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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坪傈僳语发声类型

2020-06-15李银平胡翠

科教导刊·电子版 2020年5期
关键词:感知

李银平 胡翠

摘 要 傈僳语中存在的发声态类型不是很多,参考已有研究成果的发声态进行对比和分析,结合听感、感知和音高等物理手段并结合Praat软件的声学图谱进行研究对比,初步得到五种傈僳语的发声类型,包括假声、气声、张声、内爆音和清浊音,其中笔者认为假音和语言的声调高低有关,并得出每一种发声类型的属性。

关键词 傈僳语 感知 声学图谱 发声态

0前言

发声态是指人类说话是声门活动的状态。由于人类的喉部难以直接观察,所以对于发声态的研究我们主要是根据感知和借助Praat软件来分析语言的发声态与形式。相比之下,我们结合早些年的感知法和现在的实验法两种方法结合得来的对于语音以及发声态的研究更为细致、更为可靠;这样,不仅可以通过直观的观察法来认识其语音形态,还可以结合感知对其加以辨别;可以说,这两种最为有效的直接方法对我们学习语音并研究语音提供了很大的帮助。本次课题研究所选的发音人是男性,23岁,怒江兰坪人,大学专业主修傈僳语语言文学。发音内容为辅音、元音和声调;通过发音结果形成傈僳语声调曲线图以及分析研究所需的各类声学图。

参考朱晓农老师编著的《语音学》可以看出,朱晓农老师认为语言有六种基本发声态,包括:喉开态、耳语声、喉闭态、常态浊声、嘠裂声、假声,又根据其发生方式的形态分为十二类。而傈僳语属于汉藏语系藏缅语族中的彝语支,其发声形态较壮侗语族形式较少,在辨別傈僳语的发声态过程中,先使用听和感知各种发声态的例子,感觉有发音过程的发音部位相似后借用praat软件的发音图谱在进行对比,通过这样的方法来确定傈僳语的发声态类型和种类,最后再根据理论上的傈僳语发音方法以及特征得出发声类型。理论上这样的方式方法是可行的,也是较为准确的一种方法,排除实际发音人的性别不同造成的误差,因为声带振动的不同会使一些音具有偶然性,但对于实验本身来讲,结果是可控的,所以不构成影响因素。

每一种发声类型都有其独特的物理性质,包括其响度、振幅和调高等,以及发音部位,有边音、擦音和塞音等等,通过其本身的一些物理性质,我们就可以稍微加以辨别,但对于喉部结构的发音,是无法用直观法去直接分析和研究的,因此我们会借助一些声谱图进行其一些特征上的辨别。

1假声

假声在发声时,从物理的声学特征看,我们感觉发假声时声音变薄而细长,而且较为尖;根据物理学的角度来说声音“尖”那说明其振动频率较高,大部分少数民族的语言里假声特别明显,根据这样的一个物理特征,我们再根据声学特征发现,是比较吻合的,假声的音高范围都比较高,一般在257~634赫兹,接下来我们通过假声样本的声学图谱,来看看傈僳语中是否存在假声。

通过实验我们发现在壮语假音声学图中,很明显的一条曲线的走向,其形态是逐步上升,在突然的某一个时间点,猛一下往上升,最高点升到376.2Hz,而在上面我们提到假音的音高范围平均是275~634赫兹,且声高中超过275赫兹的时间在0.18s以上,因此是符合假音的特性的;而我们发现在傈僳语的6个声调中,3个平调2个降调和1个高升调,因此有机会出现假音的两个调就是高平调和高升调,通过实验发现当声调的调值在5度标度法中的调值标记越高,声音的基频值也相对较高,但最高也不会超过200赫兹,而一些词缀或者表感叹和惊讶的叹词也是包含在傈僳语这个语言体系中,既然在这个语言体系中,那么也将会遵循相应的傈僳语声调的限制;再者,在傈僳语日常交流中除了55高平调是没有比这还要高或者变调变得更高的,因此,在日常交流中傈僳语不存在假音的现象;当然排除傈僳族的声乐,所以通过以上的对比和研究,我认为假声在很大程度上与这个语言的声调有关,声调越高,声调种类越多出现假音的可能越高。傈僳族传统音乐“摆时”是存在假音的,这个一种多声部合唱的音乐(更多是称调子),这个音乐中采用假声很多。其调值曲线图都是一直处于一个高频值,处于300Hz以上,最高可达387Hz。因此在傈僳语中仅仅在声乐中才存在假音,日常交流的傈僳语中是不存在假音的。

2气声

气声在发声态里属于驰声类,驰声的声学特征主要表现在后接的弱气化元音的前半部分,声母辅音爆发能量较小,听感较闷较软。气声也是在发音过程中属于一种很不常见的发声态,傈僳语中的气声不是很多,仅有几个在5度声调标记法中的31调的词,存在较为轻微的气声,从听感上来分析,有气声的感觉,但是不太明显,结合声谱图确认便更为形象。气声在发声时,感觉有一股较强的浊气流声,气流带动声带振动明显,听感较闷,其声道壁较为松软,最后声音随气流喷出,声音较为低沉,托音稍长。

在判断某一个音节的发声态时,我们不仅仅要通过物理手段来进行辨别,更要结合声谱图中的特性来进行判断,朱晓农老师在他的《语音学》中就表示,Bickly(1981)曾提出一个确定气声的声谱特征:即第一谐波(H1,即基频)的能量大于第二谐波(H1>H2)。在书中也有提到黔东苗语中是存在气声的,因此这给我的研究带来了极大的帮助;我将可以通过用黔东苗语话中气声发声态的声谱图的特性来看看傈僳语中除了听感上有气声外,实际的实验法中是否也同样站的住脚的。

在这里我们比较黔东苗语中的一个送气的发声态,从基频图来看,H1会明显高于H2,结合听感会有一股较强的浊气流声,气流带动声带振动明显,听感较闷,其声道壁较为松软,最后声音随气流喷出,声音较为低沉,托音稍长的物理特征,通过实验得出从基频图上也可以明显可以看到H1是高于H2的,所以是气声。在傈僳语中,傈僳语的“tha31(别)”,其发音的特征也是符合气声的体感,但气流稍微的较弱,拖音程度也没有黔东苗语那么长,笔者通过几次试发音发现只要把音稍微再拖长一些是完全符合描述的发声特征;因听感较弱,我们结合基频图图来看发现这个词基频值是H1明显高于H2,其差别程度甚至还高于黔东苗语。黔东苗语H1-H2=3.9,而傈僳语的”别” H1-H2=5.3,远高于黔东苗语,所以傈僳语“tha31(别)”的发音是属于一种较为不常见的发声态,即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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