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戏团
2020-08-04
扬子江 2020年4期
这些天雨大得仿佛
能将日子的牢笼冲毁。
思念像马戏团的野兽退场,
踮脚穿过它尖酸而不熟悉的客厅。
出于对暖气的苍白脸色以及
其合乎礼仪地放弃热情的尊重,
冬天即将过去,但电灯泡的喷嚏
几乎再次让所有的事物变暗。
在比你更好理解的事实中,车站
像一片雪花一样站立,在两座小山间
把窗户的标本,插在河流纵横的
标记灰色心碎和托尔金的地图册上。
幸运的是,它准备好失去的
比已经失去的更多,如同水电费账单。
和圆珠笔滔滔不绝的弹簧类似,
两个月以来,作为自我的售票处,
这仅有的戲剧感并不来自时间
标点似的雨,后者以其击伤大脑的散文
不断敲打我的围栏,而是完全
取决于时间中,雨对自身的厌倦
如何平复,又如何在你的心中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