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机里的旧时光
2020-06-12王伟灿
资源导刊 2020年5期
王伟灿
在我家储藏室货架上,放着一台双卡收录机。爱人几欲卖掉,我却舍不得。
1982年,读初二时,班里的文艺委员袁红彬说自己家里刚买了一台录音机,并将她刚学会的歌曲《走过咖啡屋》唱给我们听,大家羡慕不已。于是,她答应将录音机带来,晚自习后放给大家听。那晚,同学们看着“会唱歌”的录音机,听着柔软甜美的韵律,兴奋极了。直到教务主任过来催促,我们才意犹未尽地离开。回家后,和父母念叨起录音机,觊觎之情溢于言表。
那时,国外电器如日中天,夏普、三洋、先锋牌录音机都是抢手货,一台要四五百元,国产录音机也要一两百元。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父母反复盘算,不同意购买。后来哥哥寄钱回来,给我买了一台国产录音机。这让我欣喜若狂,晚上恨不得把录音机搂在被窝里。
听说买了录音机,邻居们纷纷到家里看稀罕。尤其是我们村的年轻人,星期天都喜欢来听邓丽君和朱明瑛的甜美歌曲。
磁带是录音机的必备品。那时,新华书店一盒正版原声带卖六七块钱,零花钱省吃俭用也没多少。听说市面上有相对便宜的空白带,进口的3块一盒,最便宜的山寨货才1块钱。于是,就打听同学谁家买了原声带,我就拿着空白带去翻录,美其名曰“资源共享”。
我清楚地记得,中考结束,我开心地带着空白带,骑上自行车,来到同学家翻录歌曲。当他把放磁带的抽屉打开,我惊呼:“哇,这么多!”他的几十盒磁带几乎裝满了抽屉。我开心地一盒一盒核对歌单,发现好听的曲目就挑出来进行录制。为记住歌词,我就把磁带封面的歌词抄到贴着很多明星头像的歌本上,乐此不疲。
如今,录音机早就淡出了我们的生活,但与录音机相伴的青葱岁月却永远留存在我的记忆里,日久弥新。(作者单位:河南省煤田地质局二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