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中角色形象的象征性探析
2020-08-13魏少龙
魏少龙
【摘 要】在19世纪处于社会、政治敏感时期的俄国,屠格涅夫为反对农奴制對广大农民的迫害,做着顽强的斗争,《木木》即为其中一部小说。本文主要从《木木》中角色形象的象征性探析来论述屠格涅夫的思想表述。
【关键词】屠格涅夫;角色分析;象征
伊凡·谢尔盖耶维奇·屠格涅夫是俄国19世纪享有世界声誉的“现实主义艺术大师”和“现实主义作家”。也是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剧作家和诗人。作品《木木》堪称《猎人笔记》的续篇,体现了作者屠格涅夫对农奴制度的深深控诉。
《木木》中的男主人公——大力士格拉西姆是人民的象征,小说中描写他:“这汉子身高二俄尺又十二俄寸,魁伟得如同神话里的壮士” 。他充满力量,忠厚热情,有些愚钝可身体之内还包裹着一颗脆弱而敏感、温柔而渴盼幸福的心,同时他又是先天性聋哑的。正如那一时期俄国的人民,有着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有着反抗的潜力,却又被迫于社会制度的压迫而隐忍,无法发声。他深深地仰慕着温柔和善的洗衣女工达吉亚娜,格拉西姆用自己强大的身躯与力量保护她阿护她。对格拉西姆来说达吉亚娜仿佛就是他的一切,别看他身材高大看似笨拙但是他却能编制出非常精巧的小东西送给她,还那么的“扭捏”和“不好意思”而这“扭捏”和“不好意思”让他看起来那么的可爱。如果达吉亚娜能够看他一眼或者和他说一句话格拉西姆就会十分的开心,他所有的热情都为了她。格拉西姆努力地工作拼命地好好地表现就梦想着有一天“太太”会因为他的努力而奖赏他把达吉亚娜嫁给他。然而就当庄园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喜欢达吉亚娜的时候,“太太”却突然把达吉亚娜嫁给了一个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鞋匠酒鬼。在他们结婚之后汉把达吉亚娜和她的酒鬼丈夫打发去了偏远的乡下。这样格拉西姆就连看上达吉亚娜一眼的机会都没有了。这一场让读者们以为将要发生的浪漫爱情故事就这样毁在女地主的手里。屠格涅夫笔下的以格拉西姆为代表的农民多是这样的善良、纯朴、热情和勇敢这都是俄罗斯人的民族性格,这些农民都是这些优越品质的体现者。但是在这种俄国农奴制度下所有拥有这些优秀的品格的农民却是地主的私有财产,在这种制度下他们的人格与尊严都备受侮辱与摧残。正如格拉西姆所承受的一样,俄国农奴制度下的农民也都承受着巨大的压迫。他们没有爱的自由段有人格的独立毫无自尊可言。
《木木》中的女地主则是农奴制的象征,她是专制的象征,变态者的化身,性格孤僻怪吝,代表邪恶、黑暗的力量。她住在莫斯科一条偏僻的街道上一所灰色的房子里,“她生命中的白天原来也是毫无欢乐、阴云蔽天的日子,现在早已过去了,而她的生命中的黄昏比黑暗还要黑一些。”在她的思想意识中,一切都在她的控制之下,一切“都要遵照先人的规矩”,一切都要经过她的安排,在她的家中不仅所有仆人的命运都要由她决定,就连非人类的小狗也要对她顺从,否则就要遭受打击乃至被剥夺生存的权利,她虽然喜欢格拉西姆的力气大,能干,但是这种能干必须是为她服务、由她安排时才受赏识。格拉西姆为了保护爱人,把那个管衣女工的头按倒在桌子上,太太听了之后先是一遍又一遍地让管衣女工讲格拉西姆如何用他的大手按下她的头,并赏了格拉西姆一个卢布,当她得知格拉西姆背着她与女工达吉亚娜相爱时,就毫不迟疑,命令将达吉亚娜许配给酒鬼,表现出一种变态的专制和占有欲望。以把哑巴的爱情毁灭的行为强调 显示她的权威。她自己的生命比黑夜还要黑,却容不得别人的生命有一丝光明。同时,在她极端专制的背后,又存在着极其虚弱的一面,她外强中干,当她的专制遇到抵抗时,显得不堪一击,小狗对她很平常地露出牙齿,就把她吓坏了,而且心情烦乱,非常生气,坐卧不安,直至把狗赶走才安心。当回到哑巴身边的木木再一次用叫声惊醒她时,她又吓得要命,“她的心扑通扑通跳 、起来,她觉得有些发晕”,又是请医生又是喝“圣水”,甚至翻白眼,尽管其中也包含着她为了把小狗弄死而故意表演的成分,但其虚弱的本性也昭然若揭。
小狗木木是格拉西姆形象的补充,同时也是一个独立的寓言性形象。它是天然本真的没有受到社会性因素影响的力量的代表,又是一个无法主宰自己命运的弱者的象征。“它和格拉西姆结了不解之缘,彼此相依为命,形影不离”,它颇通人性,招人喜爱,整个宅院的仆人都喜欢它,早晨它扯着衣服把格拉西姆叫醒, 还用嘴衔着缰绳帮助格拉西姆牵马,在格拉西姆为它营造的小世界里无忧无虑地自由地生活着,从不发出无缘无故的叫,不知外面世界的险恶,当遇到陌生的太太时它作出本能的自我保护的举动,这本来是很正常的现象,但在太太看来它是罪不可恕的,最终把它置于死地。木木之死在文中占了很大篇幅,格拉西姆怀着悲壮的心情,为木木举行了一次死的葬仪: “格拉西姆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愤怒神色,将两块砖用绳子拴上,又打了一个活结套在木木的脖子上,然后抱起它来,举到河面上,最后一次望了它一眼……它很信任地盯着他,毫不畏惧, 还轻轻地摇着尾巴。他转过脸去,皱着眉头,撒开了手……”仪式神圣庄严,与结局一句话带过太太之死形成鲜明对比。木木的死是对于弱者来说相比较更具希望的格拉西姆之外,悲剧的一种。
《木木》正是屠格涅夫对农奴制改革问题的观点的反映。俄国评论界评论这部小说“ 从他以前任何人都没有这样去接近过的角度接近了人民。”这篇小说 是对农奴制度的强烈控诉,是屠格涅夫具有深刻思想和极具感人艺术力量的优秀作品。它看似描写的是生活的平凡小事实际却深藏着分明的爱僧和农奴制俄国尖锐的阶级的对立。还有当时农民的悲惨命运与无言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