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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卒中患者D型人格与负性情绪及生活质量的关系分析

2020-07-01侯健文胡丹丹刘雨微许微微杜晶晶蒋鹏程吕学勇李丽华

牡丹江医学院学报 2020年2期
关键词:负性量表人格

侯健文,李 意,胡丹丹,刘雨微,许微微,杜晶晶,蒋鹏程,吕学勇,李丽华

(1.牡丹江医学院护理学院,黑龙江 牡丹江 157011;2.宝泉岭农场医院康复科,黑龙江 鹤岗 154100;3.牡丹江林业中心医院ICU,黑龙江 牡丹江 157011)

D型人格由荷兰学者Denollet于1995年提出,其包括社交抑制(Social Inhibition,SI)和消极情感(Negative Affectivity,NA)2个维度[1]。D型人格与非D型人格个体相比,其拥有特殊的健康信念,可能会对疾病的治疗、护理及康复造成不利影响[2]。目前有关脑卒中患者D型人格的研究相对较少,而脑卒中是我国成年人致残的首位病因且复发率高[3],患者在漫长的护理和康复过程中负性情绪较多,在极大程度上影响了患者康复的进程和生活质量。本研究旨在了解脑卒中患者中D型人格的占比情况及探讨D型人格对患者负性情绪和生活质量的影响,为不同人格脑卒中患者心理护理和康复实践方案提供理论依据。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选取2019年2月至2019年8月间在牡丹江医学院附属红旗医院就诊的脑卒中患者。纳入标准:(1)经临床医生和头颅CT/磁共振成像检查,符合第四届全国脑血管会议制定的脑卒中诊断标准中轻、中型脑卒中患者[4];(2)年龄:18~80岁;(3)自愿参加本研究。排除标准:(1)有严重的认知障碍和言语障碍;(2)既往有精神障碍病史;(3)合并其他严重躯体疾病和并发症。

1.2 方法

1.2.1 调查方法 在知情同意的基础上,由经培训并通过考核的研究小组成员采用统一的指导语,指导研究对象完成问卷。对无法独立完成问卷填写的研究对象,由小组成员当面逐条对他们讲解,然后按照统一标准代为填写。调查问卷当场收回、核查。发放问卷141份,回收133份,有效回收率为94.3%。

1.2.2 调查工具 (1)一般情况调查表:包括社会人口学和疾病相关资料,具体为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医疗支付方式等。(2)焦虑自评量表(SAS):由WilliamW.K.Zung编制[5],主要用于评测个体焦虑状态的程度及动态变化情况。由20个条目组成,按照症状出现的频率,采用Likert 4级评分。SAS标准分=粗分×1.25,标准分≥50分表示存在焦虑情绪;50~59分为轻度;60~69分为中度;69分以上为重度焦虑。(3)抑郁自评量表(SDS):由WilliamW.K.Zung编制,主要用于评测个体抑郁状态的程度及动态变化情况[5]。由20个条目组成,按照症状出现的频率,采用Likert 4级评分。SDS标准分=粗分×1.25,标准分≥53分表示存在抑郁情绪;53~62分为轻度;63~72分为中度;72分以上为重度抑郁。(4)D型人格问卷(DS.14):由Denollet等编制,由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6]与荷兰蒂尔堡大学、香港中文大学共同完成该量表的翻译修订工作,用以筛查D型人格个体。该量表包含社交抑制和消极情感2个维度,共14个条目,各条目按症状符合程度进行0~4级评分。两个维度均以10分为分界,即当受测者NA和SI两个维度得分均≥10分时判定为D型人格。(5)脑卒中专用生活质量量表(SS-QOL):由Williams等编制,由王伊龙等对SS-QOL中译本信度和效度,重测信度和评定者间信度的kappa系数均在0.82~1.00之间[7];内容一致信度的Cronbach's α系数在0.76以上[8]。该量表包含体能、家庭、角色、语言等12个领域,采用Likert 5级计分方式,分数越高,代表生活质量越好。

1.3 统计学方法将每一份资料进行编号,采用Epidata 3.0建立数据库,将调查资料信息录入数据库,利用SPSS 20.0统计软进行统计分析,计量资料采用“均数±标准差”表示,行t检验,计数资料行卡方检验,D型人格与焦虑、抑郁行Pearson相关分析,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及D型人格分布情况在133份脑卒中患者的有效问卷中发现,D型人格检出92人,两组人群一般情况比较P≥0.05,见表1。

表1 两组人群一般情况比较

2.2 D型人格与非D型人格脑卒中患者负性情绪的差异分析D型人格与非D型人格脑卒中患者相比较,焦虑和抑郁得分水平明显增高(P<0.01),见表2。

表2 两组在焦虑、抑郁量表中得分的比较

2.3 D型人格与焦虑、抑郁的Pearson相关分析将D型人格总分及消极情感、社交抑制两个维度的评分均与焦虑、抑郁评分进行Pearson相关分析,发现D型人格与焦虑、抑郁存在一定重叠,三者之间存在一定程度的相关,见表3。

表3 D型人格与焦虑、抑郁的Pearson相关分析

2.4 D型人格组与非D型人格组SS-QOL量表比较D型人格脑卒中患者生活质量总分均值低于非D型人格脑卒中患者生活质量总分均值。D型人格组的精力、情绪、个性、语言、活动能力、自理能力、上肢功能、视力均低于非D型人格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差异最大的三个维度依次是视力、个性、语言。见表4。

表4 两组患者生活质量各维度评分比较

3 讨论

本研究中,脑卒中患者D型人格检出率为69.0%(92/133)与陈瑨[9]在华东地区调查脑卒中患者D型人格检出率的结果(67.5%)相似。可能与调查的研究对象中大部分是老年患者有关,加之本次调查的研究对象文化程度普遍不高有关。各地区脑卒中患者D型人格检出情况虽不完全一致,但普遍较高[10-12],这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D型人格可作为相关因素对脑卒中疾病进行预测。

SAS和SDS结果显示,D型人格组的SAS、SDS得分均低于非D型人格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这与国内外多项研究一致[13-14],可能是因为D型人格个体承受心理负担的能力较差,对负性刺激更为敏感,容易受到负性情绪的影响,存在更强烈的负性情感体验。同时发现D型人格与焦虑、抑郁存在一定程度的重叠,三者之间存在相关性,这与国内学者李月[15]的研究相一致。进一步分析发现,抑郁和焦虑不能完全解释D型人格的两个维度,二者并不是等同关系,这可能是因为焦虑、抑郁情绪不能完全预测D型人格,虽然抑郁和D型人格有很多现象学的重叠[16],但D型人格并不是抑郁。其次,抑郁是偶然发生的心理危险因素,而D型人格是长期且相对稳定的危险因素[17],提示临床医护工作者更应关注有D型人格的脑卒中患者,为其提供个性化的心理护理。

D型人格脑卒中患者的生活质量总评分低于非D型人格脑卒中患者的生活质量总评分,与国内学者王宁、刘翠等[18]研究结果相一致,进一步分析结果显示,D型人格组SS-QOL量表中8个维度的得分均低于非D型人格组得分,其中差异最大的3个维度分别是视力、个性、语言,可能与D型人格患者受到更多负性情绪的影响有关,夸大了疾病的严重程度,从而使患者认为自己无法自理需要依赖他人的帮助;D型人格患者消极情感和社交抑制2个维度评分均≥10分,加之脑卒中疾病作为一个突发因素,可能会使患者的消极情感和社交抑制2个维度评分进一步提高。

4 小结

综上所述,脑卒中患者群体中D型人格检出率较高,焦虑、抑郁的发生率较高、症状程度较严重,生活质量水平较低,亟需得到医护工作者的关注。D型人格是影响脑卒中患者生活质量的人格心理因素,会对患者的康复及护理增添很大的难度,尤其影响脑卒中患者进行神经功能及精细动作的康复训练,使患者的康复时间延长,从而给患者和家庭造成极大的经济负担或产生不良后果,及医疗资源的浪费,因而,应加强在预防、探因、诊疗过程中对D型人格脑卒中患者的密切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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