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据驱动下的高校图书馆课程地图构建*
2020-06-10张彤阳杨况骏瑜
张彤阳,杨况骏瑜,侯 壮,蒋 楠
0 引言
课程地图(Curriculum Mapping)起源于1974年,Jerome J. Hausman[1]建议开设地图可视化一门课程,以更好体现课程要求和内容。随着时间发展,课程地图中形成了生成性课程地图(the operational curriculum map)与计划性课程地图(the planned curriculum map)相辅相成的局面。前者由Fenwick W.English[2]提出,基于教师亲身经历和感悟,是对课程的主观描述;后者由J.A.Hale[3]2提出,以静态标准为导向,是对未来课程的规划。近年课程地图逐渐成为一个伴随国民教育全进程的学习路径规划工具,也是促进人才培养发展的重要需求,因为课程中学生能力培养方案的优化是大学人才培养的核心[4]。
随着社会的发展,学生的学习态度、身份背景、所在环境越来越多样,对课程内容的需求呈多元化趋势。基于教师有限经验描述与静态标准导向的课程地图构建理念具有较强主观随意性、选择性和局限性,只能做出相对合适的教育决策,难以被核实与监督,不能很好适应学生的多元化需求。如何建立更具说服力的课程决策支撑体系,构建适应学生多元需求的课程地图,成为学术界关注的新焦点。大数据时代,信息的获取、传递和分析方式发生巨变。充分挖掘高校图书馆数据价值,持续跟踪学生意识行为导向,将其深度嵌入课程地图的构建体系,能促进课程地图的生成实现从“静态标准驱动”向“数据驱动”转型。基于此,本文从挖掘成都理工大学图书馆数据入手,提出数据驱动下的课程地图构建策略,探索适应学生多元需求的有效方法,提高教学水平。
1 文献综述
学界研究的课程地图类型主要分为以经验描述为构建依据的生成性课程地图和以静态标准为导向的计划性课程地图两种。早期的课程地图以生成性为主。20世纪80年代,在美国“标准化改革浪潮”推动下,Fenwick W.English[2]首次提出课程地图的概念,即对已实施课程的重新建构。随后Heidi Hays Jacobs[5]9进一步拓宽定义,认为课程地图是基于一连串学校行事历所建构的教学综合管理体系。
计划性课程地图由J.A.Hale[3]12提出,认为课程地图的绘制可以发生在教学之前,是一种基于教师个人经验、学校教育目标或学区标准的课程规划工具。Ronald Harden[6]认为,课程地图类似一个储存了众多复杂课程要素的关系数据库,宏观上像一个揭示学生与课程的联系、跟踪学习进度的教学管理体系。其中,医学专业的课程地图研究最为广泛。据Timothy G.Willett等[7]调查,英国和加拿大20%医学院已完成课程地图规划,55%医学院正在对课程地图进行开发。例如,英国爱丁堡大学医学院[8]将课程地图运用于过敏学的课程规划。Susan Franzen[9]将高等教育信息素养能力标准和课程目标融合,构建健康科学的课程地图。医学之外,西班牙塞利维亚大学[10]将9所信息与计算机技术公司的职业招聘需求作为教学目标,纳入电子工程专业的课程地图体系;日本关西大学[11]经济学学院的课程地图,以表格形式呈现具体教学内容与课程目标的关系;我国北京化工大学自动化学院[12]、北京城市学院生物医药学部[13]、三亚学院国际酒店管理学院[14]等正在进行课程地图的规划。
至此,课程地图经历了从基于教师个人视角的课堂记录,到基于一连串学校行事历所构建的教学管理体系;从针对单一课程绘制的纸质地图到展现宏观趋势的线上课程数据库和学习管理系统的巨大变革。同时,课程地图的含义在多元绘制者的共同参与下得到延伸。William F.Massy等[15]认为课程地图是加强高校教师合作的粘合剂;Kay Pippin Uchiyama等[16]认为课程地图改善了高校孤寂的学术气氛,提升了教师间的团队合作精神。
以经验描述反馈教学信息的方式,其主观片面性备受质疑。杜威[17]243指出,经验感悟会使人陷入陈规旧套。成晓利[18]指出,并非所有的教学经验都能被合理地应用于教学实践。基于静态标准计划课程实施路线的方式也因其单一性而不被信任。巩建闽等[19]认为,课程地图的本质不应成为强功利倾向的职业路径图,而是为了保证培养目标、教学计划、教学和学生评价四方面的一致性,最终全面提升大学教育质量。
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大数据时代为课程地图的构建提供了全新的思维路径(多维数据驱动)与实现这种路径的技术支撑(数据库挖掘技术、可视化工具等)。胡伟等[20]发明了基于课程体系数据的动态课程地图处理系统,能自动实现课程数据的存储和课程地图图形的生成,使用户更直观地了解课程之间的关系。国际咨询公司McKinsey&Company的年度报告[21]提出,当今社会各个领域的重要生产要素都和大数据息息相关。美国教育部长Duncan[22]指出,改进教学的路线图可以由数据提供,它可以指出教学进行到了哪里,需要去哪里以及该如何去。
本文结合时代特点,旨在分析多维数据给课程地图在高校教学中的应用所带来的深刻变革,以丰富生成性课程地图的反馈信息与计划性课程地图的导向标准,推进高校师生在教学实践中的合作交流。本研究以成都理工大学图书馆开设的信息素养课为例,具体分析“数据驱动”型课程地图的构建过程,在此基础上提出推进此类课程地图构建的建议与加强高校与社区联系的期望。
2 课程地图构建的问题
当前课程地图的构建方法主要分为行事历构建法与基于标准导向的构建法两种类型,下文分析它们存在的问题。
2.1 行事历构建法忽略教学情景的复杂性
行事历构建法用于生成性课程地图的绘制,指以第三方(教师)的视角独立记录课堂已发生的细节内容,并绘制地图,是一种可视化的教学信息反馈。全面的教学信息反馈是掌握学生真实情况的重要依据和必要环节。依据行事历法而构建的课程地图可加以借鉴,但绝不能完全参照,认定其反映了教学的全部事实,因为很多真实的课堂细节以及学生没有对外显露的信息并未在其上呈现。例如,在课堂答疑环节,部分性格内向的学生可能会羞于主动举手表达疑惑,给教师造成学习效果良好的假象,使教学反馈偏离事实。
另外,生成性课程地图的绘制是滞后于教学的,而教师的记忆力是有限的,对课程的感悟与认识也是片面主观的。教学经验不足的老师,对教学实践中的体验与反思不够深刻,课程记录可能流于表面,忽略掉身体力行的价值。而教学经验丰富的老师,又习惯于从经验和体验模式中总结课程内容,将课程记录禁锢于曾经的经验框架里,忽略了教学情境的动态变化性和复杂性。
如今社会的多元化致使学生的性格爱好、成长背景、行为方式呈现出多样化趋势,加深了教学情境的复杂度,而行事历构建法所绘制的生成性课程地图容易忽略教学情境的复杂性。
2.2 基于静态标准导向的构建法依据单一
基于标准导向的构建法用于计划性课程地图的绘制,主要指教师或学校团队依据计划的目标或设立的标准提前规划学习路径。指导计划性课程地图构建的纲领性文件一般包括学校人才建设指导意见、人才培养纲要、学生核心能力培养要求等。例如,我国台湾地区东华大学花师教育学院[23]用树状图直观展示学生可以修习哪些指定课程以到达某个职业终点。课程的引导标准就好比乐队的指挥棒,具有强大的导向作用,应更注重引导标准多元化观念的树立。然而,这种静态的培养标准引导方式太过单一,它聚焦某种固定的预设目的,忽略了学生在学习过程中因个人态度、能力、行为的变化而导致的个人需求的变化,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违背“以学生为中心”的教育理念。课程地图的本质不应仅仅是导向单一的“职业路径图”或“人才培养秘籍图解”。
2.3 不能“转向外部”的构建理念无法充分提升学习成果的社会效益
哈伍德公共创新研究所创始人Richard C.Harward[24]提出“转向外部”的理念,认为传统图书馆只专注于了解用户需要什么,很少关注用户所处社会团体的愿望。类似地,大多数人在构建课程地图时,一般优先考虑学生及所在学校的利益,忽略了所处校区之外团体的共同诉求。这样发展下去,社会团体的理想与课程地图设计方向之间的偏差将越来越大,人们所追求的理想社会将难以实现。对课程地图而言,“转向外部”比“以学生为中心”更进一步。“转向外部”意味着课程地图不仅仅考虑学生、学校需要什么,还要关注对于社会发展而言学生需要什么。课程地图需要以区别于传统构建的方式参与社区(建设),进而提高社区的服务能力,使学生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肩负的社会责任,也使得学校与社区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3 研究设计
3.1 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运用定量研究工具,旨在解决当前课程地图存在的问题,以更贴合学生需求、社会需求的方式规划课程地图路径,致力于探索图书馆数据对课程地图各构成要素的驱动效应。而定量研究的典型方法——调查法和相关法,通过收集研究对象的各种资料、使用相关系数探索变量间的关系,全面分析研究对象行为背后的潜在原因。基于此,本研究运用相关法探索图书馆各类数据变量间的关系,提取有价值的信息,形成一个系统特定数据驱动的课程地图建设逻辑模型,再依据模型构建课程地图。在图书馆数据的驱动下,课程地图的构建方法由静态变成了动态,有效克服了行事历构建法的主观片面性与静态标准导向构建法的单一性,提升学习成果的社会效益。
3.2 研究对象
截至2018年12月31日,成都理工大学图书馆2018年累计到馆292.42万人次,85.59%读者是本科生。因此,图书馆将服务对象聚焦于本科生群体,把如何利用图书馆数据为本科生定制个性化服务视为工作重点之一。文章以成都理工大学图书馆开设的信息素养课为例,以选修该课程的某班80位本科生作为研究样本,分析如何构建多层次、多维度且科学系统的课程地图。另外,文章用全校学生“大数据”作参考,将其和“小数据”结合起来,主要基于以下考量:学生数据的量级越来越大,研究视角更宽广,数据维度更丰富,用大数据描绘出的学生轮廓就更清晰。然而,在教育教学过程中,学生在个性兴趣、学习习惯、思维模式等方面的迥异造成不同学生群体间特点的不同。根据特定受众群体的特点来规划课程地图,比采用海量的全校或外校学生作为研究样本的“平均用力”,针对性更强,也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了特殊学习群体被忽略的问题。这样一来,教师会更加了解其授课班级的学生,更容易做到因材施教。因此,文章以全校学生数据为参考,选用小样本数据为主要分析来源,两者互相补充,互相验证,把基于数据分析思维构建课程地图的逻辑表达出来。本研究结论具有可扩展性,研究人员可根据课程受众人数的增加扩大研究样本容量,也可以将课程地图设计逻辑应用于其他学科领域。
3.3 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渠道包括3 个部分:在PL/SQL Developer集成开发环境下利用PL/SQL程序设计语言访问该馆金盘集成管理系统的Oracle数据库后台,采集学生进出图书馆、个人信息、借阅历史等数据;采用问卷调查方式获取反馈数据,调查对象为成都理工大学选修信息素养课的学生;通过文献计量分析方法从文献数量、研究机构、文献作者等方面获取某行业领域的事实数据。
3.4 理论框架
本研究试图利用图书馆的文献数据、用户数据、借阅数据、运行数据了解读者类型,分析读者需求,然后结合本科生课程设置,重新构建课程体系,整合图书馆可利用资源,为读者提供精准的课程服务。课程地图构建思路如图1所示,即基于各类图书馆数据推导各项教学指标,构建课程地图(包括核心问题、内容、技能和评价4个要素),规划出既符合学生需求,又能最大化利用学术资源,且关注社会发展的课程。
图1 图书馆数据驱动的课程地图构建基本逻辑
3.5 数据收集与分析
3.5.1 读者数据驱动下的课堂基调奠定
读者数据主要指Oracle 读者库里学生的年龄、性别、专业等相对稳性的基本信息。通过此项数据的统计,可为读者侧写画像,了解其基础情况。表1显示,学生的专业背景大多为管理科学(以下简称“管科”)和核技术与自动化工程(以下简称“核自”)。因此,在信息素养教学中融入管理科学和核技术的专业信息资源,既丰富了教育形式,又推动了专业课的学习。此外,在满足学生专业学习需求的同时,还应兼顾其课外兴趣的倾向。数据显示,参加本次案例调查的80 名学生中,女生人数占比大幅高于男生。从后文对借阅数据的分析可以看出,女生热爱文学书籍,感性文艺。因此,为了在有限的空间与时间里满足更多人的心理需求,教学风格应凸显女生的人文精神和感性情怀。例如,教师应注重挖掘人文教学资源,可以在多媒体课件里插入富有文学意味的视觉元素。同时,考虑到大部分学生就读于大一年级,信息意识与信息知识可能较浅薄,因此课程难度定位应较低,主要使学生获得信息素养方面的基础知识。除了四川人,有将近一半的学生来自贵州、河南等省,在课堂上针对这部分学生可适当举行“课堂认老乡”等趣味活动,以拉近学生间的距离,活跃课堂氛围。由此,根据读者数据初步奠定了信息素养课文艺浪漫的课堂氛围,确定了其作为入门基础课的定位,规划了其中交叉学科的范围,并构思了一些能为课程锦上添花的趣味项目。
表1 信息素养课学生的基本信息统计
3.5.2 文献数据驱动下的教参资源透视
文献数据统计主要指针对不同维度和指标来统计学科(教参)资源支撑情况,包括馆藏数据库资源、纸质资源和自建资源的数量、文献类别、文种和出版时间的统计。教学资源是课程实施的重要基础。为全面揭示面向学科方向的可利用文献,多元开发课程可利用资源,保证教参资源的丰富性和适切性,教师应有针对性地收集、熟悉与课程相关的文献信息与数据。将中图分类号G25、G201、G203及其下位类[25]中有关信息素养主题的学术资源,配合以主题词进行检索统计,可得到相关文献数据。本研究中信息素养课教参资源情况如表2所示。当平均每种复本为2~5册的纸质图书满足不了借阅需求时,形式多样且不受册数限制的电子资源能够补充纸本资源的不足。该馆在课程关联视角下,已在图书馆主页对数据库资源按照“学科-资源类型-语种-状态”进行层层划分。当学生进入对应学科的资源聚落时,即可获取各类学科资源。另外,除传统纸质图书,从专利信息、音频视频、报纸杂文等非常规性资料中汲取碎片化知识并应用于教学,也是改变传统教学模式的突破口。
表2 信息素养课的教参资源统计
3.5.3 借阅数据驱动下的学生需求探知
借阅数据主要指馆藏文献流通状况的统计数据。通过馆藏文献的利用情况可以掌握读者的阅读倾向和精神需求,进行有效的课外知识补充。随着学生借阅行为的不断增多,借阅数据在动态变化中,能准确反映学生当前的状态。
分析信息素养课学生近4年的借阅情况,I类(文学)被借次数最多,占22.27%,B类(哲学、宗教)占16.86%,T类(工业技术)占13.54%,O类(数理科学和化学)占10.74%,H类(语言、文字)占7.16%(见表3)。由此看出,学生对感情内容丰富、贴近现实社会生活的I类书籍最感兴趣。他们在享受现代技术便利的同时,也迫切寻求精神的慰藉。结合表4,课程地图规划可在教学中穿插部分借阅量较高的经典文学作品推广和检索导航,发挥经典作品对培养学生人文素养和信息素养的效力,指导和引领学生阅读。
图2 信息素养课学生近4年所借图书的题名词频
表3 信息素养课学生2015-2019年9月图书借阅类别统计
表4 信息素养课学生2015-2019年9月所借I类图书的借阅排行
利用词频分析工具分别对男/女学生近4年借阅图书的题名关键词进行可视化分析,结果如图2所示,即使同样是文学类书籍,男/女学生的作品选择有着明显的差别。男生爱闯荡,爱冒险,更偏向于武侠玄幻推理类作品;相比于男生,女生感情更细腻,偏好文艺内敛的作品。教师可以根据学生对经典名著的兴趣,有意识地辅助学生检索更多未被关注的名著,提升其阅读品味。另外,如前文所述,依据借阅数据分析而得出的学生阅读倾向能为课堂基调的推导提供线索。
图3 各学院学生成绩与近3年到馆率、借书率分布
3.5.4 业务数据和借阅数据共同驱动下的学情监控与学习评价
业务数据主要指从图书馆门禁管理系统、研修间预约系统、门户系统等挖掘到的用户使用数据。综合业务数据与借阅数据可以总结出学生行为的规律特征,从侧面反映学生的学习活跃度与参与度。文章采用入馆次数对学生的学习热度进行间接测量。关联教务处各学院的学生成绩数据、借阅数据、到馆数据,开展学习成绩与图书馆利用行为的相关性调查。根据各学院到馆人数和借书人数,本研究自定义学生的到馆率和借书率计算方法如下:
图3的数据显示,学习成绩与图书馆利用行为存在显著的相关性,具有统计意义。具体表现为:各学院学生成绩排名与借书率和到馆率呈现正相关性特征。由此推断,到馆数据和借阅数据可为学习效果评价提供数据参考。文章根据到馆次数自定义学习热度公式,公式如下:
图4显示,5-7月男生学习热度明显高于女生。鉴于此,此时间段主要围绕男生喜欢的武侠玄幻推理类书籍进行信息检索教学。其他月份,男生女生学习热度值相当且走势一致,因此教学内容将无明显的性别倾向。在学习热度普遍低迷的2月和8月,教师要适当为学生减压,设计趣味教学活动以提高学习的兴趣。如在专利文献检索教学中,设计专利检索比赛或专利基础知识抢答等趣味活动,并对赢得比赛的学生予以小礼品奖励,增强学习信心,令学习热度快速回升。
图4 2018年信息素养课学生的学习热度走势
3.5.5 事实数据驱动下的社会信息拓展
事实数据主要指围绕某学科领域,从行业影响力、科研生产力等方面统计的真实数据,如大学专业排名、研究机构论文发表排名和论文发表趋势。通过事实数据可以了解某个领域的现状、未来的发展态势以及研究实力强大的机构,从而防止学校的课程教育与真实社会的行业信息不关联、互助性差,以提升学习成果的社会效益。
以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数据库为数据源,以“information literacy”“library”“information retrieval”“information analysis”为关键词进行组合主题检索,时间设置为2013-2019年;剔除相关性小的文章后,得到1,069篇样本文献。分析发表论文数量排名前十机构,发现信息素养研究领域较活跃的机构有伊利诺伊大学(University of Illinois)、 格 拉 纳 达 大 学(University of Granada)、比勒陀利亚大学(University of Pretoria)等。因此,在信息素养教学中可参考该领域研究实力强大的机构的信息素养课教学方法。例如,借鉴伊利诺伊大学[26]将美国大学与研究图书馆协会(ACRL)制定的《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作为课程开展指导文件的教学经验,将文件中提到的部分知识技能要点转换为课堂探讨的关键问题,为信息素养教育提供参考。
此外,部分数据库收藏有报纸杂文、年鉴资料和新闻资料等社会教育资源。这些包含大量政府信息和社会热点的事实数据,不仅可以使学生了解行业相关标准和企业变动情况等,而且能使老师设计出满足行业需求,符合社会发展趋势的实践教学内容。
3.5.6 调查数据驱动下的学生反馈意见挖掘
调查数据是指以问卷的方式向学生收集到的信息。问卷是一组与课程主题有关的问题,要求学生据此回答,准确地传达学生的真实想法,是连接学生与教师的重要纽带。向全班80名同学发放网络问卷,共回收问卷75 份,回收率为93.75%。表5显示,尽管每项信息能力都有学生支持,但大多数学生最期望掌握的是高效获取信息,特别是前沿期刊文章的能力。因此,可将前沿期刊文章的检索教学作为课程实施的重点。
表5 信息素养课学生问卷反馈
4 研究结果
本文借鉴Jacobs[27]提出的课程地图概念,以核心(关键)问题、(课程)内容、技能、评价作为地图的核心要素。初步实践方法是信息素养课教师基于图书馆数据,绘制属于各自课程的一份课程地图,也是以网页形式展示的课程地图雏形,为即将开设的课程预设每月的教学内容。表6为教师基于以上数据绘制的课程地图的部分内容。
表6 信息素养课课程地图(部分)
图5 基于一连串学校行事历的课程地图构建框架
基于读者数据,本课程定位为面向全校本科生的图书情报学科入门基础课,部分教学内容与管理科学和核技术与自动化工程领域有交叉,运用现代多媒体工具辅助教学,课堂气氛较轻松活跃。基于事实数据,课程将《高等教育信息素养框架》[26]中提到的部分知识技能要点转换为每月探讨的关键问题。基于借阅数据,3-4月男女生的学习热度相差甚微,而6月男生的学习热度要远高于女生,因此特别安排6月的教学支撑素材向男生的喜好倾斜。基于调查数据,课程将学生最希望获取的几项信息能力作为技能要素,并且将学生感兴趣的实时热点话题作为3月信息检索的主题。基于文献数据,课程利用图书馆的各类资源作为教学支撑材料,丰富教学内容。
表6以表格形式清晰描绘图书馆数据驱动生成的部分课程地图。为实现高等教育综合实力的全面提升,课程地图应以客观要求(课程要求、就业要求、社会需求等)为基石,以数据为驱动;体系要点同时落实到客观要求与学生兴趣需求上,使两者互相补充,相辅相成。在梳理整合所有应考虑到的相关因素后,形成基于一连串学校行事历的课程地图构建框架样图(见图5)。根据教学需要,更多细节复杂的窗口可以自行扩增。
5 结语
在图书情报领域,有对图书馆数据的研究;在教学领域,有对课程地图的研究。本文用“图书馆数据”驱动“课程地图”的生成,以全新方式开辟课程地图构建的新路径;在课程地图构建的实践领域另辟蹊径,让课程地图的设计导向从单一走向丰富,更为精准地满足学生对信息素养课程学习的需求。本文在过去“以经验描述为依据,以静态标准为导向”的课程地图构建实施主路径基础上,增加“基于数据分析”的新路向,积极关注和探索学生学习特点,规划课程要素,更全面地利用图书馆资源,更有效地激发学生的学习热情,也在一定程度上规避了传统课程地图忽略教学情景复杂性、导向单一、与现实社会脱节的弱点,为课程地图的构建开拓新思路。
本文的实践暂时停留在针对某一门课程绘制地图的阶段。为了使课堂教学更密切地与校园或社区的整体发展挂钩,积极推动社会的发展,希望未来图书馆不仅能联络教师团队与行政人员共同绘制基于学区共识的课程地图,还能将绘制范围扩展到社会层面。通过收集政府开放数据、行业报告数据、社交媒体数据、实地调研数据等,将数据与社会联系起来,并与社会成员交流,共同指导课程地图的转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