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教学法在我国MBA教育中的应用现状及问题探析——基于教与学双视角的问卷调查与访谈数据

金 镭，周鑫淼，章 婧

(1.中国石油大学(北京)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2249；2.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研究生院，合肥 230026)

一、引言

我国MBA教育始于1991年在九所高校的试点，第一年的招生数不到90人，但近十几年的发展速度十分迅速，据统计2018年的招生数已达3.8万人。在MBA教育快速扩张的同时，如何有效针对这类具有一定工作经验的专门管理人才进行教学成为了发展中的瓶颈。MBA教育旨在培养复合型、应用型的高层次管理人才，这就要求其教学模式不能简单复制一般学术型研究生的教学模式[1]，而要突出实操性、互动性，强调理论与实践的充分结合，案例教学法正是在这一背景下被引入到我国的MBA教学实践中。

案例教学法作为一种由教师引导，师生共同参与并且能够触及真实的管理情境的教学方法，由美国哈佛大学于20世纪初首创，其核心是将真实的管理情境或商业实践作为案例引入课堂，通过师生间的互动讨论等方式帮助学生理解问题的复杂性、多样性，并培养其分析和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2-3]。目前，案例教学法已在我国的MBA教学中得到了广泛使用，但实施效果与国外的主流经管学院相比还存在一定差距，直接搬用国外的案例教学方法，存在明显的水土不服情况，导致教学效果也有所折扣。

基于这样的现实，本文从教与学双视角出发，结合问卷调查和现场访谈等方式，从案例教学内容、教师案例使用情况和学生课堂参与情况等层面对案例教学法在我国MBA教育中的应用现状进行了分析，在定性和定量分析的基础上对目前案例教学具体应用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讨论，并进一步结合教学实践提出了改进对策和建议，以期通过案例教学方法的本土化，提升案例教学的效果。

二、研究方法及样本概况

案例教学的一个突出特点是通过引导学生研讨分析对现实生活有高度凝练性的案例，能启发学生的思维方式，提高实践能力，这也是我国MBA教育引入案例教学希望达到的目的之一，但从我国的MBA教学实践来看，由于中国文化的内敛性以及传统教育模式的影响，这一教学方法的应用效果与预期存在较大差距。MBA案例教学是教师的“教”与学生的“学”组成的双边互动活动，如何衡量其教学活动的效果，需要从教与学两个层面来考察。在具体研究方法上，考虑到本研究涉及的问题存在很强的主观性，所以采用了结构化的问卷调查法，本研究拟定了针对MBA学生和MBA授课教师的两类问卷，结合问卷调查并辅以针对性的现场访谈，以期对案例教学效果及存在的问题给出客观性的分析。

本研究借助网络调查平台——问卷星，针对北京地区的MBA学生及MBA授课教师进行了关于案例教学的随机问卷调查，收回有效问卷263份，其中学生调查问卷199份，教师调查问卷64份，学生问卷设置有19个问题，教师问卷设置有10个问题。

从回收的199份学生问卷统计情况看，入学时间都是在2015年之后，属于刚刚毕业或正在就读的这个群体，其针对案例教学的熟悉程度更为深刻，能够保障问卷调查的准确性；并且由图1中的(a)图和(b)图可以看出，工作年限5年以上的学生占比超过46%，从事企业管理工作的学生占比也是约46%，从工作背景和工作年限而言这类人群较为熟悉企业现场的管理工作，对于案例教学的意义有更加深刻的认识，能够保障问卷调查的针对性和有效性。根据回收的64份教师问卷统计情况并结合图2来看，其从事MBA教学工作六年以上的占比超过65%，整体具有一定的教学经验，其问卷可以较好地反馈目前MBA教师的案例教学应用情况。

图1 问卷调查中 MBA学生的基本情况

图2 问卷调查中MBA授课教师基本情况

三、问卷调查结果及数据分析

本部分将主要结合问卷调查结果和统计分析，从对案例教学重要性的认知，教师教学方式及学生参与情况，教学案例的选择及匹配性，案例教学效果评价等四个方面对MBA教育中案例教学法的应用现状进行分析。

(一)对案例教学重要性的认知

根据对教师调查问卷的统计分析可知(图3所示)，有大约26%的教师在日常课堂教学中使用案例教学的时间占比在50%以上，超过70%的教师在日常课堂教学中使用案例教学的时间占比在50%以下，并有将近30%的教师的案例教学占比不到30%。整体而言,MBA教学中案例教学法的使用已经较为普遍，但在具体课堂讲授中的时间占比存在较大差异，大部分教师还是将案例教学作为辅助方式加以应用，缺乏真正的全案例教学模式的应用。

根据对学生调查问卷的统计分析可知，所有开设的MBA课程都在一定程度上采用了案例教学，平均每门课程案例教学的占比约为33%。从学生对案例教学的需求来看，愿意在MBA教学中进行案例教学的学生占比高达98%；另外，根据图3的对比显示，有90%以上的学生期望案例教学在日常MBA教学中占比在30%以上，其中有约32%的学生期望案例教学在日常MBA课堂教学中占比在50%以上。从数据对比来看，学生对于案例教学的需求明显高于教师，说明这种教学方式更加符合MBA学生的学习，同时也反映出我国MBA案例教学的现状与实际需求还存在一定差距。

图3 案例教学在日常教学中占比对比图

综合而言，案例教学法已被广泛运用在我国MBA教育的各门课程中，教师和学生对案例教学的优势及重要性是普遍认同的，但学生对于日常课堂教学中案例教学比例设置的期望值高于教师实际的课堂教学中案例教学比例，这种差距也是当前我国MBA教育中需要解决的现实问题。

(二)教师教学方式及学生参与情况

案例教学的一个主要特点就是强调学生的参与性和互动性，在MBA的教学过程中，一般都会让学生提前阅读案例并在课堂参与案例讨论以实现知识的传授，确保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以发挥案例教学的优势。

根据教师调查问卷的统计，有超过50%的MBA授课教师要求学生在上课前必须完成案例的预习，但也有部分教师并不要求学生进行提前预习。在教学方式上，采用学生自由讨论模式的占比不到5%，采用学生分组讨论的占比为52%，还有部分教师采用的是教师与学生共同讨论；另外在案例讨论结束后有95%的教师会选择对案例讨论过程进行总结，只有少数教师选择讨论结束不进行总结，而是保持开放性讨论。

在教师要求的前提下，提前阅读案例并进行分析的学生约占比72%，仅在上课前临时查看案例材料的学生占比19.10%，还有7.54%的学生不会提前预习并分析案例材料；在“是否愿意将工作中遇到的问题转化为教学案例”的调查中，约45%的学生“愿意提供并参与编写”，32.66%的学生“愿意提供但不参与编写”，约3%的人群“不愿意提供”，而“不知道如何提供案例”的也高达19.60%。

综合而言，大部分教师都需要学生完成课前的案例预习，大部分学生实际也能完成提前的预习，但仍有不少教师和学生并没有严格执行案例提前预习的这个准备工作，从实际访谈中也发现，这类情况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案例教学的真实效果。在具体的案例讨论环节，通过对学生访谈发现，由于是以组为单位进行讨论并发言，各个学生的参与情况也存在很大差异，积极参加的只是组内少数成员，大部分属于聆听者。从参与案例编写的积极性来看，虽然有超过70%的学生愿意把他们工作中的实践问题提炼成案例加以使用，但由于时间原因和企业数据保密等原因，真正参与案例编写的并不多，教师也对案例编写积极性不高。就国内现状来看，在案例教学过程中，学生参与度有限，教师对案例教学法的掌握程度也还存在较大提升空间。

(三)教学案例的选择及匹配性

根据教师调查问卷的统计，认为所讲授案例与课程内容匹配的教师有93.73%，其中认为非常匹配的有42.19%，认为匹配的有51.56%；授课选择中短篇案例(字数在3000字以内)的教师占比达73%，选择长篇案例(字数在8000字以上)的教师占比不到13%。在进一步的现场访谈中，教师尽管更加青睐本土案例，但由于缺乏经典国内案例，所以还是会选择国外案例，另外教师从企业知名度和美誉度出发，更加倾向于选择大中型企业案例而不是小微型企业案例。

根据学生调查问卷的统计，认为案例与课程内容匹配的学生超过90%，其中认为非常匹配的占比37.69%；在MBA案例教学中的案例质量的满意度方面，较为满意的占比为56%，非常满意的占比32%，剩下的对案例质量评价一般；关于案例类型的选择，85%的学生更愿意选择中短篇案例，其中选择短篇案例(字数在1000字以内)的学生达到了24%；学生对于国内案例与海外案例的选择比较均衡，超过93%的学生选择两者兼有，完全偏向某种案例的学生较少；对于当前案例的难易程度也较为认可，79%的学生认为目前课堂使用的教学案例难易程度适中，只有少数学生认为目前的案例难度较大。

综合而言，目前的MBA教学中案例与课程内容的匹配性存在教师与学生的判断差异，学生认为非常匹配的情况略低于教师所给出的判断，但无论学生还是教师都比较愿意选择中短篇案例，既便于阅读也易于聚焦问题；在使用国内还是国外案例方面，教师和学生都希望本土和国外案例都能兼而有之，本土案例符合本国国情，国外案例有助于经验借鉴，但当前国内高质量案例相对缺乏。

(四)案例教学效果评价

在案例教学的效果方面，根据教师调查问卷的统计，28%的教师认为互动非常好、64%的教师认为互动良好，只有少数教师认为互动情况一般。超过90%的教师认为案例教学与常规教学相比，具有明显优势，主要体现在能培养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能提升分析决策的能力、能开阔思维等，但也有少数教师不认可案例教学存在优势。

根据学生调查问卷的统计，学生认为课程中所学的案例对工作有帮助占比约80%，剩余的学生认为帮助不明显，仅有1人选择没有帮助。98%的学生认为案例教学与常规教学相比具有明显优势，半数以上学生认为案例教学有助于培养理论联系实际的能力，还有部分学生认为案例教学能提升分析决策的能力。但是在问卷调查中，学生也对案例教学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了反馈，超过33%的学生认为课堂配套设施不足影响了案例教学的效果，还有22%的学生认为案例讨论中师生互动不够，导致案例教学未达到良好的效果。

综合而言，在MBA教育中案例教学的效果明显优于常规教学方式，能够帮助具有工作经验的学生更好的理解理论知识，也能更好的指导他们的工作实践。教学设施与教师对案例讨论的把控能力对教学效果有明显影响，这些软硬件条件都需要提升和改善。

四、我国MBA案例教学的主要问题及原因分析

通过上述问卷调查和访谈内容的分析，结合对国内外案例教学的文献研究，可以看到在MBA教育中引入案例教学是个必然趋势，但是由于我国案例教学的起步较晚，而且本身的教育制度与西方国家存在一定差异，MBA教育中案例教学还存有以下几方面的问题：

(一)教师对案例教学法应用不熟练

根据调查显示约有34%的教师工作年限小于6年，教学经验相对不足。即便是具有较长工作经验的教师，其中大多数教师的理论知识水平很高，但是较为缺少企业管理的实践经验，也很少参与企业咨询和管理诊断，并且我国没有形成完整的案例师资培训体系，教师主要通过探索来掌握案例教学法。从学生反馈的信息来看，学生期望的案例教学比例高于教师实际设置的比例，也反映出教师对于案例教学的掌握程度还有待提升，需要从简单的举例式教学向系统的案例式教学转变[4]。在具体访谈中，教师普遍认为案例教学就是对具体企业实践活动的分析和讨论，虽然围绕一定的理论知识点展开，但是讨论结果往往比较发散，也很难对讨论进行把控，没有真正实现从案例到理论再到实践的闭环，这种情况本身也是教师对案例教学法应用不熟练的重要表现。

(二)学生案例讨论环节参与度不高

近几年MBA学生日益低龄化，问卷调查也显示超过半数的学生工作年限为3～5年，其缺乏管理的实践经验，甚至少部分学生一直处于考研复习阶段，完全没有企业实践经历。而就读MBA学生中真正的企业中高层管理者，具备管理潜质和实践经验，但由于平时工作原因，很难保证充足的时间阅读和熟悉案例[5]。上述两种情况的存在，导致MBA课堂中的案例讨论环节质量明显不高。一方面发言集中在小组的负责人或者积极分子身上，其他人仅仅是聆听者，缺乏参与度；另外一方面受传统教育的影响，大部分学生都是被动接受型而非积极主动型学习，案例讨论中主要等待教师进行总结分析，而不是独立思考。从教师的反馈情况看，在案例教学的过程中95%的教师对案例讨论过程进行总结，只有少数教师保持开放性讨论，而且多倾向于学生分组讨论，师生互动不足，缺乏有效的方法来激发讨论，导致这类讨论形式大于实质，学生的主动参与度亟待提升。

(三)教学案例选择的本土化程度不高

通过具体的问卷分析可以发现，教师和学生对于案例选取的观点较为一致，都是更倾向于中短篇案例，同时希望国内案例和国际案例能够兼而有之。但通过访谈我们了解到，在我国MBA案例教学实践中，由于引入案例教学法时间较晚且缺乏系统培训，大部分教师比较容易选择国外的成熟案例进行教学。由于东西方市场环境和企业制度存在较大差异，教师选取的国外案例，学生往往认为与课程教学内容不是十分匹配，而且很难将其融入本土化管理实践应用与推广，导致教学效果不理想。虽然教师和学生也期望使用国内案例进行教学，但受限于国内案例开发经费不足，以及现实中很难得到相关企业的配合，本土企业在市场经济中遭遇的管理问题和产生的丰富经验难以形成教学案例，多重因素导致国内具有时效性、前瞻性的本土化高质量案例缺乏。最近几年这种情况在大连理工大学中国管理案例共享中心、清华大学管理案例库、中欧商学院工商管理案例库等机构的推动下正在有所改变，本土案例的开发水平和数量都有了一定幅度提升[6]。

(四)配套设施不足影响案例教学效果

根据调查结果显示，超过33%的学生认为案例教学的配套设施不足，影响了具体的案例教学效果，而国外大多数商学院已经建立了一套系统性的适合案例教学的硬件环境[1]。案例教学区别于传统的课堂讲授，其教学过程中需要学生的互动讨论和及时反馈，而当前的我国MBA教学单位，大部分还是沿用的旧的课堂教学的教学设施，其学生座位设置难以实现学生的小组讨论，而且也缺乏交互电子设备的支持，无法与教师形成有效互动。在具体访谈中，很多教师反馈，在传统教室完成案例教学，往往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进行讨论区布置，而且由于缺乏独立研讨室等配套设施，小组与小组之间的干扰较大，而且整体教学节奏和秩序都很难控制，这也导致了MBA课堂中案例教学环节占比相对较少的原因。

五、我国MBA案例教学的改进对策

(一)加大师资培养力度，创新教学方式

MBA教育中采用案例教学法旨在通过师生间互动，协助学生通过案例分析现实情境中的复杂问题以培养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这要求教师不仅具有深厚的理论知识，还需要具有丰富的实践经验以及较强的分析解决现实问题的能力。在师资培养方面， MBA教指委及相关案例教学指导机构应定期举办案例教学培训班，拓展MBA案例教学的交流平台，能够提升教师对案例教学的重视程度并且丰富教学经验；同时加强校企合作，鼓励MBA授课教师参与企业项目，邀请企业管理人员定期参与到课堂[7]，拓展师资队伍，而且能够增强案例教学的实战性。在教学过程中，融入与传统教学模式不同的创新型教学方法(例如：体验式案例教学法、Seminar教学法、翻转课堂等)，以促进师生有效、良好的互动，并对案例研讨及时进行适当的总结，总结要全面客观，不要以偏概全，同时又不能限制了学生的思考，要帮助学生构建起从案例到理论再到实践的闭环学习[8]。

(二)完善案例教学的考评机制，提高学生参与度

在MBA案例教学中，在保障和加强师资力量建设的同时，要进一步完善案例教学过程的考评机制，切实提升案例教学的具体效果。首先，案例选取要有典型性和侧重点，注重选择与不同课程内容、不同教学阶段匹配度高的教学案例，既要让学生有多层次接触知识点的机会，也要注重理论知识的完整构建，可以制定案例筛选考核指标对教学案例的选取过程进行控制，保障所选案例的教学有效性[7]。其次，在师生互动案例讨论环节，建立MBA学生参与案例讨论的考评体系，考评体系可以分别就学生对案例熟悉程度、课堂参与程度、案例分析与决策能力、案例分析报告撰写水平等方面给出具体量化指标，避免小组成员中“搭便车”的现象，从而有效提高学生参与度。此外，教师要通过案例教学引导MBA学生对自己的企业进行审视，寻找和发现问题或总结成功经验，师生共同参与到典型教学案例的开发中，将案例开发纳入到对教师教学效果和学生学习情况的评价中，真正调动学生参与案例教学的积极性。

(三)鼓励多渠道编写案例，丰富有中国特色的教学案例库

中国市场环境和经济增长既具有符合全球普遍规律的地方，也存在一些自身所独有的特质，因此我国MBA教育中的案例教学也需要遵循“引进——消化——吸收——再创新”的过程。在具体的案例选择和使用中，既要学习和借鉴国外经验，也要充分发挥我们的后发优势，从哈佛、毅伟等国际案例库近年来持续增加中国企业案例也能看出这是大的趋势。首先，各高校应该积极组织和推进教师的本土案例编写，要倡导产、学、研结合的原则，鼓励教师与企业中高层管理者密切交流，也要充分利用MBA校友资源，不断丰富案例素材和来源。其次，鼓励在读MBA学生参与编写案例，可借鉴毅伟商学院的经验，全日制MBA研究生根据教师科研项目或应用研究在读期间至少开发一个案例，可以作为毕业论文考核[5]。再次，案例开发撰写也需要给予大量经费支持，为优秀案例产出提供基础保障，目前很多国内管理案例库都开展了教学案例评优，对优秀案例进行奖励，这种奖励方式需要进一步提升到国家层面，从制度上保障优秀案例的产出。此外，随着时代的发展和技术的进步，开发案例的类型不应局限于文字案例的建设，也要加大视频案例、多媒体案例等新形式的建设[9]。通过丰富有中国特色的案例库，让不同课程有高质量本土化案例可选，进而有利于提高案例与课程内容的匹配程度，提升MBA案例教学的效果。

(四)改善基础配套软硬设施，提高案例教学质量

各高校应建立和完善与MBA中案例教学相适应的配套设施，给学生设置适合案例教学的环境，能够让师生充分交流互动，激发MBA学生创新型思维的形成，最大限度的发挥案例教学的优势。具体而言，应该建立与MBA案例教学相匹配的小型案例研讨室和马蹄形案例教室，同时要配备电子屏、可移动白板、互动交流电子设备、视频录制设备等，既便于案例教学的课堂组织，也能通过新媒体技术充分实现情景展示和师生互动，增强学生的体验感和参与感。教学环境和设施的完备性能够促进案例教学法的充分运用，有助于发挥学生的能动性，提升实际参与度，通过真实情景再现来构建具体知识框架[10]，真正实现理论和实践的无缝对接，从而提升案例教学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