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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析黑泽明的电影美学

2020-09-21葛逸君LadanAbouali

新丝路(下旬) 2020年8期
关键词:黑泽明背景音乐底层

葛逸君 Ladan Abouali

摘 要:日本导演黑泽明无疑是世界重量级导演之一。他的电影不仅风格鲜明,人物形象生动,具有史诗般的气质,而且能够充分展示日本文化的独特魅力,堪称是世界性与民族性的完美结合。正是因为黑泽明能够从日本本土文化的出发,在更广阔的世界里汲取营养,所以他的影视作品才会经久不衰,获得高度的认可和欣赏。其中两部改编自莎士比亚戏剧的电影《蜘蛛巢城》、《混沌》更是成为了影史经典,他也因此获得了“电影界中的莎士比亚”的称号。黑泽明吸收了莎士比亚戏剧的精髓,生动地展现了人性的阴暗面。显而易见,黑泽明的改编不仅保留了莎士比亚戏剧中对人性的揭示,而且欲望与力量的交织在电影场景中更为宏大。此外,他还在回顾历史的过程中,巧妙运用各种手法将影片本土化,完成了民族寓言的创作。

关键词:黑泽明;电影美学;电影

一、黑泽明的电影分析

如果说莎士比亚和托尔斯泰在诗学上有共同点的话,那么黑泽明的电影和莎士比亚的戏剧差异之处就在于两者之间世界观的不同。这种世界观的差异存在于当托尔斯泰面对“底层”艰难困苦时的“羞耻”。这种“羞耻”的根源是受以托尔斯泰为典型代表人物的俄罗斯文学的影响,但黑泽明绝不僅仅是此方面一个简单的接受者。

当然,黑泽明之所以会对俄罗斯文学有着如此的热情,这其中很大程度上受到他哥哥的影响。就如同上世纪初期的众多文学才子一般,黑泽明的哥哥悲观且虚无。他所敬仰的俄罗斯作家、无政府主义者阿尔日巴塞夫,也随之自杀。文学圈对俄罗斯文学所传达出的“底层”表象的关注,与左右黑泽明青年时期的左翼思潮相吻合,这对我们今天来说意味着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在别人的苦难面前,有没有必要让一些人感到内疚甚至内疚?

当然,从对这个问题的回答中,我们可以看出世界观与托尔斯泰反复提到的“这个世界观把强者的高贵外表视为人民的真正优越”的问题之间的区别。视野狭窄。当然,这种把地球和地球“神圣化”的知识分子风格也是一个大问题,但无论如何,以托尔斯泰为代表的俄罗斯文化大大拓宽了世界文化的视野。一般来说,“人道主义”、“良知”和“道德自强”是人们对他的标签。黑泽明身上也有一些类似的“标签”。当然,

“底层”是黑泽明电影所关注的画面,黑泽明影片底层的数量和其质量远远超出于莎士比亚的部分。与此同时,黑泽明不仅仅把高尔基的经典剧作《在底层》搬上电影大银幕,并且将《在底层》和他自己电影中的一个关键词——地狱,紧密联系在一起。黑泽明不仅给当中一部影片命名为《天国与地狱》,同时也使用大量摄像机拍摄贫民窟、酒馆、舞厅、街角等贫困人口聚居地,拍摄频率之高,是同一水平导演中很少见的。

然而,与托尔斯泰不同的是,黑泽明从不理想化或美化“底层”,相反,它更接近于“劣质批判”。“底层”充满苦难,但自私、无知、盲目。在黑泽明最杰出的两部古装片《七武士》和《战国英豪》中,农民阶级表现为贪婪、盲目、狭隘、懦弱的人。他们很可怜,但他们需要教育和拯救。

谁来拯救他们?正是人们被他们的苦难唤醒了“良知”。这个群体的构成是复杂的,包括但不限于“知识分子”。他们需要拯救“底层”,也需要“铁肩道义”。他们有战士班、警察、公务员、大学生、教授、商人和企业家。除了武士,黑泽明的主角最有趣的职业是医生:他们不仅治疗身体疾病,而且还有更多的人道主义理想。”沉默决斗,泥潭天使,红胡子,仅此而已。

二、电影中的音乐应用

黑泽明用日本传统乐器来反映电影的民族风格。比如《蜘蛛巢城》里的乐器主要是笛子,它安静且遥远。黑泽明的古代作品题材具有相当浓郁的民族音乐风格。比如《罗生门》、《皮影勇士》等影视作品,是黑泽明为了表现日本民族传统风格电影音乐的重要基调。在黑泽明的现代电影作品中,他所使用的乐器大多是西方管弦乐器。例如《我对青春无悔》中使用的主要乐器,它是一种管弦乐器;舒伯特的小提琴音乐用于《美好的星期天》;小号、大提琴、双簧管等西方乐器用于《生之欲》,使影片的音乐更加清晰,奠定了电影作品的音乐基调。

黑泽明的独特之处在于,他们不仅使用传统乐器和音乐,而且还使用西方乐器和音乐。黑泽明善于运用民族乐器,但他从不引用已完成的音乐作品,而是将具有浓郁民族风格的音乐或歌剧加以改造和利用,形成自己的风格。

黑泽明对于日本的传统民族乐器和传统民族音乐的喜爱非同一般,不仅如此,在电影中适当地揉入了西方乐曲旋律与之结合,使他的电影背景音乐形成独有的质感,在吸引观众眼球的同时抓住观众的耳朵。

三、电影中的音乐与画面关系

背景音乐在影视作品中的运用是非常重要且复杂的,其中的节奏美感很难掌握,一但背景音乐与电影画面的完美的结合在一起,起到的将是画龙点睛的作用。

声音在电影创作过程中始终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声音和图像也可以“电影化”。有些电影甚至让声音技术主导了图像,从而在声音和影像之间达到了完美的平衡点。背景音乐是整部电影当中最为重要的声音元素之一。它不仅可以衬托出电影画面想表达的氛围,还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影响观众的观影情绪。但音乐对人的观影意识水平影响最大。有时,画面和对白的内容不清楚,这时候一首合适背景音乐可以表达出导演深层次面想表现的内涵。电影背景音乐是影视作品中最能从意识层面反映导演思想和风格的部分。背景音乐不仅可以创造、渲染气氛,还可以描绘出电影人物内心世界的作用。

背景音乐潜意识中作用于观众的听觉感受,利用音乐其不确定性的旋律来表现电影画面中难以用镜头语言表达出来的人物情感世界。音乐自身所有的不间断性结构特点,甚至可以不断地作用于观众的观影心理,弥补镜头剪辑所带来的画面断裂感,从而使电影镜头叙事达到最完美的程度。

在黑泽明的电影音乐中,音乐对位是运用最为广泛的方法,音乐对位是用电影画面来与之形成相反的音乐元素,从而展开电影故事。比如,在宽敞明亮的电影画面中,背景音乐的旋律通常是一种孤独且忧伤的基调。通过音乐与画面的对立,观众可以看到不同视角的事物。在电影《生之欲》中,渡边说自己得了癌症,但背景音乐充满了浓烈的旋律,桌上摆放着可爱的玩具,这使得电影背景音乐获得了不一样的艺术效果。黑泽明的电影音乐既有对比又有对立。通过背景音乐与电影画面的联系,让观众感受到与众不同的感受。

四、电影中的美学思想

“幽玄”是日本本土古典诗剧理论中的一个重要概念。“幽玄”追求“神似”之美,非常注重环境、形象和意义,通过画面唤起观众的思考和想象,以此传达出深刻的思想内容。比如,在《蜘蛛巢城》,当杀死国王的行为被表演出来时,这是戏剧《麦克白》的高潮。[1]然而,电影镜头并没有直接表达出城主遇害时经历的痛苦,而是以隐喻的方式委婉表达出杀王的故事情节,因此感受到了杀戮的血腥和残酷。比如九津杀城主时,画面表现的是浅草的不安和焦虑。[2]刺杀前,非法刺杀行为是通过声音效果和对话,而不是通过摄像机的直接展示来加深的。乌鸦的尖叫声是因为前镇警卫自杀,地面上的血迹不能被冲走。去打扫卫生的保镖说,尽管张成泽在沙地上待了很长时间,但他也认为这个房间特别阴暗,“不能使用”这个房间的画面渲染为之后的出现的血腥暗杀埋下了伏笔。黑泽明不仅避免了表现出电影人物情绪中最痛苦、最快乐的“最”值状态,同时也避免了观众与文学作品之间的遐想空间。

事实上,“幽玄”强调的是唱与做的统一的写意境界,强调的是人的审美本性的想象与联想。这也是黑泽明在自己的影视作品中一直所努力追求达到的境界。无论是台词的斟酌还是故事情节敲定,都体现出极度简洁的特点,给观众想象和解读的空间。黑泽明以他独有的表现形式将自己的作品呈现于世人面前,让人们记住这位来自日本的电影匠人。

参考文献:

[1]王璐.浅析《蜘蛛巢城》对于《麦克白》的成功移植[J].视听,2020(02):100-101

[2][德]莱辛,朱光潜译.拉奥孔[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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