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污染防治技术及对策研究

倪慧强

【摘 要】文章剖析我国大气污染的成因、趋势及治理现状，统计数据显示我国大气污染治理形势严峻。基于个体、区域联动、公共部门监管方面，运用博弈手段，构建不同主体面对大气污染治理的“囚徒困境”模型。针对我国大气污染的治理特点，从立法、司法、市场实施、执法监督等层面，尤其针对具体法律条款，给出完善的法律治理对策机制。

【关键词】大气污染;经济属性;“囚徒困境”;对策机制

【中图分类号】X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0688（2020）09-0100-02

1 大气污染的成因分析、趋势与治理现状

关于大气污染的污染形式很多，本文依据大气污染源的类型，分别从不同角度（不同环境污染物产生和排放的特殊性）分析呈现的趋势变化，更好地呈现我国采取的相应法律法规等治理举措的成效，以便全面把握我国大气污染的治理现状。

（1）工业废气。我国对工业废气进行重点治理取得了一些效果，但不太显著，如电力、热力业污染贡献依然十分明显，趋于高位。

（2）建设工程烟尘。一方面，现实表现反映出我国的建筑工程并未严格执行有效防治大气污染的一些规章措施;另一方面，厉以宁等学者认为，我国实行“谁污染、谁治理”的原则，存在先污染、后缴罚款的可能性，这种方式既缺乏惩罚性，必要的激励效应也不足[1]。

（3）机动车尾气。在法律层面，《环境空气质量标准》等纷纷出台规范限制排放，同时《汽车排气污染管理办法》也为监管方提供了监管的依据。据相关资料显示，我国汽车排放标准实施过于缓慢，城建、公安、交通等多部门协调困难，没有有效建立以环境保护部门为一体的统一监管机制等，都是导致机动车尾气污染加重的原因所在[2]。

（4）煤烟。目前，我国能源结构无法实现多元化，仍以燃煤为主，煤炭消费量增长，二氧化硫浓度呈上升趋势。此外，我国是煤炭消费大国，短时间内难以改变消费结构，但煤炭定价依靠政府，定价过低和环境费用过高迫切需要打破这种机制，让市场发挥更大的作用。

2 大气污染的治理困境

在大气污染治理的过程中，从博弈论角度出发，针对企业、区域间、公共部门，分析大气污染治理所面临的治理困境，从而针对症结，进行合理的法律对策研究。

（1）大气污染的经济属性。？譹？訛公共物品属性。与私有物品的区别在于，无法具有私有物品的分割性，因此不能通过市场竞争机制中的价格信号实现资源配置的最优，市场出现失灵。经济学家提出，大气污染的根本原因是环境资源的免费使用，而解决大气污染的经济学方法也正是环境资源的合理定价和有偿使用。？譺？訛外部性。大气污染的私人成本小于社会成本的支出，因而具有典型的负外部性特征，危害十分严重。大气污染同时存在外部性不可避免，完全消除外部性的不可能性等特征[3]。

（2）大氣污染治理的理论困境。？譹？訛区域协同治理博弈。假设存在A、B两相邻城市，若A城市选择治理，D2>C2，B城市会选择不治理;城市选择不治理，D2>C2，B城市仍选择不治理。无论A城市的策略选择如何，不治理成为B城市的“占有策略”。同样，A城市也会选择不治理行动。从社会理性角度出发，两城市都选择治理产生的社会收益显然是博弈的最优解，但却不是均衡解。李雪松、孙博文（2014）通过对区域治理困境的经济学分析发现，为追求政绩和GDP的高速增长，大量地方政府为一些高污染、高耗能的企业打开绿灯，同时缺少有效的环保投入，进而演变为相邻城市产业无序竞争，重复建设，造成区际的分割严重。污染企业“囚徒困境”博弈模型见表1。？譺？訛公共部门的失灵。没调整前（如图1所示），产生外部不经济性的产品供大于求，产品价格偏低;征收税收后，供求平衡（Qe

3 我国大气污染治理法律对策机制研究

显然从法律的改进及设计层面都暴露出我国大气污染治理方面的法律存在很大的改进空间。笔者针对立法、司法、市场实施、执法监督机制层面给出合理的对策机制。

（1）完善立法构建的标准层面。？譹？訛环境空气质量标准偏低。只是实现了与“国际低轨对接”，可见我国对煤电厂颗粒物排放要求远远落后于美国和欧盟的标准[6]。虽然标准的制定与各国的工业化水平、能源结构有很大关系，但实践证明，以牺牲环境为代价，暂时性地追求工业化发展的高增长做法是不可取的。？譺？訛燃油标准需要提高。我国燃油质量标准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一方面，各地区制定的燃油标准不一致。大气污染具有流动性，防治需要区域联动，推进减少区域差别化的燃油法治体制，更加有利于控制环境污染。另一方面，在标准制定工作中，“中石化”“中石油”广泛参与油品标准的制定，这种主体既当裁判权又当运动员的责任体系，极易降低标准制定的科学性[7]。

（2）明确司法体系的惩治层面。？譹？訛大气污染的行政处罚方面。我国不少企业之所以出现大量的屡犯现象，正如前面博弈部分分析的，企业是理性的经济人，与其取得的收益远远大于受到的惩罚不无关系[8]。？譺？訛大气污染的刑事处罚方面。《刑法修正案（八）》将“重大环境污染事故罪”改革为“污染环境罪”，但对于行为犯还是结果犯，存在诸多争议，但是大气污染案件存在司法解释含糊、不明确[9]。

（3）激励大气污染市场实施制度层面。市场交易激励制度的有效建立，能够取得法律层面的市场化效果。同时，借助价格形成机制，避免成本转嫁。税收政策、激励政策、研发补贴政策，起到保证技术创新的作用，保障大气污染交易制度最大限度地实施[10]。

（4）拓宽公众参与的监督机制层面。公众作为大气污染的受害者，有权对政府治理大气污染的信息知情，有必要对公权力内部不作为责任的依法追究。大气污染治理离不开公众，有效倾听公众参与的诉求，拓宽公益诉讼的范围限制，健全听证会制度，切实有效弥补公众参与治理的法律障碍[11]。

4 结论与对策建议

大气污染成因的多元化导致污染趋势的行业化、区域化，表明大气污染治理形势十分严峻，原因是多方面的，从法经济学视角出发，进一步认识大气环境经济属性的两个方面（即公共物品性和外部性），以及由此引发企业利益与成本的博弈、区域间协同治理的“囚徒困境”博弈、公共部门失灵等问题。一方面，表明大气污染治理必须依托法律制度的基石;另一方面，为分析我国大气污染治理机制的不足提供了理论依据。

因此，筆者提出以下几个方面建议：供立法、司法、执法机关参考。第一，从执法角度，我国治理主体表现为权责不明确、权责不对等，扭曲了法律的实施权威。第二，从市场实施角度，有效激活我国大气污染许可证、交易使用权等相关制度，必须从法理上对大气环境的财产权给出界定。第三，无论从国外的成功经验，还是参与主体的监督机制构建，都需要拓宽公众的参与机制。针对以上方面进行改进，提高法律公信力，我国大气污染治理一定会踏上积极的发展道路。

参 考 文 献

[1]厉以宁.论环境污染治理费用的分摊[J].北京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0（6）：26-34，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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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何雪松.外部性、公地悲剧与中国的环境污染治理[J].社会科学，1999（1）：62-65.

[4]白子华，高顺成.完善政府职能 加强污染治理——对治理污染的经济学分析[J].市场研究，2004（11）：20-21.

[5]张琳.环境污染问题的经济学分析——基于市场失灵与政府失灵的考察[J].山东财政学院学报，2008（5）：24-27.

[6]王婷婷，王丽艳.我国大气污染防治法律制度评析及其完善[J].资源与产业，2014，16（2）：32-36.

[7]盛青，武雪芳，李晓倩，等.中美欧燃煤电厂大气污染物排放标准的比较[J].环境工程技术学报，2011，1（6）：512-516.

[8]王灿发.环境违法成本低之原因和改变途径探讨[J].环境保护，2005（9）：34-36.

[9]戚晓楠.雾霾的成因及治理措施[J].科技经济市场，2017（2）：107-109.

[10]李博文.我国排污权交易相关法律问题研究——从法经济学的视角分析[A].中国环境科学学会.2010中国环境科学学会学术年会论文集（第二卷）[C].北京：中国环境科学学会，2010：361-367.

[11]李文迪.环境影响评价中公众参与存在的问题及对策[J].环境与发展，2018，30（7）：12-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