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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MOOC”时代高校图书馆服务:“1+4”完全服务模式构建∗

2020-06-13赵英夏蕾

图书馆学刊 2020年5期
关键词:馆员图书馆资源

赵英夏蕾

(山西师范大学,山西 临汾 041004)

MOOC(Massive Opening Online Course)即大型网络在线公开课程,旨在促进优质教育资源在全球范围内的开放和共享。与传统课程相比,MOOC打破了时空界限,降低了学员入学门槛,扩大了优质教育资源的受众范围,让更多的人群得以系统地学习专业知识,实现终身教育的理念;课程普遍短小精练,时间多控制在20分钟以内,便于学员利用碎片时间进行学习;更为重要的是,学员可以根据兴趣爱好选择课程,学习的积极性和主动性显著提升。

伴随着MOOC的快速发展,SPOC、SOOC、MPOC、MPOL等多种在线教学形式相继衍生,成为MOOC在高校可持续发展的有效补充,标志着“后MOOC”时代的到来。哈佛教授Robert Lue认为,限制注册人数的SPOC是教育进入“后MOOC”时代的标志[1]。“后MOOC”时代并不意味着MOOC的发展在达到顶峰之后逐步衰落,相反,它见证着MOOC类在线课程队伍日益壮大,方兴未艾。经历了一定的发展阶段后,对MOOC的再次关注,积淀了宝贵丰富的实践经验。高校图书馆是大学的文献资源信息服务中心,自MOOC兴起到现在未曾停止对创新服务路径的开拓和对最佳服务模式的摸索。在“后MOOC”时代环境下,从MOOC最初的喧嚣中回过头来审思,归纳分析高校图书馆如今面临的桎梏,可为其更好地服务MOOC及其他在线课程指明方向。高校图书馆如何应对“后MOOC”浪潮带来的冲击和挑战?怎样构建高校图书馆创新服务模型?这是笔者即将作出回答的问题。

1 “后MOOC”时代高校图书馆面临的挑战

高校图书馆作为教育产业链上关键一环,在MOOC兴起之初就被推上变革的风尖浪口。“后MOOC”时代来临,多种形式的在线课程出现,高校图书馆面临的挑战愈加严峻。正视“后MOOC”时代图书馆面临的诸多挑战及其服务存在的系列问题,是高校图书馆在信息时代背景下再生的重要契机。以教育信息化发展为动力推动图书馆自身变革是短期内不变的目标。

1.1 社会认同度有待提高,MOOC建设伦理风险犹存

“后MOOC”时代在线课程发展趋于成熟,但社会对其态度和认可程度与传统教育相比仍存有一定差距。对于同一课程线上和线下两种不同的学习方式,人们更加青睐于后者。在他们看来,线下课堂含金量远高于线上课堂,线下课堂督促作用明显,解惑答疑也更方便;线上课堂难以消解自己的惰性,与老师沟通不便。高校同一选修课课程,线下和线上两种不同学习方式认证的学分也存在差异,MOOC始终游离在高等教育边缘。化解在线课程宣扬的教育理念带来的冲击,进一步提高在线课程的社会认可度是高校亟待解决的问题。

MOOC建设伦理风险尚存。受教育水平和成长环境的影响,个人自主学习能力和信息素养能力高低不同,对线上教学模式的适应能力不同。MOOC课程无门槛准入吸引了大批学员,同一课程不同学员学习效果却不尽相同,课程倡导的公平理念没有实现,怎样缓解这一局面是高校图书馆参与MOOC建设需考量的问题;再者,高校学生选择选修课程时常因线下课程被选完而迫不得已选择线上课程,或是学校统一安排。从某种意义上讲,MOOC的流行和普及并非用户的自由选择,MOOC于人究竟是自由的予还是取?这是MOOC须面对的现实,也是高校图书馆须正视的伦理风险[2]。此外,MOOC课程建设历经资源获取、数据利用、用户数据搜集保护等阶段,每个阶段均可能导致资源泄漏和滥用,MOOC建设面临道德拷问。

1.2 图书馆“信息桥梁”角色受忽视,馆员继续教育任重道远

MOOC的出现让出版商和教育信息化企业嗅到了商业气息,为抢占市场先机并寻求商业利润最大化,他们忽略了图书馆“信息桥梁”的中介角色,直接向MOOC平台供应商售卖教程材料、数据库等,提供一系列在线教育方案和服务,形成战略合作伙伴关系[3]。课程质量难以保障,良莠不齐,图书馆在MOOC建设中的参与感无法展现,导致很多学员忽略了图书馆是线下和线上互动的桥梁,自然无法享受到图书馆提供的融合线上线下课堂的服务。

高校图书馆发挥价值的最终落脚点在图书馆馆员,这对馆员来说是新挑战。目前部分馆员业务能力不足,旧的工作习惯难以改变,抵触新的培训和指导,提高自身专业能力停留在喊口号,简单定位自己为图书的分类整理者,学员咨询时竟一问三不知,这样将自己置身于教育改革的浪潮之外,如何能打造更加优质的服务。

利用MOOC平台对馆员进行继续教育在国内外个别高校已然初具规模,但尚未普及。国内图书馆相关MOOC课程存在总体数量匮乏、开设机构来源受限、课程发布平台单一和开课频率不高的问题[4]。馆员接受继续教育提高业务能力、提高MOOC服务水平的同时,还应满足个体个性化学习需求。综上,馆员接受继续教育应一直在路上,打造大数据时代新型馆员任重而道远。

1.3 图书馆资源结构亟待更新,规范化版权管理模式尚未形成

“后MOOC”时代在线课程的发展对图书馆馆藏资源的存储状态和数量提出了新挑战。高校图书馆馆藏资源基数大且历经长期累积,部分用户自觉性不高,翻阅查找后不能随手归置,加之馆员精力能力有限,致使资源库得不到及时的归纳与整理,部分资源可能处于无序状态。资源存储结构较单一,电子资源存储分散且相互独立,未做系统化处理,多是单项排列。受版权因素的限制,资源种类和数量有限,且没有建立学科门类与电子资料之间的关联性。MOOC课程组织者对于图书馆资源的重视程度不一,大部分课程中图书馆并未有实质性的参与或是提供相应的知识、资源服务,参与到课程教学活动中并提供参考咨询的实例还并不多见[5]。课程资源的布局、整合和推广与课程教学质量息息相关。除教学外,用户学习参考资料的获取也要纳入图书馆资源结构调整范围,兼顾课程制作教师和课程用户的利益才能让在线课程走得更远。

线上网络教学因其受众面广且具有开放性和营利性,比传统课堂有着更为严格的版权限制。在线课程开放共享的教育理念和高校数据资源独享性之间的矛盾显著,版权归属问题现已成为国内外MOOC课程制作者面临的难题,高校图书馆在保障自身权益的基础上要积极寻求解决办法,提供优质资源服务。资源的多渠道使得信息多以碎片化的形式呈现,权利状态辨析困难;MOOC涉及多方主体的利益,课程版权归属易引起纠纷;规范化版权管理模式尚未形成,版权问题成为MOOC发展的桎梏。

1.4 在线课程种类纷杂,课程评估机制不健全

“后MOOC”时代在线课程衍生,选取具有代表性的课程简单分类。按照开放程度可分成两类:第一类是在线开放课程,MOOC(Massive Opening Online Course大型网络在线公开课程)、SOOC(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小型网络在线公开课程)、DLMOOC(Deep Learning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大型网络在线深度学习公开课程)、Meta-MOOC(Meta-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超大型网络在线公开课程)、PMOOC(Personalized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个性化大型网络在线公开课程)、Mobi MOOC(Mobil 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移动大型网络在线公开课程)、MOOR(Massive Open Online Research大型网络在线公开研究课程)、MOOL(Massive Open Online Labs大型网络在线公开实验室)、DOCC(Distributed Open Collaborative Course分布式开放协作课);第二类是限制性在线课程,SPOC(Small Private Online Course小型网络在线限制性课程)。在线开放课程还能根据规模大小继续划分,可见其种类之多,用户选择之丰富。有些课程是对MOOC的有效补充,有些课程站在MOOC对立面弥补其缺陷,但出发点总归相同,市场向来都不满足于一成不变的老套模式,兼容并包是它最基本的特点和前进的脉络。

“后MOOC”时代,图书馆要根据用户需求进行匹配,提供最适课程。因而全面把控各类课程是馆员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要做的事。建立课程评估机制并非易事,高校图书馆要迎难而上,除健全公共课程和专业课程的评估机制外,不同类别的线上课程评估也不能落下。课程评估机制不健全导致课程质量无法改善,严重影响教学质量,而且不利于学员选择课程,若是学员选择的课程水准较低,则容易对MOOC产生失望厌倦情绪,造成学员流失和社会认可度逐渐走低的困境。

1.5 学员结构庞杂,信息贫富差距增大

以往高校图书馆只对本校教职工及学生开放,访问馆藏资源要先登录。某些网络基础设施较为滞后的高校,须前往高校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才能获取所需资源。而在线课程平台面向全社会开放,受众群体不再局限于本校人员,无准入门槛很大程度上消解了用户的身份限制,是落实继续教育和终身教育理念的有力保障。

“后MOOC“时代,庞大的受惠群体和多元化的用户需求是在线课程得以发展的动力。同时也带来了用户结构庞杂的困扰,一是用户年龄段跨度较大,覆盖了各年龄段用户,但基于不同知识背景的课程体系尚未构建;二是用户的职业身份不尽相同,各行各业群体有需求即可申请学习课程,而课程素材覆盖面积却有限;三是用户对课程需求程度不一,部分用户只是为了简单学习,有所了解即可,部分用户则要进行深入探究,同一水平课程可能难以满足不同用户的需求。

在线课程不同于单向网络远程教学,具有一定的交互性和先进性。改变教学模式的同时也应改变学员利用信息的方式,学员要在课前和课后进行必要的资料搜集。信息搜寻、过滤、分析、组织、再创造及交流这一系列步骤都要求学员具备较高的信息素养。能否准确处理MOOC课堂所接收的各类信息是测评学生信息素养能力的重要一环,有效便捷地掌握信息工具才能增加获取知识的渠道。受文化水平、经济条件、信息素质、努力程度等因素影响,人们对信息的感知、获取、组织和利用能力不同,由此相应地呈现出“信息富人”和“信息穷人”[6]。学员之间信息“贫富”差距不断扩大,呈现出马太效应局面,情况不容乐观。

1.6 课程辍学率居高不下,师生有效互动不足

目前MOOC与传统课堂是分开进行的,两者呈互不干扰状态。MOOC课堂中,学员观看课程视频进行学习,与教师的实时互动几乎为零。这种模式下,在线课程真实感缺失,现场感知冲击力弱,课程对学员的真实刺激无法预期,影响教学质量。互动交流缺乏是当前主流MOOC平台的通病,国内几大平台只有学堂在线提供了Wike模块[7],别的MOOC平台仅设置讨论区板块。师生有效互动不足,削弱了传统课堂激励和正强化的作用,学员即时疑惑得不到解答,课后若是遗忘,便无形中埋下知识盲点。鉴于AR虚拟课程制作成本高,高投入能否带来高回报的质疑声不断,技术应用受到一定限制。

MOOC课程大规模开放吸引广大用户前来注册,但由于缺乏强制性控制手段,在学员自主学习能力弱和自制力差等多重因素共同作用下,线上课程辍学率较高,课程的完成率相对较差。中国大学MOOC平台公布的数据显示,平台整体课程通过率仅为1.5%[8]。综上,多数学员在线课程适应能力较弱,自学能力有待增强。

2 构建高校图书馆“1+4”完全服务模式

嵌入式MOOC服务是一种由用户信息需求驱动的主动式、协作型增值服务,是图书馆服务功能的延伸[9],旨在更好地融入用户环境,为在线课程研发推广提供全方位支持。构建“1+4”完全服务模式,按照学习行为将高校图书馆服务在线课程划分为5个阶段。“1”是第一阶段的辅助式服务层,为嵌入式服务作准备,“4”是后4个阶段的嵌入式服务层,将特定服务嵌入不同的阶段,这是图书馆服务MOOC的高级形式。如图1所示:

图1 “1+4”完全服务模型的总体框架

2.1 第一阶段:辅助式服务层

2.1.1 调整资源采购和存储结构

“后MOOC”时代是信息大爆炸时代,合理的资源采购模式和存储结构有其必要性。其一,结合各类资源存储特点,改善资源采购模式,适当减少纸质文献的采购比例,重点采买电子资源,建立完善的数据信息库。挖掘面向教师及用户需求的采购模式,突破资源形式内容和范围的固有思维,合理处理资源与版权的关系。其二,在馆藏资源结构建设及调整上应充分发挥和尊重一线教师、学生的主导作用,实现教师、学生主导下的馆藏资源结构的合理化调整[10]。利用自身优势整理现有资源,按照学科门类或者研究主题分类上架到信息数据库,为师生查询和使用提供源头上的便利。

2.1.2 加大馆际合作力度

高校图书馆要推进跨地区校际合作力度,打破管理藩篱,整合有限资源,形成知识储存共同体,避免资源重复开发浪费。高校图书馆之间形成校际联盟的目标短期内不能动摇,深化拓展馆际合作,促进学员相互交流合作。公共图书馆、档案馆和博物馆也要积极加入合作队伍,共享优质资源,达到互利、共建共享目的。高校图书馆与MOOC平台之间存在共生关系[11],与MOOC及其他在线课程供应商合作,可以从源头上保障在线课程质量,利用数字版权管理获得出版社授权。综上,高校图书馆要培养合作意识,健全合作机制,构建合作联盟,形成合作储存资源、合作开发软件、合作管理。

2.2 第二阶段:嵌入准备服务层

2.2.1 推进MOOC学分互认,开展课程营销服务

高校图书馆应积极推进并监督MOOC学分互认工作,只有图书馆自身对MOOC学分持肯定态度,才能提高社会对MOOC课程及结业证书的认可。首先联合学科教师、领域专家等多主体进行MOOC课程学分认定,要求开设MOOC课程的高校出具完整详尽的课程学分给定报告;然后进行校际学分互认,MOOC学分授予要与传统课程处于同一基准线,并且纳入培养目标。杜绝学生因自身信息素养不足等原因,对MOOC课程呈观望姿态,只选修传统形式课程,尊重学生自主意识的同时实现MOOC课程普及化,设置表彰系统,增强学生荣誉感与认同感。最后,上报教育主管部门形成文件报告,为其正名,实现MOOC课程教育主渠道的认可。

“后MOOC”时代高校应充分发挥图书馆知识辐射功能,提升MOOC价值的同时鼓励学员广泛参与。宣传工作可以着手成功学员的案例,借助当下广受欢迎的媒体平台,利用大数据分析、追踪用户的学习需求,选择能够引起用户共鸣且形成有效对接的内容进行推送。与此同时,图书馆员可以对慕课进行意义构建和普惠宣传,深化慕课在学校、学生、社会上的认知度[12]。如开展小型现场营销体验服务,更加直观地演绎MOOC课程,深层次地嵌入式MOOC营销服务,让更多的人得以接触和了解MOOC。

2.2.2 成立学习型组织,构建网真信息共享空间

除网络虚拟学习空间,图书馆还要配置实体学习场所,创造优雅的MOOC信息共享空间,为学生线下讨论与交流提供场所,让高校图书馆成为在校学员学习的最佳场地,成为开放获取的倡导者。物理空间的划分可以着手于讨论区、学习区和资源区,做到动静相离,实现空间功能集成化[13]。构建学习型组织,集合个体力量最后达到共同学习的效果,实现个体与个体、整体与整体、直至与图书馆之间的互动[14],学员深入学习,实现创新学习、团队学习和持久学习下学员学习能力的提升。

师生有效互动不足可以通过构建网真信息共享空间改善。利用网真技术把多个位置不同的实体IC通过宽带网络连接成为一个整体IC,利用计算机技术实现远程实时、高清互动的空间[15]。旨在提供集成的空间、资源和服务,实现师生实时交流互动,提高课程完成率,升华图书馆传统IC服务。还可以定期举办线下讨论会,教师参与实施翻转课堂。设置课程通知栏目和讨论栏目,提高学生的教学参与感,降低中途离场率。

2.3 第三阶段:嵌入基础服务层

2.3.1 搜集课程所需资源,完善版权指导和清理工作

高校图书馆收集和整合课程所需教参资料,提供高质素专题服务。除馆藏资源,还可以将国内外各课程平台上以关键词形式出现的课程主题打包成课程包,供课程制作者使用,使零散的MOOC资源向结构化和系统化发展。提供教参资源,要尽量满足课堂教学需求,也可以为课程设计具体的支持方案。建设在线课程专用资源库,为线上课程的教学视频配备电子教材。落实课程导航服务,充分发挥自身文献资源采集者和管理者的作用,将海量馆藏资源链接到导航平台,实现一站式发现的慕课导航意义[16],使学员对课程节奏有整体了解和把握。实现MOOC课程视频语言多元化,提高国外MOOC平台收录率,促进图书馆服务能力转型。

线上网络教学比传统课堂有着更为严格的版权限制。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纠纷,高校图书馆除了提供MOOC类线上课程所需资源外,还应自觉担任版权清理顾问的角色。图书馆版权管理信息资源充沛、人力资源素养优越、版权服务实践经验丰富[17],提高馆员的版权素养,充分发挥其版权顾问的角色,责无旁贷。设立专职或者兼职的“版权馆员”“学习资源协调馆员”“媒介与版权馆员”“版权总监”等岗位[18],完善版权工作。第一,提供版权咨询指导,开展版权宣传指导,提醒线上课程制作教师规避《版权法》的“灰色领域”,成为教师信任的版权咨询专家,确保馆藏资源和提供的教参资源都在版权许可范围之内。第二,进行版权许可申请,探索全新的资源授权模式,寻求最大程度的内容许可空间,与出版商协商资源许可模式,拓展资源使用方式。第三,实现替代资源导航,宣传推广替代性开放资源,营造开放的学术环境。在必要情况下,还可以收集开放教育资源作为替代资源来使用,打破因版权限制导致的MOOC教学资源零散化、碎片化局面,整合MOOC课程体系和内容,最大限度地发挥馆藏资源价值。第四,完成版权结算工作,通过采取经济补偿和合理授权使用等途径协调版权这一专有利益和公共利益之间的矛盾[19],实现版权利益平衡。此外,图书馆还应积极推动版权政策建设,为MOOC课程建设扫清障碍。高校图书馆对各类资源的收藏、整理和重组所造就的“大数据”信息服务,对其自身来说也是一次不可多得的“大换血”操作。

2.3.2 完善技术支持体系,加强MOOC队伍建设

图书馆提供在线课程发展的技术支持,加强硬件设施建设,引进高科技产品。利用现有资源和技术,向学员、用户提供免费的网络连接和资源访问,确保无门槛准入。课堂教学录制、视频剪辑、字幕配备、平面图像处理等多媒体技术支持体系也要得到完善。此外,利用技术手段对学生的课堂表现进行监控,这一系列操作旨在促进MOOC教学质量的提高和学员课程高完成率。制定完备的管理措施监督维护MOOC平台和系统,实行关联技术,防止黑客恶意入侵,保证MOOC平台运行的稳定性,为学员自主安排学习时间创造便利。

组建专门的MOOC团队参与支持MOOC课程建设,适应MOOC这一具有明显社会特色的服务项目。对不同专业知识背景和专业素养能力有差别的馆员进行分工,熟悉网络使用和网站浏览的馆员可以为学员提供在线咨询服务;动手操作能力和逻辑思维较强的馆员可以在接受信息素养培训后参与MOOC课程的制作;数理统计能力较强的馆员可以进行资源书目统计汇编工作;具有专业学科背景的馆员可以参与学员讨论,进行实时指导等,以便使图书馆MOOC团队发挥最大价值。组别的分类可以从馆员出发,从课程走向出发,也可以从学生的需求出发。加强MOOC队伍建设,对图书馆员进行综合培训,强化职业培训、外拓交流的多种形式,提升馆员MOOC素养。

2.4 第四阶段:嵌入核心服务层

2.4.1 馆员嵌入MOOC制作与学习,编目和保存MOOC

“后MOOC”时代的信息素养能力成为个人核心竞争力之一。为迎合信息社会时代师生对于信息素养能力的需求,高校图书馆随即开展信息素养培训。契合高水平嵌入式的服务理念,发展自身专业优势,图书馆嵌入信息素养类MOOC课程制作,成果颇丰。这是图书馆介入MOOC最直接的方式,也是在线课程获取的渠道之一,馆员近距离感知MOOC课程,为MOOC课程多元主题和特色专业建设打基础。为现有的MOOC课程提供“嵌入式”服务,参与学科课程制作,提升教学质量,加速学员知识掌握和应用转化。嵌入式服务是学科服务的发展升华阶段,也是目前最流行、最有效的学科服务模式[20]。将数字信息素养服务、版权咨询服务、文献提供服务等模块嵌入到各个学科的MOOC之中[21],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对学员影响潜移默化。总之,MOOC课程的开发要兼顾公共教育和专业教育。MOOC课程涉及的知识面要尽可能广,对课程难易程度进行梯度划分,兼顾不同用户需求。

鼓励馆员选修一门MOOC课程,让图书馆真正成为MOOC课程的创建者和体验者。使馆员能够切身体会到学员在学习过程中可能遇到的困难,进而提供帮助,反馈课程问题进行改进。改变传统的刻板形象,成为学生、教师以及其他用户的合作伙伴、专家、同学,而不是知识的保存者,从而提升图书馆的地位和影响力[22]。

编目各大MOOC平台产出的MOOC课程,制作一览表方便学员选择自己感兴趣的课程。MOOC课程在进行时会产生大量相关信息,包含教师可能拓展的知识领域,随堂布置的讨论题目,学生提出的疑问等。这些数据不仅记录了课程进行顺利与否,课堂质量高低,还可以对数据进行收集和分析,为MOOC课堂的改进指明方向。

在一节MOOC课程中,每一个输出信息的学员都受法律保护,肆意使用他人的思想观点是不被允许的。中国大学MOOC课程注册时弹出的服务条款协议页面中,点击“同意”即表示用户同意并接受全部条款,若“不同意”,则无法享受中国大学MOOC产品与服务。这种看似出于个人权益保证实则道德绑架的做法显然不妥。高校可通过制作短视频,开设讲座论坛,阐明MOOC数据保存的重要性和必要性,最大限度地征求学员同意,保障数据存储工作的顺利进行。每门MOOC课程都应该有自己的数字资源长期保存协议,馆员可以与课程供应商和MOOC教师交流沟通,合作创建数字保护协议与计划,永久获取数据资源,以期实现长期保存和资源共享,在无形中丰富高校图书馆数字资源库,探索全新的资源整合方式。

2.4.2 加强信息素养培训,提供参考咨询服务

图书馆提供知识服务,需要利用各种可能的技术,最大限度地接近用户解决问题的目标,以提高用户利用信息来解决问题的效率[23],这是开展信息素养教育的目的和标准。信息素养类MOOC可以作为必修课、通识课呈现给学生,纳入学分体系,通过实行表彰制度,提高学员学习的积极性,作为评优评奖的硬性指标。通过信息素养能力竞赛,激励学员培训练习,同时开展多种形式信息素养教育模式。开展“一对一帮扶”项目,能力高的同学帮助能力低的同学,教与学的过程中共同进步,消除学员信息素养鸿沟,促进教育公平。此外,重视学生批判性思维、学术伦理、国际化视野和评估能力的培养,基于现有的信息素养教育成果和经验,渗透性地将探究式研究、学术情境、批判性思维等元素养融入到学生专业学习与研究中[24]。

高校图书馆要摆好自己的位置,于教师和学员而言高校图书馆是陪伴学习者。图书馆开展参考咨询服务,旨在更好地了解学生的实际需求,还可以消解由于地域因素造成的学员语言障碍和文化差异。搭建以MOOC平台为主的学习论坛和网站,进行线上针对性指导、答疑,及时解决学员在学习或者资源获取过程中遇到的棘手问题。此外,通过配备具有学科知识背景的馆员,在图书馆与师生之间搭建桥梁。有计划地组织讨论活动,为学生提供交互式讨论服务,根据主题差异举办系列专题学术讲座,为图书馆员嵌入师生团体创造可能。

2.5 第五阶段:嵌入后续服务层

2.5.1 协助MOOC评估考核,及时优化MOOC结构

建立课程效果评估体系,利用评估手段约束学员积极参与课堂,提高课程完成率。建立多维度的课程考核方法,提升教学效果。在教学视频片段之间随机嵌入检测习题,即时抽查学员学习情况;通过设置同学互评功能,剖析自己学习中存在的不足;期末考核要线上和线下同时进行;将平日表现和考核成绩记录在册,各部分设置不同权重。图书馆也要参与MOOC课程的质量分析考核评估,利用自身信息筛选和收集能力,收集学员个人信息、课堂完成率、课程考核结果等数据,进行相关图表的制作,运用可视化图表较容易对数据进行分析。图书馆做完这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后,将手头上的数据材料转交给MOOC教师,并出具分析报告,为课程改进提供参考,优化MOOC课程结构,搭建完善的课程体系,学员方能实现碎片化和知识点体系二者的平衡。

课程评估落到实处,课程评估主体向多元化发展。通过成立专门的评估小组、评估办公室进行MOOC课程评价。开展MOOC制作教师自评活动,揣摩教师心理及备课积极性,这是提高MOOC课程质量的基础;采取教师互评措施,除MOOC制作教师之间互评,授课教师也要对MOOC课程进行评价,学科领域专家也应参与到课程评估中来。此外,还要重视学员对MOOC课程的评价态度,在MOOC课程视频结尾弹出评价框,问题简洁明了,但要有针对性,实时掌握学员对该课程的评价和认可程度。

2.5.2 进行学习分析,开发筛选服务和靶向服务

MOOC课程的结束并不意味着高校图书馆工作结束。MOOC教学过程中产生大量的教学数据,这些数据可以用于研究学生的在线学习行为,提高教育效果[25]。利用学习分析技术(新兴研究领域,《新媒体联盟地平线报告:2015高等教育版》中提出的关键技术之一[26],成为推动教育深层变革的主要动力)记录、分析、收集学员学习过程中产生的各类数据并分析解释。发现学员的学习模式和学习偏好、特征和规律、差异化学习习惯,可以为学员提供个性化的学习环境,开展自我导向学习,危机预警提示,降低辍学率,为不同学习层次和不同学习需求的学员提供差异化的信息服务。

分析学员学习轨迹,揭示课程完成者和辍学者之间的行为差异,提炼出影响学业的显著性因素,为用户下一阶段学习提供专业指导和规划,以期降低日后课程的辍学率。教学大数据分析还可以为MOOC教育发展政策的制定提供参考。通过数据更好地甄别出学员中真正适合MOOC教学模式的学习者,也可以在课程开始前利用量表让注册学员进行自测,帮助学员清楚地认识自我。数据的分析使得图书馆对学员有更深刻的了解,通过提供试听课程对学员的兴趣点进行捕捉,进而提供靶向服务,大大提高最终选课或者下一次选课与学员兴趣点的契合程度,以达到学习效果最优化,这也是反馈追踪服务的意义所在。

3 结语

“后MOOC”时代不同教育层级中受影响最大的就是高等教育。在教学方式和教学体制大变革的浪潮中,图书馆作为高等教育体系的资源知识支撑,自然也被纳入MOOC服务中。要认识到MOOC和图书馆并不是此消彼长的对立关系,二者在实践中相互配合、互利共赢的同时,可以促进高等教育的发展,高校要做好顶层设计是不争的事实。图书馆若抓住机遇,实现自身变革,便可改变近年来慢慢被边缘化的局面,同时MOOC也给高校图书馆带来了巨大的挑战,图书馆要一改以往的被动式服务局面,积极向主动嵌入式服务靠拢,不做教育改革的旁观者,切身体验和把握MOOC,感受MOOC给教育领域带来的巨大变化,实现高等教育、高校图书馆、MOOC三者的共同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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