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肺炎疫情下把教学转移到线上的五个建议

张铁光

抗“疫”中的教育再思考

编者按：当前的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世界各地的大学纷纷关闭，迫使教师转向远程教学，教育界面临的是一个个空荡荡的教室。如何拥抱数字教室？俄勒冈州波特兰市自由撰稿人弗吉尼亚·格温（Virginia Gewin）在《自然》（Nature）网站发表的题为《新冠肺炎疫情下把教学转移到线上的五个建议》（Five Tips for Moving Teaching Online as COVID-19 Takes Hold）（https：//www.nature.com/articles/d41586-020-00896-7）的文章写到专家提出的一些建议。本刊特此编译该文，以飨读者。

2020年2月初，布宜诺斯艾利斯国家科学技术研究委员会的数学家莱昂纳多·罗拉（Leonardo Rolla）用了大约两周的时间，研究如何开始在线教学。罗拉每年在上海纽约大学（NYU）教授两个学期的数学。当新冠肺炎疫情暴发迫使中国的大学关闭时，他正在探望家人，无法返回上海。

对于从未教过网络课程的罗拉来说，这种转变需要他花费很多时间和极大的耐心学习这项技术，并为33名学生的高级线性代数课程制定最佳的教学策略。还有一个问题是学生所在地的时区比他所处时区早11个小时。

在上海纽约大学同事的技术支持下，他制定了一项从世界另一端在线教学的策略。每天，他都会用一个名为Voice-Thread的程序录制几个解释数学概念的短片，加起来共15～30分钟。在学生所在地的白天，他们在网上观看视频，然后依次插入他们制作的关于指定定理证明的视频，例如，一个问题、一个评论或对同学证明的评论。在不能同时在线的情况下，罗拉和他的学生一起制作了互动的课堂录音。

一、一起在线工作

罗拉有一个很重要的建议：寻求学生的持续反馈。“我是这部电影的导演”，他说，“但我们都在一起在线工作”。他问他的学生一些精确的问题，以检验他们刚刚学到的知识，以及每个概念是如何建立在他们现有的知识基础上的。他还听取反馈以改进课程。当学生们请他用更具体的例子来说明复杂抽象定理，以确保他们理解这些概念时，他会积极满足学生的需求。“最大的风险是你变成了一个会说话的脑袋，解释学生们没有跟上的事情”，他说，“学生放弃追问，只是假装听懂就行了”。他的视频教学方法赢得了学生和同事的高度评价。

罗拉很高兴能够应对在线教学的技术挑战，他指出他有一个显著的优势：他已经教过这批学生。如果没有，他说，他会安排几次与他们的实时会话。罗拉说：“最困难的是，这需要很多时间，至少是传统讲座的3倍，直到你熟悉了这些工具。”从2月份开始，他估计每周要花35个小时准备在线教学内容。

二、对转化的建议

当全世界的教师面对在线教学时，他们必须考虑如何最大限度地为学生创造价值。这里有五个关于转换到在线教学的建议。

其一，不要把整个授课都转换成视频。英国兰卡斯特大学（Lancaster University）技术强化学习（technology enhanced learning）讲师李炅美（Kyungmee Lee）说：“学生不想看没有教师的脸和声音的幻灯片。”她表示，通常对于3小时的课程来说，最好用不超过30分钟的視频总结它的精髓。坎布里奇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in Cambridge）的数字学习研究员贾斯汀·莱克（Justin Reich）也认为，最好简明扼要。他说，“从战略上减少你的目标”。教师需要确定他们希望学生学习的一些具体的东西，并集中精力。

其二，不要依赖直播视频。李炅美说，不要在课程的每一个方面都使用实时会议。你不能保证输入的质量，尤其是担心Zoom等一些在线会议平台会超载，并有可能崩溃。

其三，邀请学生参与并给予反馈。莱克和李炅美都同意，最好的在线教师设置的课程让学生们可以主动地进行自定进度的探索。例如，你可以给学生提供一系列的链接，供他们进一步阅读。李炅美说，理想情况下，他们将能够根据自己的兴趣选择内容，但你需要确保你的期望是明确的。莱克补充道，找出学生最关心的也是很重要的。他说，“最常见的错误是不去聆听学生要说什么”。询问学生希望从线上课程中得到什么，以及你如何才能最好地为他们服务，这为教师提供了教学思路，让学生掌握学习的主动权。

其四，经常和学生联系。李炅美说：“如果你看不到学生的脸，就不可能知道他们是否理解材料。”因此，建议在教学中加入一些互动元素，如小测验等。李炅美说，在线教学情境下，学生们可能会错过校园内的社交活动，因此，让他们有机会在时实对话中相互交流是很有帮助的。她把学生分成五个小组，促进学生间相互支持。如果学生有关于内容的问题，他们会先在小组中讨论，只有当他们仍然不能得到满意的答案时，才会来找她。李炅美说：“确保学生互相支持，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亲力亲为。”

其五，识别并支持弱势学生。莱克说，研究表明，几乎每个学生在转向在线学习时，即使在最好的情况下，都会经历某种类型的“表现惩罚”（performance penalty）——他们的成绩也可能比其他学生低，或者无法完成课程。“对最脆弱的学生来说更糟。”为了识别出这些学生，教师可以询问班级成员是否有充足的无线网络连接和设备，以及他们对于向在线学习转化的关注程度。莱克说，最成功的在线教师经常进行评估，并与每个学生通过电话、短信或电子邮件进行联系——而最常见的，则是与那些弱势学生群体保持交流。

莱克说：“我们不应该在在线教学中采用‘听任沉浮的方法（‘sink or swim approach）。这不是应对疫情大流行的正确态度。”

编辑 吕伊雯   校对 徐玲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