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内涵、影响因素与路径构建

吴斐

(1.湖南工程学院，湖南 湘潭 411104；2.湖南省教育科学研究院,湖南 长沙 410005)

2019年出台的《教育现代化2035》指出：“高素质专业化创新型教师队伍是加快教育现代化的关键。要完善教师管理和发展机制，吸引和汇聚优秀人才从教，激发教师专业发展活力，努力建设一支有理想信念、道德情操、扎实学识、仁爱之心的教师队伍。”[1]其中把专业化要求放在教师发展第一位。高等教育现代化是我国教育现代化发展的重要构成部分，近年来国家高度重视高等教育的改革发展和社会对高素质复合型人才的需求，要求高校要适应现代化发展步伐，为国家和社会输送更多高水平人才，实现中国社会发展的现代化。外语能力是高素质人才的必备条件，而外语教师教学水平与综合素养的高低直接影响着最终教学效果。因此，外语教师专业化发展是教育改革关注的核心要素之一，发现教师成长问题并促进教师成长是新时期教师教育的重点。社会各界对教师成长及教师综合素养内化提升保持了高度关注。《教育现代化2035》背景下，高校外语教师发展受多重因素影响，外在环境及内在成长动力都关系着教师的专业发展，在梳理教育现代化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内涵本质的基础上，剖析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影响因素，能够帮助教师应对教育现代化发展过程中其专业发展存在的问题与挑战，进而推动外语教师的专业发展，助推我国高等教育现代化。

一、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化发展的内涵

关于教师专业化发展的研究历时较长，何谓教师专业化发展？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化发展的内涵是什么？深度把握其理论特质，首先需要简要回顾下国内外相关理论研究。从SSCI等数据搜索来看，国外相关研究集中在教师生存与发展、教师专业素养、教师信念、教师专业发展途径、教师专业角色等方面。Sun认为外语教师有着不同于其他专业的高层次知识，在社会分工中享有独立性[2]。与国内相比，国外涉及教师信念的研究更全面，如Broad探讨了外语教师的教学与学习信念[3]15。国外学者探讨教师专业发展的有效途径主要涉及职前准备、教师学习和评估、教师合作教学、校际合作项目、反思等，为我国外语教师发展及研究提供了丰富的参考资源。

国内研究内容主要集中在教师专业素养、教师信念、教师专业发展途径等方面。代表性人物有文秋芳[4]、王守仁[5]等，分别提出了大学外语教师专业学习共同体理论框架建设、大学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环境、外语教师个人发展与组织发展策略等。然而，国内的理论大多由国外引进，消化和吸收还不够全面。国内探讨更多的是教师的综合性专业素质，很少涉及教师的批判性思维技能，而且局限于从教师本身或研究者视角的探讨，甚少从学习者角度研究。

尽管国内外相关理论研究不尽相同，但在概念表述上大同小异，其一致认为，教师专业发展是指教师作为专业人员，在专业思想、专业知识、专业能力等方面不断发展和完善的过程，即从新手型教师到专家型教师的过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既有高校教师发展的普遍性，又具有特殊性。和其他专业教师相比较，外语教师具有区别于其他专业的高层次专门知识，且被赋予了独特性[6]。从概念的内在属性出发，朱旭东认为教师应当具备“专业精神、学习专业、学科专业、教授专业”相统一的全专业属性[7]。在智能化、信息化、数字化发展的教育现代化情境下，学习专业和教授专业更加明显，从被动的教学执行者变迁到教学的研发者，并根据教学实际进行图式构建，是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化发展的核心要素。

此外，从专业化过程看，虽然教育现代化背景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化仍然被划分为教师资格准入、教师专业培养、教师专业发展三个阶段，但每阶段被赋予了新的使命和要求，和传统教师专业化发展相比，准入门槛更高，专业培养难度更大，专业发展路径更曲折。

综合国内外研究，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化发展聚焦于以下核心问题。第一，从发展的知识结构来看，外语教师发展的基本能力是外语能力，这是其教学能力的基础。教育现代化下背景下一名优秀的高校外语教师需要具备外语教学理论、教学技能、跨文化交际能力、学科知识、科学推理与环境知识，以上可以归纳为理论知识和实践知识两大类。第二，外语教师通过个体和群体活动构建经验，由于在职前没有接触真实的教学情景，对其专业发展有一定的影响，而职后的专业发展和职前比较存在显著差异性。第三，外语教师的专业发展受宏观社会因素(如国家教育制度)、中观社会文化因素(如学校管理)以及微观层面(如自身的情感)等综合因素影响。由此可见，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化发展既是一个过程，又要注重结果，且受多方面因素的影响。

二、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化发展的影响因素

为全面了解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化发展，在参照权威问卷的基础上，课题组编制了相关问卷，并选取湖南省三所本科院校的88位外语教师为研究对象，共收回有效问卷88份，问卷有效率为100%，具有一定的信度和效度。笔者根据问卷调查结果选择具有代表性的部分教师，使用半结构式访谈提纲，展开了专题访谈。从调查结果来看，女性教师比例明显高于男性教师，女性教师占比75.4%，男性教师占比24.6%。教师平均年龄为38.5岁，40岁以下的青年教师占比50%，教龄在5至10年的教师占比达到31.3%，教龄在5年以下教师占比为18.8%。总体而言外语教师以女性和青年教师为主，大部分教师正处于精力最旺盛阶段，他们对自身的专业发展具有较强的渴望，教师的学习能力与成长潜力较大，但教龄十年左右的教师很容易出现职业倦怠感，这也影响着教师的专业发展。

调查结果表明，在教育现代化背景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影响因素包括内在和外在两种类型。

(一)内在因素

内在因素包括理想信念缺失、发展意识不足、职业情感低迷等方面。

1.理想信念缺失

调查结果显示，只有48.7%的教师对自己的工作满意并充满希望，竟然有7.1%教师很不满意。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多种多样的，其中有教师缺乏职称晋升渠道、工资收入不高、职业幸福感不强等，工作及社会的现实状况导致教师们失去了专业发展的内在动力，教师对自己的工作缺乏兴趣，导致其专业发展的主动性和积极性不高。这和教育现代化所要培养的有理想信念的教师队伍目标存在较大差距。

表1 湖南省三所本科院校外语教师工作信念情况 %

2.发展意识不足

调查结果显示，74.6%的教师自主学习或参与培训是为了晋职称或加工资，很少有教师是真正希望能够提升自己文化素养、教学能力或成为专家型教师而努力学习。学习内容往往与教学工作存在直接关联，很少参与学生心理、高等教育发展等内容的学习活动，教师缺少深入探索外语教学规律的精神，缺少科研能力与反思意识，仅有4.5%的教师经常性自主开展学习活动。发展意识直接影响着教师的专业发展，自主性的学习活动能够带来更好的学习效果，教师未能清醒认识到自己的作用与价值，直接导致教师发展意识不足，限制了高校外语教师的专业发展。此外，65.0%的教师缺乏现代教育意识和理念，存在教学观念陈旧、教学方法落后的情况。60.0%的教师只会操作简单的多媒体设备，尚不能熟练应用现代信息新技术进行教学，没有实现新技术与外语教学的深度融合。

表2 湖南省三所本科院校外语教师发展意识情况 %

3.职业情感低迷

《教育现代化2035》提出建设的教师队伍要具有仁爱之心，本质上是对教师职业情感的要求。职业情感是教师在长期从事教师工作中积累形成的一种情感，这直接影响着教师对工作的认可与投入程度，职业情感的形成与教师工作效果之间存在密切关系。叶圣陶先生认为植根于爱的教育才具有更强的影响力，而当前半数以上高校外语教师缺乏工作热情，56.1%的教师表示自己只是在依靠惯性完成教学任务，缺少对学生发自内心的关爱。很多教师缺乏幸福感，职业倦怠感非常显著，沉重的工作压力导致他们教学方法固化，教学活动缺少吸引力。

以下访谈记录充分证明了以上观点：

访谈对象A：女,49岁，1991年本科毕业后被分配至学院任教，当时尚属于高等专科学校，经历了学校升本科、本科评估和硕士点申报。目前学历为硕士，职称是讲师。第一作者发表论文8篇，其中北大中文核心期刊1篇。

研究者：您好，A老师，请您谈谈20多年来大学英语教师的专业发展体会，是否存在职业倦怠情况，还有作为资深教师，你感到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

A教师：好的，反正不是在领导面前，那我就直接透露真实的心声了，或许能改变我们这一群体窘迫的现状。坦白说，本人确实存在一定的职业倦怠。当然这不是一直就有的专业情感，是经历一系列挫折后造成的恶果，目前也在积极调整中。工作的前10年意气风发，心中充满希望，那时的工作环境相对宽松，没有各种考核。1996年顺利晋升为讲师。大概从2005年左右，学校对教师的教学和科研要求水涨船高，为此，我感到压力，但也是动力。于是，2006年攻读了在职研究生，并且发表了1篇北大中文核心期刊，给自己设定了评副教授的专业目标。但终究是僧多粥少，副教授评审3次都没过，到了2013年，我校副教授报名要求2篇CSSCI，从此就与副教授失之交臂了。尽管早年教学业绩较突出，但每周繁重的教学任务让我无暇科研，而科研短板让职称晋升遥遥无期，渐渐地失去了往日的教学热情，现在快50岁了，只想着上课不出差错就行。最幸福的事是以前毕业的学生过年过节的问候……

访谈对象B：女,38岁，2008年硕士毕业后应聘至学院任教，职称是讲师。第一作者发表省级期刊论文3篇。

B教师：本人刚来时也是雄心勃勃，想着教学科研干出一番成就。但作为一名大学英语教师，感觉和其他专业教师比较存在发展瓶颈，一是工作量偏重，最多的一学期周课时高达20节，而且合班上课效果并不好。二是作为公共课教师，明显感觉在学校和学生中的地位不如专业课教师，而评副教授遥遥无期，久而久之就安于现状了……

以上访谈都充分体现了外语教师职业情感低迷，虽然体现为内部机制，但也是外部环境影响的结果。

(二)外部环境

高校外语教师发展的外部因素包括家庭、教学环境和社会等三方面。

1.家庭因素

根据社会分工和家庭分工来看，女性在家庭中承担的责任远多于男性，特别是女性生育之后需要承担更多抚育孩子的责任，而社会的固有印象与潜在规则要求女性将主要精力投入家庭。调查结果显示，高校外语女性教师也受到这种观念的影响，64.5%的女性教师在调查中表示自己承担的家庭工作超出自己的伴侣，且50.1%的女性教师认为这种分工是合理的。高校外语教师的家庭分工现状导致女性教师在专业发展上投入的精力低于男性教师，很多女性教师无法参与长期离岗培训和外出进修活动，短期培训和网络教育是她们实现专业发展的主要途径，教育主管部门未能针对女性教师的实际情况与发展需求制定合理的成长扶助计划。

2.教学环境因素

教育现代化对高校外语教学提出了新的要求，要求教师能够熟练掌握现代化的教学工具和教学方法，并使用新的工具与方法开展外语教学实践，带给学生现代化气息的外语学习体验和感受，保证外语教学的价值得以突出体现。但部分教师仍不能满足教学的要求。此外，由于高校生源具有地域差异性，学生英语基础层次不齐，也给教学带来了挑战。调查表明，58.5%的教师认为自己教授的内容未能达到高校外语类课程标准要求。61.4%的教师认为学习者的学习行为习惯及学习能力与教育现代化的要求存在较大差距，教学实践中面临困境。教师的成长需要教学相长的氛围，学生的学习能力与学习表现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教师的发展，如果教师教学能力不能适应教育现代化发展需求，墨守成规，不重视知识更新与教学能力的提升，仅满足于“照本宣科”的课堂教育，会导致教师缺乏进取精神，久而久之形成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弱化的恶性循环。

3.社会因素

首先是市场经济发展对高校外语教师价值观和专业认同的冲击。一部分教师受经济利益的驱使，将主要精力投入课外辅导班或其他盈利性产业，而忽视了高校外语教师本身的发展。调查结果表明：85.0%的高校外语教师都认为薪酬水平是影响其专业发展的主要社会因素。此外，超过半数的教师表示“我的工作得不到社会重视和认可”，64.3%的外语教师表示自己缺少“职业荣誉感”，40.0%被调查者认为高校外语教师社会地位很一般，尤其是公共课外语教师，认为和理工科专业相比，外语教师在学校被重视度不高，存在感不强。理工类教师能通过科技开发、成果转让增加收入，而外语教师以课时费为主。薪酬水平不高、社会地位也没有达到自身的期望值，使高校外语教师对自己的工作缺乏正确认识，进而导致缺乏成长动力。

此外，急功近利的高校教师考核制度也是限制教育现代化背景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社会因素之一。当前的考评制度重量不重质，轻教学而重科研。对于大部分外语教师而言，科研是其短板，和其他专业教师相比，外语教师在论文发表、课题申报方面处于劣势。而该群体学历和职称偏低也是不争的事实。在与教育现代化相匹配的科学合理的评价机制尚未完善的情况下，外语教师发展出现了两个极端：有的教师急于求成，为了达到职称晋升的目的不择手段，走上学术不端的道路；有的教师为了凑齐发表论文的数量而进行低水平的重复科研工作。再者，调研结果表明学校为外语教师提供的进修学习机会不多、外语教师学习共同体构建不完善等问题也是束缚教育现代化背景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社会因素。因此，有关部门要根据《教育现代化2035》的要求，采取措施优化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路径。

三、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路径

与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影响因素相对应，可以从内在和外在两部分来构建教育现代化视域下的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路径。

(一)内在路径

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内在路径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明确内在价值

高校扩招以来，外语教师面临着非常繁重的工作压力，随着教育现代化的发展，学校、学生、家长及社会给予外语教师的期望值水涨船高，而很多教师仅仅将教育视为自己谋生的工作，更有甚者，少数教师抱怨工资福利太差，导致他们无法感受到教育带来的快乐，理想信念严重缺失让教师的专业发展之路遭遇更多坎坷。因此，教师要明确自身价值，深入理解外语教育能够给学生带来的深远影响。教师要将英语教学视为自己的毕生事业，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之中，爱护学生并愿意为他们付出，为自身专业发展提供永不枯竭的动力。这需要人事部门按照教育现代化要求，加强教师思想道德教育。组织高校外语教师深入学习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带头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把党的教育方针贯彻到教育教学工作全过程；要引导教师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高尚的理想信念和道德情操。

2.根据教育现代化需求制定自身发展规划

高校外语教师的专业发展主要受自身因素影响，外界环境作用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为教师提供更好的发展环境，但如果教师缺少自主发展意识与自主成长需求，外界催化力量则无法发挥作用。意识是行为的引导和内在驱动，教师要对自己的职业生涯和未来成长产生清醒认知，根据个人实际情况及教育现代化需求制定发展计划，对于教师专业发展而言是尤为重要的。教师必须认识到自身专业发展与学生成长息息相关，自身专业成长将带给学生更好的教学效果，学生外语能力的提升将激发教师进一步自我提升的需求，最终实现师生之间双赢发展的良性循环，真正实现师生的共同成长与协同发展。

此外，要适应教育现代化信息技术发展的需求，在提升信息素养同时利用信息技术不断充电，更新专业知识，并将其应用于教学实践，探索教育现代化视域下外语教学新方法、新规律，以满足教育现代化背景下外语学习者个性化、多样化的学习和发展需求。教师要实现教育现代化背景下教师角色的嬗变，从教学者转变为助学者，以全面提升学生意志品质、思维能力、创新精神等综合素质。

3.树立职业情感

高校外语教师要勇于面对社会带来的教育压力，清醒认识到自身教育工作能够给学生、学生家长乃至于国家社会带来的深远影响，面对种种困难和挑战要不断调整自己的心态，提升心理承受能力与心理适应能力，用更加饱满的热情面对工作。全心投入能够让教师对教育事业产生更强的信念，职业倦怠并不是教师的专利，如何有效打破倦怠是教师应该关注的焦点。高校外语教师既要认清教师职业的神圣使命，也要明确高等教育的价值，不忘初心，始终如一地热爱外语教育事业，树立强烈的事业情感。

(二)外在路径

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外在路径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关注教师需求

高校外语教师的内在情感及发展意识直接受工作环境影响，教师的付出能否获得应有的回报直接影响着其发展需求和情感表达[8]。高校应该对现行晋升制度做出有效调整，赋予外语教师更多的话语权，使得他们能够参与政策制定、薪酬分配、科研资源共享等环节，教师们能够感受到自己受到的重视与认可，专业发展将成为教师们的主动需求，而不是学校强加给他们的压力[9]。学校方面要在政策范围内给予教师更多自由，充分保护教师的权益并协助其进行职业规划，为教师提供更多专业发展机会。

2.提高教师地位和改善其发展环境

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应该坚持以人为本理念，社会与学校应该关注教师的现实需求，制定合理的薪酬制度，提高高校外语教师工资薪酬水平。完善分配方案，按照教学科研成果及实际贡献大小统筹兼顾，重视高层次人才待遇的同时也要改善青年教师收入，更好地发挥绩效激励的导向作用，稳定师资队伍；健全教师福利保障制度，确保和落实高校教师各项经费的投入、带薪休假和定期体检等福利；鼓励和规范高校外语教师通过外语培训和翻译等方式服务社会，获取合理报酬，增加合法收入；加大教师表彰力度，按照国家政策对做出卓越贡献的高校外语教师给予精神和物质的表彰奖励，根据学科特点设立专门教师奖励条例，并落实相关优待政策；鼓励社会团体、企事业单位、民间组织对教师出资奖励，开展尊师活动，让教师职业具有较强的吸引力。高校外语教师地位的提升能够帮助其获得更多成长空间、更多优质生活和更高社会认可，最终能够激发教师的斗志，高校外语教育也才能够得到可持续性发展。

3.开展特色培训，唤醒专业发展意识

教育主管部门要借鉴发达国家的成功经验，完善进修渠道并构建培训基地，使得外语教师专业培训实现长效化和制度化[10]。教师培训工作对教师专业发展的影响是深远而全面的，调查显示高校外语教师受制于多种因素而缺少足够的培训机会，外出学习机会僧多粥少，而培训又流于形式。这对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是非常不利的。因此，教育主管部门要结合教育现代化发展视域下高校外语教育的特点，为在职教师制定形式多样和内容多元的教育培训活动，线上培训和线下培训相结合，教师不仅仅可以参与集中培训，也可以利用业余时间参与单独培训，有效满足教师的多样化专业发展需求[11]。这样才能唤醒其专业发展意识，实现终身学习和主动学习。

四、结语

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本质是可持续性人的发展[12]。教育现代化为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赋予了新的内涵，也带来了机遇和挑战。在教育现代化视域下，高校外语教师在专业发展过程中受到各种内在因素与外部因素的影响，针对教师专业成长的核心影响要素，要关注教师需求，有效改变教师状态，赋予教师更加自由宽松的成长环境和更为浓厚的学术氛围，使得高校外语教师能够有效提升职业幸福感，积极主动融入发展过程，从而构建高校外语教师专业发展的有效途径，实现外语教师的自主专业发展，满足《教育现代化2035》所提出的高素质专业化创新型教师队伍的建设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