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制作人对真实性的把握
2020-09-02陈晨
陈晨
摘要:电影的媒介就是光波和声波,因其纪录的本性,能够在时间的单向度流逝中将时间和空间的变化留住或凝结于电影的胶片中。本课题就从纪录电影的表现媒介本体出发,立足于“本体论”,探讨纪录电影的真实性及其把握。
关键词:客观;非虚构;真实性
纪录片是非虚构非表演的影视纪实艺术,它以真实生活为创作素材,以真人真事为表现对象,来记录、表现现实世界中真实存在的人和事,而谈到纪录片人们就会想到“真实”二字,由此可见,真实就是纪录片的生命,是纪录片的灵魂,没有真实,就没有纪录片。
笔者在云南艺术学院注重实践的教育理念下学习多年,在这些实践过程中既积累经验,丰富感性认知,也越来越深刻地意识到:创作出一部好的纪录电影,需要更具理性和更富创造性的学科理论指导,也需要更丰富的跨学科知识拓宽视野。因此,本文将从纪录片制作者的角度出发,以视听媒介本身的规律和特点为依托,在“本体论”的基础上,试图探讨和构建出如何更好地建立纪录电影的真实性。
一、关于纪录片真实性的三种表现形式
按纪录片的历史分期,60年代形成“直接电影”与“真实电影”以及“新纪录电影”。
(一)直接电影
“直接电影”的主要美学观是:将制作者的存在感降到最低,使被摄者完全适应或者忘记摄影机的存在,且尊重客观事实,保持客观的态度,忠实于未加操纵的现实,呈现出原本的生活状态。影片需要遵循事物原本的逻辑,少要或者不要解说和音乐,绝不能将作者主观意图明显的进行强加。影片结构——无论镜头之间的关系是由被拍事件的“即发性”所决定,而不是导演、摄影、剪辑任意取舍或强加。摄影师需要具备不干预的拍摄本领:现场判断,精细的选择、灵敏的观察、迅速抢拍、临场的镜头组接...特别是对事物含义的理解,政治微妙关系的把握,强烈感情的冲动...这非一日之功所能练就。
(二)真实电影
“真实电影”主要采用的访问方式,这让一般人有说话的机会,是纪录民主化的一种表现。然而,过于泛滥的访问,提问不准确也令人生厌,也因语言问题造成造成国际流通上的困难。
1926年一宁国传统学派创建者格里尔逊在一本电影杂志上首次使用“纪录片”这个名词,他的理念是“对真实事物进行有创意的处理”,之后,理查 默兰 巴山采取这个概念,定义为“非虚构的影片”。他的原意是:非虚构的影片多是以现实社会状况为依据,在真实的环境中拍摄真实的人,以便能够忠实地重新制作出原来事实情况的影片。在这种概念的倡导下,60年代出现了新的非虚构影片,即企图直接捕捉经过刻意选择的真实事物的某些部分,并且尽量减少电影制作者与被拍摄者之间的障碍。
(三)新纪录电影
“新纪录电影”的叙事方式的与传统的纪录片对事件简单的“搬演”或“重构”不同,也不同于一般化的故事片采用的”虚构手段”。对此威廉姆斯将其称之为“新虛构化”。赖茨曼认为,不存在只是简单复制“事件”或呆板记录“发生了什么事情”的纯粹纪录片,为了更好地体现真实,必须对事件进行创造,必要时将事件复活,简言之就是“搬上舞台”。事件的即时性使人们无法在真正的事发现场完整地体现事件本身。
二、方法与技巧
直接电影的拥护者认为被拍摄者会因摄像机的存在而故意美化掩饰他们的行为,完整的观察会因为剪掉“穿帮”镜头而更具欺骗性。而真实电影的拥护者声称积极地刺激参与者能够促进他们对于中心问题的思考。于这两种理论而言,其不同之处在于“直接电影的纪录片工作者拿着摄影机身处紧张的局势中,然后满怀希望地等待危机的发生,而让鲁什对真实电影的认识是应该去促使时间的发生。直接电影工作者渴望自己隐形。前者扮演的是一个不介入的旁观者,而后者则坚信自己是个煽动者。
在制作上,纪录片制作者对于自己通过画面和声音发现的东西必须怀有激情,我们要即要坚持结对真理,用普世价值来解释世界,又要怀疑一切自我证明的真理。激情和怀疑缺一不可,它可以以此支撑影片的整体架构。
对于纪录片的制作者而言,发现始终比发明更有意义。与故事片的制作方式相反,我们通过“发现”纪录片的这些素材来表达自己,我们需要避免发明创造,但是实际上,其实对于事件选择的本身就体现了制作者的一些看法。站在任何立场上,都带有自己的主观意识,也无法避免表达制作者自己的世界观。
三、现状与未来
纪录电影工作者越来越关注纪录片的历史意义和媒介本身的意义。他们清楚地知道先驱们的作品对他们仍然具有启发作用。电影以及作为电影技术基础的摄影术,原本就是从人类再现客观世界的要求中产生出来的。它使得人们将每一个用眼睛观察到瞬间、一切社会和自然现象得以重现,其纪录和再现功能的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是难以估量的。
而在我国,国际题材的纪录片数量甚少。这应当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以此来帮助人们正确认识世界。以笔者的作品《边境上的缅甸劳工》为例,其讲述的是在中缅边境一群缅甸人的生活。我们挑选了被他们称之为“老板”的一名缅甸人,他会说一些普通话和云南方言,在中国基本的交流沟通不成问题。他的工作是负责对接好中国雇佣者和缅甸劳工的供需关系。当我们去到这个边境时,当地几乎所有的人都告诫我们说这边很危险,尽量不要靠近,有更甚者说,“这群人是会杀人的”。而当我们真正走近这群人后,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我们的影片就是通过这个“老板”的生活来侧面展现出这群人的生活状态以及价值观。
我们现如今所处的时代对纪录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人们群众无论在数量或质量上,都向纪录片提出了多方面的要求。人们需要了解现在,也需要了解我们民族的过去,要求纪录片能够提出并回答人们普遍关切的现实问题和思想问题,引起回味和思索,得到潜移默化的启发和鼓舞。生活中有些现在认为司空见惯的现象可能成为若干年后的珍贵历史资料。纪录片制作者应当是拿摄影机的“文官”,要有历史眼光、辩证眼光,为历史负责、为人民负责。
由此,我们在各方面都充分认识纪录片在文化生活和精神文明建设中的重要作用后,必须解放思想,开阔视野,在纪录片创作上打开一个新的局面。在忠实反映生活的前提下评价生活,帮助人们正确认识生活。从表面比较平常的生活现象中敏锐地发掘出有意义的镜头,找到最富于表现力的拍摄角度,反映出时代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