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基于网络流行语影响的实证研究

周 彬, 龚秀媛

(1. 合肥工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安徽 合肥 230009；2. 南京师范大学 商学院, 江苏 南京210023)

一、研究背景与问题

随着互联网时代发展的不断深入，在互联网上广泛流行的一些语言，即网络流行语，成为人们网络用语和生活用语的重要形式。网络流行语之所以流行，是因为这些语言具有与大众价值观一致的共鸣性、情感相通的共振性、所见略同的共享性、趣味相投的共乐性。语言是表达思想和交流沟通的工具，语言表达能在社会上产生共鸣，说明其内涵与大众普遍的认知一致或是价值取向相同。大学生正值价值观形成时期，他们的网络生活体验、虚拟社会认知和现实社会感知，使得他们既是网络流行语创作的主体，又是网络流行语认同并传播的主体，还是网络流行语传播的受体。在全国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当下，特别是对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树立，会不会受到网络流行语的影响，这种影响是积极的还是消极的，都值得关注和研究。

网络语言作为一种特用型民间俗语，它的生成与电脑、网络的普遍使用以及网民群体的急剧增加有关[1]。从现有研究文献来看，关于网络流行语的研究得到了语言学、文化学、社会学、传播学和思想政治教育学等学术界研究者的关注，涌现出不少高水平的研究成果。有关网络流行语对大学生思想意识的影响的研究，也较为丰富，主要表现为三种观点：一是倾向于网络流行语对大学生价值观形成产生正向影响，有利于大学生以趣味的方式识别社会现象的真善美和假恶丑，如朱强[2]、郑丹娘[3]、盛若菁[4]、孔国庆和董宜彦[5]、李宇杰和高雅[6]、陈万怀[7]、奚冬梅和隋学深[8]、杨江华[9]的研究。二是倾向于具有负向影响，不利于大学生正确价值观的形成，如胡钰和吴倬[10]、姚必鲜[11]、李礼[12]、陈佳[13]、石乾福和曹于亚[14]、王洋和管淑侠[15]、王佳鹏[16]、林峰[17]的研究。三是认为网络流行语就像任何时代的流行语一样，只不过是传播的媒质不同而已，网络流行语也是时代的产物，其中有正向影响的流行语，也有负向影响的流行语，关键看如何引导，如杨雄[18]、刘畅等[19]、王会丽等[20]、王敬[21]、郝小芳[22]、马成成[23]、常宴会[24]的研究。但是，从已有研究成果来看，基本上都是定性的或质性的研究，有少量关于互联网背景下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的研究，如张蓉蓉和白林立[25]、张琼[26]、王金磊[27]、农毅[28]、任艳妮和秦燕[29]、李丽鹏和王峰[30]、田霞和范梦[31]的研究，但很少见学者将网络流行语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关系列入研究主题，也鲜见学者运用实证方法论证两者的关系。

文章拟就网络流行语对培育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影响进行实证研究。以大学生上网程度为前因变量，并以网络流行语为中介变量，实证分析网络流行语对培育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三个层面(国家层面价值观、社会层面价值观和个人层面价值观)的影响，以探究变量间的关系。

二、文献回顾与研究假设

网络流行语既是年轻人尤其是大学生的思想意识表现，又影响他们的思想意识及其自身的成长。透过网络流行语，了解大学生的思想意识，了解他们对社会文化的认知和情感，将有利于有针对性地实施思想教育和价值观引导。国外学术界对价值观的研究由来已久，Perry[32]、Spranger[33]、Kluckhohn和Murray[34]、Allport等[35]、Rohan[36]、Rokeach[37]、Britewaite和Scott[38]分别对价值观的分类进行了研究，并编制了“价值观量表”(Values Survey，VS)。中国国内关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研究起源于2007年，罗爱军[39]讨论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之后，夏旻越[40]、张蓉蓉和白林立[25]、张琼[26]、王金磊[27]、农毅[28]、唐平秋[41]、李丽鹏和王峰[30]、田霞和范梦[31]等都研究了互联网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塑造的影响，提出了要正确利用互联网来引导青年人树立正确的价值观，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网络语言。

自从网络流行语开始流行以来，不少的学者从网络流行语的角度，研究其对大学生思想意识的影响，但不同的学者持不同的观点。

第一，倾向于网络流行语对价值观有正向影响。朱强[2]认为，网络流行语是青年语言的活跃与生动，展示着一种“为快乐而生活”的主张。唐平秋[41]、钟志奇和刘利[42]、郝静[43]、石国亮[44]指出，流行语有助于准确把握青年群体价值观及变化轨迹。孔国庆和董宜彦[5]认为，网络流行语在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学中有效渗透能提高教学效果。刘柳[45]通过网络流行语研究总结了当代青少年价值观新特点。李宇杰和高雅[6]认为，网络流行语能透射出当代青年各种类型的价值观念，具有深刻的价值观意蕴。周军军[46]认为，借力网络流行语泛化释放的正能量，推动大学生形成时代发展所需的思想观念、政治观点、道德规范以及健康的精神状态。杨江华[9]指出，偶然的某一事件能否点燃舆论并向集体行动阶段演化，与其思想动员过程中对主流社会价值心态的回应能力高度相关。

第二，倾向于网络流行语具有负向影响的观点。胡钰和吴倬[10]认为，网络对青年的价值观有很大负面影响，导致意识形态西化、民族认同感弱化、行为趋向无政府化、道德评判相对化和心理空间封闭化。姚必鲜[11]认为，网络流行语作为一种恶搞的形态存在，对于社会意识形态造成一定的冲击。李礼[12]认为，网络语言狂欢折射了社会底层青年群体的生活状态，呈现出边缘性、批判性、反抗性、开放性和娱乐性的亚文化。陈佳[13]认为，网络流行语的弊端也给高校的思想教育带来了挑战，有些学生甚至会出现行为失范和道德滑坡的现象。石乾福和曹于亚[14]认为，网络语言里面夹杂很多粗俗的语言，不少大学生有意无意间会使用这些语言，以迎合网友之间的语言交流习惯，获得他人的认同。王佳鹏[16]认为，狂欢式感受是网络语言世界中的情绪基调，泄愤心态和戏谑心态则是狂欢式感受的两种不同形式。林峰[17]认为，网络流行语是一种“符号化”的、“去主流意识形态化”的、“消费主义化”的、体现虚假“需要”和虚假“平等”性质的意识形态形式，并且具有极强的消费文化意味。

此外，还有不少学者对网络流行语持两面性的观点。杨雄[18]通过持续五次调查，对网络影响青年价值观作了评价，认为既有积极影响，也有消极影响。刘畅等[19]认为，网络流行语在青年中的盛行，既折射了当代青年彰显个性、表达自我的心态，也会对其价值观形成不利的影响。王会丽等[20]认为网络流行语用简化、精炼、幽默甚至讽刺的语言，反映了当代中国青年的社会心态。王敬[21]提出教育者主要关注校园网络流行语，反映出大学生怎样的价值观倾向以及这种倾向是否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要求。郝小芳[22]认为，网络流行语对丰富青少年人际传播的交流语言、满足其精神和心理需求等有积极影响，但也会产生弱化青少年人际传播的传统语言规范等消极影响。常宴会[24]指出，网络流行语具有代表性的社会心态，如对党和政府的信任，对中国未来发展的信心，社会压力下的焦虑情绪，对权力腐败、分配不公的不满和对生活的娱乐化调侃。

综上所述，不同学者对网络流行语的作用持不同观点，会加深问题的模糊性和不确定性。而且很多学者仅仅采用定性方法进行研究，对问题的研究不够确定。文章采用实证的方法，希望弥补以往研究的不足，为解决当前研究的矛盾观点提供参考。综合以上的文献，结合研究主题，形成研究模型如图1 所示，并提出以下假设：

假设1：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大学生国家层面价值观有正向关联。

假设2：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大学生社会层面价值观有正向关联。

假设3：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大学生个人层面价值观有正向关联。

假设4：网络流行语与大学生国家层面价值观有正向关联。

假设5：网络流行语与大学生社会层面价值观有正向关联。

假设6：网络流行语与大学生个人层面价值观有正向关联。

假设7：网络流行语对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大学生国家层面价值观的关系起中介作用。

假设8：网络流行语对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大学生社会层面价值观的关系起中介作用。

假设9：网络流行语对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大学生个人层面价值观的关系起中介作用。

三、研究方法与数据处理

(一)样本选取与数据收集

文章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设计了问卷，并且经过专家讨论和预测试之后，对问卷进行了修改。所有量表采用Likert五级量表，1代表“非常不同意”，5代表“非常同意”。大部分构念采用四个题项来测量，如对网络流行语的衡量采用了四个题项，分别测量对网络流行语的知晓度、熟悉度、认同度和使用度。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测量则严格按照“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二十四字核心价值观，分为国家层面价值观、社会层面价值观和个人层面价值观三个层次来测量。对大学生上网程度的测量，则着重从上网频率和上网时间两个方面来探讨。

正式问卷调查选取了厦门大学、西南政法大学、合肥工业大学、安徽医科大学、安徽建筑工程大学、淮南师范学院的学生为调查对象，问卷收集工作历时一个月。问卷共发放450份，剔除无效问卷后，得到有效问卷288份。样本具体描述如表1所示。

表1 描述性统计数据

(二)变量的信度和效度检验

文章主要使用结构方程模型进行信度和效度检验及假设检验。各变量的信度和效度检验结果如表2 所示。所有变量的因子载荷大于0.6， Cronbach’sα值大于0.7，组合信度(CR)大于0.8，方差抽取量(AVE)均大于0.5，说明每个变量都具有良好的信度和聚合效度[47-49]。

表2 变量的信度和效度分析结果

如表3所示，所有变量的AVE的平方根均大于该变量与其他变量的相关系数，表明变量间具有良好的区分效度[48,50]。

表3 变量的区分效度分析结果

(三)大学生价值观逐步回归分析

在分析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影响因素时，研究将网络流行语和大学生上网程度作为自变量，国家层面价值观、社会层面价值观和个人层面价值观作为因变量，进行逐条回归分析。表4为价值观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结果，表中呈现了路径系数β、T值、R2、AjustedR2、F值及其显著性。

表4 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逐步回归分析结果

当t值>1.64(即p<0.01)时，两者关系为显著[51]。由表4可知，大学生上网程度(β=0.239，p<0.001)和网络流行语(β=0.493，p<0.001)显著影响其国家层面的价值观。R2=0.251，AjustedR2=0.246。F值为47.854，p<0.001。

社会层面价值观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大学生上网程度(β=0.268，p<0.001)和网络流行语(β=0.187，p<0.01)均显著影响其社会层面的价值观。R2= 0.084，AjustedR2=0.077。F值为13.051，p<0.001。

个人层面价值观影响因素的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大学生上网程度(β=0.362，p<0.001)和网络流行语(β=0.177，p<0.01)均显著影响其个人层面的价值观。R2=0.136，AjustedR2=0.130。F值为22.389，p<0.001。

模型中自变量和因变量的假设检验结果如表5所示。

表5 直接效应检验结果

该结果也与研究访谈结果一致。如表6所示，对于每一个题项，只有10%左右的人认为网络流行语对他们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培育有负面影响；30%～50%的人认为网络流行语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有积极影响；其余的人认为无影响或者不表态。

表6 统计性分析题项

(四)中介作用检验

研究还对网络流行语进行了中介作用的检验。在下文中，Y表示因变量(国家层面价值观、社会层面价值观、个人层面价值观)，X表示自变量(上网程度)，M表示中介变量(网络流行语)。根据温忠麟等[52]可知，中介效应的检验程序包括三个阶段，如图2所示。首先需要总效益显著，即Y=cX+e1，M=aX+e2，Y=c′X+bM+e3。当c显著时，依次检验系数a，b。不显著时，说明Y与X不相关，没有中介效应。

国家层面价值观的中介效应分析步骤如表7所示。结果显示，系数c，a，b，c′均显著，因此，网络流行语影响着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国家层面价值观之间的关系。

表7 国家层面价值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社会层面价值观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8所示。结果显示，系数c,a，b，c′ 均显著，因此，网络流行语影响着大学生上网程度与社会层面价值观之间的关系。

表8 社会层面价值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表9 个人层面价值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模型里中介变量的假设检验结果，如表10所示。

表10 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五)共同方法偏差检验

文章采用单一的问卷调查，而且所有变量数据来自于大学生的自我报告，可能存在一定的共同方法偏差的风险，因此，研究采用Harman单因素检验，来测量是否有共同方法偏差。结果显示，第一个因子的解释为26.20%，未达到40%的临界值，说明文章的共同方法偏差不显著[53]。

四、事后分析

文章还进行了事后分析，探究不同性别和不同学科的作用下，网络流行语的中介效应。

(一)性别差异分析

1. 性别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相关分析

研究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所搜集到的样本中，性别是否会对自变量和因变量造成影响。如果显著性(双尾)<0.1，则有显著的相关性。由表11可知，不同性别下网络流行语有显著性差异，不同性别的上网程度、国家层面价值观、社会层面价值观和个人层面价值观均不存在显著差异。通过进一步分析标准差和平均数可知，男生比女生对网络流行语的知晓度、熟悉度、认同度和使用度更高。

2. 不同性别下网络流行语的中介作用

国家层面价值观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12所示。结果显示，男大学生样本中系数c,a,b,c′均显著，因此，男大学生网络流行语显著影响着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国家层面价值观之间的关系。女大学生的分析结果中c′不显著，说明网络流行语对女大学生的上网程度与国家层面价值观之间的关系起完全中介的作用。

表12 不同性别国家层面价值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社会层面价值观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13 所示。结果显示，男大学生样本中，系数c,a,b,c′均显著，因此，男大学生网络流行语影响着其上网程度与社会层面价值观之间的关系。而在女大学生的样本中，由于依次检验中系数b的检验结果不显著(t=0.641，p>0.1)，需要做Sobel检验。最后计算得z=0.631，p>0.1。所以在社会层面价值观上，女大学生对网络流行语态度的中介效应不显著。

表13 不同性别社会层面价值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个人层面价值观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14所示。结果显示，男大学生样本中，系数c,a,b,c′ 均显著，因此，男大学生网络流行语影响着其上网程度与个人层面价值观之间的关系。而在女大学生的样本中，由于依次检验中系数b的检验结果不显著(t=-0.402，p>0.1)，需要做Sobel检验。最后计算得z=-0.400，p>0.1。所以在个人层面上，女大学生对网络流行语态度的中介效应不显著。

表14 不同性别个人层面价值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二)学科差异分析

1.学科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相关分析

由表15可知，不同的学科的调查对象在个人层面价值观上有显著性差异，而其对上网程度、网络流行语的态度、国家层面价值观和社会层面价值观均不存在显著差异。进一步分析标准差和平均数发现，人文学科大学生比理工学科大学生更看重个人层面的价值观。

表15 学科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相关分析

2.不同学科下网络流行语的中介作用

国家层面价值观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16所示。不同学科下网络流行语的中介效应都显著，而且都是完全中介效应显著。

表16 不同学科国家层面价值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社会层面价值观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17所示。由于人文学科大学生样本在检验过程系数c不显著，所以X与Y不相关，停止了中介效应检验。而理工学科大学生样本中系数c，a，b，c′均显著，因此，网络流行语显著影响着理工学科大学生的上网程度与社会层面价值观之间的关系。

表17 不同学科社会层面价值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个人层面价值观的中介效应分析结果，如表18所示。由于人文学科的大学生样本在检验过程系数c不显著，所以X与Y不相关，停止了中介效应检验。而在理工学科的大学生的样本中，由于依次检验中系数b的检验结果不显著(t=1.323，p>0.1)， 需要做Sobel检验。最后计算得z=1.258，p>0.1。所以在个人层面上，网络流行语的中介效应不显著。

表18 不同学科个人层面价值观中介效应检验结果

五、结论与讨论

文章构建了一个实证研究模型，从直接影响和间接影响两个方面探寻了网络流行语对培育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影响，特别侧重检验了网络流行语(包括大学生对网络流行语的知晓度、熟悉度、认同度和使用度)的中介作用。

结果显示，网络流行语和大学生上网程度均可对国家层面价值观、社会层面价值观和个人层面价值观造成显著影响。其中，网络流行语和上网程度对国家层面价值观影响最大，解释力为25.1%。从直接作用看，网络流行语比上网程度在更大程度上正向影响着国家层面价值观，上网程度比网络流行语更加正向影响着社会层面价值观和个人层面价值观。研究还发现，网络流行语对上网程度与国家层面价值观的关系、上网程度与社会层面价值观的关系起中介作用。网络流行语受到大学生上网程度的影响，网络流行语显著正向影响国家层面价值观和社会层面价值观。但网络流行语对个人层面价值观的中介作用不显著。说明大学生上网程度可以直接显著影响个人层面价值观，不需要通过网络流行语来中介其作用。原因可能是网络流行语作为一种群体性语言，给大众营造的文化氛围。大多是聚集大众智慧，形成弘扬文明和谐的国家精神或是反应出自由平等社会态度的语言。与群体息息相关，与爱国、敬业、诚信、友好的个人层面价值观关系不大。不同性别和不同学科下网络流行语对个人层面价值观的中介作用分析结果也证实了这一点。网络流行语除了在男大学生的个人层面价值观起中介作用，对女大学生个人层面价值观的中介作用不显著。不同学科下网络流行语对个人层面价值观也无显著的中介作用。

此外，网络流行语对男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国家层面价值观、上网程度与社会层面价值观起中介作用，网络流行语对女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国家层面价值观起中介作用，对社会层面价值观的中介作用不显著。值得一提的是，网络流行语完全中介女大学生上网程度与国家层面价值观之间的关系。意味着女大学生的上网程度不能直接影响其国家层面的价值观，只能通过网络流行语来影响女大学生的国家层面价值观。

不同学科背景下，网络流行语态度对国家层面价值观的中介效应都显著，而且都是完全中介效应显著。网络流行语显著影响理工学科大学生的上网程度与社会层面价值观之间的关系，但不显著影响个人层面价值观。网络流行语对人文学科大学生社会层面价值观和个人层面价值观的中介作用都不显著。

总之，网络流行语是对社会事件和现象的评价或总结性语言，是对积极向上价值观的肯定，是对丑恶行为的讽喻或挖苦，总体上看有利于大学生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塑造。教育工作者要善于借助于年轻人喜闻乐见的语言，解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在顺其自然、潜移默化中引导大学生正确认识社会事件或者现象，并从中引导其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树立，而不是用枯燥乏味的政治说教去塑造年轻人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