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下旅游地农户生计资本评估
——以重庆市黄瓜山景区为例
2020-09-24马芬
马 芬
(重庆财经职业学院 重庆 404100)
十九大报告中对乡村振兴发展做了宏观规划,并且在一号文件对振兴乡村战略做了具体部署。在十九大以后推进乡村振兴,推进旅游在乡村振兴和扶贫里发挥更大的作用已经成为学界和产业行业的共识。过去三十多年乡村旅游发展使农户生计模式发生巨大改变。旅游业的发展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了乡村地区农户生计转型,通过对乡村旅游地的农户可持续生计研究有利于探究农户生计策略转型的规律,降低农户的生计脆弱性。因此文章借助DFID 的可持续生计框架结合黄瓜山景区的实际情况,将可持续生计框架进行改良,对该区农户的生计水平进行测算,研究影响农户生计策略选择的主要因素。
1 数据与方法
1.1 研究区概况
文中的案例地选择是黄瓜山景区,它位于重庆市西部核心城市永川区,黄瓜山景区作为全国3 000 个休闲农业与乡村旅游示范点,重庆市的23 个示范点,是永川也是重庆乡村旅游发展的一个缩影。研究区主要集中为黄瓜山景区的三个村落和社区,分别为代家店村、黄瓜山村、桃花岛社区。通过透视这三个社区的旅游发展可以探析不同旅游发展模式下农户的生计策略
1.2 数据
本研究使用的数据是在2017年3月对永川区黄瓜山景区进行社会调查中获取的,并通过计算得到,数据主要来源于两个部分:一是永川区政府的历年经济统计数据,二是实地走访调研数据。其中调查内容主要包括四部分:第一是家庭基本信息调查(家庭结构、家庭人数、性别、家庭成员、受教育情况等)。第二是农户家庭五项生计资本情况,第三部分和第四部分分别是农户参与旅游的现状以及他们对现有旅游状况的感知理解。
1.3 方法
1.3.1 农户分类
通过分析农户的就业情况和收入来源确定农户的生计策略。通过对当地农户的实地调研并借鉴以往农户类型划分依据[1~3],根据黄瓜山-卫星湖景区环线农户的就业情况和他们的收入来源将当地农户的生计策略划分为五种类型:纯务农户、纯务工型农户、旅游务工型农户、纯旅游户、非旅游兼业户。
1.3.2 生计资本指标标准化处理
本研究借助DFID 的可持续生计框架结合黄瓜山景区的实际情况,为研究区(该区包括三个节点:代家店村、黄瓜山村、桃花岛社区)探究该地区农户可持续生计状况。根据李小云、苏芳、朱江欢[4~6]研究成果,将生计资本具化为18个小指标,对其进行赋值标准化操作。根据黄瓜山景区环线的实际情况,在自然资本方面,笔者选取三个指标(家庭人均拥有、实际耕种耕地面积、耕地质量)[2];在物质资本方面,主要选择了家庭住房(包括住房类型、住房数量)和家庭固定资本(包括生产工具和耐用消费品)两项指标;就金融资本而言,分为三个方面(家庭年现金收入、借贷、无偿援助);在人力资本方面,笔者选取了三个计量指标。它们的标准化过程是:家庭的总劳动力、家庭成年劳动力的受教育程度、家庭中拥有成年男性劳动力;社会资本中的第一个指标是农户参与社区组的情况,是否有亲戚朋友在政府机关单位上班、农户获得社会认可支持的情况。
1.3.3 熵值法
文章通过对比以往学者在研究中使用的客观赋权法[7~9],笔者在本文中选择熵值法对农户的五种生计资本比例进行客观赋权。具体操作通过matlab 软件实现。
1.3.4 农户可持续生计资本测算
根据可持续生计分析框架,将农户拥有的五种生计资本的重要程度占比和它的标准化操作得分相乘汇总求和便可求出该农户所拥有的生计资本总值[10]。
其中,Wj为生计资本权重,Ij为生计资本的标准化得分,P 是综合指数,上式就是生计资本的总值。通过计算所得结果值P 越大,农户该项资本状态越佳。将该P 值也做标准化处理,设定农户的生计资本P 处于0-2 的范围,其中当P 达到2 时,代表该地生计资本优越,若P 为1,则该地区农户的生计资本处于中间状态。若P 为0,该地区农户的生计资本最差。
1.3.5 多项逻辑回归模型
文章根据朱江欢等(朱江欢,2017)的研究方法[6], 利用多项逻辑回归方法对采集的数据建模,其中多项逻辑回归指在相关变量中将一个变量视为因变量,其他一个多个变量视为自变量,建立N(N>2)个变量之间线性的以及非线性关系的数学模型表达式并利用样本数据进行分析的统计分析方法。笔者通过将生计策略较差农户组设计为参考组,其他生计策略有极大优势的为对比组,以农户的生计策略选择为因变量,农户拥有的五种生计资本为自变量,利用多项逻辑回归进行建模分析探讨生计资本和生计策略较差的农户向生计资本及其策略更有优势的农户进行转换的影响因素。
2 结果
2.1 农户生计资本结果分析
表1 黄瓜山景区五类农户生计资本汇总表
如表1所示:通过构建黄瓜山景区农户五大生计资本评价指标体系对当地农户的生计资本测算来探究当地农户生计资本拥有程度,农户的生计资本拥有程度和结构、反映了农户生计的脆弱性,特别是面对一些突如其来的打击和自然灾害。由表可知,在五类农户中,纯旅游户的生计资本总值最高为6.12,其次是旅游务工户,生计资本总值为6.04,第三是纯务农户,生计资本值为5.96,第四为非旅游类务工户,资产值为5.96,纯务工户的资本总值最低,为5.93。可以看出五类农户在面对外部环境突发改变时,旅游户由于具备较强的社会资本、物质资本、金融资本,他们最有能力应对。纯务工户与非旅游类混合户,其拥有除旅游外的多种生计策略,但他们的大部分资本值都偏低,因此其生计脆弱性较高,对于外部环境,他们改变和适应能力有限。而纯务农户除了拥有较高的自然资本外,其他四种资本拥有程度不高,以靠天吃饭的纯务农户在面对突发的自然灾害时,自然资本会大受损失,因此它们的生计脆弱性也偏高。
2.2 农户生计策略影响因素分析
五种农户生计资本的分析结果得出与旅游相关两种生计策略类型最优,其他三种与旅游无关生计策略类型相对较弱。结合多项Logist 回归分析模型,分别以非旅游类混合户、纯务工户、纯务农户这三组低生计策略组合为参考组,研究他们向高生计策略组合纯旅游户、旅游务工户之间转化的关系,以及影响因素。以农户的五种生计策略为因变量,农户的五项生计资本为自变量,最后对自变量进行选取,选择变量进入的标准为P<0.1。回归过程通过spss19.0 实现。
表2 农户生计资本和生计策略关系表-以纯务工户为参考组
非旅游混合户、纯务农户为参考组也按同种方法进行多项逻辑回归,结果表明:以低生计策略水平的纯务工户、非旅游混合户、纯务农户为参考组,探讨他们向高生计策略水平的旅游务工户、纯旅游户之间转化的影响因素,结果表明纯务工户向纯旅游户、旅游务工户转化过渡的影响因素分别是社会资本(正向)、自然资本(反向)和物质资本(正向);非旅游混合户向纯旅游户、旅游务工户转化的主要影响因素是自然资本(反向)、物质资本(正向);纯农户向纯旅游户、旅游务工户转化的主要影响因素是自然资本(反向)、人力资本(正向)。这也就为该地区低生计策略的农户解决生计策略转型提供了一种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