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
2020-08-18林燊
□ 林燊
电影,是光与影的艺术,是音与画的视听盛宴。大屏幕聚焦我们的目光,牵动我们的神经,带给我们喜怒哀乐。看电影,贯穿我们成长的过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看电影是百姓生活中广受欢迎的一项重要娱乐。
小时候,农村里难得看到一场电影。村里有人结婚、祝寿等大喜事的时候,一些人家就会去请人来放电影。于是,欢乐的气氛立即弥漫整个村庄,而消息也不胫而走,传到周边的村庄。
人们通常会在晒谷坪等地方打桩树起杆子,用来拉幕布,然后是架喇叭,牵电线。最兴奋的是小孩子,欢天喜地围着帮忙。到了傍晚时分,各个村庄的人们就会往放电影的地方聚集。大家把凳子摆开,熟悉的人之间开始寒暄拉家常,小孩子们聚在一起打打闹闹,抢占观影的有利地形。放映过程中,乡间小道上还会不断有打着手电筒远道而来的迟到者。曾经在网上看到一个人的打油诗:“电影从前最盛行,哪村说放及时到。青年男女成双对,白发妪翁结伴行。银幕挂墙人挤满,灯光熄灭雀无声。纵然天降毛毛雨,衣裳淋湿咬齿撑。”这很传神地重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乡下看电影的情景。
乡镇里一般都有电影院,我记得第一次看3D影片就是在乡电影院,内容好像是美国的超人,爸爸妈妈带着5岁的我去了电影院,第一次戴那种塑料片的眼镜。在我记忆中,《少林寺》《南拳王》《木棉袈裟》《第一滴血》等影片在各个乡镇轮回上映,看了的人回来又向大家绘声绘色地介绍,吸引着更多的人前去观看。
稍大一点的时候,我到父亲工作单位邵东焦化厂的子弟学校读书。那是国有企业红红火火的年代,厂里有自己的大电影院,每个星期六都放电影。中午的时候,在工厂食堂旁的公告栏上就会贴着“影讯”,于是我们能知道晚上放什么片子。当时五角钱一张的电影票,我们小孩可以两人共用一张票入场。我放学后帮妈妈摆烟摊,一般这天可以拿5角钱,然后就买张电影票。我经常和一位小伙伴一起进去看电影。当时也有标注着“儿童不宜”的影片,比如揭露日本731部队发动细菌战的《黑太阳731》,还有刘晓庆主演的《春桃》,前一部我们进去看了,后一部我们到了电影院门口还是不敢进去。
大约在中学时期,电影票价涨起来了,加上VCD、DVD的流行和家庭影院的出现,我的印象里电影院大家就去得比较少了。但是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对视听的要求越来越高,加上一些国际大片的引进,越来越多的观众又重回电影院了。
2009年到2011年期间,我在北京石景山区居住,记忆尤深的是万达影院,那里当时有IMAX的大屏。《阿凡达》就是在那里看的,我感觉特别震撼。值得一提的是,这里居然推出了电影院的周末通宵场,四部最新影片从晚上放到早晨。走过全国很多地方,我唯独在北京看过这种通宵场,票价好像也还便宜,一次性过足了看电影的瘾。
由于平时工作比较忙,我看电影也比较随机。有时哪天回家早,我就立即用手机软件查看附近几个电影院的排片,根据自己的时间选定一个地方赶过去。很多电影有档期,错过了就没法在影院里看了。还有一些电影或者是到了排片的尾声,或者本来就小众,在我有空的那几天整个长沙也许就一两个地方放映,那我就提前订票,穿越大半个长沙赶过去。徐皓峰的《师父》,我是跑到星沙去看的。《黄金时代》我是跑到长沙南边喜盈门去看的。还记得有一次中午到营盘路看《转山》,偌大的影院里只有我和前排的一个人,电影散场时,他还友好地和我打个招呼,说他准备去西藏旅行,特意跑来看这部影片的。那部《岁月神偷》,我记得是2010年五一期间在乌鲁木齐一家影院里一个人看了个专场。
这种忙里偷闲、见缝插针看电影是我的常态,在北京出差时,忙完事情了,约了朋友们吃晚饭,我可能就会在下午掐着时间去附近的电影院看电影。这也得益于手机上的各种软件,查询影院影讯以及购票都非常方便。正因为如此,我基本上都是一个人看电影,我挺享受一个人看电影的感觉。在电影院里,可以心无旁骛地看电影。有时朋友们问我在干吗,我说一个人在看电影,他们有时很不理解,也不相信,我只好笑笑了之。
在节假日,偶尔也有不带目的直接去影院的时候,跑到电影院看看有什么电影,然后在里面选一部看。这个电影好坏就凭运气了,有时也有惊喜,记得孙红雷、王珞丹、杨坤的那部《边境风云》,本来是打发时间看的,没想到却很惊艳。还有一次,售票员看我犹豫不决时,推荐我看《左耳》。电影一开始,我看到电影里那个海滩怎么那么眼熟呢?应该是我去过很多次的福建东山岛,我几次住在那个并不在景区范围的海滩旁,睡在三楼都能躺着看海上日出,有一年元旦节我还和同事在那下水游泳。我用手机一搜,拍摄地果然是东山岛。
林燊有话说
尽管买了投影仪,也买了各种可以看电影的会员,但我还是喜欢到电影院去看电影。带着一种憧憬和期待,抱着一种放松的心情,走进舒适的电影院,暂时什么也不用想,什么也不用管,可以在电影的世界中自由翱翔,超越日常去体验各种各样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