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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教协同背景下医学本科生综合能力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

2020-07-29张浩轩刘海荣

赣南医学院学报 2020年6期
关键词:医学教育咨询医学生

张浩轩,陆 进,刘海荣

(1.蚌埠医学院,安徽 蚌埠 233030;2.皖南医学院人文与管理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2018年9月教育部、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家中医药管理局三部委下发了《关于加强医教协同实施卓越医生教育培养计划2.0的意见》[1](以下简称《意见》),目的是为了树立“大健康”理念,深化医教协同推进医学教育改革,培养新时代优秀医学人才。《意见》指出:高等医学院校要改变人才培养观念,从“以疾病治疗为中心”向“以促进健康为中心”转变。可见,在新时代“生物-心理-社会-环境”的大健康医学模式下[2],医学本科生所具备知识能力素质结构已经发生了改变[3],评价作为高等医学教育的一个至关重要环节,必须要跟上新时代的步伐和满足新时代的要求。

目前,在对医学本科生的综合能力进行评价时仍然存在“重分数,轻能力”、“评价体系片面、主观和操作性差”等弊端[4-5],忽视临床思维、医德医风、人文素养、创新能力和沟通能力等方面的评价。因此,本课题组根据近年来颁布出台的医学教育改革相关政策意见和培养目标的要求,以《全球医学教育最基本要求》、《本科医学教育全球标准》以及《中国本科医学教育标准》中的相关指标为基础,经过多轮筛选,采用Delphi方法对能力结构指标和评价体系进行系统研究。通过研究梳理出较为全面的评价指标和建立科学的评价体系,以期对医学生能力和教育效果做出准确评判,准确获得反馈信息,分析并诊断医学教育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从而推进课程体系和教学方式方法改革,优化医学生知识能力素质结构的培养,为完善以能力为导向的评价体系[2]提供科学依据和参考。

1 资料和方法

1.1被咨询专家的确定遵循权威性和代表性相结合的原则,被咨询专家的纳入标准为:(1)研究生导师,并有一定的权威性和代表性;(2)熟悉医学生教育工作,对医学生教育工作有较深入的研究和实践探索。

从基础医学、临床医学、护理学等3个一级学科中各随机抽取5~10名导师,共22人作为本研究的专家团队,不区分性别。三轮调查专家相同,均为22名。

1.2评价对象评价对象是经过多次论证形成的医学生综合能力指标体系。该指标体系共分为2个级别,一级指标4个,分别为知识能力、技术能力、社会能力和学习能力;二级指标20个,将一级指标进一步细化,涵盖了医学生综合能力的各个方面。

1.3研究方法本研究采用Delphi法确定各级指标的权重,为了保证问卷的质量,借助学校学科建设会议开展专家咨询,采用现场发放问卷的形式集中完成,并对每轮专家咨询的反馈意见和提出的问题进行汇总。

1.4统计指标的量化专家的权威程度由专家对方案作出的判断依据和对问题的熟悉程度两方面决定,其中,判断依据量化值见表1;熟悉程度分为5级:非常熟悉、比较熟悉、一般熟悉、不太熟悉,很不熟悉,权重分别为1.0、0.8、0.6、0.4、0.2[6]。

表1 判断依据及熟悉程度量化表

1.5统计学处理采用Epidata 3.1建立数据库,采用双人独立录入法录入数据;采用IBM SPSS Statistics(V21.0)进行统计分析。被咨询专家的基本情况采用描述性统计,积极系数用咨询问卷的有效回收率表示,权威程度用权威系数表示,协调程度用变异系数和协调系数表示。

1.6相关指标说明积极系数等于(收回的问卷数/发放的问卷数) × 100%,反映专家对该研究的关注程度,一般认为积极系数达70%就非常好[7]。

专家的权威程度(Cr),为判断依据系数(Ca)与熟悉程度系数(Cs)的算术平均数,即Cr=(Ca+Cs)/2,一般认为专家权威程度大于或等于0.70即可以接受[7]。

协调程度由Kendall系数(W)体现,反映了专家意见的一致性,其值在0~1之间,其值越大且χ2检验有统计学意义,表明专家的协调程度越高[7]。

变异系数(CV)反映专家意见的波动程度,其值越小说明专家的协调程度越高[7]。

2 结 果

2.1被咨询专家的积极系数本研究共进行三轮专家咨询,每轮均发放22份问卷,均回收22份问卷,且均为有效问卷,回收率均为100%,即积极系数均为100%。

2.2被咨询专家的基本情况Delphi法专家团队成员共22名,均为长期从事医学生教育的研究生导师,涵盖了基础医学、临床医学、护理学三个一级学科,其基本情况见表2。

表2 Delphi法专家团队成员基本情况

2.3被咨询专家的权威程度本研究Ca=0.78,Cs=0.88,Cr=(0.78+0.88)/2=0.83,说明本研究专家咨询所得的结果具有权威性。

2.4被咨询专家意见的协调程度

2.4.1专家意见协调系数及其卡方检验一级指标:三轮咨询的专家意见Kendall系数分别为0.705、0.722、0.812。经检验后差异均具有统计学意义(P<0.01);二级指标:三轮咨询的专家意见Kendall系数分别为0.704、0.723、0.834,经检验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表明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的专家意见协调程度均较高。结果见表3。

表3 Delphi法专家协调程度结果

2.4.2各指标评价结果的变异系数经过三轮专家咨询,一级指标中变异系数最大为0.14,最小为0.06;二级指标中变异系数最大为0.17,最小为0.06,表明一级指标和二级指标的专家意见协调程度均较高。结果见表4和表5。

表5 Delphi法专家咨询二级指标变异系数和权重结果

表4 Delphi法专家咨询一级指标变异系数和权重结果

2.5指标修改情况针对具体指标的评分结果,并考虑专家提出的意见,通过课题组成员讨论,确定对具体指标作出如下调整:将原知识能力中英语水平和计算机水平合并为语言工具知识(第一轮专家咨询后);将原技术能力中思维判断能力和选择技术能力合并为判别选择能力,文字能力改为语言运用能力(第二轮专家咨询后)。

3 讨 论

3.1本研究的科学性和可靠性运用Delphi法专家遴选是关键,研究成败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专家的可靠性。本研究共遴选了22名专家参与,职称学历等较高、工作年限较长,都从事医学教育等相关领域的工作,来源于三个一级学科,故本研究遴选的专家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代表性、合理性和科学性。研究过程中对专家进行三轮问卷咨询并全部回收,专家的积极系数均为100%,专家的权威系数为0.83,专家的协调程度逐渐增高,范围为0.704~0.834,且均检验具有统计学意义。综上表明,运用Delphi法遴选的专家积极性高、权威程度和协调程度好,构建的医学本科生综合能力评价指标体系具有一定的可靠性和权威性。

3.2本研究的指标体系分析

3.2.1知识能力知识能力包括基础医学知识(22.45)、临床医学知识(30.18)、公共卫生知识(16.27)、人文自然知识(11.36)和语言工具知识(19.73)等5类,其中临床医学知识权重最高,而其在三轮专家咨询中权重呈下降趋势(第一轮40.55,第二轮34.27),与之相对的是基础医学知识权重呈上升趋势(第一轮18.36,第二轮20.36),说明在医教协同的理念下,对医学本科生的教育不再是临床医学的唯一,而是基础医学和临床医学的并重,这为培养“医学+”复合型高层次人才的培养夯实了基础,也是对传统医学本科综合能力评价体系的改革。公共卫生知识和人文自然知识权重较为稳定,三轮均值分别为16.33、11.33,其可能是因为所选的专家是来自于基础医学、护理学和临床医学三个一级学科,无公共卫生与预防医学学科的专家,故这两方面知识的权重未见明显波动。语言工具知识权重亦成上升趋势(第一轮16.86,第二轮17.23),说明了“互联网+医学教育”背景下,在加快推进现代信息技术与医学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作为改革的战略选择中,医学本科生的信息化能力日趋受到重视。

3.2.2技术能力技术能力在整个指标体系中权重最高,其从一方面说明了作为“突出了以胜任力为导向教育教学改革”[1]对医学本科生综合能力评价的导向。技术能力包括临床实践能力(25.36)、实验操作能力(20.45)、鉴别选择能力(23.91)、语言运用能力(14.73)、工具使用能力(15.55)等5类,其中临床实践能力权重最高,其与知识能力中“临床医学知识”相对应,说明了在对医学本科综合能力评价体系中临床医学能力的重要性和基础性;鉴别选择能力次之,凸显了应用基础医学知识、临床医学知识等对实际情况进行分类、处理和决策的能力在医学本科生综合能力中的关键性;实验操作能力主要是指使用实验器材有效开展相关实验的能力,如RT-PCR、Western blot和ELISA等;工具使用能力主要包括对相关设备如计算机、医疗器械等的应用能力,两者均为“医学+”复合型高层次人才的必备能力。

3.2.3社会能力本指标体系中社会能力更多的是展现社会技能方面,主要包括与他人有关的行为和与自己有关的行为,其主要是体现德医双修的素质能力培养:情绪管理能力权重最高(24.55),说明该指标对于医学生的职业生涯具有重要的指导作用,可调节医学生的心理状态,以保持适当的情绪体验与行为反应,提高医学生的抗风险能力和抗压力;其次是自我约束能力(22.41),该指标主要反应遵纪守法的情况,尤其是医德医风方面,是对“进一步加强以医学职业道德、职业态度和职业价值观为基本内容的职业素质教育”[1]的一种体现;再次为人际交往能力(20.59),该指标主要反应医患、医护、医技等群体的沟通能力,以促进医学本科生交流沟通能力的培养。

3.2.4学习能力医学学习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学习能力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在本指标体系中,其权重最低,经讨论发现,大部分专家认为学习能力更多地是基于医学生的个体特征,个体的差异影响较大,而本研究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具有“普适性”的医学本科生综合能力评价体系,故对该部分赋权较低。学习能力中权重最高的是自主学习能力(27.32),一方面体现了推进以学生自主学习为导向的教学方式方法改革的重要性,另一方面表明了在医学进展日新月异的今天,一定的自主学习能力是成为一名合格医学生的要求, 学生要树立自主学习、终身学习的观念,要认识到持续发展、自我发展的重要性[8];其次为创新思维能力(22.23),在传统教育模式下的学生,普遍表现出“盲从书本、盲从权威”现象,在医学生身上这种情况通常表现更为突出,而医学模式的转变,需要医学生在掌握相关知识的前提下,对其进行批判、发散和聚合,激发创新思维,从而为培养卓越医学人才提供动力。

3.2.5补充说明医学是一门实践性科学,科学研究是医学发展的基础和推动力[9]。医学本科生必须具备一定的科研知识,才能形成科研能力,更好地适应现代医学发展的要求。科研能力是创新意识、创新能力和综合素质的载体[10-11],是一级综合指标,该能力包括文献查阅、实验操作、实验数据统计、实验总结以及论文撰写等。研究过程中发现,科研能力与其他一级指标涵盖内容有部分交叉和重复,故本研究将科研能力涵盖的内容分散至鉴别选择能力、创新思维能力和实验操作能力中,以便更好的区分。

3.3不足之处从已有的文献来看,虽然对医学生综合能力评价的方法目前有多种,也不同程度的取得一定的效果,但由于专业不同、地区不同和指标不同,导致评价体系不同,以至于评价结果片面、量化标准不准确和操作复杂,缺乏科学性、合理性和可操作性[12-13]。与现有研究相比较,本研究在保证全面性的基础上更具有可操作性,且具有一定的实用价值。鉴于Delphi法自身的不足之处和专家的主观性,加之采用的方便抽样方法,其带来的不可推广性不可避免;此外,量表的信度和效度还需要在具体的评价活动中进一步验证,以便调整和完善指标体系,更好地适应医学生综合能力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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