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运用党的创新理论 建设发展产权交易市场（下篇）

王双林

3  学习运用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关于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新概括，就要在建设发展产权交易市场过程中围绕基本经济制度拓展其功能與作用

中共十九届四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下称“《决定》”）和习近平总书记就《决定》起草情况所作的说明，描绘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图谱。它由13个部分组成，衔接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统筹顶层设计和分层对接，统筹制度改革和制度运行。其中，关于我国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新概括是：“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等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既体现了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性，又同我国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相适应，是党和人民的伟大创造。”

学习运用十九届四中全会就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作出的上述新概括，就应当给出我国产权交易市场的新定义，即定义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全部股权、物权、债权、知识产权等赖以进行公开流转、公平竞争、等价交换、保值增值的生产关系总和，这就是无形市场。而与无形市场相对应的有形市场，则是现行法律定义下的包括但不限于国有产权交易机构在内的产权交易场所。

学习运用十九届四中全会就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作出的上述新概括，就要认识到，建设统一、规范、高效、服务功能强的产权交易资本市场，核心要义在于我国基本经济制度覆盖下的无形市场与有形市场两者必须实现统一，关键行动在于紧跟市场经济体制改革步伐规范一切产权交易活动，基本要求在于全部产权交易场所资源都应当阳光共享、提质增效。

学习运用十九届四中全会关于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作出的上述新概括，就要围绕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拓展产权交易市场功能与作用。具体说，在建设发展产权交易市场的整个过程中，进一步适应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建设发展的需要，将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主要构成——所有制、分配方式、经济体制结合起来，用以确定拓展产权交易市场功能与作用的主要方向和中心任务。

第一，进一步适应坚持和完善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制度的需要。

（1）以有利于公有制经济发展为原则拓展产权交易市场功能与作用。支持国有经济布局优化和结构调整，更多投向关系国家安全、国民经济命脉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促进国有经济增强竞争力、创新力、控制力、影响力、抗风险能力，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参与深化国有企业改革，为加快完善国有企业法人治理结构和市场化经营机制作贡献。

（2）以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为原则拓展产权交易市场功能与作用。在过去工作基础上，为非公有制经济特别是民营经济发展营造更好环境，推动其走向更加广阔的市场舞台。参与健全支持民营经济、外商投资企业发展的法治环境，为实现各种所有制经济权利平等、机会平等、规则平等作贡献。适应完善构建亲清政商关系的政策体系的需要，把构建亲清政商关系落实到产权交易场所的运营当中。营造各种所有制主体依法平等使用资源要素、公开公平公正参与竞争、同等受到法律保护的市场环境，健全对国有和民营经济一视同仁、对大中小企业平等对待、支持中小企业发展的交易制度。在加强产权和知识产权保护、健全完善金融体系、平等放开市场准入等方面细化交易规则。

（3）以有利于混合所有制经济发展为原则拓展产权交易市场功能与作用。适应探索公有制多种实现形式的需要，进一步完善鼓励发展国有资本、集体资本、非公有资本等交叉持股、相互融合的混合所有制经济的交易制度，助力各种所有制资本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为发挥我国基本经济制度更大优越性作贡献。

（4）以有利于发展农村集体所有制的基本经营制度为原则拓展产权交易市场功能与作用。适应深化农村集体产权制度改革，发展农村集体经济，创新农村集体经济运行机制的需要，进一步完善与农村集体产权抵押、担保等权能等相关的交易制度，以保障农民集体资产权利，确保集体资产保值增值。适应完善农村基本经营制度、坚持统分结合的双层经营体制、创新农业经营方式、丰富农业经营主体、推进共同发展的需要，拓展农村产权交易平台的功能与作用。为构建现代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实现小农户同现代农业发展有机衔接提供服务平台和服务力量。

第二，进一步适应坚持和完善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基本制度的需要。

（1）就适应初次分配制度而言，产权交易市场参与初次分配，就是按照各生产要素对国民收入贡献的大小进行分配。健全劳动、资本、土地、知识、技术、管理、数据等生产要素由市场评价贡献、按贡献决定报酬的交易机制。适应以增加知识价值为导向的收入分配政策导向，充分尊重科研、技术、管理人才，进一步充实和完善将“数据”作为生产要素的交易机制。建立健全数据权属、公开、共享的交易规则，更好实现知识、技术、管理、数据等要素的价值。

（2）就适应第二次分配制度而言，产权交易市场功能与作用要充分体现政府调节机制的功能与作用。要把税收、社会保障、转移支付等再分配手段，引进产权交易活动当中。其中，强化税收调节很重要，在监督和鉴证交易行为时，要更加关注依法纳税和为企业降税减费事项。

（3）就适应第三次分配制度而言，产权交易市场的功能与作用要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要求。宜在产权交易市场运营主体中广泛深入进行参与第三次分配的培训或教育活动。使大家认识到，随着我国经济发展和社会文明程度提高，全社会公益慈善意识日渐增强，要重视发挥第三次分配作用，发展慈善等社会公益事业。推动和引导产权交易市场各类主体同时作为社会力量参与民间捐赠、志愿行动等慈善事业。

第三，进一步适应加快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加快发展现代市场体系的需要。

（1）适应完善产权确权制度的要求。各种资产明确产权，市场主体才能放心投资，市场交易才有前提条件。产权交易制度是产权制度的关键部分。要抓紧完善相关制度，健全以公开公平公正为原则的产权交易机制，为各类产权的保值增值服务。

（2）适应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的要求。采取有力措施吸引土地、金融、科技、数据进场交易，实现要素价格市场决定、流动自主有序、配置高效公平。進一步打破线下有形产权交易场所的传统边界，集中智力财力物力建设具有无形市场价值取向的线上综合性服务平台，促进各类权益要素充分竞争、有序流转、阳光交易。为解决我国要素市场发育不充分、要素配置市场决定的范围有限、要素流动存在体制机制障碍等问题提供专业性支持。

（3）适应完善公平竞争机制的要求。公平竞争、公开竞价，是产权交易市场功能与作用的优势所在。要强化竞争规则在全部交易规则中的基础地位，并以竞争规则为基础来协调相关规则。为此，宜主动进行市场准入负面清单制度的探索，积极支持配合政府改革生产许可制度、健全破产制度、落实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加强和改进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执法。为解决消费者权益保护不力、维权成本高、侵权成本低这一老大难问题贡献智慧和力量。

（4）适应推动城乡融合发展的要求。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重中之重”。为落实《决定》提出的实施乡村振兴战略部署和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的要求，必须逐步向农业农村拓展产权交易市场的功能与作用。树立农业农村优先发展和城乡产权交易市场一盘棋的思想。设于中心城市的国有产权交易机构，有条件的应积极开展与实施振兴乡村战略相关的交易业务;暂时不具备独立条件的，亦可寻求与设于县以下的农村产权流转交易机构联合开展交易业务。

（5）适应推动区域协调发展的要求。《决定》提出：“构建区域协调发展新机制，形成主体功能明显、优势互补、高质量发展的区域经济布局。”在这种“新机制”和“经济布局”下，产权交易市场功能与作用中要充实区域协调发展、促进各类要素跨区域合理流动和高效集聚的新内涵。因此，如果产权交易机构以资本或者以股权为纽带组建市场组织联合体，则应当倡导和支持。综上所述，学习运用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关于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的新概括，就要在建设发展产权交易市场过程中围绕基本经济制度拓展其功能与作用。这是一个关乎国家制度和治理体系的重大课题，也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时代性课题。习近平总书记论述国家制度和治理体系时所指出：“这项工程极为宏大，零敲碎打调整不行，碎片化修补也不行，必须是全面的系统的改革和改进，是各领域改革和改进的联动和集成，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上形成总体效应、取得总体效果。”④通过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的论述，使笔者认识到，围绕基本经济制度拓展产权交易市场的功能与作用，需要广大的、乃至全部的产权交易市场建设主体充分动员起来、自觉行动起来。同时还看到，我国产权交易市场建设主体同时也是基本经济制度覆盖下的发展共同体，是以产权确立为中心、以资本增值为动力、以资源共享为目标、以交易活动为纽带构成的庞大的生产关系总和。探讨起来，现阶段，我国产权交易市场主体的主要构成如下：

——产权交易市场用益主体。就是把产权交易用作为外部经营手段与保值增值渠道，藉以进行产权权属转换、权能优化、权益流转的转让方、受让方，包括国有企业、多种所有制企业、行政事业单位，各种经济组织和自然人。这是决定产权交易业态发育、发展成为市场的基本力量。其中的我国国有企业以及经营性公共事业单位属于市场发展的主导力量，其中的中央企业属于市场发展的中坚力量，农村集体经济组织、民营企业则属于市场发展的新增力量。

——产权交易市场运营主体。为产权交易活动的实际组织者，是《企业国有资产法》意义上的、指定的“产权交易场所”。“产权交易场所”由“产权交易机构”嬗变而来，自从有第一个产权交易机构时起就已经注定，此后的嬗变过程直到今天依然没有终止。“产权交易场所”的当前构成，有产权交易平台、机构、设施、规则等要件。这是组织、协调、聚拢其他产权交易相关主体参加或参与产权交易，并为产权交易的完成提供配套条件的关键力量。

——产权交易市场参与主体。为参与产权交易的经纪机构、评估机构、法务机构、审计机构、会计机构、商业银行类金融机构等。这类主体，往往以交易所会员的角色、以一对多的方式参与有其他主体的产权交易活动，是决定产权交易活跃度与规范性的辅助力量。

——产权交易市场监管主体。国务院金融稳定发展委员会、国务院公共资源交易平台整合工作联席会议机制、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中国人民银行、证券业监督管理委员会，各级人民政府所属的财政部门、国有资产监督管理特设机构、金融工作办公室，以及审计、税务、土地规划、农业农村等职能部门。这是政府面向产权交易市场发挥“更好作用”的行政力量。

——产权交易市场自律主体。为产权交易领域的各种范围和类别的社会组织。包括中国企业国有产权交易机构协会在内的诸多行业协会商会。依法在地方政府社会团体登记机关注册的产权交易市场主体自愿结成的非营利性自律组织等，这是产权交易市场建设中相对于政府的“第三方力量”，即社会力量。

——产权交易市场关联主体。我国国有资本或民营资本在国外或境外通过收购、兼并、合作控制的企业，便是我国产权交易市场的关联主体。境外投资机构与合法经济组织，当其在中国境内从事投资融资活动时，将依法与我国产权交易市场主体享受一视同仁的市场主体待遇，同时也将依法受到规则与机会均等的负面清单的制约。

4  学习运用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关于社会治理和社会组织的新要求，就要在建设发展产权交易市场过程中发挥社会组织的自律建设功能与作用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指出：“加快形成政社分开、权责明确、依法自治的现代社会组织制度。”

《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把“坚持和完善共建共治共享的社会治理制度”列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图谱。并就健全党对社会组织全面领导制度、统筹推进社会组织协商制度、发挥社会组织作用、发挥行业协会商会自律功能等四个方面提出了新的要求。

学习运用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关于社会治理与社会组织的重要论述与决策，目的在于应用这些基本理论观点认识和研究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问题，總结历史经验，把握基本规律，明确自律建设责任和义务，用以促进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走向全社会自律建设的前列。

关于产权交易自律建设的属性与定位，传统的观点认为：“产权交易市场规范自律属于自律监管范畴，是产权交易市场参与主体通过自律组织让渡权利的结果，是一种契约关系。自律管理、自律监管、自我监管，都是自律监管行为主体自我管理的行为，是与政府他律监管相区别的一种监管方式。”⑤

通过学习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关于社会治理与社会组织的重要论述与决策，笔者认识到，可以把自律管理、自律监管、自我监管等概念，再做些归纳和完善，统称为自律建设。这样，有利于促使我们在自律建设方面的认识与实践，跟上党的理论创新步伐。

在新时代社会治理创新的格局中，市场组织的自律建设，其主体责任应当由社会组织来担当。因此，中国产权协会制定的会员章程、会员协议等自律规则属于会员之间的契约，具有一定的法律效力。而立法授权、行政授权只是对市场自律组织的自律管理权利的一种确认和保护，它有利于维护产权交易行业社会组织从事自律管理的法律地位。

中国产权协会是由民政部批准成立的全国性、行业性、非营利性社会组织，也是为数不多的全行业社会组织。在全国范围的脱钩改革行动之前，中国产权协会的业务主管单位为国务院国有资产监督管理委员会。在实行脱钩改革过程中和脱钩之后，办公用房、财务、人事、外事方面的管理关系与国务院国资委逐步脱钩。党的建设工作继续由国务院国资委党委实施统一领导，是党组织关系直接隶属于国务院国资委党委的十几家全国性社会组织之一。中国产权协会自2011年成立以来，坚决落实党对社会组织的领导制度，遵守国家法律法规和政策，遵守社会道德，坚持创新性、自律性原则，在政府与会员之间发挥桥梁和纽带作用，为我国产权交易市场的规范发展服务，为维护协会会员的正当利益服务，为政府的决策和监管服务。中国产权协会已经并将继续成为产权交易行业与政府、企业、社会沟通的桥梁。

中国产权协会的成立是我国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提质增效的重要标志和有力保证。若干个名为“共同市场”的社会团体，对于中国产权协会的成立给予了大力配合与支持。有的“共同市场”，例如“北方产权交易共同市场”，郑重承诺并且践诺，当中国产权协会正式成立后不久，即主动停止了组织活动，原成员大多加入了中国产权协会，直接增强了中国产权协会从事自律建设的社会力量。

这些“共同市场”对于自律建设的探索，早在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建立的初期就已经起步了。据《中国产权交易资本市场研究报告》中介绍：“1997年成立的长江流域产权交易共同市场，属于我国产权交易市场规范自律的行业组织建设的发端，在此之前，仅靠各地产权交易机构进行内部自律管理。随后，2001年黄河流域产权交易共同市场、2002年北方产权交易共同市场等多家产权交易共同市场相继成立。在中国产权交易市场的发展中，这些非正式组织承担了重要的行业自律角色。”⑥

《中国产权交易资本市场研究报告》汇聚了全国产权交易行业的认知与共识，相当于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方面的标志性和权威性文献。该书出版发行后，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影响。该书为什么将若干“共同市场”定义为“非正式组织”？该书又为什么认为非正式组织“承担了重要的行业自律角色”呢？笔者从法理角度分析初步看到，其中的缘由大体有如下两个。

其一，是登记管理及其分工方面的缘由。

在我国登记注册领域，并列着三大法人登记管理条例，分别为《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1998年制定，2016年修订）《企业法人登记管理条例》（1988年制定2011年修订）、《事业单位登记管理条例》（1998年制定，2004年修订）。历史上出现的产权交易“共同市场”，多是在政府民政部门进行登记并实施管理的。根据《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规定，社会团体按照功能分为以下四大类 ：第一类是行业协会商会;第二类是在自然科学和工程技术领域内从事学术研究和交流活动的科技类社会团体（学会研究会）;第三类是提供扶贫、济困、扶老、救孤、恤病、助残、救灾、助医、助学服务的公益慈善类社会团体（慈善会、基金会）;第四类是为满足城乡社区居民生活需求，在社区内活动的城乡社区服务类社会团体（基层群众自治组织）。显然，“共同市场”属于第一类——协会商会类的社会组织。尽管这些属于协会商会类别的社会组织在登记时所冠名称为“共同市场”，但实际运行情况却不尽相同。多数“共同市场”内部治理（管理）结构确实是社会组织的治理结构，是非营利性质的治理结构;而不是市场组织的治理结构，即，不是以股权或资本为纽带的治理结构。少数“共同市场”虽然采用以股权为纽带的方式组建了公司制企业，并且在发起人所在地进行了工商注册，但是由于股东注资不济，总股本很少，致使企业运营难以为继。

其二，是管辖范围与层级方面的缘由。

按照三大法人登记管理条例的规定，社会团体法人由政府民政部门负责登记，企业法人由政府市场监督管理部门负责登记，事业单位法人由政府编制管理部门负责登记。《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赋予一级政府的管辖权限，同时将在其所属部门登记的社会团体的活动范围，锁定于这一级政府所管辖的行政区划之内。《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第二章（管辖） 第九条中规定：“全国性的社会团体由国务院的登记管理机关负责登记管理;地方性的社会团体，由所在地人民政府的登记管理机关负责登记管理;跨行政区域的社团由所跨行政区域的共同上一级人民政府的登记管理机关负责登记管理。”对照《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的这一条款规定便可以理解：迄今为止，“共同市场”作为跨区域的社会团体，为什么始终没有纳入“所跨行政区域的共同上一级人民政府的登记管理机关的登记管理”的先例。《社会团体登记管理条例》第十七条还规定：“社会团体不得设立地域性的分支机构。”“社会团体的分支机构不得再设立分支机构。”对照这一条规定就能够理解，为什么中国产权协会与任何在地方政府登记注册的区域性社会组织，均不能构成隶属关系。至于少数依《企业法人登记管理条例》注册为公司制企业的“共同市场”，虽然其主观上试图履行社会团体的公益和自律职责与功能，但是客观上缺乏行政管辖范围与层级方面的支撑，所以能够生存下来的很少见。

可喜的是，当中国产权协会成立之后，我国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又跟进了“十年磨一剑”式的探索实践，成效明显，进步持续，发展前景十分可观。

党的十八大以来，伴随着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步伐加快，我国市场组织与社会组织在经济社会领域中的分工更加明确。市场组织以营利为目的，通过自主的生产活动和市场交换为社会提供产品和服务，有效配置各类资源;社会组织以从事社会治理为基本职能，为政府和市场提供不以营利为宗旨的第三方服务。同时，为防止形成行业垄断，全国性社会组织依法不得建立地域性分支机构;在一地登记的社会组织，不得跨出行政区划发展会员开展业务活动。目前，我国社会组织中的协会商会，属于以企业法人为主体自愿结成的行业性、中介性、非营利性组织，以从事行业自律建设为主营业务。行业协会在市场组织和政府组织之间发挥着不可替代的桥梁纽带作用。它作为我国社会治理创新行动，已经加入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进程。因此，我国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就是市场主自愿从事的社会组织建设。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的主体责任由社会组织承担。自律建设内容主要体现为社会行为和社会活动。

遵循习近平总书记和党中央关于社会治理和社会组织的新要求，就要在建设发展产权交易市场过程中发挥社会组织的自律功能和作用。基于市场组织与社会组织在经济社会领域中的分工，中国产权协会作为全国产权交易行业的代表者和代言人。正在举全行业之力、聚全行业之智、发全行业之声，增强和完善中国产权协会的服务功能、协调功能、自律功能。因此，笔者认为，以中国产权协会作为主要引领者的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在未来将形成以下趋势或局面：

一是，中国产权协会在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中的功能作用将进一步发挥。建立以社会组织为主导力量，以中国产权协会为责任主体，以交易机构会员、中介机构会员、企业会员为支撑分支的自律组织体系。中国产权协会负责自律管理组织与协调，按照协会章程约定履行自律监管职责，加强会员自律管理，制定行业标准，维护行业利益，促进行业规范、有序、健康发展。

二是，产权交易市场运营主体在自律建设中的角色分工将进一步落实。以政（府）市（场）分开、政企（业）分开、政社（团）脱钩、社市分工为原则，明确社会组织、市场组织的功能定位，界定产权交易机构在市场自律建设领域的角色分工。在基本利益格局不变的前提下，打破区域分割和行业垄断。优化经纪服务会员队伍，真正发挥会员的“做市”“成市”作用，提高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的整体水平。

三是，市场组织自律管理的方式将进一步优化。加强行业信用体系建设，培养行业自律意识和文化。加强产权交易市场信息化建设，主动适应“互联网+”，充分利用大数据统计分析优势，建立电子化、信息化监管手段。实行动态化自律管理，探索非公有产权和非国有产权交易进场的自律管理方式。

四是，市场组织自律建设与政府监督管理的协同性将进一步增强。我国资本市场的监督管理体制，正在由“政府监管为主，自律监管为辅”的形态向“政府监管与社会组织自律监管相结合”的形态转变。为此，产权交易市场自律建设，应当以社会组织自律标准与规则为抓手，建立更加全面、严密、管用、高效的自律管理工作体系，藉此推动产权交易市场法律法规建设。

五是，产权交易行业信用体系建设水平将进一步提升。进一步巩固国务院《社会信用体系建设规划纲要（2014-2020年）》的实施成效。主要做好两个方面的工作。一方面，信用硬約束将进一步完善。包括完善信用信息征集、公开的制度、监管的法规制度，以及守信联合激励、失信联合惩戒机制。另一方面，信用软约束进一步加强。包括：加强诚信道德观教育;加强为人民服务、集体主义思想道德教育;加强公平、正义、廉洁、环保等道德规范教育。

六是，全国性社会团体标准的编制与实施工作将进一步展开。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标准化法》，并执行国家标准化委员会、民政部颁布的《团体标准管理规定》，中国产权协会持续开展了编制社会团体标准的工作。作为属于全国产权交易行业的社会团体标准，其中有部分专项标准业经中国产权协会三届四次理事会会议审议批准，于近期首批全文发布以下5个专项社会团体标准：《产权交易机构综合评价标准》，标准编号为：T/CSPEA001-2019;《产权交易机构服务标准》，标准编号为：T/CSPEA002-2019;《产权交易行业交易业务信息数据通用规范》，标准编号为：T/CSPEA003-2019;《产权交易行业数据统计规范》，标准编号为：T/CSPEA004-2019;《产权交易服务收费行为规范》，标准编号为：T/CSPEA005-2019。

（本文作者为中国企业国有产权交易机构协会副秘书长）

注释

④引自《为什么要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 这是2014年2月1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精神全面深化改革专题研讨班上讲话的部分论述。

⑤《中国产权交易资本市场研究报告》中国经济出版社2017年出版第459页。

⑥见自《中国产权交易资本市场研究报告》中国经济出版社2017年出版第46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