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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墓出土麻、绢织物工艺特征

2020-09-10王鸿博崔荣荣

服装学报 2020年4期
关键词:苎麻织物

夏 添, 王鸿博, 崔荣荣

(1.湖南工程学院 纺织服装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4;2.江南大学 纺织科学与工程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3.江南大学 设计学院,江苏 无锡 214122)

楚墓所出大量平纹组织麻、绢织物是东周时期荆楚地区养蚕缫丝、苎麻种植栽培、丝麻纺织技术的集中体现,遗憾的是其常因保存状况较差、组织简单而较少受到学界关注。彭浩[1]、赵丰[2]等学者针对楚墓出土织物(特别是平纹变化组织)进行了较详细的讨论。马怡[3]考证了汉代麻布原料、幅宽、匹长、精粗等规制,已形成对汉代平民麻布服饰物质生活的客观认识。事实上,目前对东周楚地绢、麻织物的研究常聚焦于具体样本形貌和结构科学检测,因而楚墓出土单层平纹织物作为相同时间、地理空间内最普遍的纺织材料表现出的共性特征仍有进一步讨论的必要。因此,笔者以楚墓遣策文本为着眼点,比较分析楚地平纹麻、绢织物规格、工艺特征、功能异同,以探究古代荆楚地区的纺织技术、丧葬习俗、服饰文化。

1 荆楚地区出土织物的词源分类

从19世纪50年代至今,考古工作者已在东周至汉晋墓葬中发现遣策简牍约60批,其中战国遣策占14批(正式公布的有7批),其中有6座楚系墓葬遣策记述了较多织物,具体见表1[4-5]。此6座楚墓出土竹简数量较多,墨书较完整,对其出土遣策记载的织物名物进行梳理、辨析,能够较客观地反映出其同时期(战国)的纺织技术发展水平。此外,因被盗、残损等原因无法释读且无法与出土实物相对应的楚墓遣策暂不计入,如湖南长沙五里牌M406所出38条竹简“字迹虽多却不能认辨,仅从其字迹从竹旁、金旁、丝旁推知随葬器物中有竹器、铜器及丝织品。”[4]

表1 荆楚地区楚墓遣策中的部分织物记载

遣策文本和出土实物表明,战国时期的纺织技术取得了长足的进步。商代殷墟甲骨文中织物名物如“帛”“衣”“巾”“丝”“裘”“幂”等,发展至战国楚墓遣策中纺织品种类繁多,如麻、葛、绢、纱、榖、绮、罗、锦、组、绦等,并能够与楚汉织物相印证。①麻、葛编织物常用作首服、足服的制作材料(粗麻布服饰常为平民所服用,贵族楚墓出土的麻织物十分精细)。②绢、纱类轻薄的丝织物加绣绘作衣、裳,素缟为里,裁锦、绮为缘饰(《说文·系部》载:“缘,衣纯也。”楚简中常列冠、屦、席等也皆有缘饰)。③遣策记载与织物残片墨书、印记中的楚文字表明陪葬丝织品来源为本土生产与贸易流通。

一方面,丝织品之前冠以国(地)名,冠名“楚”者产自楚地,异国(地)冠名者为贸易流通而来。楚地有“楚絣”“楚纺”“楚黄”“楚缟”“上楚絣”,异国(地)有“秦缟”“鲁帛”“宋霝光”“上宋霝光”“卫霝光”“齐绣”“素卫锦”“卫赤锦”。丝织物名称中的“上”字应指精致的高级织物[6]。另一方面,东周“物勒工名”制度下批量生产的丝织物上均需标识制作者姓名(印章、墨书)以确保织物质量,因而楚织物上的楚文字墨书、印文证明这部分丝织物为本土生产:①长沙左家塘楚墓褐地矩形纹锦幅边墨书“女五氏”并且锦面上盖有长方形朱红印;②荆州博物馆彭浩观察到江陵马山1号楚墓衣衾、接缝处有“柬”“門膚”墨书(楚文字),结合N3锦带、N14袍里上的朱红单字印痕以及楚织室印文(中织室鉥、戠室之鉨),推测马山楚墓部分服饰为楚官营纺织“物勒工名”产物[1]; ③湖南省博物馆董鲜艳研究发现湖南郴州桂门岭战国楚墓出土织物残片有多处漫漶墨书文字,其中可识读部分数字“十二□”。笔者推测上述文字痕迹均可与严仓楚墓遣策细致记载丝织物“尺寸、度量单位、分数词”[5]现象相印证,即楚墓陪葬大部分丝织物为楚地生产。

2 麻织物工艺特征

先秦时期的“布”通常指麻、葛织物,其精细者除了作为赋税物,制作贵族服用的冕、履、服饰之外,余布也常作为货币使用,如《诗·卫风·氓》载:“氓之蚩蚩,抱布贸丝”。但值得注意的是,作为“以物易物,等价交换”的布帛仍须达到一定的精致度,符合一定的幅宽和长度规范,并且对生产的布幅有严格的尺寸标准。如《礼记·王制》称“布帛精粗不中数,幅广狭不中量,不粥于市。”《韩非子·外储说右》记载战国初期,吴起妻“织组,而幅狭于度。吴子使更之。其妻曰:‘诺。’及成,复度之,果不中度,吴子大怒……出之。”[7]此外,制作精良的麻布也作为贵族赠礼及赏赐之物,如《左传·襄公二十九年》:“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记载郑国子产以麻质衣裳赠予吴国季礼作为回报。

虽然东汉时期的道家典籍《文子·上德》将罗纨(丝织物)与麻织物作“上、下”之分:“有荣华者,必有愁悴。上有罗纨,下必有麻。”[8]然而先秦贵族仍穿用质地精致的麻织物。《礼记》中丧服用麻布,且根据亲疏关系而有粗细之别:“斩衰三升。齐衰四升,五升,六升。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缌麻十五升去其半。”[9]周洪据《韩非子·说林上》载:“缟为冠之也,而越人披发。”推断战国“丝冠”是对春秋“麻冕”的继承,以至于一向崇尚古礼的孔子愿从众俗以贵重的丝帛取代符合古礼的麻冕,是因制冕麻布的制作工艺远比丝织难[10]。如《论语·子罕》:“子曰:‘麻冕,礼也;今也纯,俭,吾从众。’”楚墓出土遣策中与“布”相关记叙如表1所示,湖北仰天湖M25第7,8号简有: “[一紫布之]繪(袷)、[糹足]布之[糹冒](帽)二堣(偶)。”可知楚人以紫色(麻)布制袷(夹衣)配以经线密度较低的疏(麻)纱制帽,可见先秦时期的麻、葛制首服、衣裳在战国时期仍被继承,并作为楚国贵族装殓、陪葬织物。

因东周时期长江中下游的荆楚地区气候条件适于苎麻、葛作物的生长,楚墓出土了较多的苎麻、葛织物(麻鞋、服饰、衣衾、漆器夹苎)。西周与战国时期麻织物如图1所示。1954年,长沙五里牌406号战国墓出土编号为“M406:059”的苎麻布如图1(b)所示,经纺织工业部鉴定为经线密度28根/cm,纬线密度24根/cm[11]。彭浩[1]据战国时期通行标准(幅宽二尺二寸,约0.73 m为限,每80根经线算作一升),计算出此块苎麻布的密度超过了十五升。相较于图1(d)中西周三门峡虢国墓地M2009虢仲墓出土服用麻织物(麻裤表层织物的经密9根/cm,纬密10根/cm;麻裤里层织物的经密12根/cm,纬密9根/cm)更为致密,两者密度差异极大[12]。此外,江西靖安李洲坳东周墓、湖北九连墩楚墓也有出土麻、葛织物,其中江西靖安李洲坳东周墓出土11件麻织物,经中国丝绸博物馆鉴定均为苎麻方孔纱,如图1(a)所示[13]。

图1 西周与战国时期麻织物

综合比较楚墓与其他先秦墓葬出土的麻织物纤维,可以对先秦麻织物的结构特征与功能有较客观的认识,具体见表2[4,14-21]。

表2 楚墓与其他先秦墓出土部分麻织物明细

由表2可知:

1)从商代麻缕投影宽度(>0.5 mm)至西周麻纱线直径(0.35~0.55 mm)再到东周时期麻缕投影宽度(0.2 mm),麻纱缕的平均密度至战国已达到较高水平。如长沙楚墓M1350、益阳楚墓出土的斜纹提花麻织物残片经密为30~32根/cm(密度均超过《礼记》规制的朝服料之十五升),进一步印证了先秦楚地麻类栽培、纺织技术的发展,才使当时的麻布制作工艺“奢”于丝缟。此外,1987年高汉玉[22]在湖北随县曾侯乙墓出土纺织品中发现了5块丝麻交织物残片,经线为丝麻相间排列,且直径有粗细变化,故织物表面呈条状,它们间接证明了战国时期织机用“筘”。

2)由于自然地理环境和气候差异,大麻与苎麻的种植区域呈现南北分异。因此,先秦时期的大麻织物多见于北方(黄河流域),如河南郑州博物馆藏有郑州大和村新石器时代遗址出土的大量大麻种籽、藁城台西村遗址出土的大麻织物、三门峡市虢国博物馆藏西周大麻织物制成的短褂和短裤、战国临淄齐故地和东大杖子墓出土的生产用大麻辅料;苎麻织物则更多见于南方(长江流域),如河姆渡出土的苎麻绳索和苎麻叶、浙江钱山漾遗址出土的苎麻织物、江西靖安东周墓出土的苎麻方孔纱、楚墓出土的苎麻织物。

3)先秦时期麻织物的致密与精细程度因用途不同而各异,质地稀疏、粗陋的麻织物也因葬俗、礼仪制度的需求用作贵族的衣衾、服饰。2015年,临淄齐故城出土用作手工业(制陶)辅料的素麻织物残片,经纬密度为9×9根/cm2,结合山东地区不同历史时期文化遗址出土陶器底部平纹印痕(大汶口文化墓葬平纹印痕7~8根/cm,龙山文化时期平纹印痕为9~11根/cm),研究者认为其过于稀疏,无法满足服饰制作的需求[17],但表2中4号实物河南三门峡虢国墓(西周晚期至春秋早期)出土的麻织短裤,其面料密度也仅为9×10根/cm2[21]。由此可见,先秦时期的麻织物用途极广,质地稀疏的麻织物不仅作为生产辅料使用,还可依特殊的葬俗、礼仪规制用作贵族阶层的殓服。另外,大麻纤维较苎麻纤维粗,超过“十五升”的麻布多为苎麻制成的“絟”,据《说文解字》:“絟,细布也……布白而细曰纻”。

3 绢织物工艺特征

图2 湖北江陵马山1号墓的衣

楚简遣策中提及“纺、帛、缟”有时以织物产地命名:如秦缟(望山M2第2~13号简)、鲁帛(望山M2第2~48号简)。其中未经熟练的精细丝织物“缟”在先秦文献中十分常见。并且在楚简遣策记叙中,它们的功用各异。望山M2与包山M2遣策中“缟”常用作衣服的面料和里料,枕囊与旌旗的面料,席、随葬兵车饰物的缘边等; 长台关M1中“帛”作衣服的里料;仰天湖M25、长台关M1、望山M2、包山M2遣策中“纺”也用作衣、帽、冠、厌(丧服冠)的面料,车盖的里料及盛放竹席的囊。

综合考察荆楚地区楚墓出土的91批平纹丝织物,其中74件绢织物见表3[8,24,26-32],发现楚地绢、纱织物的实用功能与楚墓遣策记载的“纺、帛、缟”作用一致,集中体现在5个方面。

表3 荆楚地区楚墓出土的部分绢织物明细

1)楚人以绢制作死者衣衾时,常用作“锦面绢里”搭配。据熊传新[28]考察长沙左家塘楚墓棺内丝织物,衣衾残片存在“纹锦作面、中夹丝绵、黄绢作里”“黄绢作面、中夹丝绵、棕绢作里”“黄绢作面、中夹丝绵、褐绢作里”3种情况,其中“纹锦作面,黄绢作里”的层数多。衣衾装殓秩序如《礼记·丧大记》记载:“小敛……君锦衾,大夫缟衾,士缁衾”“小敛,君、大夫、士,皆用复衣复衾”“铺绞紟,踊;铺衾,踊;铺衣,踊;迁尸,踊;敛衣,踊;敛衾,踊;敛绞紟,踊。”详细指出了绞紟、衾、衣3者的铺敛秩序;首先装敛衣裳,其次装敛衾,最后装敛绞紟。楚墓中的“紟”实物可见湖北江陵马山1号楚墓衣衾包裹的外层。“紟”是1件“锦面绢里”的衾(N4),5幅拼成,平面呈“亞”字形,将各层衣衾完全包住,并用线缝合; 楚墓中的“绞”是捆扎衣衾包裹的锦带(N3),与《礼记·丧大记》记载的“绞”为十五升布不同,礼书称“绞紟如朝服,绞一幅為三、不辟,紟五幅、無紞。”马山墓的“绞”却是半幅锦制作,即一幅为二,与古籍记载有出入。

2)东周时期荆楚地区出土大量经过熟练的绢织物,其用途主要分为3类。①用作绣地,如湖北江陵望山楚墓的3件花卉纹、动物纹绢绣,湖北荆门包山楚墓的2件龙凤纹绢绣,湖北江陵九店砖瓦厂楚墓的2件木俑绢绣衣,湖北江陵马山1号楚墓的20件绢绣;②用于制作着衣俑的服饰,如湖北江陵九店砖瓦厂楚墓M410的6件俑的衣袍、湖北江陵马山1号楚墓的4件彩绘着衣女俑的服饰均为绢质;③绢除用于制作衣衾、裙、袴(裤)、帽、枕套、幎目、镜衣、袴(裤)腰、衣领、衣缘、袖缘之外,还用于制作系物带、罐封、壶封、盛物囊、棺盖铺盖物、荒帷、壁饰、车栏饰、席缘等。

3)楚墓出土绢织物除裁剪制物之外,还被贵族阶层当作书写、绘画工具。长沙子弹库出土的帛书和《人物驭龙图帛画》,1949年在湖南陈家大山楚墓出土的《人物龙凤帛画》均为绢质。值得注意的是东周时期,“大量使用丝织物装饰”已成为楚国贵族普遍的物质生活方式,从出土丝织物的细节就可以窥见一斑。湖北荆门包山楚墓出土了一方一圆2块镂空铜镜(遣策中记为“二金鑑”[33])。方形镂空铜镜如图3所示,其即是利用1块绢作为方形镜片的底衬,方便镜片嵌入镂空的镜托之中,铜镜中央铸柿蒂、四分蟠螭、四凤、翎羽,外圜饰勾连云纹,内嵌绿松石,红黄二色彩绘,且镜托髹黑漆以衬绢之丝质光泽。

图3 湖北荆门包山2号楚墓的嵌绢铜镜

4)楚墓出土的不同绢织物的经纬密度差异和织物的用途密切相关。先秦古籍中将绡、纱、纺、縠、缟、纨均归入绢类。然而,织物定名与组织结构、制作工艺、使用功能息息相关[34]。此类织物无纹饰,差异反映在“丝的粗细、捻度大小和织品疏密变化之上。”绢织物密度最大的是湖北江陵马山1号墓出土的竹枕套(7-2)的深黄绢面料(经密164根/cm,纬密64根/cm),最小的是湖北荆门包山2号墓棺盖上第2层衣服的深棕色绢缘(479-4缘)。由此可见,绢之结构致密者常用作耐磨的囊、衣衾面料绣地,稀疏者作衾里、器封、缘饰。绢地袍缘如图4所示。

图4 湖北江陵马山1号墓的绢地龙凤蟠纹绣袍缘

5)一方面,砑纱、砑光工艺处理的绢织物常用作领缘、衾里、袍里。丝织物在织机上刚织造好时具有屈伸高度,经过石头捶压整理之后(类似过压辊),绢织物表面便具有了良好的光泽,变得相对紧实、耐磨,所以也才有可能将经纬密较稀疏的绢经过砑纱、砑光处理后用作衣衾的里料、缘边。另一方面,高经密的绢织物间接说明了楚人织机所用的“筘”特别精细(制作织机的工匠技艺卓绝),能缫出直径极细的丝线(单经0.08 mm)。并且楚国贵族在丧仪与生活中有使用高经密织物的需求,一般采用致密(经密96~164根/cm)的丝绢制作衾、袍、裙、裤、枕,丝线愈细密织物愈轻薄,高经密织物的产生使楚国贵族多重的轻暖服饰风尚成为现实。

4 结语

楚墓出土的大量平纹组织的麻、绢织物是荆楚地区东周时期苎麻种植栽培、养蚕缫丝、丝麻纺织技术的集中体现。首先通过梳理遣策文本发现,①麻、葛编织物常用作首服、足服的制作材料;②绢、纱类轻薄的丝织物常加绣绘作衣、裳,素缟为里,裁锦、绮为缘饰。其次,分析14批先秦出土麻织物组织规格,对其异同点进行了对比:①从商代发展至东周,麻纱缕的平均经纬密度的提升至战国已达到较高水平;②由于自然地理环境和气候差异,大麻与苎麻的种植区域呈现南北分异;③先秦时期麻织物的致密与精细程度因用途不同而各异,质地稀疏、粗陋的麻织物也常因葬俗、礼仪制度的需求用作贵族的衣衾、服饰。

此外,楚墓所出土的74件平纹绢表明:① 楚人以绢制作死者衣衾时,常用作“锦面绢里”;②经过熟练的绢织物,常用作绣地,除了用于构制衣衾、裙、袴(裤)、帽、枕套、幎目、镜衣、袴(裤)腰、衣领、衣缘、袖缘之外,还用作系物带、罐封、壶封、盛物囊、棺盖铺盖物、荒帷、壁饰、车栏饰、席缘、着衣木俑的服饰;③除裁剪制物之外,绢还被贵族阶层当作书写、绘画工具;④不同绢织物的经纬密度差异和织物的用途密切相关,结构致密者常用作耐磨的囊、衣衾面料绣地,稀疏者作衾里、器封、缘饰;⑤砑纱、砑光工艺处理的绢织物常用作领缘、衾里、袍里;⑥高经密的绢织物间接说明了楚人的织机所用“筘”特别精细,并且验证了楚国贵族在丧仪与生活中有使用高经密织物的需求。楚人用高超的丝麻纺织技术织造了不同规格的平纹织物并应用于生活中的各方面,通过对麻、绢织物的深入考察,可以窥见东周时期荆楚地区古代纺织物质文化的发展,也为研究楚国的服饰文化提供一定的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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