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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全媒体联动打造后真相时代的谣言治理机制

2020-09-03胡华

传媒论坛 2020年18期
关键词:全媒体谣言治理

胡华

摘 要:在后真相时代,谣言与舆情呈现微妙的关系,也呈现出先于真相的病毒式传播、类型多样的情绪贩卖以及多而复杂的传播链等新特征。因此,科学治理谣言需要形成一个多主体、全媒体联动的模式,以助力于各级政府及时发现和处理谣言,将其粉碎于摇篮中。另外,在疫情期间对于网络中的疫情相关谣言,政府、主流媒体、企业以及个人都承担了各自的社会责任,共同为科学治理谣言形成社会合力。

关键词:后真相;谣言;治理;全媒体

中图分类号:G2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96-5079 (2020) 18-00-02

后真相指的是在新媒体时代,人们因信息不对等、媒介素养较低、社会焦虑普遍较大等问题存在一定程度的焦虑与恐慌情绪。此时若被谣言尤其是传播力度大、传播面广的假谣言而影响,则会产生比平时更大的情绪反应。謠言的危害在于误导公众、导致“共享现实”的缺乏、群体极化和社会分裂。而像“深度造假”、社交机器人等新的技术手段会在后真相时代制造更多认知混乱,可能导致社会信任基础的坍塌。因此,对于谣言与舆论的关系的把握需要进一步明晰;同时社会中的各个机体,需要形成合理的社会合力。

一、后真相时代谣言和舆情的关系

舆情会根据谣言的存在周期产生波动以及影响,尤其是在政务部门和主流媒体介入,进行官方辟谣后或是网络意见领袖的两级传播,都会对舆情产生极大的影响。一方面谣言会引起人们对相关话题的关注,进而形成网络舆论圈;其中较为敏感的非理性信息的便会流出,形成负面情绪,引爆网络舆论。若这一时期政府部门与主流媒体并未进行及时辟谣,便会损失自身的权威性和公信力。不仅会对政府开展工作带来困难,还有可能引发严重的信任危机,使其公信力逐渐下降。

另一方面如果在信息不明晰或者信息高度不对称的状态中,社会心理层面会本能地产生高度的警觉和恐慌是必要的,在一定程度上会对不确定事件形成倒逼效应和预警。因此,对于谣言的判断,需要更加细致地根据事情性质(是否不确定且前无历史可鉴)、个人心理(主观上是出于善意提醒还是故意引发社会恐慌)以及谣言的传播产生的社会影响等方面,具体问题具体判断。不能将原本善意的预警扼杀在萌芽状态,应该做的应是找到真实所在。

二、后真相时代谣言传播的新特点

在后真相时代,谣言传播的语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社交平台成为谣言散播的主要渠道,用户成为谣言的传播节点,谣言存在于封闭的、难以自我纠偏的社交空间中,逐渐形成了以下新特点:

(一)先于真相的病毒式传播

由于后真相时代的谣言生产机制的特点,谣言常常行于真相之前。一方面,就新闻生产机制而言,新媒体发布的流程更快且发布成本低,加之量大无法系统化地规范管理,使得谣言常常打着新闻的名义肆意传播。与此同时主流媒体的新闻生产的时滞性往往让谣言前期没有阻拦,肆意横飞。网民很难在第一时间接触到真相,更多的是精心策划下的谣言。另一方面,在名利驱动下,部分个人或组织制造谣言以吸引网民的吸引力,从而将其注意力打包售卖给相应广告商以获取利益或在网民心目中形成意见领袖的形象,以便于日后的舆情引导。此外,算法技术加持下的谣言,利用其个性化推送以及用户的社交性,导致最终谣言的病毒式传播,从而走在真相的前面。

(二)类型多样的情绪贩卖

《2019年网络谣言治理报告》指出,医疗健康、食品安全、社会科学三类是网络谣言的高发领域。一方面,互联网平台信源繁杂、信息真伪难辨,在过载信息海洋中公众的焦虑、恐慌的情绪被进一步扩大和加剧。另一方面,网民对医疗食品、社会科学等专业领域缺乏充足的认识并充满需求,求而不得一定程度上让公众处于焦虑不安、情绪郁积的状态中。谣言制造者便是利用了中国社会心理整体上呈现出紧绷焦虑的情绪。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大多数谣言均采用了耸人听闻的长标题、多用第一、第二人称营造“代入感”拉近与网民心理距离、假借专家名义以及大量运用感叹号等符号等方式进行传播,若网民不仔细甄别,很难看出其中的“猫腻”。

(三)多而复杂的传播链

在疫情期间谣言的散播呈现出人为与非人为的复杂的传播链,其中人为方面的具体传播者,可分为:首次发布者与二次传播者。首次发布者,大多为媒体人,其中包括部分主流媒体人和自媒体人,他们因信息核实不当,便争赶首发,因而形成“无意识误发”;或别有用心,带有极强的攻击性和煽动性、建立热点话题故意为之。而二次传播者,往往与谣言发布者又有较深的“关联”,或实际交际,抑或网络联系,有一定的信任基础,因此存在“默认发布者或转发者的权威性”的心理,从而成为谣言助攻。此外,除了真实的人以外,还存在着“社交平台”等非人类元素,在谣言的制造和传播中加大传播力度。

三、治理谣言的“较优解”

面对来势汹汹的网络谣言,首当其冲的是与政府有关部门的政务新闻发布会、新华社、人民日报以及央视等主流媒体以及以腾讯为代表的互联网企业以及如网络大V、疫情重灾区的人民等多主体,通过制作辟谣专项治理通道,让疫情期间的部分谣言“不攻自破”。 其次便是企业以及个人,需要加强推内容的甄别、增加媒介素养,具体而言:

(一)政府部门:“前清后堵”,及时信息公开与整治谣言同步进行

政府部门所具备的公信力足以击破一些萌芽状态的谣言,可以通过及时将最新情况进行更新和通报,第一时间与民众建立可靠地信息交流来源;同时,可通过官方的微博、微信进行信息公布与辟谣、通过抖音等短视频平台发布新闻发布会的核心要点、通过主流媒体的电视直播以及网络直播的方式,及时回答民众最关切的问题,答疑解惑,消除民众的不安全感和不确定感,将谣言扼杀在萌芽状态。此外,还需要在政府的领导下建立整顿谣言的工作组辅助网信办等部门,协助微信、微博等平台击破谣言;同时建立起完善的法律法规,以明确的条纹约束和制约造谣者。

(二)主流媒体:大小屏联动的信息公开,形成“消谣组合拳”

主流媒体因其专业性和权威性,成为“破谣主力军”。通过节目的播出、新媒体端的二次推发,在很大程度上增强了公众对谣言产生的“免疫系统”,同时也使其养成通过收看主流媒体的新闻报道以进行客观判断的习惯。另外,在微信客户端,各大媒体可以通过制作简明可见的数据新闻,用图说新闻的新形势,帮助快速传播数据方面的第一消息、减少公众恐慌。

目前,公众对于信息的要求更高,其觸媒首要因素也从“获取信息”变为“获取信息+信息背后的观点”,因此,除了图表新闻以及第一时间的采访外,主流媒体还需要策划了如《新闻1+1》中的现场连线问答、分时段滚动直播新闻发布会以及建立央视频的“慢直播”等系列,感知公众之所急所感,充分发挥融合媒体的合力,直面公众的疑惑与不安。同时,还可以潜移默化地形成议程设置,以大小屏联动的方式,加强互动、稳定民心、利用大数据等技术,及时跟踪民众最新舆论热点,及时预警并引导。

(三)企业+个人:1+1>2的组合

健康传播是市场导向的企业承担社会责任的一个重要方面。企业主动参与健康传播,是实现企业社会责任的必要手段。在以腾讯、新浪、丁香医生为例的企业、自媒体等,结合技术优势,在谣言清理方面发挥其“大数据+精准推送+大基数的用户”的优势,通过建立数据实时追踪网页、“谣言排行榜” “谣言征集”以及发布辟谣工作报告等形式,可以在最快得时间内将关于破除谣言的信息快速传递到用户移动端,一定程度上与政府的公告和主流媒体的报道形成互补合力、精准化传递击破谣言的信息。另一方面,通过技术的跟进和审查,及时处理被举报信息或敏感信息,建立辟谣小组人工审核,履行企业健康传播的社会责任。

当然,个人也需要充分加强自身的媒介素养,养成理性阅读与思考的习惯,而理性的声音需要思考与沉淀,因此在个人层面还有很多需要提高点。此外,个人也可以充分利用微信等社交媒体的交互性、社交性来及时传播官方辟谣文章,在所属圈层建立起一道预防谣言的保护伞、解释提醒身边亲友勿传谣、莫造谣。同时,看到故意造谣的情况,可通过搜集证据对其进行匿名投诉,争做网络清朗空间的卫士。

四、结语

总而言之,在后真相时代,谣言往往会通过裂变式传播,影响到庞大基数的受众。而辟谣过程则是一个动态过程,从前期发现谣言出处、辨别信息真伪,到发布辟谣信息,最后收集反馈效果。从政府到媒体,到企业和个人,这种全媒体联动的“消谣”模式,有助于传递信息、精准打击谣言。

参考文献:

[1]李彪,喻国明.“后真相”时代网络谣言的话语空间与传播场域研究——基于微信朋友圈4160条谣言的分析[J]新闻大学,2018 (02):103-112+121+153.

[2]陈宇晴.社交媒体谣言演化机理及治理路径研究[J].新闻论坛, 201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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