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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媒格局嬗变视阈下甘南文化传播信息场域的转移与舆情管理研究

2020-06-11王润博

声屏世界 2020年5期
关键词:文化传播舆情

王润博

摘 要:大众媒介在甘南藏区的迅速普及与使用,加速了甘南藏区文化流转与治理思路范围的重构。当地由于民族宗教与历史文化的多元问题交织,成为我国舆论安全与治理思路最关键的环节。而多元媒体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着当地藏区民众的文化传播形式与传播理念,大众传播的多中心性和迅捷性加速了甘南藏区宗教文化与民俗文化流动的速度,由此造成一定程度的文化震荡和整合,进而当地在文化传播治理思路与网络舆情变化的态势也成为研究的重点领域。文章概括分析了在当今互联网媒介主导下的甘南藏区宗教文化传播的流动现状,并对其信息场域转移与网络舆情管理进行了策略性浅论。

关键词:多媒体传播 甘南藏区 文化传播 舆情

基金项目:本文系甘肃社会主义学院社会科学项目“网络视阈下的甘南藏区宗教文化传播新问题与对策研究”(项目编号:GSSYZB201710 )阶段性成果。

甘南藏族自治州成立于1953年,是我国十个藏族自治州之一。随着新媒体技术以及媒介形态的不断发展,甘南藏区的文化传播“信息场”逐渐发生了转移。笔者在多次系统的田野调查与分析基础上,阐释了当今互联网视阈下甘南藏区宗教文化传播语境下宗教世俗化进程的再次加快与文化网络传播信息场域的转移、媒介话语的兴起与藏区公共文化空间的变化、管理、乡村公共空间中文化舆论领袖的更替以及藏区乡村秩序在大众传播时代下的重新构建。也就是说,削弱了部分传统权利构建的权威快速崛起又被不断替代,老年人逐渐远离家庭话语中心,年轻人占据了“舞台”中心并借助互联网使自身话语权逐渐占据重要一席,并且甘南藏区在乡村的信息场域及文化传播方面,已经开始逐渐从公众转向以家庭为主的空间转变。

互联网传播语境下宗教世俗化进程的加快与信息场域的转移

甘南藏区在很长的发展过程中,不论是早期的苯教,还是后来的佛教,他们都属于甘南藏区的宗教,在不断地扩展中,对甘南藏区的社会发展都起到了极其深刻的作用。寺院在甘南藏区的发展中是重要的一环,它既是信息的传播地,又是权威的诞生地,不断地发生和发布信息,不断巩固宗教文化在当地的权威,并通过传播介入领导和干预当地的社会生活,宗教寺院在为当地民众提供生活的意义过程中,进一步成为舆论的起源地和甘南藏区民众精神的“圣地”。由于特殊的交通地理环境,使甘南藏区形成了相对封闭的文化环境,这种环境限制了外界文化在甘南藏区的传播与吸收,为宗教文化在当地的发展提供了有利的外部环境,固化了宗教文化在藏区内部的发展,同时又抑制了甘南藏区的社会变迁和发展。在宗教文化的发展过程中,创造的各类宗教符号和甘南藏区民众的日常生活紧密相连,宗教文化中的音乐、绘画、雕塑、舞蹈、说唱、戏剧、谚语、口头故事和文学等艺术文化通过仪式和庆典相结合,提升了宗教文化在日常生活中的精神地位,其在祈祷、念经、颂唱、禁忌、说唱等仪式或文艺作品中完成了对甘南藏区精神文化的构建和垄断。

从查阅文献看,一直以来,宗教寺院是甘南藏区开展教育的唯一场所,宗教基本经典和教义成为其主要学习材料。甘南藏区民众在成长过程中,以及他们的婚丧嫁娶、节庆仪式、村规民约等都有宗教文化的烙印。宗教文化成为信息传播场和传播源。长期以来,宗教寺院掌握着藏区的话语权,它在推动民族共同发展、维护社会稳定和和谐方面做出了突出贡献,同时又在某种程度上限制了甘南藏区的社会变迁和发展。

13世纪,雕版印刷术和汉民族地区的造纸术传入甘南藏区。报纸刊物在20世纪初快速发展,并且广播电视助力发展,推动着甘南藏区的现代化进程和发展。而在当今在互联网信息碎片化时代,网络传播的迅猛之势让山川阻隔的甘南藏区进入了一种媒介的“置换机制”,网络时代发展的激流中,其与宗教寺院争夺“话语权”,各类媒介中,如网络媒介和大众传媒在促进甘南藏区发展民众教育和农牧民日常生活中完成了对宗教文化的传播和影响。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甘南藏区宗教的世俗化进程在电视等媒介的普及下迅速发展,伴随互联网浸入了当地宗教文化传播模式后,宗教活动和宗教文化传播的“电子化”凸显。当前,互联网、社交媒体等媒介成为甘南藏区散播宗教文化的重要途径,很多藏民可以改变过去的方式,不用走出家门,就可以参加宗教的全程活动,并且完成对宗教文化的虔诚敬奉。也就是说,如何传播文化是社会关系的现实体现,更是组成、维持和发展人类社会必不可少的条件,互联网视阈下的大众媒介是推动甘南藏区宗教文化发展的背后力量,同时也是甘南藏区话语权从寺院转向外部的重要力量。

而互联网的各类新媒介成为当地文化信息场域转移的双刃剑:宗教信仰的淡化与强化的冲突日趋明显,保守和革新两种思潮在甘南藏区寺院里始终并行。藏传佛教寺院的年老僧人多是看到互联网宗教传播的“弊”,害怕寺院失去封闭性,担心寺院变成“没有围墙的教室”,在世人面前全盘托出,加速宗教文化向世俗方面转变。而以“80后”为主的年轻僧人多是看到互联网宗教传播的“利”,把互联网看作是其研习知识、娱乐消遣、与外界交流的便捷方式,互联网已经成为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通过对甘南藏区群众调查发现,大部分藏民的日常生活中,每天参加宗教活动的时间不超过1小时;73.4%的藏民每天用手机上网时长达3~4个小时;51.4%的藏民认为导致自己改变价值观的原因是因为使用互联网;而11.5%的藏民认为是由于活佛、僧侣使自己改变观念;83.4%的藏民认为互联网是了解外界的主要来源方式(其中,74.9%的藏民认为来自互联网,51.7%的藏民认为来自电视,2.3%的藏民认为来自广播,1.7%的藏民认为来自报纸)。从对空余时间的分配以及宗教文化的传播效果等方面来看,网络对宗教文化的传播产生了较为显著的“挤压”,在藏民的日常生活中宗教文化的话语权逐渐下降。由此可见,宗教对甘南藏区藏族群众生活的影响日趋弱化,农牧民对于佛教信仰的代际差异比较明显。

目前,在宗教寺院中,如何对藏传佛教的传播进行正确的引导是面临的最大问题。政府应引导僧徒信众与百姓客觀认识到互联网文化传播的利弊,规范行为,有效地解决科技及经济社会现代化所带来的问题,建立一种合情合理的新型互联网宗教文化传播模式。

目前,甘南州政府遇到的新问题大多集中在如何进行技术创新,打造健康宗教文化传播的安全网络平台;如何有效地利用互联网以及信息传播方式、多媒体技术缩短与发达国家的差距,打造和谐平安便捷的网络平台。政府要维护甘南藏区宗教文化的安全,积极宣传科学知识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社会公众理性对待宗教文化,推动其健康发展这些方面。

根据笔者最新的调查数据,甘南藏区宗教文化资源丰富,全州文化遗产、非物质文化遗产基本上实现全面科学保护和传承发展,全面实施了“历史再现”工程。目前,共有544处重点文化保护单位,其中有6处为全国重点保护,34处为省级重点保护,县(市)级各类文物保护单位有504处;国家级非遗保护名录项目8项、省级非遗保护名录项目48项、州级非遗保护名录项目192项、县(市)级非遗保护名录项目518项。

現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加快建设。截至目前,甘南藏区建设“乡村舞台”664个(其中贫困村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284个)实现全覆盖,广播电视综合覆盖率100%,公共图书馆、文化馆、博物馆以及乡镇综合文化站实现覆盖率达100%,其中乡镇综合文化站的覆盖率已经达到100%,实现州县乡村(四级)公共文化设施标准化,实现城市乡村以及部分地区文化服务项目公平化,规范各层级的公共文化机构编制,基本建成高效、公平且覆盖城乡,符合全面小康社会要求的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

实现文化产业的持续快速健康发展,“十二五”末,甘南藏区文化产业增加值为1.98亿元、占GDP比重为1.56%。2017年年末,文化产业增加值(宣传文化系统预计数)为2.97亿元,占GDP比重为2.17%,增速保持在15%左右。截至2017年年底,全州文化产业增加值占GDP比重达到4%左右,实现增加值6亿元的预期目标。

以上数据表明,宗教文化是民族文化的构成元素之一,它在甘南藏区具有历史传承性,在少数民族地区有着特殊地位及重要影响,它是地域文化传播和建设的重要部分。根据目前发展情况看,到“十三五”末,甘南藏区完成文化产业增加值11亿元、占GDP比重达到5%以上的预期目标难度较大,本文的研究着重在讨论甘南藏区地域文化的传播和公共文化服务体系建设,应该予以高度的重视。

甘南藏区在当今互联网视阈下的宗教文化传播问题上,遇到的新问题主要有民族宗教多样性、社会发展多层性和经济发展滞后性带来的对外传播壁垒,社会治理依旧面临文化传播、经济发展、宗教认同等方面的困难与挑战。在当前如何有效地建立文化的传播和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中吸纳宗教文化和民族传统文化的合理资源,从而实现二者的资源互动是一个紧迫的现实问题。本文认为,甘南藏区宗教文化传播需要借力公共文化服务平台导入公共文化的价值理念以实现文化转换、传播与创新,而甘南藏区的宗教与民俗文化更是当地公共文化的根基与源泉。最近几年来,图文声像等技术的迅猛发展,推动了互联网新媒体突飞猛进,层出不穷的新媒体技术带来的无地域无疆界传播,各种媒体不再界限清晰,而是在内容上实现了兼容并蓄。在甘南藏区,传统媒体例如电视广播等在传播过程中受到制约。在互联网时代,通过先进的互联网技术将这一问题得以化解,快捷高效的互联网对甘南藏区宗教文化传播以及信息交流产生了重大而深远的影响。

互联网媒介在特殊地理环境下宗教文化传播的意义

现代社会信息传播最好的方式无疑就是媒体了,它在推进国家和地区发展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尤其在中国的偏远少数民族地区,要想缩小这些地区与其他地区的差距,更需要借助媒体在发挥先进文化的传播和引导中的重要力量,这对中国少数民族地区的文化传播有着不可低估的作用。这些作用在甘南藏区主要表现在:甘南藏区新闻媒体滞后于中东部,互联网可以弥补某些缺失;传统媒介受地理环境尤其是特殊的地理环境的制约,,但是互联网的出现,让这些地区的文化传播更加快速便捷;独具特色的甘南宗教文化需要互联网媒介广泛传播、扩大影响。

通过对甘南藏区的调查发现,甘南州农牧民对新媒体的认可度非常高,70%以上的家庭在使用智能手机,智能手机的普及率相当高。在甘南藏区,出租车、中巴车上基本都安装了移动播放器,新媒体正在逐步替代广播、电视等传统传播媒介。最近几年来,当地政府以政策为主导,大力推动网络建设,不断加快当地旅游业的发展,城市和乡村民众流动逐步加快,省会城市、州府、县城的互联网迅猛发展,对广大农牧区产生了较强的带动作用。在对甘南藏区调查中发现,虽然绝大多数藏民表示没有接触过网络,但是由于手机的广泛使用这些藏民也是互联网的实际运用者;没有去过网吧的藏民,可以通过使用智能手机,上网聊天、看电视,并进行宗教文化传播。虽然甘南农牧区网吧比较少,但是不表明农牧民生活中没有网络,实际上,网络在甘南藏区得到了广泛地应用。

甘南藏区当前的宗教文化与经济发展现状

甘南藏族自治州在地理位置上具有特殊性和战略性。首先,该地区是安多藏族地区(青海、阿坝等地)传统的宗教和文化中心,它的一举一动在周边藏区具有较强的社会影响力及示范力。藏传佛教格鲁派(黄教)六大寺院之一的拉卜楞寺,它的分寺和信徒遍布甘青川藏民各居住区(中国比较著名的六大寺院,其中有4座在西藏,另外两座分别是青海省的塔尔寺和甘南的拉卜楞寺)。其次,从地缘上讲,甘南藏族自治州的藏民集中居住地区靠近内地,它是连接内陆与青藏高原中心区的门户和枢纽。在内地与藏族聚居地区之间,他们一直进行着政治、经济、文化及科技的传播和交流,因此,甘南州经济发展是川青藏区经济发展的决定性因素。只有把甘南州的文化及产品输出优势产业搞清楚,才能有效地促进甘南州经济发展,并维持该地区社会稳定与文化繁荣。

发展中存在的问题。甘南州在甘肃省属于城乡贫困人口非常集中的地区,在失业率方面也是比较高的地区,并且存在一系列相关问题。甘南州在人均收入水平方面,和全国平均水平、甘肃省平均水平以及国内沿海发达地区之间还存在着很大的差距。按照2018年甘南州政府工作目标与重点,甘南州全面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聚力生态文明小康村建设,聚焦深度贫困问题,确保脱贫1.6万人,碌曲县、玛曲县实现脱贫摘帽;甘南州把县域经济发展作为精准扶贫的基础,构建科学合理的县域产业体系和经济体系。培育扶持文化产业发展,挖掘特色民族文化资源,加大唐卡、藏香、木雕、洮砚等非遗项目产业化开发力度。

文物保护事业不断夯实。甘南藏族自治州委州政府先后制定出台了《关于进一步加强文物工作的意见》《关于推动文化和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实施意见》,为甘南藏族自治州文物保护工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近两年完成白伞盖佛殿、白度母佛殿、弥勒佛殿、夏卜丹佛殿油饰彩绘工程,以及八角城南瓮城抢险加固工程。

大遗址保护取得成效。甘南州编制了夏河甘加八角城城址、迭部俄界会议会址、临潭洮州卫城城址三个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文物保护规划及碌曲郎木寺历史文化名镇保护规划,已向国家文物局上报甘加八角城总体保护规划。2017年,对全州境内文物保护工程共投入专项资金4185.99万元。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成果收获颇丰。“十三五”期间,甘南藏族自治州非遗项目申报工作取得可喜成果其中入选国家级非遗项目8项、省级非遗项目48项、州级非遗項目192项、县(市)级非遗项目518项;有国家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5名、省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57名、州级非遗代表性传承人74名,处于全省14个市州领先位置。2017年,甘南州人民政府公布了第二批非遗保护名录43项;省人民政府公布了第五批非遗保护名录,其中甘南藏族自治州有10项入选。

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保护利用加强。加强规划对城镇风貌的引导和建筑风格的控制,着力打造历史文化名城名镇名村及传统村落的风貌特色,保持历史文化及传统村落的真实性和完整性。2018年在意大利罗马召开的第五届“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国际论坛上,甘肃扎尕那正式入选联合国全球重要农业文化遗产名录。

民族文化传承形式多样。甘南州积极打造文化品牌、弘扬民族文化,重点推广甘南藏族文化千副唐卡、甘南藏族歌舞、夏河拉卜楞佛教文化、舟曲采花节、玛曲龙头琴弹唱、卓尼洮砚雕刻、临潭洮州花儿、碌曲锅庄、迭部红色文化旅游等9个知名文化品牌。

古(典)籍整理出版成果显著。甘南州成立了古(典)籍保护工作领导小组,设立了甘南州古籍保护中心,制订了《甘南州古籍保护工作实施意见》和《甘南州古籍普查实施方案》,组织20余部珍贵古籍名录申报了《国家珍贵古籍名录》,拉卜楞寺藏经楼经过申报被评选为全国第二批古籍重点保护单位。

红色文化弘扬成绩卓著。为进一步保护和开发利用红色文化资源,甘南州开展了革命遗址遗迹、文物的再普查工作。对全州26处遗址遗迹和文物进行了深入细致的资料搜集普查,充实完善了《甘南州革命遗址遗迹普查报告》。据统计,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州纪念场馆累计开展各类红色文化主题教育活动300多场次,参观游客达到200多万人次以上,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传统教育基地作用凸显,促进了红色文化和旅游业的深度融合,取得了良好的政治效益和社会效益。着力发挥红色文化产业优势,先后协助拍摄专题片《习仲勋》、电影《卓尼土司——杨积庆》,配合拍摄完成电视专题片《磨砺——长征途中最后一道险关》、电视专题片《神兵天降越天险》。

农牧村公共文化服务网络逐步健全。甘南州积极争取国家、省投入2237万元,建成全国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支中心9个、乡镇服务点95个、行政村服务点664个,实现了文化信息资源共享工程州、县、乡三级服务网络全覆盖。“乡村舞台”暨基层综合性文化服务中心建设工作实施以来,建成“乡村舞台”664个(其中贫困村284个),实现了全州行政村“乡村舞台”建设全覆盖。并逐步配备了电脑、投影仪、电脑桌椅、电子钢琴、锣鼓、乐器等共250套,为农牧村群众享受公共文化服务提供了阵地和设施保障。

甘南藏区宗教文化传播存在的主要新问题

在互联网传播迅速发展的浪潮中互联网在藏区农牧民的日常生活中得到快速延伸,并且影响越来越大。进入甘南藏区尤其是乡村的网络形式主要有三种:一是利用网吧;二是利用智能手机;三是利用家庭力量。笔者在调查中发现,在甘南藏区,越来越多的农牧民使用智能手机上网并且呈快速发展态势,50.7%的人表示经常使用手机上网,31.5%的人表示曾经接触过互联网。互联网必将成为重塑藏区文化传播格局的强势力量,因地缘因素、环境因素所造成的文化阻隔和差异将会被不断发展的文化传播方式所弥补。据笔者调查,甘南藏区家庭接入的网络形式在该地区城乡之间具有非常明显的差异,各州市和县及城乡家庭使用网络占比在40%左右,从广大农牧区网络“家庭接入”长远来看,甘南藏区的网络发展在网络媒介的带动下,发展将会越来越迅速。

根据笔者调查采访得知,甘南藏族自治州近年来一直立足“十三五”规划,不断加大工作力度,完善扶持引导手段,推动内容落实建设,取得了较好的成绩。但也存在一定的问题,主要表现在:一是该地区长期以来由于文化建设经费占比较低,投入的财政经费和文化发展需求之间仍有较大的差距,公共文化服务、组织开展群众活动的经费明显不足;二是中央广播电视节目无线数字化覆盖一期工程在该地区已建设开通,二期工程正在建设。目前,户户通设备只能接收省、州、县三套节目,急需购置配发符合DTMB标准的地面数字机顶盒和天线设备;三是产业区域发展还不够平衡,从文化产业增加值完成情况看,整体上底子薄弱,县市间发展不均衡,差距较大,很大程度上制约了全州整体发展;四是深度融合发展还不够紧密。文化与旅游、科技、体育、农牧业、藏医药等产业的融合不够紧密,还处于“浅层融合”阶段,没有完全形成“深度融合”发展的良好生态,文化重点项目少、开发的创意产品不多、科技含量不高,“文化+”的聚合效应没有真正得以发挥和体现。文化旅游深度融合推进相对缓慢,主要瓶颈还是资金短缺,无法满足项目的建设需求。项目资金自筹能力弱、融资渠道窄、招商引资困难等客观问题突出,严重制约了项目建设的进度。

由于特殊的历史背景和地理原因,全州经济社会发育程度较低,但肩负着繁重的发展和稳定社会的双重任务,无疑甘南藏族自治州的发展和稳定是整个藏区发展和稳定最重要的一环。在这种复杂的背景下,该地区更需要发挥媒介的舆论引导作用,以互联网媒介为代表的新媒体,从多方面改变了信息传播方式,为构建民族地区良好的信息交流渠道创造了更加有利的条件。但由于长期以来在文化建设方面投入不足,文化的宣传阵地逐渐减少,宣传阵地大多集中在州、县两级,经济建设发展同步,现有设施因为设备老化、功能单一,基本上已没有能够覆盖乡、村、户的基层宣传文化网格,这使文化交流在乡村一级断掉,一些农牧民对党和国家的发展战略以及民族宗教政策了解不够、理解不够深入,对社会发展和文化传播的感受不深。可见,加强民族文化的传播和交流,有利于构建和谐稳定的社会。

西北民族地区的各级政府,在努力完善传统媒体传播功能的同时,应充分认识到互联网的强大,在互联网的视角下传播文化,努力加速当地的新媒体建设和发展,为甘南藏区宗教文化传播构筑坚实而畅通的平台。政府对新媒体的发展应统筹规划,将其列入每年的政府工作目标,通过使用行政手段,有计划、有措施地推进新媒体的发展。

甘南藏区网络舆情管理概述

网络舆情的特性。网络舆情具有地域性、复杂性、政治性、敏感性、国际性。由于网络舆情的扩散比较迅速,当甘南藏区发生整体公共事件时,会产生极其重大的影响,更加容易引起全国乃至国际关注,从而进一步扩大影响。甘南藏区少数民族在不同的社会时期由于受历史文化和民族宗教发展的影响,因此问题不断积聚,其网络舆情的源头不仅来自自然灾害、公共安全等事件,还与当地民众的宗教信仰、民俗风情以及生活习惯紧密相联,这两者既能强化民族间联系,又容易引起宗教极端问题。由于受经济比较落后和封闭的地理环境以及社会发展不平衡等因素影响,西北少数民族地区的群众心理上容易产生巨大的落差,这种心理上的落差又容易引起社会敏感问题的二次爆发,所以其存在的问题是相对敏感的。西北少数民族大都处于中国的边疆地区,特殊地区的文化传播与舆情管理需要当地政府下功夫去研究。

甘南藏区网络舆情治理与建设文化传播路径的对策探析。由于近年来智能手机的普及以及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得甘南藏区人民对舆论的重视程度不断提升,且人民群众所关注的舆论热点事件也越来越多,政府对舆论热点事件的引导、应对,政府官员的执行能力以及对舆论的回应体面与否,是广大人民群众关注的焦点。所以,在当地建立有效的维稳机制是基本策略,营造和谐的社会环境、提升民族认同感、增强民族地区的自治能力及探索当地悠久的地域与历史文化传播路径,成为当前甘南藏区社会治理和社会文化建设的主要方向和内容。

进行甘南藏区网络舆论正确引导的策略,建立健全监管机制。针对网络舆论进行真诚回应与提前引导。对社会网络舆论事件本末进行调研,同时做好应急准备,对可能发生的情况预先处理。一方面,加强对甘南藏区的新闻网站重点建设,有计划、有措施地建设一批重点网站,通过建立有效的机制来控制可能发生的网络舆情;另一方面,做好网络监督并准备应急预案,在面对突发事件时,从维护民族团结和社会稳定角度出发,能够做到冷静面对、沟通协调、及时处理,此外,对于涉密问题,必须严格遵循《中华人民共和国保守国家秘密法》的相关规定,保障甘南藏区新时代社会主义事业的顺利进行。

弘扬民族团结,灵活学习大众媒介。在增强少数民族地区文化凝聚力的同时,提升其民族认同感,此外,政府还要建立紧急事件对话机制,尽可能地调动当地民众的积极性和参与性,最大效果地实现政府对民族话语权的掌控。

善用各类媒体进行发声。近年来,随着传媒格局嬗变与各类媒体的积极转型,通过各类媒介进行文化传播等逐渐成为政府与当地民众对外交流的主要手段。基于当前形势,甘南藏区需要及时进行信息的舆情引导、信息的发现和处理,深入了解民众的文化需求与文化对外传播需求,借助媒介表明政府立场与态度。

新时代背景下注重与国际媒体的配合和协作。甘南藏区面临着文化传播和错综复杂的宗教问题,并且还与境外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国政府要向国际社会充分展示解决民族地区网络舆情的决心和方法,同时也要借助外交手段,得到国际主流媒体的帮助和宣传。良好局面是建立在各族人民同心同德、和衷共济的基础上的,因此要不断开展文化交流传播,促进经济发展,保障社会政治安定,人民生活幸福。我们更要向世界传播当地优秀的历史文化与民俗风貌,向国际社会展示中国的正面形象。

结语

通过实证考察与分析,笔者就传媒格局嬗变视阈下甘南藏区文化传播信息场域的转移与舆情管理问题,通过探讨总结,得出以下认识:

第一,文化传播结合旅游开发与互联网浸入甘南藏区后,必然产生民族文化传播路径的探索问题与当地宗教文化变迁的问题,其集中表现是宗教文化生态空间出现世俗文化的特征,宗教活动场所带有世俗文化色彩,宗教从业者开始带有世俗生活的生活方式,突出表现在现代文化的优势凸显,而传统宗教文化特质开始衰落。

第二,在新时代,民族文化传播和变迁带有传统性和现代性,民族旅游与历史文化开发引发了民族宗教文化结合和斗争的复杂过程,民族和民族文化面对外来文化冲击时也要进行自我调适与重构。对于产生的问题是不要过分惊慌和忧虑,不必过度害怕文化流失与同化;但也不能完全听之任之,要充分利用文化的传播路径与传播方式,妥善处理文化的保护与对外传播之间的关系。

第三,宗教世俗化随着民族旅游的发展而发展,它有助于传统宗教与民族文化结合发展,有助于藏区群众享受当代社会发展的成果。

第四,甘南藏区宗教文化传播路径是一把“双刃剑”。两种或者多种文化发生碰撞时,弱势的一方容易在外来文化的冲击下,发生正向变迁和逆向变迁,所以不能够把原因简单归咎于传播民族旅游文化使“價值理性回归”的身上。学术界要进一步加强对构建少数民族地区文化传播、文化互动与和谐发展机制研究。

第五,甘南藏区文化传播与网络舆情对我国的团结统一和稳定发展有重要意义,在充分考虑甘南藏区的民众心理、自我认同以及使用网络和媒介的水平上和其他地区存在差异性,探索构建适合于当地网络舆情的研判机制,提出有针对性的独特思路,我们除了要利用好传统媒体的宣传,去弘扬民族团结、落实民族政策外,还要加强对甘南藏区网络舆情的引导,努力探寻和国际媒体的长效合作路径。对境外邪恶势力和反华势力进行严密监控,有针对性地做好甘南藏区语言网站的监控和引导工作。(作者单位:兰州文理学院)

参考文献:

1.王梦媛:《浅析网络环境下的少数民族地区舆论引导策略》,《新闻研究导刊》,2017(17)。

2.艾 勇,刘 赛:《中国少数民族地区网络舆情监控研究综述》,《现代计算机》,2016(8)。

3.张硕勋,王晓红,韩 亮:《多媒体传播视阈下甘南藏区大众媒介传播格局的嬗变》,《新闻大学》,2012(2)。

4.益西拉姆:《中国西北地区少数民族大众传播与民族文化》,兰州,兰州大学出版社,2002年版。

5.费孝通:《“甘南篇”,费孝通文集(第十卷)》,北京,群言出版社,1999年版,第176-17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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