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基本功能及其策略优化
2020-09-28蒋雪莲
蒋雪莲
摘 要: 叙事是人类表达认知和传递经验的一种基本方式,以共同的记忆和情感以及喜闻乐见的形式,引导人们对特定价值观念的认同与内化。叙事与思想政治教育的结合,具有了重要的方法论意义。日常世界中的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借助象征符号、情感表达和文化传承,能够有效地引导价值认同、调节情感记忆、凝聚社会共识,对加强和改进思想政治教育必不可少。探究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种类、方式和发展,实现宏大叙事与微小叙事相统一、旗帜引领与多样叙事相统一、继承发展与活力创新相统一,可以促使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更加合理,进而使思想政治教育更加有效。
关键词: 叙事;思想政治教育;优化创新
中图分类号:G6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7408(2020)09-0118-05
叙事是指通过序列性的符号行为传递价值意义的人类活动。它广泛存在于人类社会之中,借助喜闻乐见的形式和具有象征意义的符号,发挥价值观的教化作用,通过对社会构成所依赖的社会文化的传承和延续来凝聚人心,发挥教育功能,是政治社会传播政治思想的方式方法。叙事因具有明确的教育目的和功能而被纳入到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方法。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是指具有明显思想政治教育目的和功能的叙事,它关乎国家治理理念的传播和形象的建构,关乎社会价值观念的宣传和弘扬,关乎个体的成长和发展。一直以来,党和国家都十分重视运用叙事方法开展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习近平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讲好中国故事,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1]在新时代,我们要做好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创新发展,面向世界、面向民众讲好中国故事,传递中国声音,解决不被理解的“挨骂”问题,实现“思政会讲话”。
一、叙事的方法论意义
叙事作为一种特殊的文化现象,其所蕴含的意识形态属性能够对教育对象产生独特的教育意义,因而是政治社会中普遍运用的思想政治教育方法。在理论、实践和现实上叙事回答了作为思想政治教育方法所具有的合理性、可行性与有效性,诠释了思想政治教育叙事何以可能。
(一)理论上的合理性
叙事镶嵌在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历史活动之中,贯穿于社会互动和自我表达之间,关乎人类社会经验的整合,也关乎人与人之间经验的交流,是建构日常生活秩序、形成认知世界和自我意识的重要途径。个体通过对自身经验的叙事,书写人生经历,探寻人生的意义与价值;群体通过对集体经验的叙事,书写出历史,并一代代相传下去,获得人类文化的延续与发展。无论是个体还是集体,正是通过叙事,把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经验与设想统一到“永恒的当下”,将自身体验为一个不断延续的生命历程。可以说,“叙事不仅是人类文化的基本特征,还是人类存在的基本方式”[2]2。从这个意义上来理解,人是“叙事的动物”,通过叙事得以体现人的生命本质和人类社会的文化意义。叙事通过对社会经验的反思、整合与再赋形来建构人类生存方式的同时,也为个体获得对世界和自我的认知提供了可能。面对现象世界以及想象中的大量事实材料,个体要想获得更科学、准确的理解和认知,需要从具体的细节中寻找出一根主线,也就是事实之间彼此相互联系的前因后果,这样才能获得对经验事实的贯通性理解。否则,经验事实就会成为散落的碎片,无法被储存记忆,也不能传递给他人。在叙事形成的逻辑整体中,“事件就有一个时间序列,人就能在经验的时间存在中理解自我与世界的关系”[3]。人们通过叙事“理解”世界,也通过叙事“讲述”世界。用哲学家顿奈特的话来说:“人脑不是按计算机的方式构成的,而是按讲故事人的方式构成的。”[4]如此一来,当叙事走出文学领域,成为人类文明交流和人的自我意识组成的基本方式时,已经获得了意识形态的意蕴,从单纯的环境形态进入思想政治教育系统当中,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可以运用的重要方法。
(二)实践上的可行性
叙事是人类社会的普遍现象,它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发展,跨越地域、历史、文化而普遍存在。正如巴尔特所言:“自人类有历史以来,所有阶级、所有群体都有他们的叙事,叙事是跨国家、跨历史、跨文化的。它就在那里,它就是生活本身。”[5]敘事因其独特的教育意义,而渗透到人类文化、生活的各个方面,成为古今中外建构思想观念的普遍性方法。在人类社会的不同历史时期,在不同文化、社会和国家,这一历史实践都以不同形态存在着。文字出现以前,原始先民用“结绳而治”“刻木为契”的图绘方式进行叙事,以此来保存共同记忆、型塑共同情感。文字形成以后,人类文明获得迅速发展,在中国古代社会出现了诗、词、歌、赋等叙事表达样式,以诗明志、以歌咏怀成为当时主要的叙事教育方法。例如,中国古代诗歌总集《诗经》,将国家政治思想与民间风俗文化融入朗朗上口、优美婉转、短小精悍的诗歌中,民众通过口口相传、声声传唱得到教化。中国古代教育家孔子,常常使用遇事而教、以事说理的叙事教育方法,引导学生向上向善,培养出七十二贤人。在现代社会,党和国家也十分注重对叙事的运用。习近平在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指出:“要增强国际话语权,集中讲好中国故事。”[6]用叙事的方法讲好中国故事是时代命题也是时代使命。不论是日常个体的叙事教育,还是由上而下、由内而外的国家、集体叙事教育,这些丰富的实践充分彰显了叙事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巨大作用。
(三)现实上的有效性
较之于其他的教育方法,叙事独具自身的特点,正是这些特点让叙事的教育作用无法被替代,成为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独有优势。其一,叙事具有强烈的吸引力,能够促使个体自觉进入教育过程中。叙事所叙的内容,其“魅力事实上来自于时间和空间上距离我们很远的‘异质经验的魅力,更准确地说,故事的故事性就在于‘日常经验与‘异质经验之间的碰撞和交融”[2]213。这种碰撞是延续下来的共同历史记忆、文化情感和审美偏好激起了人们的情感共鸣,也是“日常经验”被投射到“异质经验”之中,以一种可观察、可感知的具象展现出来,实现了某种程度上的自我表达。以英雄人物为例,大多数人心目中都有超越于自身能力和条件之上的对完美的期待,囿于自身能力和条件的客观现实,这些期待往往仅止于期待。英雄人物凭借超越常人的能力、品德、毅力等实现了我们所期待的种种目标或达到了我们自身求而不得的状态。叙事以一种形象的、饱含情感的话语将英雄人物的伟大呈现出来,满足了我们的内在期待,赋予我们以情感、想象和意义。因而,携带着“异质经验”,为我们打开了新的世界的大门,让“有意义”的道理理论变得“有意思”,吸引并教育广大民众。其二,叙事具有天然的亲和力,有利于增进个体的理解和共识。一方面,聚焦于人与人之间平等交流与对话的叙事,是交往理性的具体体现。交往理性“首先是一种对话式的理性,是以主体间平等的对话为基础的”[7]。在叙事活动中,叙事者与受叙者的交流交往是以地位平等、人格尊重、相互理解的主体间关系为基础的,思想压迫、身份歧视、话语霸权等不平等行为都让位于情感的投入和真诚的沟通,因此叙事更能达到人与人之间心灵上的通达与投合,让人产生亲近感和悦纳感。另一方面,叙事以一种温润的方式进入人的心灵,是一种看不见的劝服、说服。思想政治教育并不单单存在于明显的政治口号或官方话语之中,它往往隐蔽地存在于大量的日常叙事当中。通过叙事,意识形态观点被自然化为不言自明的“常识”以及具有感染力的生动故事,从而被人接受和理解。
二、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基本功能
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因其自身所具有的符号性、情感性和传承性,而将意义赋予、个人体验和现实建构交汇于其中,通过引导社会价值方向、调节个体思想情感、凝聚社会集体共识,达成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和使命。
(一)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寓理于事,具有价值导向功能
与单纯的讲故事、看电影等众享的娱乐活动不同,思想政治教育叙事虽然有着明快活泼的形式,但它并不是以享受与消遣为目的,而是仅仅将其作为手段。它在让个体获得丰富教育体验的同时,也寓理于事,用符号传递社会价值观念,教育与引导个体朝向既定的价值目标方向发展。正如普林斯所言,叙事“再现、图解和阐释一些不寻常的、问题丛生的东西,一些被致使对其接受者有价值和有关系的东西”[8]。在生活世界里,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用语言、文字、图像等多种载体承载精神文化符号、行为文化符号、物质文化符号等具有多层意义的象征符号,搭建了一张庞大的“意义之网”,实现了事实呈现与意义表达的统一。这些符号表达了两种不同指向,即能指与所指。所指反映事物的概念,“能指是符号的可感知部分”[9],由于符号的所指与能指使得符号具有表意功能,有着“言于此,意在彼”的意味,成为意义存贮、转换和承当者,可以让抽象的理论具象化,深奥的道理浅显化。这种用图像化、形象化方式来传递意义的方法,比单纯的讲道理更能让人记忆深刻。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正是通过叙述由一套丰富而强大符号体系所建构的事,使空洞、难懂的政治概念、价值信仰易于被个体感知和接受,从而实现个体的价值认同。正所谓“一个故事胜过一打道理”,一次叙事教育逾越多次强制灌输。蕴含着改革发展之道、大国外交之道、修身为人之道的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构建起巨大的象征体系,用说事的方式来说理,以潜移默化的温润形式,将其所传达的意义和价值转变为个体自我意识的一部分。
(二)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寓情于理,具有情感调节功能
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是帮助人们抒发和安放情感的重要方式,以激发人们的情感为手段来培养人们积极的政治情感。情感是一种原始存在,人是理性与情感性并存的生物,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把“陈情”和“说理”结合起来,既关注人的理性特征,用逻辑贯通的教育信息引导人,也关怀人的情感特性,依靠情感打动人,从而为意志活动提供思想动机,在政治行为中影响人们的价值判断,有利于引导个体情感认同的实现。作为作用于人之情感的教育活动,可以说,思想政治教育叙事从叙事者、叙事内容、受叙者这些基本要素以及环节中都体现出情感调节功能。其一,这一功能关涉叙事者自身,表现为叙事者对自身所叙内容的理解和感情。叙事者会将自己类似的经历和感受带入其中,“采用各种让人信服的方式证实故事的来源,或发出某种触景生情的感慨,以此来说明其叙述的准确和感觉的真切”[10],达到以己推人、以情感情。其二,从叙事内容来看,叙事文本不仅仅是对经验世界的描绘或再现,更是情感和激情的流露,其中的人物、事件、欲望、追求等,处处彰显了作者的思想感情。同时,音乐、绘画等作为叙事内容的补充和辅助也会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激发人们产生心灵上的洗涤感和震撼感。可以看出,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内容并不是空洞乏力、索然无味的,而是反映和表现了人的情感,可以达成以情育情的功效。其三,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始终关怀个体生命,注重受叙者的主观体验和情感表达。它不仅用积极的情感激励人,也用消极的情感警醒人,以此来调控情绪,构建我们的现实感和对周围世界的理解。
(三)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寓文于理,具有社会凝聚功能
思想政治教育叙事作为社会文化和价值的一种独特表达方式,勾勒出中华文化发展的图景,在传承历史文化、民族共识中起到维护社会团结、凝聚社会意识,构建民族共同体的作用。文化是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核心,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并不沉溺于日常琐碎的个体经验与故事的泛滥,而超越单独个体的价值和意义,表现社会文化的整体样态,具有“集体”的意蕴。“一个流传久远的故事必然是广泛的经验交流的产物,在这样的故事中,就包含著人类某种共同的生活经验和普遍适用的生存智慧。”[2] 213整合了历史经验、民俗文化、民族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具有鲜明的民族特性,表达了社会团结的内在要求,它把教育情景还原于特定的历史时空,把个体置身于民族文化氛围中,有利于凝聚社会共识,建构起个体对于共同体的归属感,实现民众的身份认同。此外,思想政治教育叙事还是保存集体记忆的重要文本。“叙事不仅仅是信息储存,它更是个体如何看待经验,组织记忆,来建构生命中的每一个片段的方式。”[11]在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时空互构中,“存在着一个所谓的集体记忆和记忆的社会框架;从而,我们的个体思想将自身置于这些框架内,并汇入到能够进行回忆的记忆中去”[12]。在不断的重复中,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将之吸纳的社会价值体系和道德准则予以传承和强化。它不是日记,也不是备忘录,而是将历史文化事实代代相传;它不是单纯的、无血无肉的重复过去,而是对民族历史和文化的生动演绎,确保了不同时代的延续性,形成了不同时代之间一定程度的聚合力,将民族的文化精髓传承至今。
三、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策略优化
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凝聚了古代中华儿女的智慧和当今时代的活力,至今仍然焕发着鲜活的生命力。当下,提高思想政治教育实效性,实现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优化创新,关键要认清“叙什么”“怎么叙”的问题,聚焦于叙事种类、叙事方式和叙事发展,始终做好三个相统一。
(一)大与小:宏大叙事与微小叙事相统一
叙事按视角和所叙的内容可以划分为宏大叙事和微小叙事。其中,宏大叙事是指以宏大建制呈现历史和现实内容的叙事。它通过理论、逻辑勾勒和对国家历史发展脉络的描绘,论证国家治理理念和社会价值共识,具有整体性、联系性、政治性和历史性,对于构建国家形象、强化民族认同具有重要作用。微小叙事意指对个体生活现实和具体实践细节深描的叙事。它扎根于社会个体所理解和关注的生活,尊重每个个体的生活意义,是局部的、事件中心和个体化的。但是,融入历史大视角、政治大语境的宏大叙事也具有一定的局限性,易忽略历史进程中活生生的人物及其能动作用。注重个体内在世界和经验意义的微小叙事,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出现与社会意识形态和大历史之间的张力,易造成宏大主题教育的式微。而个体与集体是密不可分的,个体的生存被编织在集体中,“我们对自我生存的叙事离不开对社会历史的叙事,因为正是在后者之中,个体自我的生存才是有位置的、有方向的、有意义的”[2]130。 并且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本身既是现实的、具体的、微观的和个体的,同时也必须是概念的、抽象的、宏观的和集体的。基于此,思想政治教育叙事要实现创新发展,就要做到宏大叙事与微小叙事的统一。既重视抽象理论与具体实践,也关注群体导向与个人体验,做到理论话语与生活话语融会贯通,国家历史、政治的大书写与具体实践细节的深描述相结合,在实现中国梦大时代的滚滚洪流之中,叙个人之事,把国家和世界发展大事“小说”;也在日常生活的细小描述中,追寻国家发展的足迹,把个体的成长发展小事“大写”,以此来构建起既顶天立地又铺天盖地的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立体框架。
(二)一与多:旗帜引领与多样叙事相统一
作为在各类政治社会中广泛运用的教育方法,指导思想以及其指导下的政治文化是叙事的灵魂,也是区别于不同政治社会教育叙事的根本特征。马克思主义是历史和人民选择的推动中国发展进步的强大思想武器,在当代中国,我们要始终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推动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发展,把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打造成为既坚持又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实践活动。具体来说,一方面,要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以马克思主义世界观为统摄。马克思主义在本质上划定了“可叙”与“不可叙”的界限,无论是真实的记事还是虚构的神话,只有正确对待历史事实和历史人物,符合人类社会发展规律和人类认知发展规律的内容才能够被纳入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框架,而具有封建迷信、歪曲历史、诋毁英雄人物内容的则应该排除在外。另一方面,还要坚持实事求是、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的马克思主义方法。虽然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具有重复性但不能机械地生搬硬套,不能为“叙”而“叙”、为讲而讲,而要在坚持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程式性的同时把握其灵活性和适用性,以理性的态度将思想政治教育叙事实践保持在适当的范围之内。当然,把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打造成为旗帜方向鲜明统一的实践活动,并不意味着将其表达方式也限定为单一的形式;相反,主旋律更需要多样化的表达来突显,多种叙事方式、多样艺术方法、多元叙事技巧有助于更好地发挥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功效。为此,要根据文本的直观性、准确性,言语的生动性、情感性和图像的可视化、形象化,以及叙事时间、地点、主题恰当地选择文本叙事、言语叙事、图像叙事等不同方式,并用蕴含深刻价值意义的诗歌、戏曲等文化艺术内容点亮教育过程,给人们带来美的体验。在进行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时还要注重修辞的使用,用简洁细密的叙事手法加以比喻、拟人、夸张等修辞手法来增强教育效果。在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方式的选择和建构中,既要把“一”叙得精准透彻,又要把“多”演绎得精彩纷呈。
(三)古与今:继承发展与活力创新相统一
中国是具有厚重文化的文明古国,在儒释道文化的土壤中,孕育了多种多样的叙事活动,遗留了浩如烟海的叙事作品,祛除其迷信封建部分,吸收其合理有效的成分,可以为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提供丰富的文化养料和实践案例。在传统社会,由于社会发展程度和民众文化素质水平相对较低,统治者用诗歌传唱、戏曲表演等通俗易懂、喜闻乐见的民俗叙事教育方式教化民众,传递社会价值观。这些民俗叙事在舞台上通过鲜活的人物形象刻画、生动活泼的故事表演来反映人生百态、上下历史,在日常生活中通过传唱将生活伦理、行为标准印刻在人们心中。在中国5000年的文明发展史上,还形成了汗牛充栋的经典叙事作品,如记载上自上古传说中的黄帝时代,下至汉武帝共3000多年历史的历史叙事作品《史记》,记录孔子及其弟子言行,以语录体和叙事体成文的教育叙事作品《论语》,等等。这些优秀的资源都为今天的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提供了有益借鉴。当代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既要深入挖掘中国传统叙事的宝藏,用好传统叙事方法,讲好经典叙事文本,继承这些优秀的文化资源,同时又要融合时代特色实现创新发展,以时代精神激活中国传统叙事文化的生命力。在“互联网+”时代,“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区块链等新一代信息技术的蓬勃发展,为促成全时空、跨终端、超链接,可触控、可体验、可交流的全媒体传播格局提供了技术支撑”[13] ,也为思想政治教育叙事提供了有力支撑。全媒体扩展了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空间和渠道,其运用多种技术方式及时、迅速地将教育信息传递到日常生活的每一个角落,增强了教育的体验感和获得感。例如,依靠虚拟现实(VR)和增强现实(AR)技术开展场景式叙事,可以在虚拟场景中营造出沉浸的效果,使受叙者在教育情境体验的过程中接受价值观的熏陶。为此,我们要借助新形式,使叙事焕发新活力,充分利用全媒体的公共性、开放性和交互性特点,打造一套立体、动态的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网络,增强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影响力。总之,我们要坚持古今并重,在对古代叙事资源和今天全媒体技术的融通中实现思想政治教育叙事的创新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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