记忆之真，记忆是人脑的机能，同时记忆本身也是一种心理活动的表现。“记忆是人脑的机能，是人的心理活动本质特性的体现。记忆依赖于外界信息的刺激，同时受制于大脑自身的选择编码机能。”[4]

历史事实想让后人知道，是因为我们还没有那种时光机之类的机器，这样的主要途径就是进入人的脑子里面，并且成为人类的历史记忆。记忆中的真实也就变成了历史的真实。历史之真也就是变成记忆之真。记忆在很大功能上是对于外界历史事实进行排序和构建的，具有排序性和重复性的特点。通过画面、声音等进行排序来形成当时历史事实的记忆。《我的抗战》中的人物采访就是对于他们记忆中的画面和场景、声音进行了排序。这种声音的排序不仅仅是一种历史信息的重复再现，而是更多的一种情感的表达，这种记忆是包含了自身在历史现实发展中的处境，是情感交流与发泄的途径。看到接受采访者一张张面孔和他们自身富有情绪的表达，作为观众你感觉到这段历史不仅仅是让你了解了更多，同时自己也更加能够体会或者说是带入当时的那段历史史实。

（二）历史记忆与口述表达

通过语言的口述方式经过媒体编辑将历史记忆整理出来，所呈现出来历史的过程中也是在叙述历史事件。《我的抗战》这部纪录片是通过当时历史亲历者，来描述他们口中所知道的历史场景和历史现实。历史记忆通过口述表达来呈现历史现实，历史记忆对于现实的准确性决定了历史叙述的准确性，叙述过程中的真实度在一定程度上反过来又决定了口述历史的文本，给观众呈现出来更加真实的状态。但是面对历史真实这个问题，我们可以说是相信真实，但是我们只能说是接近历史的真相但是不能说就是展现了完全的历史现实。语言不仅仅是表现历史，同时语言表达过程也是一个历史的梳理过程，我觉得口述历史很大的魅力在于我们去发现这些历史不同见证者的视角，不仅仅是通过官方档案揭秘去了解这一段历史。口述历史的表现形式比仅仅是文字的记载更加能够表达历史的记忆，因为不仅仅是有声音语言还有身体语言、动作语言的表现也是十分重要和必要的。很多时候这个是声音语言所不能够呈现的力量。“尽管口述史料常常困于个人视野、个人的经历没有帮忙但普通人的角度却因其多维而又本色的平实，关照到了抗日战争历史呈现与研究过程中的诸多盲区。”[5]

三、我的抗战中“我的”声音

（一）“我的”是当时经历者参与者的声音

《我的抗戰》是一部口述抗战史，口述史采访的几百名老人，有士兵、军官等等，看到很多老人在叙述的时候的表现，注重历史细节，细节的表现最能够打动人心，多维立体的角度才能够更好的体现当时战争情况下的场景。通过一个个故事来支撑整个故事线，是一部宏大巨制，结合个体经历和当时的北京文献资料，不仅仅是一个个小故事的呈现，因为如果只有小故事个体的呈现也是会给观众摸不着头脑的。《我的抗战》展现普通人的历程与经历，不是都要表现大人物的丰功伟绩，或者整个战事或者战役的情况。历史本身也是一个平面的历史，是一个多维的历史，我们也应该从中发现历史的魅力。历史的见证者，史学中用亲历、亲见、亲闻来进行历史真实性的判断。这些第一人称视角不仅仅是对于客观历史史实的补充和视角多元化的提供，同时这也是一种精神状态的表现，当时各个阶层人们的心理状态是如何呈现的，历史是人民的历史，应该给人民更多话语去宿舍表达。

（二）“我的”也是现代人的记忆

2019年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选取《我的抗战》这部口述历史实践作品有重大意义。我们的国家与民族在经历了百年屈辱和14年抗战的伟大奋斗，如今经历过这段历史人越来越少，我们有档案有历史书籍，有的时候我们可能也会想着说经历过的百姓、士兵他们到底是怎么表达情感，告诉后人他们所经历的历史。我们对于历史的记忆与认知还有很多需要了解的地方，对于近代以来中华民族面临的最伟大的民族抗战——抗日战争，我们需要知道更多，铭记历史是为了更好地把握现在和发展未来。我们有的时候说到忘记意味着背叛，我们在记忆历史的时候，还不能够简单的片面记忆，应该有更加全面和权威的方式去记忆，口述史的发展为我们提供了这个机会。

另外一个层面，以《我的抗战》为代表的这类作品，赋予抗战以新的时代意义，能引起我们新时代的人们尤其是青年人的爱国共鸣。对于我们而言，抗战不仅仅成为历史，它更是我们新一代人的战争，是我们的奋斗，我们是要去承担这些历史使命，铭记这些历史史实。记忆是口述历史的核心，当我们在研究和发展口述历史的时候，我们需要有大量的记忆的片段来为我们的工作打基础，只有调动记忆的碎片，调动亲历者经过历史事件那段记忆的保存我们才能够更好地了解和认知那段历史。这是我们需要认识的历史，也是我们需要传承的历史。

参考文献

[1]杨祥银《美国现代口述史学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左玉河.历史记忆、历史叙述与口述历史的真实性[J].史学史研究，2014（04）：9-21.

[3]陈墨《口述史学研究：多学科视角》[M].北京：人民出版社

[4]左玉河.历史记忆、历史叙述与口述历史的真实性[J].史学史研究，2014（04）：9-21.

[5]王宇英.影像记忆：口述历史的介入与超越——崔永元《我的抗战》研究[J].现代传播（中国传媒大学学报），2012，34（08）：84-8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