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系劳动者 情洒维权路——劳模律师维护职工合法权益纪实

他们都是劳模，他们都是律师，他们组合成了一支被职工们称为 “维权梦之队”的特殊团队，在维权职工合法权益的路上勇敢前行。他们就是北京市总工会法律服务中心组建的劳模律师团。

在他们之中，有在职工维权工作中，以各种形式为职工提供法律服务的褚军花；有免费帮农民工讨回血汗钱，为弱势群体建起法律保护屏障的左增信；有当女职工权益受到不法侵害时，出手相助，为女职工仗义执言争取最大权益的金晓莲；有投身到劳动争议调解纠纷事件中，维护职工合法权益的时福茂……他们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运用法律武器，向侵害职工合法权益者说 “不”。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有不同寻常的从业经历，特别是他们倾情服务普通职工、为弱者伸张正义的故事，值得倾听——

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北京市总工会法律服务中心副主任 褚军花

18年来恪尽职守帮职工维权

“依法维护职工合法权益”这一工作目标，褚军花始终坚守着。十八年的职工维权工作中，她以各种形式为职工提供法律服务。

2002年7月，大学法律专业毕业后，褚军花来到北京市总工会法律服务中心专职从事职工维权工作，主要进行劳动争议方面的研究和实践工作。2007年11月，经北京市司法局批准，她成为北京市工会系统首批五名公职律师之一。

多年来，褚军花先后成功代理了安某等347名职工与某陶瓷洁具公司案、陈某等59名职工与北京某制漆公司案和王某等38名职工与某设备公司案等多起集体争议案件，为构建和谐劳动关系，维护首都稳定作出了一定的贡献。2011年，褚军花被中华全国总工会、司法部和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授予第三届 “全国维护职工权益杰出律师”称号，同时被中华全国总工会授予全国五一劳动奖章。

作为女律师，褚军花对女职工 “三期”期间权益受到侵害的案件尤其关切。她先后代理了200多件女职工特殊权益受侵害案件，并根据女职工维权案例，编写了 《女职工如何维权》一书。该书以案例剖析的形式把女职工的职业生涯中可能会遇到的典型问题进行了汇总分析，为女职工的劳动关系领域法律问题处理提供借鉴。 “真是太实用了，为我们撑起了一个保护伞。”女职工纷纷表示。

担任法律服务中心主任以来，褚军花从宏观和微观两个方面发挥自己的专业优势，先后参与了 《劳动争议调解仲裁法》 《劳动合同法实施条例》等相关立法的征求意见工作，将职工的心声及其合理建议反映到其中。2009年，她主持起草了 《北京市工会法律援助办法》等文件，对工会法律援助的形式、受案范围等进行规范。

2014年7月，法律中心开通 “北京工会法律援助”微信公众号，开始通过微信为全市职工提供法律咨询工作。这种形式改变了过去以现场、电话咨询为主的服务方式，全市职工动动手指，随时随地可以享受到免费的法律咨询服务，形成了现场、热线、微信、APP等多种方式并行的 “线上” “线下”法律咨询服务模式。截至目前，法律中心已累计为职工和基层工会提供各项咨询14.6万人次，累计代书0.2万件，办理法律援助案件1.4万件，为职工挽回经济损失7.36亿元。对于这一成绩，参与全市职工法律服务线上平台建设工作的褚军花感到十分欣慰。

北京市劳动模范、北京市致宏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左增信

以柔性的“调解”定纷止争

10年时间，调解劳动争议案件17965件，调解成功6807件，受益劳动者人数8465人。左增信所在的律师事务所自2009年12月被北京市总工会聘为 “北京市职工法律服务律师志愿者团队”，依托通州区总工会下设的劳动争议调解委员会，积极投身到劳动争议调解纠纷中，维护职工合法权益。特别是在处理重大集体劳动争议案件时，左增信带领团队以第三方的身份主动介入调解，成功调解涉及数百人以上职工的劳动争议案件，为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作出了贡献。

2010年12月9日，位于通州区内的北京某衬衫有限公司400余名农民工因劳动保险赔偿问题与企业发生纠纷，多次协商不成，职工群情激奋，在多方上访未得到解决后全体停工。当时面临两个难题，一个是职工到北京市通州区的有关部门上访，且扬言如问题得不到解决，将采取封堵公路等过激行动；另一个是企业经营本来就很困难，停工造成企业外贸来料堆积如山，对外加工订单无法完成，造成企业信誉的丧失和外商的巨额索赔。

因为情况紧急，为妥善处理这场纠纷，左增信主动向区有关部门提出，立即启动解决劳动争议的六方机制，由律师先行对职工进行法制宣传，并与企业进行协商，争取调解解决此事。

会议结束时已经中午，左增信马上组织律师召开紧急会议，理清解决纠纷涉及的法律问题和方式方法，并马上编制了问答形式的书面法制宣传资料。因该企业职工均为附近村庄农民，左增信顾不上吃午饭，带领12名律师在镇政府干部和通州区总工会的配合下，分为6个组直接深入各村进行法制宣传调解，做了耐心的沟通解释工作。在取得了大部分职工的信任后，左增信又与企业负责人、企业所在地镇领导继续探讨完善方案，最后达成了既能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又能恢复企业生产的综合解决方案。

第二天上午，大风呼啸，最高气温仅零下3度，然而400多名职工来到企业要求最后答复，如果答复不满意，就会上访、封堵公路。面对此情况，左增信又会同辖区总工会、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区信访办和镇政府及时赶到该企业，冒着严寒大风在露天场地召开职工大会，继续向全体职工做法律政策的宣传，并把律师同企业的协商结果向职工进行公布和解释。经过律师耐心细致地做职工思想工作，最终取得了职工的信任。当天下午，400余名职工同意由律师主持调解与企业的纠纷解决，并答应先行复工，恢复了企业正常生产，在五日内，职工均同企业签订了调解协议，企业也向职工支付了部分赔偿金，一场因劳动纠纷引起的社会矛盾得到妥善解决。

这一案件仅是左增信解决劳动纠纷案件其中之一。他表示，只要遇到侵害职工权益的案件，他就会用法律武器为职工维权。

北京市劳动模范、北京市华伦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金晓莲

为维护女职工合法权益奔走不休

“法律维护的是你的合法权益。”这是金晓莲最爱说的一句话。从1996年8月开始执业以来，金晓莲通过各种渠道帮助女职工维权，多次通过媒体宣传女职工劳动权益保护的法律法规，维护女职工合法权益。当女职工权益受到不法侵害时，她必定出手相助，为女职工仗义执言，争取最大的权益。

2017年在代理何某与某造价公司劳动争议案件的过程中，用人单位否认双方存续劳动关系。面对何某提交的2015年签订的劳动合同书，用人单位提出劳动合同书上的公章为当事人私刻，并向法院出具了一份公安局批准该公司刻章的文件。该文件显示2014年该公司开始使用新的印鉴，且新印鉴确实与何某提交的劳动合同书上的公章不同。面对这种情况，何某败诉几乎已成定局。当事人委屈的直哭，并说因为单位主要负责人都在天津，北京办公室这边只有她和另外两个行政人员，他们去建委等部门办理手续时用的都是这个公章，不知道公司还有其他的公章。金晓莲敏锐地捕捉到去建委办事这个信息，又联想到这家造价公司曾经有多个工商变更登记，就赶紧问何某有没有为该公司办理过工商注册的手续。在得到何某肯定的回答之后，金晓莲到工商行政机关调取了该造价公司的存档信息，不仅发现在工商行政机关存档信息中，该公司使用的就是与何某劳动合同书上一致的公章，还发现就在何某任职期间单位曾委托其办理工商变更手续的授权书，授权书上的公章也与劳动合同书上的一致。最终金晓莲凭借工商行政管理机构出具的存档文件赢了案件，为何某要回了被拖欠的工资和赔偿。

针对现在女职工权益受损严重，维权难的情况，金晓莲多次通过媒体宣传女职工劳动权益保护的法律法规，维护女职工合法权益。作为北京广播电台的嘉宾，她更是多次在 “警法在线”“议政论坛”“1039早间新闻”“新闻晚知道”等节目中就女职工 “三期”保护、职场反性骚扰、女职工生育保险、反就业歧视等话题发表观点，宣传讲解女职工劳动保护法律法规和政策。

金晓莲通过开展普法小课堂、编撰普法材料等形式，对女职工提出的涉及女职工 “三期”保护、女职工要求同工同酬、同龄退休、如何申请仲裁等劳动和社会保障法律问题进行讲解，让职场女性增强法律意识和自我保护意识，学会运用法律的武器维护自身合法权益。

2019年，金晓莲接受北京市总工会的安排，为基层工会讲解女性权益保护话题。同年8月，在为北京某集团企业讲解女职工特别保护规定时，参会人员原本以为她只是照本宣科走个形式，没想到金晓莲从企业管理角度入手，讲解女职工权益保护问题，更是把重点放在如何实现构建和谐劳动关系上，普法培训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

截止到2019年年底，金晓莲一共进行了30余场维权专题讲座，宣讲主题从婚姻家庭中的妇女权益，到继承法律事务，以及女职工劳动保护等话题，让女职工权益保护越来越得到各方关注。

北京市劳动模范、北京市致诚律师事务所律师 时福茂

帮农民工维权的公益律师

“我出身农民，知道农民工离乡背井外出打工的艰辛；我也知道，农民工辛苦一年却拿不到血汗钱对他的家庭意味着什么；我更知道，农民工遭遇工伤而得不到任何赔偿，他以后的人生将面临怎样的困境。因此，我懂得做好一名农民工维权律师的意义，帮助他们是我无悔的选择。”时福茂坚定地说。

时福茂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十六七岁就开始利用暑假跟随父亲外出打工。他曾当过搬运工，做过建筑工人，对农民工有一份特殊的感情。缘于此，时福茂在1998年踏上律师道路的第一天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利用法律知识替弱者伸张正义。

2004年7月，时福茂怀着对中国法律援助事业的执著追求与梦想，放弃了收入丰厚的机会，毅然投身到北京市致诚律师事务所，负责农民工维权项目。2005年，他参与创建了我国首家农民工法律援助专门机构——北京市农民工法律援助工作站，成为我国最早从事农民工法律援助工作的专职公益律师。

2011年11月，农民工张志学入职北京某物流公司后不足一个月便遭受工伤，公司拒绝支付医疗费用和工伤赔偿。时福茂经过仲裁、诉讼等程序，通过六年的艰辛维权，在往返办案机构数十次后，终于使张志学于2017年12月26日通过社会保险待遇先行支付程序获得12万元的工伤保险赔偿费。

2015年3月，孙志军在入职一小时就被吊车轧伤右脚，公司仅同意赔偿两万元。因无任何证据，时福茂以退为进，指导孙志军与单位签订和解协议。最终这纸协议成为关键证据，经历两次仲裁、五次诉讼，孙志军于2018年初获赔27万元。

时福茂律师创造了为农民工维权的无数个典型案例范本，成为农民工维权领域的一面旗帜。耿士京等66名农民工欠薪案，成为处理包工头携款潜逃案件的成功样本； “肯德基”劳务派遣案，促使 “肯德基”改变了在整个中国的用工方式，使数千员工直接受益数千万元；断臂童工于浩伤残赔偿案，打造了处理童工案件的办案指引；成功调解了远赴蒙古国务工的112名河北籍农民工欠薪案，为出国农民工撑起了法律保护的屏障……

“我特别理解在外面辛苦干了一年，就等着过年带着钱回家呢，这时候没钱了，这不跟要了他们命一样吗？”时福茂说。

尽管遭遇过很多危险和波折，但时福茂从不言弃，他相信公正会在不懈的追求中实现。时福茂曾多次接到过 “别管闲事” “请喝茶” “卸只胳膊、卸条腿”“活腻了”之类的恐吓威胁电话，而他从未因此而退缩。他总是给自己打气： “再难也不能让农民工拿不到血汗钱！我们的后台是人民和政府，我们的武器是法律和政策！”

15年来，时福茂共办理了1300余件农民工维权案件，帮农民工讨回工资、工伤赔偿金近亿元。他说：“选择做专职公益律师，也许失去了很多，但数以万计的农民工因自己的工作而受益，自己每天都在收获信任与感动，还有什么比这更快乐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