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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记

2020-07-20本刊编辑部

中学生天地(A版) 2020年6期
关键词:大宝老妈老爸

一天清晨,当你从烦躁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在床上变成了一个大得吓人的——

放心,不是卡夫卡小说《变形记》里的甲壳虫,而是你最熟悉的人,你的爸爸或者妈妈。(有同学吐槽:好像更可怕)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在学校座谈时,同学们听到这个脑洞,马上露出了坏笑,纷纷嚷着要“浪一浪”或者“把爸妈打一顿”。不过,兴奋过后,大家还是认真思考了一番,给出了各种意想不到的答案……

策划 本刊编辑部 统筹 许淑瑶 史 申 插画 朱大凤 陈木小

学校支持 杭州市嘉绿苑中学 杭州闻涛中学 杭州市良渚第二中学

平日里,我上我的学,你干你的活。被对方指手画脚的时候,只能气愤地说一句:“你行你上啊。”身体互换后,第一个挑战就是日常的生活。那些再普通不过的事情,突然从easy模式变成了hard模式。

买菜这么简单的事

杭州市良渚第二中学 傅诗琪

听到妈妈给“爸爸”——也就是互换身体后的我——布置的第一个任务,我不禁咽了咽口水,对接下来买菜的环节惴惴不安。

来到菜场里,我拿起一把菜,問:“请问,这是韭菜吗?”早上买菜的人挺多,我只听到一个小声的不知道是不是对我说的“嗯”。逛了一圈后,有点得意的我拎着一篮子菜回家了。

到家以后,我把菜篮递给妈妈。妈妈仔细地核对。突然,她问我:“这是什么菜?”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这是芹菜啊。”坐在沙发上的“女儿”马上笑出了声。我一脸懵,妈妈笑着说:“这是香菜。”我不相信,又拿起篮子里的“韭菜”给妈妈看:“那这是韭菜吗?”“女儿”忍不住开口:“这是葱啊!”我的脸顿时羞得红彤彤的——五谷不分,说的不就是我吗?

你也别笑我了,有本事你去买菜试试!

尬聊

杭州市良渚第二中学 曹 韵

“咚咚咚”,客厅里传来了敲门声。“叔叔好,我们来找曹韵玩!”我心里一惊:完了,忘了邀请同学们今天来家里玩这件事了。转念一想,变身成“我”的爸爸也在家,那就让他来应付吧。

饭后,爸爸被同学们拉去玩桌游。我洗完碗后,悄悄走过去,想看看同学们和爸爸玩得怎么样。谁知,我一打开门,看到同学们都没有了来时的兴奋,不是顾自玩手机,就是闷声看电视,脸上似乎还带着情绪,气氛异常压抑。我默默地将爸爸拉出来问:“这是怎么回事,露馅了?”爸爸无奈地看着我说:“别提了,我对他们的游戏丝毫没有兴趣,聊天实在太尴尬了,而且他们中途居然因为小事还吵了起来,我不知该怎么劝,问题不断升级,最后大家都不高兴了。”爸爸顿了顿,说:“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们上学确实不是件省心的事,不仅要努力学习,还要搞好人际关系,青春期的孩子身上到处是雷点,一不小心就爆炸,你也是厉害啊!”听完他的话,我走进房间,尝试转移话题。渐渐地,气氛开始活跃起来,爸爸又陪他们玩了好一会儿,大家便各自回家了。

送走他们,我和爸爸相视一笑。有时候,一些你觉得很简单的事,其中却藏着许多奥妙,果真是“百闻不如一体验”。

我的委屈和母亲的快乐

广东省佛山市顺德区陈村镇青云初级中学 杨 雪

各自交代好互换身体后要做的事,我比母亲先一步出门了。北风冷飕飕的,使劲地往我的衣领里钻。我多想在被窝里多待一会儿呀,为了生计,我不得不一早去上班,在寒风中向客户介绍公司正在出售的商品房。

一上午过去了,手忙脚乱的我一单也没拿下,因此受到了老板的批评。我只能忍气吞声,不能给母亲添麻烦。中午,我花了几块钱买了面包当午饭,该省就省。想到母亲平时节衣缩食,省吃俭用,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家中,母亲兴奋地和我说着校园里发生的种种。我有点惊讶,突然回想起母亲以前说过她曾经多么热爱学习,只可惜现实很残酷,迫于生计,她不得不早早出去打工,从此只能看着别人有说有笑地走在去往学校的路上。

“你呢,上班怎么样?”“我……”我回想起今天的委屈,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母亲的兴奋瞬间转为关心:“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工作不顺心啊,要不然还是把工作辞了吧,好好在家待着。”听到母亲这句话,我哭得更厉害了。我把一天的经历告诉了母亲,为无知的自己感到惭愧。母亲满脸心疼,轻轻抱住了我。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为母亲做了一份早餐,用小小的身体抱住她,说:“你辛苦了。”

只是为了日常的体验,那交换身体的意义也太狭隘了。尤其是知道了父母的生活原来没有我们想象中那么有趣,我们何不为这抹平淡添上一笔亮丽的色彩呢?

直发也很美

杭州市嘉绿苑中学 周 言

晚上,一个文艺小青年(自己认为的)正对着厕所里的镜子摆弄头发:“看看我这飘逸的发型,这帅气的脸庞,怎么看都比头顶着‘鸟巢的老妈强多了。老妈怎么那么固执呢,那头自然卷都多少年了。每次看到她的头发一坨坨卷在一起,我就觉得碍眼。让她把头发烫一下,她断然拒绝:不行,这是家族遗传。老妈到底懂不懂什么是时尚,什么是美啊!”我一边想着,一边无奈地摇头。

第二天,我迷迷糊糊醒来,慢慢飘到厕所。啊!我一脸惊恐地看着镜中女子的脸,以及她鸟巢一样的头发。短暂的震惊过后,便是一阵欣喜:“何不趁此机会把这头乱糟糟的头发烫直咯!”

我雀跃地来到离家最近的理发店,豪迈地对理发小哥说:“把我这头乱毛烫得又直又亮!”几小时后,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老妈”,我的心情仿佛都被烫平了,舒服多了!直发的老妈回头率一定会高不少呢!多尝试新鲜事物,偶尔换一个造型,不是挺好的吗?这一定能给老妈一个巨大的惊喜。

月落日升。“啊,我的头发怎么啦?”隔壁传来老妈的声音。躺在被窝里的我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人生第一个泡芙

杭州闻涛中学 赵兴侨

放学后,同桌兴奋地搂着老爸:“今天去不去老地方,我请客!”老爸对“老地方”产生了好奇,心里默默吐槽:“这小子,天天就知道出去玩。”

所谓的“老地方”,原来是一家甜品店。同桌大方地买了4个泡芙,将其中2个递给老爸。泡芙雪白的奶油令人垂涎不已,搭配着冰激凌,真是诱人至极。身为甜品绝缘体的老爸拿着泡芙,却端详许久,嘟囔着:“这东西很不健康吧……”

“怎么?在减肥?你又不是女生,怕什么!”同桌大大咧咧地说,说完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可是……”老爸还是下不了决心。

“我爸妈也这么说,我知道,他们说的不无道理。在他们经历的年代,吃东西是为了填饱肚子。但现在,吃甜品是为了让味蕾得到享受与满足。学习多累啊,忙了一天,让疲惫的身心得到些许放松,这不就是美食的意义吗?”同桌说出了我的心声。

老爸被同桌的话触动了。他小心翼翼地咬下人生第一口泡芙,甜蜜的口感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还真挺好吃的。”

同桌迫不及待地拿起第二个泡芙,说:“而且这些不健康的甜品,我们也不会当饭吃呀!甜品的魅力就在于,只有偶爾吃上一回,幸福感才会倍增!”

老爸咬下第二口泡芙,细细品味着初次遇见的美味……

尘世的幸福

萧山区第三高级中学 陈嘉慧

“尽看些花里胡哨的,”我正沉醉于小说男女主的风花雪月中,我爸已站在了身后,言语中充满了嫌弃,“看多了容易早恋啊。赶紧写作业。”

“你怎么那么没有情调啊,和男主比起来差多了。对吧,妈妈?”一旁剥橘子的妈妈笑了,顺手将橘子递给我爸:“这把岁数了,讲什么情调。”

我撇了撇嘴,不免为妈妈叹息。浪漫的爱情,谁不想拥有呢?我要是我爸,绝对和我妈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和爸爸互换身体的那一天,这个一时兴起的念头变成了现实。那天刚好是妈妈生日。

厨房里传来“刺啦”一声——土豆溅起油花的声音。在厨房的小天地里,妈妈正排兵布阵,准备大干一场。我走上前轻唤她的名字,对她说:“生日快乐。”妈妈愣了愣,笑道:“亏你还记得,快起来吃早饭了。”眼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请假陪你过个生日。正好女儿在学校,我们可以享受二人世界。”

妈妈诧异地扬起了眉毛:“我什么时候过过生日啊。”“就是因为没陪你过过,所以才想补上啊。”我模仿着小说男主的样子,朝她微微一笑。

我妈显然不是个合格的女主,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劝了她许久,她才同意。一天下来,我陪她吃了饭逛了街,身心俱疲,她的步履却是从未有过的轻快。

在她的提议下,我们步行回家。我们并肩穿行于车水马龙之中,她讲起了与爸爸的往事。“刚认识那会儿,你也真是,每天晚上都把我拉出来散步,也不说什么话,尴尬死了。但后来也就习惯了。”我默默听着,从未感觉与他们这样近。我不知道腼腆如父亲,也会三天两头约女孩散步;不知道俗气如父亲,也会给心爱的姑娘吟诵美文。

“我们刚结婚时,你每晚都读书给我听,那时候我就觉得,天底下没有比我更幸福的人了。”此刻的她竟如少女一般,脸颊染上了红晕。“读,以后每天都读。”我下意识地答应着。

月亮升起来了。我这才发觉她今天穿了粉色的外套,像个小姑娘。那一刻,我懂得了何谓尘世的幸福。

“醒醒,还不起来早读。”爸爸把我叫醒,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听见厨房“刺啦”一声,是土豆溅起油花的声音。

交换身体最重要的目的,难道不在于交换彼此的真心吗?有了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平日里想说却说不出口的话,或是说出口却不被当回事儿的话,也许因为情境的改变,会有不一样的回应……

承诺

浙江省兰溪市职业中等专业学校 包思婕

我不了解父母的喜好,父母也不了解我的。从小到大,我不曾拥有过芭比娃娃——现在我也无法拥有像其他女孩那样的公主梦。“你要是考到了前十,我就给你买。”这是父母最常说的一句话,但也就只是说说罢了。当我达到了他们的要求,他们会说“你只是偶然一次考到前十,还不够”,或者“要继续保持,否则不会给你买”。在我眼里,父母的承诺已经一文不值,最后连我也成了时常违背诺言的人。

如果我和爸爸妈妈交换了身体,我会向他们的朋友悄悄了解他们喜欢的东西,把东西买到手后,再向他们提出我的要求。

我不会要求他们考试名列前茅,而是——

“换回身体后,一定要好好陪我。”

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奢侈,但是我真的很希望父母能多陪陪我。虽说其中一位已经有了新的家庭,我不方便去打扰,但是我觉得没关系,只要能多联系就好。我不希望他们在“放养”我的同时,还用各种“虚无”的要求和承诺敷衍我。我想要的,是尊重我、支持我的家人。

你家闺女要抽烟

杭州闻涛中学 张 源

一头黑中泛白的蓬松短发,因工作晒成小麦色的皮肤,有些扎人的胡须,厚实干裂的嘴唇……我变成老爸了?

“孩子他爸,你快管管,你家闺女要抽烟!”早晨的安宁突然被妈妈的惊呼打破。我一看,不明就里的“女儿”手里拿着烟盒和打火机,震惊地看着我。“好好管管你闺女,我上班要迟到了。”扔下这句话,妈妈旋风般离开了。

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的爸爸,继续打开烟盒,想用尼古丁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然又想到什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是顾及我的身体吧,我想。

一上午,爸爸都愁容满面,坐立不安。平日里,爸爸烟瘾极大,妈妈为此不知道数落了他多少遍。爸爸比较听我的话,但也只收敛几天,过一阵便“原形毕露”。既然交换了身体,我就帮爸爸戒烟吧。于是,我火速收起了桌上的烟。

可是,爸爸脸上表现出来的难受情绪,并没有因此缓解。他原本一天要抽好几支烟呢,现在连味儿都闻不到。我想,这就像跑800米的最后一圈、做数学卷的最后一题那么痛苦难熬吧。

“爸爸,你试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不你看会儿电视?或者做点数学题?”

“数学题?那还是算了。”爸爸哀叹着。

我看着面带苦涩的爸爸,仿佛难受的是自己。突然,我灵光一闪:“爸爸,你可以找点新的喜欢的东西,”我指着茶几上的小食,“比如它们!”

看着我渴望的眼神和为他绞尽脑汁的模样,不喜欢零食的爸爸还是配合我尝了一些,边吃边说:“好像有点效果。”

看到初见成效,我把藏起来的烟又拿了出来,摆在爸爸面前。“我怎么可能用你的身体抽烟呢?你还在长身体呢。”爸爸撇过脸,态度坚决。

于是,我将自己心爱的零食全给了爸爸,爸爸看上去克服了困难,摆出一副戒烟成功的样子。

可是,多年的烟瘾,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戒掉呢?但我内心却莫名笃定,爸爸一定能克制抽烟的冲动。

第二天,一切恢复如初。爸爸却坚决不在我面前抽烟了。他身上的烟味,也渐渐淡了。

听见我的声音

浙江省台州市三门技师学院 林懿柔

今天正好有家长会,与妈妈交换了身体的我,顺理成章地进入学校。我暗自窃喜,因为我终于可以带她去那个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地方——学校的广播室。

爸妈一直不理解我为什么加入学校广播站。用他们的原话说,就是“做没用的事情”。在他们看来,“喜欢播音”根本算不上什么正经的理由。

每周一,我都要在学校的广播室进行40分钟的播音工作。今天,我将此大任交给身边与我交换了身体的老妈。我们走进广播室时,妈妈紧张的模样,让我想到了第一次播音时的自己。

我向妈妈讲解了播音的技巧,以及播放歌曲等一系列常规操作。拥有青春容颜的她却有着不惑年纪的脑瓜。我强调后,妈妈记住了基本要领。我长吁一口气,然后像长者安慰小辈一样对她说:“不用紧张,广播室一般不会有人进来的。记住那些技巧、操作,吐字清晰,感情充沛,就不会有问题的!”

40分鐘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虽然一开始,难免因为紧张而声音颤抖,略有停顿,但不愧是我妈,第一次播音也没什么大的失误。我对她竖起大拇指:“真棒。”她笑了,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此刻,她就是个孩子,一个成就感满满的孩子。

回教室的路上,我们听到有同学哼着今天广播里播放过的歌曲,直夸歌曲选得好。趁着妈妈高兴,我鼓起勇气对她说:“我喜欢播音,但你们一直不理解我。其实之前我很胆怯、很自卑,我想通过一些方式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出彩。播音给了我这个机会。你们这一辈人,也许没有我们这一辈人爱折腾。在你们眼里,平平淡淡是最好的,但我们爱梦想,喜欢追逐梦想的过程。”

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向我露出了笑容,点点头。

家长会接近尾声,很多家长拥抱了自己的孩子。平日里,爸妈从来不矫情,趁这个机会,我勇敢地抱住了妈妈。羞赧的妈妈没有多说什么,但我能感受到她那双环在我身上的小手的温热。

大宝的二宝计划

浙江省安吉县高级中学 潘 骏

我们家住在湖州宁静的一角,宁静得容易被人遗忘。这里的人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忙着上班,忙着带孩子,忙着去菜场赶集。直到有一天,一家三口开着一辆普通的大众汽车,背着房贷,搬了新家,住进了热闹的小区。

“孩儿妈,咱也要个二胎吧?”我望着在厨房里忙活的妈妈说。随着年岁的增长,我越来越想要个弟弟或妹妹。一家四口,多热闹多温馨啊!以往我还没说两句,就会被爸妈怼回来。我必须把握这次和爸爸互换身体的机会,做做妈妈的思想工作。

“一个孩子还不够你养?”妈妈故意拉长尾音,一边说一边若无其事地择着萝卜菜。我知道,她想用经济压力的“大石头”打消我的念头。我说:“政策都放开啦,虽说我们房贷没还清,可分摊下来,再养个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大宝马上就成年了,还需要操啥心?他去念大学了,这么大个房子,就咱俩住,他也担心咱俩冷清、孤单……”

厨房里剁肉的声音渐渐小了。知母莫若子,我知道,妈妈动摇了。

“是啊,一想到孩子明年高考结束要去上大学了,还真有点担心不习惯呢。可是孩儿他爸,早些年大宝还是让他奶奶看护养大的,咱俩还得上班呀。更何况,咱俩年纪也大了,再生个孩子,说出去,搁别人那也……”

“年纪大一点咋了,咱不能活在别人的目光里。只要身体条件允许。再说了,大宝小时候一个人在家里写作业,一个人玩游戏,不也成长得好好的吗?而且大宝也不是孩子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他为啥喊着要弟弟妹妹。有他这个做哥哥的,肯定会让弟弟妹妹有一个更温馨的童年。咱俩没文化,可大宝有文化啊,辅导二宝功课啥的,也不用咱俩操心。大宝一定会给弟弟妹妹做好榜样的。”

“这方面我倒是从来没想过。看来这事儿还得认真听听大宝的意见。”

“谁让你总不让大宝表达意见呢?”

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有些疑惑:“今天这些话不像是你会说的啊,倒像是大宝……”

“像吗?不像吧……”我心虚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转头望向窗外,忍不住偷偷笑了。

小编的话

从大家的故事中不难看出,与父母交换身体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老生常谈的“理解”:理解我的审美,理解我的感受,理解我的梦想,理解我的爱……

然而,当小编询问大家是否愿意问问爸妈,如果互换身体,他们会做什么时,不少同学果断回复:“不!”你瞧,有时正因为彼此都不愿意迈出那一步,所以恶性循环,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

希望这期话题,可以成为一个契机。不需要什么严肃别扭的开场白,就从互换身体的脑洞聊起,没准你和父母都会有意外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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