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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文化深层治理探索

2020-09-14邱旭光麻小珍周元雄

浙江工贸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20年4期
关键词:建构价值观

邱旭光 麻小珍 周元雄

摘  要:乡村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的一个基本的构成部分,价值观以文化心理的形式存在。探索乡村文化治理的核心难题、乡村文化心理结构形成的机制,以及现代文化心理构建的路径,有利于促进乡村价值观的变革,并有效推动乡村从传统文明进入现代文明。

关键词:乡村文化治理;文化心理;价值观;新型农村社区;建构

中图分类号:G12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0105(2020)04-0075-05

A Preliminary Study on Deep Governance of Rural Culture

QIU Xu-guang,MA Xiao-zhen,ZHOU Yuan-xiong

(Zhejiang Industry & Trade Vocational College, Zhejiang Wenzhou,325003,China)

Abstract:  Rural cultural revitalization is a basic component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Values exist in the form of cultural psychology. Exploring the core problems of rural cultural governance, the formation mechanism of rural cultural psychological structure, and the path of modern cultural psychological construction is conducive to promot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rural values, and effectively promoting rural civilization from traditional to modern civilization.

Key words:  rural cultural governance; cultural psychology; values; new rural community; construct

鄉村振兴是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一个夙愿。乡村振兴,重点是民生幸福,核心是文化振兴。乡村文化建设早期可以追溯到晏阳初、梁漱溟等的乡村建设运动,尤其是他们的乡村教育运动;费孝通《乡土中国》等研究成果为中国传统乡村社会给出了经典的定义,为中国传统乡村文化作出了基本的社会学、文化学描述。晚近可以追溯到改革开放以来关于农村精神文明建设、农村文化建设的诸多研究、实践,内容涉及乡村文化的概念、特征、变迁、存在的问题、解决措施以及“三农”问题相关的方方面面,内容极为丰富。新时代乡村振兴战略实施以来,乡村文化振兴立足于新时代的条件、特征,赋予乡村文化振兴以新的使命,结合美丽乡村、文化传承、公共文化服务、文化产业、社会治理、核心价值等进入深层次、高质量的文化建设阶段。建构乡村优秀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相融合的新的文化形态,让乡村文明达到新高度,重构乡村文化新生态,将新时代的价值理念转化为心理积淀,将有利于从心理层面促进乡村文化的深层变革。

一、乡村文化深层治理的现实需要

(一)乡村文化治理是乡村振兴的需要

十九大确立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加快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不仅是物质方面的需要,更是精神文化方面的需要。十九大报告指出:“社会文明水平尚需提高;社会矛盾和问题交织叠加。”“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种矛盾更突出地体现在欠发达的农村地区。现代化已经深入农村的每一个角落,现代文明意识已经被广大人民群众所接纳,现代生活成为人们的普遍向往。加强思想道德建设,传承发展乡村优秀传统文化,移风易俗,通过完善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使新一代村民树立文化自信,形成良好家风、文明乡风、淳朴民风,是乡村文化振兴的使命。

(二)乡村文化治理是乡村社会治理的需要

文化治理是继政治治理、经济治理之后国家治理的重要模式,是社会治理的重要组成部分。十九大报告提出要“加强农村基层基础工作,健全自治、法治、德治相结合的乡村治理体系”。由于村集体制度与村民自治制度,乡村治理呈现出较强的自主性、独立性,乡村的地理环境和经济环境决定了村民价值观念的封闭性和传统性,这些特性以文化的方式积蓄在乡村的习俗之中,以观念、判断、思维的方式集聚在村民的心理,以行为、习惯的方式表现在人们生活之中。乡村社会的治理不仅仅是乡村面貌的改善,不仅仅是制度形式和组织方式的改变,更重要的是新时代文化的认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内化,达到自治、法治、德治相融合的文化善治。

(三)乡村文化治理是乡村发展变革的需要

乡村文化变革是从传统文明进入现代文明的一个世界性问题。人类文明从原始文明进入农耕文明、工业文明,文明演进的巨大力量推动着乡村的不断地向城市化、现代化发展,但人类不能“舍弃”乡村而存在,广袤而落后的乡村又客观地“牵扯”着现代文明快速前进的步伐。城镇化是改造乡村的一种手段,生产、生活城镇化了,但村民的心未必“城镇化”、“都市化”、现代化;城镇化率达到70%了,我们还需要有乡村的存在;乡愁本身还将成为人们心灵的归宿和人与自然“天人合一”的文化表征。费孝通认为只有乡土性的基层发生了变化,乡村的文化才能发生变化;梁漱溟最重视的是“农民精神的重建”;王阳明则慨叹“破心中贼难”,只有人的心理变化了才能算真正实现了变化。乡村文化变革是历史的必然,是社会结构变化、思想观念和行为习惯发生相应变化的结果。

二、乡村文化治理的核心难题

(一)乡村文化治理的人性之殇

乡村振兴中最终要解决的难题是一个历史性的、人性的难题,这道难题也可以解读为道德难题或者文化难题。这个难题根源于文明与人的本能之间的冲突。《尚书》即有载:古人鉴于民风“罔不寇贼、鸱义、奸宄、夺攘、矫虔,……民兴胥渐,泯泯棼棼,罔中于信,以覆诅盟”而作吕刑。人性之弊或自古已然,这才有了荀子“化性起伪”,王阳明“破心中贼难”。人性之弊又何止自古而然,英国学者道金斯将自私归于基因;休谟在《人性论》中痛斥不能容忍“残忍与奸诈”、妒忌与恶意;德国学者卡西尔将人性的罪孽归之于堕落。原罪的假设本身源于西方社会的人的实有存在。因此,乡村振兴中遭遇的文化道德难题不是乡村独有的问题,也不是某一个国家、区域或某一个历史时期所具有的问题,而是一个人类恒久性的、需要不断努力着企图解决的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在乡村中的解决要艰难得多,物质的、文化的、教育的……诸多因素共同制约着;因而费孝通在他的《乡土中国》中强调,只有乡土性的基层发生了变化,乡村的文化才能发生变化。

“精者,身之本。”精,既是身之本,也是人之本,更是社会之本。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高全民族法治素养和道德素质就是这个“人之本”和“社会之本”,就是乡村文化的“精”,是中国精神、中国价值的具体体现。乡村文化治理承载着人性之殇的解题之钥,承载着新时代的需要。从物质之需到文化之需,新时代需要为乡村文化振兴、人民美好生活的实现提供了精神指引和物质条件。

(二)乡村文化精神建构的历史之殇

作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一份子,淳风化俗既是中华文明的优秀传统,也是人类文明发展进步的必然历程。早在夏的时候就设立司徒主管教化,并设立乡学,《孟子·滕文公上》有记载“夏曰校,殷曰序,周曰庠,学则三代共之,皆所以明人伦也。”“校者,教也。”内容是道德人伦教育。《周礼·地官司徒》“以乡三物教万民而宾兴之。一曰六德,……二曰六行,……三曰六艺……。”将教化的内容概括为德、行、艺三个方面。《学记》提出“建国君民,教学为先”,以达到“化民成俗”,养成良序美俗。西汉初年贾谊认为教化可以“使民日迁善远罪而不自知”,“绝恶于未萌而起教于微眇”,“习与智长,故切而不媿;化与心成,故中道若性。”

后世为施行教化,也是“以民为本”,着重“国民”教育。宋熙宁年间,陕西儒士吕和叔就曾提出在他的家乡蓝田设立《蓝田乡约》,目的是“乡人相约,勉为小善。”他提出四大条款:“德业相劝,过失相规,礼俗相交,患難相恤。”[1]以地方士绅为约正,宣讲约文,教育管理乡民,使之知礼守法。后来由于南宋理学家朱熹的倡导,“乡约文化”得到进一步的发扬光大;明代王阳明作《南赣乡约》,“以协和尔民”。至黄宗羲进一步提倡设立地方学官,将地方社会风气淳化的责任归之于地方学官:“故入其境,有违礼之祀,有非法之服,市悬无益之物,土留未掩之丧,优歌在耳,鄙语满街,则学官之职不修也。”[2]

二十世纪二十年代晏阳初开启乡村建设实验运动,从农村开始实施他的“人的改造”,针对当时农村的“愚、穷、弱、私”实施文艺教育、生计教育、卫生教育和公民教育,而最后一点是乡村教育的“根本的根本”,只有“激起人民的道德观念”,国家才有复兴的希望。[3]晏阳初的实验是以一个县为试点的系统性的乡村教育——对村民的教育,学校、家庭、社会系统构成他的“改造工程”,并且将乡村教育与乡村建设相结合。同时代的梁漱溟则将乡村教育的核心指向了文化的改造与重构,认为中国的问题源于文化的失调,未来的社会,人类物质生活将不断丰富、满足,而文化需求、人的问题将成为新的关注点。他认为中国社会是乡村社会,中国文化、伦理道德的根在乡村,而且乡村聚集着中国绝大部分的人口,乡村建设也就是中国建设,乡村振兴,也就是乡村文化的振兴。[3]文化振兴是难点,也是最终的目的,也是过程和手段,是一个将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和人类优秀文化融合成现代文化的变革过程,是一个培育乡村伦理和公民意识,重塑乡村精神,提升文化素养的过程。

精神建构是人类文明史的基本内涵,也是人类向文明演进的全部努力的记载。人类在文明演进的历程中积累了丰富的成果,也积淀了难以抹去的伤痛和难以更改的积习。现代文明的精神建构需要新的动力和指引,乡村文化振兴的“铸魂”工程,必须有专门的推进力量,并且必须在与村民的生活中、在乡村的建设中同步进行。

三、基于文化心理视角乡村文化的深层治理路径

(一)乡村文化治理之文化心理机制

文化治理的研究基于社会治理的概念引入,被认为是“治理理论在文化领域中的延伸和应用”,演化出统治性文化治理、弥散性文化治理、合作性文化治理三个阶段[4。文化治理理论上溯到法国哲学家福柯的“治理艺术”(arts of government),并以之为理论渊源,也有学者将葛兰西的“文化霸权”理论、福柯的“治理术”、托尼·本尼特的“文化治理”思想作为文化治理的理论基础[5],并形成多元主体论、文化功能论、文化治理超越论等不同的观点。文化治理使社会治理从管理控制到社会成员的伦理认知控制、从外在治理到个体内在的“自我治理”,“承担着群体社会价值重塑、文化权威重塑和现代人伦理重塑”,从而实现由外治到内求转变的“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为”[6]。因此乡村文化治理不止于物质文化的建设、文化的传承、制度的建构,更重要的是先进文化观念、核心价值养成,新时代精神文明风貌的养成。精神文明的振兴关键在观念,落点在心理。

乡村文化心理结构及其形成的影响因素,具有多重性。解构传统文化心理结构和当下文化心理结构,研究其形成的影响因素及传统文化的心理遗存、文化心理解构与修复的条件,是新时代乡村文化心理重构的前提。文化心理是人在一定的文化前提下的心理建构,是人与文化共生的心理现象。就文化对心理的影响而言,语言是最底层的心理机能;其后便是风俗习惯、故事、艺术与宗教神话等历史文化信物,通过这些文化信物的自我认知、情感浸染以及需要动机的关联而产生心理的认同;制度文化是约束性机制,能产生显性的时效性心理冲击和心理策略。就心理对文化形成的作用而言,文化信息的产生、传播、保存需要俱备一定的心理基础,文化的价值化过程也就是文化的心理内化过程。文化心理结构的形成是一个历史的过程,是文化“经验”的结果。文化内化和文化认知的心理过程、文化取向的心理动机以及文化心理的价值选择与价值判断共同构成乡村文化心理的文化内化机制。

(二)乡村文化治理之文化心理建构

文化心理的建构是一个复杂的必然的集体行为过程,是文化共同体内外部互动互为的结果。乡村文化治理要达到“自治、法治、德治”相融合的“善治”境界,需要开展一系列实践探索,并从乡村生活的基本內容着手。乡村的活动、风习、生产事务、生活是乡村日常“存在”的具体表象,也是乡村文化“附着”的“实体”,相应地乡村娱乐治理、乡村风俗治理、乡村事务治理、乡村生活方式治理,也即成为乡村文化治理“日常”的却是根本的四大核心任务。生活方式是前三者赖以存在的土壤,因此生活方式现代化是引导、开启乡村新风尚的钥匙。

1.实施“三村工程”:村官塑魂、村民塑心、村庄塑形

这是心理文化构建的核心工程,尤其是村官之魂的塑造,使之真正俱备新时代的理念、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示范村民,并用之于四大任务的治理。

村官的文化引领是乡村文化的指向标,对引领乡村精神文明建设,重塑乡村文化新生态,具有标志性价值功能。随着我国国民受教育年限的增长,国民素质得到全所未有的提升,据《中国教育概况——2019年全国教育事业发展情况》统计结果显示,我国高中阶段毛入学率达到89.5%,新增劳动力受教育水平绝大部分达到12年以上,高等教育则“迈入普及化发展阶段”[7]。为新一代村官文化水平、文化素养的提升,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全力推进村官制度建设,尤其是加大“文化村官”的建设,是村官文化重构的基本动力。大学生村官是党和国家为了培养可靠接班人,加强基层党组织建设,为社会主义新农村输送人才、培养人才而创新的一项战略工程。大学生村官在政治、经济、科技、文化等方面服务群众,参与村务管理,为乡村建设带来了新思想、新观念、新技术。大学生村官采用选聘方式,其履行的职责是全方位的,实践中则更多地关注经济建设、社会工作,在文化建设方面关注不够。大学生村官更注重的是德才兼备,作为文化村官还需要增添能“文”能“艺”,大学生“文化村官”具有较强的专业性特征。因此,有必要在大学生村官中增设大学生文化村官一职,担当乡村精神文明建设的职责,推动乡村文化振兴;有必要加强大学生文化村官的专业能力培养,不仅要具备较高的文化修养,多才多艺,还需要具备一定的文化组织能力、管理能力、创新能力;有必要加强大学生村官的价值观教育、思想政治和道德修养,移风易俗,承担起精神引领的重任。

乡村文化显像的乡村习俗,是村民文化心理建构的原生基础,也是传统的心理建构的主要途径,如宗族祠堂、地方社庙、节庆仪式、生活禁忌等等。对村民心理形成的的早期关注,建立新时代全新的乡村文化日常“存在”,需要研究探索多样化、个性化、灵活化的乡村文化治理方式和方法,塑造乡村新形象。如文化信物的优化:用新时代的语词来净化、明晰传统文化和习俗语言的模糊性,使优秀文化得到具体的提炼;用新时代的故事、典型来创设新的文化内涵;用核心价值观来重铸新乡村文化之魂;挖掘传统文化“优秀”内涵,实现文化心理重构。由宗祠、寺庙的文化崇信,变更为文化大礼堂的科学文化教育,集学习、生活、娱乐于一体,在潜移默化中变革村民的文化心理习惯。同时通过农村文化礼堂建设、乡村文化传承与再造、农村社区文化治理、文化传播与农村文化治理、农村文化治理功能和机制、公共文化服务,以及相关的农村行政权力治理、农村社会管理、乡村文化空间治理等加强乡村文化治理,实施公民道德建设工程,推动公共文化服务,创新传播手段和话语方式,让新时代精神“飞入寻常百姓家”。最终达到“弘扬新风正气,推进移风易俗,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焕发乡村文明新气象”的目标。

2.加强乡村文化治理与农村教育的结合

传统乡村的教育主要依赖于家庭教育和乡村的环境影响及乡风习俗的规约。现代社会乡村的教育形式在不断地多样化,现代媒体的影响已经逐渐成为村民接受外界信息和增长文化知识的主要途径,村民间的社会交流是村民价值建构的现实基础,传统风俗的影响地位在不断地下降,但家庭教育的原生力量仍然是影响的核心因素。因此,建立乡村的现代媒介环境,是重构乡村文化心理的基础性条件,在新型农村特别是建立了新型社区的乡村,开展结合成人教育、终身教育、学习型社区建设,开展新型社区教育是快速改进现代乡村村民文化心理素质的有效途径。同时,发挥中小学校和职业学校的教育功能,既担负从小培养合格公民的公民教育的功能,又发挥其一定程度的社会教育服务的功能,促进乡村文化治理的成效。乡村党员教育,担负着先进文化、核心价值引领、示范的责任。乡村职业教育与培训,肩负着传送物质食粮和精神食粮的双重任务,物质扶贫的精准治“点”与精神扶贫的精准治“面”两相契合,共同促进乡村社会治理。

充分发挥企业文化对乡村文化的影响作用。现代组织文化对乡村文化的冲击,是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转型的必然结果。文化的存留或积淀,最终是要通过人来实现的,每一个个体人的文化心理的变化,最终积聚成整体社会集群的文化变更。现代公民谋生于现代社会组织之中,组织文化对公民个体的文化形塑,已经从个体文化心理变更的角度悄悄地改变着整个社会组织。现代乡村的年轻一代,大多数都进入城市企业或本地企业中谋求生活,他们来于乡村,返于乡村,却生存于企业组织,他们的文化心理结构最终随着乡村人口的更替而成为乡村文化的“替代者”。农业社会也因此必然地为工业社会所代替,工业社会对员工的文化影响最终通过年轻一代逆向传递回乡村,乡村文化的核心价值也最终将被工业社会的核心价值所替代。在城乡融合的背景下,乡村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乡村治理体系的现代化、村民生活方式的现代化、社会组织的广泛融合,都促使着城乡文化的融合。这些变化静悄悄地改变着传统乡村的文化心理结构。因此,有意识地利用企业等现代组织,加强组织文化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提升员工尤其是农民工的现代文明素养,以此带动、加速乡村的文化治理进程。

参考文献:

[1] 陕西蓝田《吕氏乡约》:中国历史上最早成文乡约[EB/OL].[2021-01-27] http://xa.wenming.cn/pzxa/201710/t20171024_4829851.html

[2] [明]黄宗羲.明夷待访录[M].中华书局,2011:53

[3] 孙培青.中国教育史[M].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00:452,454.

[4] 邓纯东.当代中国文化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理论反思[J].湖湘论坛,2018(06):13-22.

[5] 王前.理解“文化治理”理论渊源与概念流变[J].云南行政学院学报,2015(06):20-25.

[6] 张鸿雁.“文化治理模式”的理论与实践创新——建构全面深化改革的“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为”[J].社会科学,2015(03):3-10.

[7] 教育部.中国教育概况[EB/OL].(2020-09-11)[2020-09-16].http://www.moe.gov.cn/jyb_sjzl/s5990/202008/t20200831_483697.html/2020-09-11.

(责任编辑:王小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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