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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国档案馆数字人文服务的现状、障碍及策略研究

2020-07-09高梦杰

兰台内外 2020年9期
关键词:数字人文档案馆策略

高梦杰

摘 要:近年来,数字人文逐渐受到国内外学者的关注。本文分析了档案馆开展数字人文的现状及障碍,并从树立数字人文理念、培养数字人文馆员等角度提出可行性研究策略,以期对我国档案馆深化数字人文服务提供借鉴参考。

关键词:档案馆;数字人文;策略

一、国内外档案馆数字人文服务及现状研究

国外数字人文开展的时间普遍较早,主要依赖高校数字人文中心,研究主体集中,研究人员多样,与图书馆、档案馆、博物馆、艺术馆等联系紧密,如美国弗吉尼亚大学数字历史研究中心1993年启动的以美国南北战争时期平民生活档案为主题的“影谷项目”(The Valley of Shadow ),约有82人参与其中。美国普林斯顿大学数字人文中心提供的“莎士比亚书店”项目,哈弗大学地理信息中心提供的“漫步伊甸园”项目等都是依托高校数字人文中心开展并以具体的数字人文项目进行命名,分辨度较高。在研究主题方面也呈现出多样化,有历史研究、档案与文献研究、语言与文学研究和数字人文技术开发研究,其中以前三者为主要的研究主题,数字人文技术开发研究侧重于技术的开发与具体应用方面,前三个方面的研究主题与我国数字人文研究的主题差别不大,而数字人文技术开发方面国外要更为先进。数字人文技术可有专门性技术和通用性技术。档案馆在参与数字人文项目的时候,可以利用文本挖掘技术、用户画像技术等通用性技术来分析用户的偏好与取向,依此进行档案编研,在满足用户需求的基础上进行档案的宣传与利用。

我国的数字人文项目开始较晚,武汉大学数字人文研究中心的成立标志着我国内地数字人文中心的起步,此后开始涌现一批数字人文中心,开展系列数字人文项目。我国数字人文研究主体比较分散,未形成明显的核心力量,主要集中于全国各大高等院校的数字人文中心、图博档等领域,其中以高等院校数字人文中心最为突出,此外与多部门开展合作是我国数字人文开展的重要模式。中国国家图书馆的“中国记忆”项目,青岛市档案馆的“老青岛”项目和中国人民大学的“北京记忆”项目等都是多机构合作参与完成的。档案馆参与数字人文研究的时间晚,成果少,但不能否认档案馆在数字人文研究中的作用,数字人文研究以数字技术为手段,但出发点和归宿都在于人文研究,而档案馆拥有丰富数字化资源和数字资源为数字人文的开展提供大量的原生信息,权威性较高,除此之外,档案馆馆员拥有文史知识和专业知识,可在研究中提供相关知识,因此档案馆在数字人文研究方面不可缺位。我国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历史档案文献、古籍资料的研究,中华文明源远流长,研究者也比较注重历史资源的保存与开发,研究成果丰富。中国人民大学人文北京研究中心“北京记忆”项目是一个北京文化大型数字平台,融合北京城市多维文化的档案资源,囊括了铁路、饮食、建筑、艺术等专题,对京城文化进行数字化展示与传播,满足北京文化研究者资料获取和信息查询需求。在技术运用层面,国内多采用通用性技术工作来开展研究,运用数字化技术、关联数据整合档案信息资源、运用可视化技术来开展档案的展览与宣传,优化展览效果,更新用户的体验方式。

二、我国档案馆开展数字人文服务存在的障碍

1.档案馆对数字人文认知及自身角色定位缺失

档案馆作为人类记忆的保存场所,拥有大量原始信息,数字时代,档案馆保存的信息载体形式更为多元化,数字化档案和原生数字档案不断增多,数字人文浪潮席卷全世界,可档案部门对数字人文的敏感度并不强,很多档案馆依旧进行常规工作,即使有少数档案馆参与了数字人文项目,所处的角色地位存在感低,仅提供一些所需资料,并无深入研究。档案实践部门有些工作人员没听过数字人文,即使听说过也并不太了解数字人文究竟为何物,还有不少馆内工作人员认为数字人文研究就是计算机信息部门的事情,自己又不懂技术,与自身无关,开展数字人文研究就是越俎代庖的事情;还有人认为开展数字人文研究是一项费时费力费资金的大工程,开展数字人文研究会是档案馆内的正常工作秩序受到影响,以上这些误区主要来自于缺乏数字人文理念、对自身定位的缺失。

2.档案馆开展数字人文服务相关技术能力不足

数字人文强调依托先进信息技术,开展数字化资源整合与可视化服务,实现知识挖掘,提升数据资源的利用价值。就目前国内档案馆的人员结构来看,工作人员多数为历史学、档案学专业出身,计算机专业的人员寥寥无几,即使有懂些数字人文也大多数停留在理论层面,对技术的操作应用更是力不从心,从事数字人文工作往往要求馆员掌握文化编码、文本挖掘、可视化等技术,可就我国档案馆的人员素质结构来说,能胜任的人员少之又少。在參与数字人文研究时,如果档案人员仅能提供一些资料素材,势必会被边缘化,因此提升自身的数字人文技术素养势在必行。目前,国内高校图情专业的课程结构有待及时更新,对可视化、GIS等数字人文技术要增加学习课时。除此之外,国内缺乏进行数字人文技术培训的机构、协会和专业的数字人文信息技术公司,档案馆开展数字人文服务的技能严重不足,阻碍了档案馆进行数字人文研究的机会。

3.档案馆数字人文服务开发主体单一

纵观国内外数字人文项目都是在合作的基础上进行的,开发主体涉及高校、图书馆、博物馆、艺术馆、公司企业等,类型多样,为数字人文项目的开展提供了人才和资金的支持。国内档案馆参与开展数字人文主要从“城市记忆”、“乡村记忆”的角度出发,依赖自身档案机构,基于自身馆藏进行档案编研、展览,进行专题数据库的建设,保存本地区的历史文化记忆,与其他文化遗产机构合作较少。目前,“城市记忆”、“乡村记忆”类的项目主要以数字化开发为主,数字化是进行数字人文研究的前提,在数字化的基础上还要进行信息的数据化处理,实现机器的可理解,进而实现机器的可处理,仅仅实现数字化不能深入持久的进行数字人文研究。数字人文项目的开展是一项耗资巨大的工程,需要强有力的资金支持,依靠国家财政拨款的档案馆在开展数字人文项目时往往捉襟见肘、进度缓慢。

三、我国档案馆开展数字人文服务的相关策略

1.更新观念,树立数字人文理念

数字人文作为一个跨领域、跨学科的领域,可以为人文社科的研究提供强有力的支持,目前跨学科、跨界研究是大势所趋,档案部门要抓住机遇,主动作为,国家机构改革后,档案局馆分离,档案馆变成了公共文化事业单位,档案馆更要积极参与数字人文服务,大力开发馆藏资源,传播档案文化,提高社会档案意识。档案馆要认识到数字人文在未来发展中的重要性,借鉴学习国内外优秀实践案例,宣传数字人文理念,让数字人文观念成为档案领域共识。只有思想上得到重视,才会有相应的实践措施。档案馆主管领导更是要以身作则,积极学习数字人文知识,多参观学习图书馆的数字人文项目,邀请专家进行专题讲座和开展相应的数字人文学习培训,提升馆员的数字人文素养。

2.优化人力资源,培养数字人文馆员

传统的档案工作者致力于档案的维护与保存,数字人文的兴起促使我们思考档案工作者的新转型,档案工作者要紧紧抓住数字时代的机遇,不断调整自身的角色定位,档案馆在未来发展中才有立身之地。数字人文下的档案工作者除了要具备自身的档案文史知识,還要对语言编码、软件研究、新媒体应用等有基础的了解,档案工作者在此基础上要不断提高运用数据挖掘、文本分析、可视化与数据设计等数字技术及工具的能力,使自身成为一名复合型才人。档案馆要加强与培训机构的合作,普及数字人文知识,向用户提供数字人文咨询服务,向档案工作人员提供专业的培训,培养专门型数字人文人才。除此之外,各大高等院校也应该开设相应的课程,在课堂上普及数字人文知识,重点培养专门型学术人才来推动我国档案领域数字人文的进步。

3.跨界融合,开展多领域合作

数字人文虽然通过数字或计算机技术进行人文科学研究,但究其本质还是为人文社会科学服务,档案馆在参与数字人文服务时,要明确自身使命,不可本末倒置。数字人文工具种类繁多,档案馆由于自身技术能力的不足,可以与数字人文中心合作,研发适合的数字人文工具来支持项目的开展。在数字人文服务方面,我国起步比较晚,数图书馆和高校成果比较突出,档案馆可以与两者进行合作交流,学习长处,共同推进我国数字人文的进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数字人文的开展需要资金的支持,一般来说数字人文项目任务量大、跨时间久,需要投入较大的人力,财力,档案部门可以多渠道获取企业、基金会的赞助和支持,来维持项目的顺利开展,此外还可以通过与社会公众的参与来处理一些基础性工作,如上海市图书馆的盛宣怀档案就通过众包,公众积极参与,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参考文献:

[1]陈 婧.威尼斯的时光机[J].IT经理世界,2016

[2]刘晋如.中美档案数字人文项目比较研究[J].档案管理,2019

(作者单位:郑州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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