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童年岁月
2020-10-21石建新
文/石建新
我的父亲石昌杰1 9岁就离开家乡赴上海参加革命,在党的领导下搞地下工作。后来由于叛徒的出卖,被国民党逮捕,与田汉一同关在龙华监狱。国共合作后,父亲被释放并来到延安。我的母亲龙静先从重庆护士学校毕业后就进入了重庆最有名气的“宽仁医院”,这是当时人们非常羡慕且收入优厚的医院。但母亲受革命思想影响后,毅然辞去了优越的工作,于1938年去了延安。父母都是四川同乡,志趣爱好也相投,便在延安结成革命伴侣。1939年9月19日,我出生在延安中央医院,是院职工第一批子女之一。父亲当时任延安中央医院主管行政的副院长,母亲是该院的护士长,我的童年就是在中央医院度过的。
我是延安中央医院成立后第一个出生的娃娃,叔叔阿姨们都很喜欢我,因我精力充沛、活泼好动,大家便昵称我为“小坦克”(我小时的别名)。1942年大生产运动中,父亲组织职工种菜,3岁多的我顽皮地跑进菜地里玩耍,弄坏了地里的小白菜。为此,父亲狠狠地打了我,这是我一生中唯一一次被父亲打,它深深地印在我的心中。父亲的这一打,竟然打掉了我的顽劣,从此我便能听从父母的教诲:学认字,手握鸡蛋练毛笔字。
我的父亲不光家教严,医院里大小工作也亲自动手,在人手紧缺的时候,他还亲自抬伤病员入病房。听母亲讲,1940年秋,毛主席的女儿李讷在延安中央医院出生,母亲为江青接生和护理,做了大量工作。毛主席来中央医院看望和慰问病员时与院主要领导和主要医生合影,我父亲也参加了。我和母亲则参加了其他合影活动。因为我母亲对江青护理的周到、细心,江青很满意,还给我母亲赠送了她和毛主席的合影照片,可惜此照片在“文革”中丢失了。
我的父母曾告诉我,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中央医院给的。一次,我得病发高烧,昏迷了两天,人事不省,医院的医生说我没救了。最后,魏一斋医生说他来试试,便给我打了一针,权当“死马当做活马医”。我的父母24小时守护着我,在凌晨时分我突然“啊”的一声哭出了声。此后,我便认魏医生为“干爸”。
我于1945年冬,随父母离开中央医院去山西兴县的晋绥行署。我骑毛驴,一路跋山涉水。在山西,我跟随抱着弟弟的保姆在地道里躲避敌机的轰炸;我还为黑茶山逝世的烈士戴孝,并参加追悼会。1950年我随父母入川。父亲当时是重庆市军管会军代表,之后又任川东行署秘书长。从此,我过上了稳定的读书生活。由于父母教导有方,1954年我考上了重庆市第一中学,1965年7月我大学毕业。1994年10月26日,我们夫妇陪父母回延安重访。据父母共同回忆,认定我出生在延安市宝塔区河庄坪镇李家洼村半坡上的窑洞里,位置从下边往上数为第3排,从左到右中间一孔窑洞为我的出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