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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发展路径选择

2020-06-08肖丽利

文教资料 2020年9期

肖丽利

摘    要: 在新时代乡村教育振兴发展进程中,小规模学校教育发展面临教育观念落后,自主发展信心丧失,内生力不足,本土特色文化衰败等问题。通过探索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发展的路径,着眼于以培养人为中心的发展观,将视野根深于乡村小规模学校的内部,并通过激发教育者的创造力与革新先进观念,激活内生发展的能力,创生乡村地域本土特色文化,为振兴乡村教育发展提供新思路。

关键词: 乡村小规模学校    本土特色文化    内生发展路径

新时代推动乡村教育振兴发展,高度重视乡村义务教育[1],全面加强小规模学校建设是当前我国义务教育改革和发展的战略性目标,乡村小规模学校教育能公平、优质、均衡地发展为乡村教育振兴提供重要的文化环境。当前虽然国家已加大乡村教育建设的力度,加强保障措施,但乡村小规模学校教育仍处于落后的境地,是教育质量均衡发展的短板。在此境况下我们要重新审思乡村小规模学校的发展问题,另辟新径寻找创新发展路径。审思问题:乡村小规模学校自主发展信心丧失,轻视自主内生发展能力,仅靠外源式发展力量主导,注重自上而下的外部资源支援,导致内生力不足,忽视乡村本土地域特色文化等,这些内涵元素导致不能彻底解决目前所处的困境,应从内部根源上寻找优质教育资源,加强内生能力建设让乡村小规模学校变成“小而美”“小而强”创新发展的新路径。美、英发达国家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就倡导挖掘小规模学校内生优质教育资源,注重乡村地域特色文化建设,激活内生发展能力,实现教育的快速发展。本研究在这样的审思之下,寻求新时代乡村小规模学校自主内生发展的路径,重塑乡村地域本土特色文化的传承与发展,以促进乡村教育质量优质均衡发展达成夙愿,实现乡村教育振兴具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新时代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发展审思视角

经济社会发展进入新时代,为实现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发展,优先发展振兴乡村教育,推进同乡镇的小规模学校一体化办学,协同式发展[2],逐步实现教育的现代化。一系列国家政策属于宏观层面,为小规模学校外源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资助,可事物的发展需要内外因共同作用,相互促进,有机融合。当前小规模学校在长期面临困境的情况下,既需外部资源的资助,更需内部学校的配合。所谓“内生发展”是“以人为中心”,强调乡村小规模学校突破仅靠外部资源支持,尊重自身的文化特性,提高自主创造力,实现自主多元化地发展。批判“西方中心主义、趋同论”理论,非生搬硬套地照搬大规模城市学校的改革与发展模式,而是根据“村小校”地域特色,倡导乡村地域本土特色文化为基石地传承与创新,追寻特色发展探索创新发展路径。内生发展并不反对外源资助,而是在外源支援之下充分激发小规模学校内生发展的活力,整体协调,有机融合,兼容并包的发展观。因此,内生发展核心内涵是“以人自主发展为主导,在外部支援之下,充分激发自主发展活力,挖掘优质的教育资源,减少对外部资源的一味依赖,注重内部建设及大力支持乡村地域本土特色文化多元化发展[3](33-37),僭越“他者视域”“西方中心主义、趋同论”理论观点,寻求与众不同的乡村义务教育优质均衡发展的创新视角,走乡村文化特色兴盛发展之路[4]。

二、新时代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发展面临的主要问题

从内生发展的视角审思新时代乡村小规模学校,是对其内部教育主体和认识观进行分析,厘清所面临的问题:一是乡村小规模学校教育工作者主体由于受到诸多条件的限制,自主发展的自信心丧失,缺乏对地域特色教育资源的开发与利用,观念滞后,创造性被抑制;二是外源式主导乡村小规模学校地发展,导致一味依赖,内生力不足;三是从文化发展而言,乡村小规模学校趋同效仿城市大规模学校,缺乏探索性,一味追随城市学校的教学模式,导致地域本土特色文化衰败迷失。

(一)自主发展信心不足:乡村教育中教育工作者观念滞后,创造性被抑制。

一些乡村教师、学生、家长及社会人士对乡村小规模学校的教育发展感到不自信、失望、不认可、不信任,导致内心轻视。“趋城化”“城乡教育同一化”这些城镇化进程导致乡村小规模学校师资和生源不断流失,内部轻视加剧了“流城化”,造成乡村教育发展内生力薄弱,信心丧失,缺乏对地域特色教育资源的开发与利用,观念滞后,创造性被抑制。乡村教育工作者自主发展信心丧失,教师及管理者主体都想方设法调离乡村学校,而不是想着如何让乡村小规模学校重新焕发生机。教育主体的离去使乡村小规模学校频频面临较大的困境,生态文化“内忧外患”,文化底蕴、文化自信,文化價值逐渐衰败[5]。

(二)外源式主导发展: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力不足。

为实现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目前乡村小规模学校仅仅依赖外源资助发展,通过自上而下的教育资源的输入,逐步实现“趋城化”“城市优越”发展模式。外源式主导乡村小规模学校的发展无可厚非可以高效推动其发展,但也存在一定程度的问题:优质教育资源内外延被固化,开发被抑制,且开发与利用的主体唯一化。所谓乡村优质教育资源,不仅包括教育设施、师资队伍、教育经费、教学模式等资源,还包括本土特色文化的一切内部资源,往往被忽视,导致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力不足,而应该来自自主内在地生成与发展。从可持续发展而言,现乡村学校外部条件建设美丽,办学条件逐渐优越,但并不意味着乡村教育质量能优质均衡发展,能吸引生源和优质的师资。因此,若能在外部资源支援下激活内生发展的创造能力,增强自主办学特色,乡村教育则将萌生创新发展之路。

(三)趋城化:乡村地域本土特色文化式微迷失。

在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过程中,且在“趋城化”主导之下,乡村小规模学校在教育的硬件资源配置上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乡村教育外围条件的改善并未提高乡村教育质量,无论是教育质量还是办学模式与城市学校相比都存在很大的差距。乡村小规模学校在这一趋城化进程中效仿大规模学校的发展模式,以致丧失本有的地域特色文化,劣势被放大,而优势被忽略,逐渐失去自我,导致衰败迷失。从“趋城化”视角发展小规模学校,让乡村学校成为城市学校的“仿生品”,成为“他者视域”中现代想象的梦幻。在趋城化的进程中,乡村小规模学校儿童常感到自己被剥离了所处的乡土社会,成为精神乞儿,此时应该尊重乡村儿童在这个独特的场域中得到文化慰藉。因此,乡村小规模学校从内部发展的视角来看,办学理念、课程体系、教学目标、特色文化较为缺失,导致乡村地域本土特色文化不认同,逐渐失去文化意义上的“乡村学校”。

三、新时代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发展路径选择

新时代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发展是对乡村学校本土资源进行充分挖掘和重组,形成独具特色和风格的乡村学校,在这样特殊的地域环境中,与城市学校有不同的文化底蕴,无法趋同于城市发展的模式。内生发展秉持内外兼并,在外源的支持下,更重要的是追求自身独立发展,开发富有特色、个性文化或课外活动,更有利于儿童全面发展。事实上,乡村小规模学校寻求内生发展道路是为实现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突破仅仅靠外源式发展向内生发展的模式转变。乡村小规模学校的发展以激发教育工作者创造性,促进学生全面个性地发展为目标,构建地域本土特色文化,激发内部优质教育资源的创生,内外联动,整体协调,实现临近区域学校一体化集群发展。

(一)激发创造力与革新观念:激发教育工作者的创造力与引领观念转变,树立信心。

乡村小规模学校在内生发展的过程中,主力军是教育领导者及教师是教育发展的新动力[6](41-47)。近些年关于校长的领导力研究国内外都做了大量研究,比如澳大利亚设计的校长专业发展体系,切入点是以“专业标准”体系建设,确定了校长领导力模型及维度[7](14-21),这对如何塑造和评价教育领导人具有一定的参考意义。教育领导者应该明确自己的角色是教育引领者、观念革新者和教育整合创造者,具备发展理念,教育教学、领导及管理的专业能力。当前乡村小规模学校师资出现“结构性缺岗”,教师难胜任多学科的教学。因此,国家在职业培训中可以培养全科教师,增设地域本土特色文化知识,激发创造性,提高其胜任力,增强乡村情怀及获得感,利用乡土特色文化激发孩子们的兴趣,从而树立乡村学校内部的自主发展信心。

(二)激活内生发展能力:乡村小规模学校内外源有机结合,激活自身发展能力。

新时代,在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的进程中,乡村学校基本仅仅靠政府和强校带弱校的方式进行教育资源的支持。世界教育界研究表明,教育改革與发展最终都将回到每所学校“核心元”单位上。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发展意味多方面的转型:发展主体转向为小规模学校以人的发展为中心进行自主发展;方式转向仅仅依赖外源教育资源的支持发展向挖掘并开发自身优质教育资源,实现内外源有机结合;认识观转向为自下而上激活内生动力,实现外在支援与调控自上而下与和自下而上的有机融合。基于每所乡村学校自身的地域时空与境遇分析,其实从理论讲可实现内生优质教育资源创生的潜力。乡村小规模学校内生发展既要突出“形”,更要突出“实”,实现学生、教师、教育领导者、学校几个层面共同发展,为挖掘本土特色优质教育资源,寻找适合个性发展提供了广大的空间,从根本上实现乡村教育优质均衡,城乡一体化发展。

(三)振兴乡村地域本土特色文化:重塑乡村人文情怀,深入挖掘优质教育资源。

因乡村学校具有很强的地域特色、本土特色、本土文化基因特色,所以乡村小规模学校应该基于自身的特色自主寻求内生发展的道路,重塑乡村地域本土特色文化。乡村小规模学校在内生发展的过程中应根据自身学校人文历史、实际情况、乡村情怀,选择适合新时代发展本土特色文化要素融入校本地方课程体系,使乡村学校焕发生机、彰显特色。不同乡村地域有着不同的本土文化和优质教育资源,不同乡村小规模学校的本土文化特色是多元化的,应该振兴、深入挖掘及传承本土特色文化。一方面我们可以借鉴澳大利亚“莫桑比克学校地方课程”项目,此项目是将地方性知识与自然科学课程有机融合,以研究本土知识的合法化因素,寻求本土知识与官方课程之间转换要素[8](132-138),另一方面我们可以构建小规模学校集群发展模式,通过集群发展,挖掘优质教育资源,实现集群内学校资源共享,促进学校特色个性发展,如四川省广元市一些乡村小规模学校通过同质横向联盟,取得了较好的教学效果。因此,新时代为振兴乡村教育,就应振兴乡村本土特色文化,重塑乡村人文情怀。

参考文献:

[1]范涌峰,张辉蓉.学校特色发展:新时期城乡义务教育一体化的内生路径与发展策略[J].教育研究与实验,2019(5).

[2]赵丹,陈遇春,赵阔.优质均衡视角下乡村小规模学校教育质量困境与对策[J].华中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19(3).

[3]卢同庆,范先佐.农村小规模学校自主发展策略研究——基于资源依赖理论和实践经验的视角[J].湖南师范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2016(11).

[4]范会敏,陈旭远.内源发展:乡村小规模学校困境突围路径选择[J].教育科学,2019(4).

[5]刘铁芳.乡土的逃离与回归——乡村教育的人文重建[M].福州:福建教育出版社,2008.

[6]杨清溪,邬志辉.校长领导力:乡村教育发展的新动能[J].教育发展研究,2018(24):41-47.

[7]陆道坤,陈静怡.论组织支持下的校长专业发展——基于澳大利亚中小学校长发展体系的研究[J].教育科学,2019(2).

[8]Capece J. A.. The Knowledge  of  Local Communities and School Knowledge: In Search of a Didactic Transpostition in Natural Sciences[J]. Universal Journal of Educational Re-search,2018(1).

基金项目:本文系四川文理学院2019年度科研启动基金“优质均衡视角下达州乡村小规模学校集群化发展机制研究”项目(编号:2019KR013Z)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