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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人、文化之间的关系

2020-09-02卢典

戏剧之家 2020年22期
关键词:音乐文化

卢典

【摘 要】本文主要从结构主义的视角就约翰·布莱金《人的音乐性》一书对音乐、人、文化三者的关系进行阐释和分析。音乐、人、文化三者之间是互相交融,密不可分的。本书的开篇就说人人都具有音乐性,而这种音乐性必须要到文化和社会中寻找,而且音乐与文化和社会是相互联系的,最后一章说音乐也具有自身的特性,音乐与文化、社会、人类交融,终究解决的是音乐方面的问题,而不只是属于文化社会问题。总之,音乐、人、文化的发展具有自己的内部发展结构。

【关键词】音乐;人;文化;人的音乐性

中图分类号:J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20)22-0051-02

《人的音乐性》是民族音乐学的经典之作,作者约翰·布莱金是英国民族音乐学家、社会人类学教授。对于这两个学科造诣较高,他一生出版发表的书籍、文章、评论、报道和唱片等,数以百计。《人的音乐性》主要研究的是南非文达人的音乐,借用的是人类学的理论方法。通过作者的田野调查,解释了文达人的音乐的含义。国内很多学者对这本书进行过评价,译者马英珺认为,这本书让人们认识到世界不同的音乐,质疑音乐能力的测试标准,这种测试是有局限性的。[1]国内学者肖文礼说:“《人的音乐性》向人们介绍了南非的文达人的音乐生活,是我们了解非洲音乐文化的窗口。这本书最大的优点就是实现了实践与理论的完美结合,为民族音乐学學科建设进行了很好的铺垫。也是一本包含丰富音乐知识的音乐教学资料。”[2]

一、人与音乐的关系

布莱金提出“人人都具有音乐性”。并且说到人的音乐性没有被发现,是因为人们设置了特定的音乐衡量标准。文达人是个重视乐感而不在意音准的民族,西肖尔对一位很杰出的文达音乐家进行音乐才能测试,发现这位音乐家就是个五音不全的低能者。我们会发现,不是这个音乐能力测试有问题,而是这种音乐能力测试无法测出与自己体系不同的人的音乐能力,因为文化体系不同,评判标准也是不同的。

人应该是创造音乐的主体,著名音乐学者郭乃安先生针对音乐界现状,提出“人是音乐的出发点和归宿。”笔者认为,这句话的意思是,当你站在音乐的视角,出发点是音乐,结束点同样也应该回归到音乐,不能说从音乐视角出发的研究者,立足的整体不是音乐,最后解决的问题也不是音乐,这是万万不行的。同时,在书中,作者也提到只有作为“局内人”才能真正了解文达的音乐体系和文化内涵,局外人要想研究另外一个民族的文化,就必须深入到这个民族的内部文化当中去研究,这样研究出来的成果还是比较客观的,民族文化的繁荣与发展,只有“局内人”才能真正了解其中的本质和规律,才能更好地发展本民族文化,而作为“局外人”,首先应该做到的是尊重“局内人”。

故而,我们必须发挥好“局内人”的优势条件,坚持文化自信、文化自觉,不要受到西方强势文化的冲击,保持好自己民族文化的个性,发展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文化,使中国文化被世界其他民族所认识。

音乐是客观的,而人是主观的,所以音乐和人必须是主客观的结合,而不能仅仅是用一种客观体系去衡量音乐能力,也就是音乐要与其语境联系在一起,当噪音被用在电影音乐中,它的作用就属于锦上添花,可以烘托电影的氛围。如果是在生活中,同样的噪音会让人觉得无比烦躁。语境即语言的环境, 它包括很多因素,有词语本身的因素,也有非本身的因素,如上下文、时间、空间、情景、对象,等等。音乐中也存在三种语境,分别是音乐形态语境、音乐情感语境、音乐的社会语境,这些都是我们在研究音乐本体中应该考量的音乐语境因素。在研究音乐本体过程中,不能光从音乐的角度去考量音乐本体,要结合音乐背后的文化、社会去综合研究,音乐不可能脱离人去单独发展,人也绝不可能脱离社会文化这个大背景去发展,

二、人与文化的关系

文化与人是相互作用、互相成就的关系。首先,文化是在生活中慢慢积累起来的,在前人的积累上不断形成新的文化,是个不断更新的过程。比如文达音乐中的儿歌大部分都有茨科纳,茨格纳是文达人在文化中的共享体验。与人无关的文化不会有长远的发展,因为所有文化的终极作用都是为了人类进步和繁荣,音乐也不例外,一段音乐不能被人们所接受,那它终究会“灭亡”。音乐绝不能离开“人”这个基础,一旦离开了,所有文化的发展是没有意义的。

同时,文化对人类也有塑造作用,旧的文化引导人们产生新的文化,也就是文化的再创造。米夏埃尔·兰德曼在《哲学人类学》中说:“祖先给我们提供好了他们的文化经验,这种经验给我们的文化提供了“外部装置”,然后通过我们每个人具有的独特的个性,通过自主性,来继续发展新的经验,不停对过去的经验重现现实化。[3]意思就是说,人类在继承文化的基础上再进行创造,通过前人的经验,不断进行新一轮的创造,所以人类对于文化的创造具有主观能动性。文达音乐中儿歌的创作大部分都有茨科纳,但是也有新创作的部分,当然这种音乐的创造性也来源于对音乐表层结构的基本概念模式的变化和使用,也不是完全不符合“文化模式”的创新。我们不停汲取前人的成果与经验,在模式里加工创造,最终形成自己的“文化模式”。

三、音乐与文化的关系

文达人的音乐必须要共享制造音乐的体验,如果没有这种体验就没有这种音乐。文化社会为创造音乐提供了基本的素材,而且某些方面会促进和抑制音乐的发展。在礼乐时期,郑卫之音仅仅是各诸侯国的民间音乐,但是被统治者称为“亡国之音”,它与当时的礼乐制度相违背,故遭到统治阶级的猛烈批判。但处在现在这个社会,民间音乐对中国音乐的发展起到很重要的作用,它是民俗文化的组成部分,是传统文化的重要方面,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不同时期的文化不同,其音乐的需求也会不同,政治文化放宽对音乐的要求,音乐的多样性就会丰富起来。

关于音乐与文化的关系,笔者觉得两者是相互交融、相互联系的,甚至觉得它们的关系用“音乐文化”这个“词”更为妥帖,大多数人在音乐与文化关系判别之初,就带有个“与”字,“与”字始终有些分阻隔离之意,说明被连接的二者是无关的个体,即使有关也是交叉的关系而不是交融的关系,是否去掉中间的“与”,称之为“音乐文化”,就能很好地表达它们之间的关系呢?薛艺兵认为,音乐应该放在所处的社会环境和文化环境中进行研究,而不是把文化当作一个另外的事物,将音乐放进去研究,这样就是把音乐与文化分开了,音乐文化应该是一个整体,是一个事物,并且音乐包含了文化的特征,同时也是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4],换句话说,音乐与文化是一个东西,其自成一体,没有用文化来解释音乐或是用音乐来反映文化这一说,因为它们是不可分割的。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音乐都与文化紧密相连,音乐反映文化,文化体现出音乐的特点。譬如,音乐是政治者移风易俗的工具,是文人骚客抒发胸怀的方式,是一个时代特点的反映。

笔者认为,音乐也有其自身的特殊性,有超越文化的部分,因为音乐是自由的,是没有束缚的,现实生活中无法展现的文化、无法抒发的感情都可以通过音乐来表达。历来名家音乐无不寄托“自己”的情感,有很多现实中无法抒发和实现的感情都表达在音乐里。

四、音乐、人、文化的关系

人与文化是双向建构的关系,而音乐就成为人与文化双向建构的载体。音乐既有文化的认知过程,也有人类认知的过程,它所采用的模式以及对人类的影响,都来源于人类的社会体验,由于音乐是人类组织起来的音响,因此,它表达了个人在社会中的各种体验[5]。音响模式要依靠演奏去延续,而且取决于群体成员之间相互关联的生活方式,所以音乐中的文化和社会极其重要。

布莱金在《人的音乐性》第四章中用文达儿歌举例说明,提到了如果要想创作文达音乐,就必须成为一个文达人,共享从孩童开始的社会生活和文化生活。因为孩子们最初创作这些歌曲是无意识的,是即兴的,即兴创作的歌曲,毋庸置疑是从小到大受到文化社会的熏陶产生的结果。音乐的各种变化通常是社会变化的反映,《人的音乐性》一书中举例说明咚吧音乐中的结构因素和表达因素是非常统一的。总之,要把音乐放在社会中、文化中进行研究,这样,我们才能了解文化和社会的模式,以及知道如何在人类组织起来的音响形式中显现出来。

最后,笔者认为,音乐本身是不能改变社会的,音乐的作用主要是强化或者弱化已经存在的社会状况,而不能直接改变社会状况,音乐自身不可能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产生有益或者有害人类的思想,但它可以通过各种方式来强化、减少或扩大人们的意识,从而使人们更加了解自己所经历过,或在一定程度上經历过的情感。“移风易俗莫善于乐”,笔者认为这可能是需要很多条件的,不仅仅只像字面意思那么简单。这句话出自《孝经》,是儒家经典,所以这其中是有政府自上而下的改革政策等,而不是理想认为“音乐”具有改变社会的作用。

五、结语

人是文化创造的主体,而声音直接承载了文化,文化表现在音乐上,音乐是文化所提炼出来的精华。三者相依相息,不可分离。故此,无论是在文化中研究音乐,或是在音乐中研究文化,“音乐”与“文化”都只是同一事物下的不同研究视角,仅仅是角度不同,而不是大家认为的不同事物的不同方面。从文化的视角看音乐,或是从音乐的视角看文化,始终是将二者联系在一起研究的,是不能把它们单独分开的,不分彼此,不分你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交融。

参考文献:

[1]马英珺,陈铭道.《人的音乐性》译者前言[J].中国音乐,2006,(3):37-43.

[2]肖文礼.音乐·人·文化的互动——读约翰·布莱金的《人的音乐性》[J].艺术百家,2010,26(s1):313-315.

[3][德]兰德曼.哲学人类学[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

[4]薛艺兵.论音乐与文化的关系[J].音乐研究,2008,(06):34-46.

[5][英]布莱金.人的音乐性[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6.

作者简介:卢 典(1995-),女,汉族,河南省信阳市新县人,硕士在读,研究方向:民族音乐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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