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数字足迹的河南省乡村自驾游的时空特征与发展研究

李 伟， 王 凯

（河南师范大学 旅游学院，河南 新乡 453007）

近年来随着中国经济快速发展，国内旅游需求开始转型升级，城镇居民出游也由传统的团队旅游逐渐向自助旅游方式转变。截至2018 年底，私人汽车保有量达到2.4 亿辆[1]，伴随着汽车保有量快速增长，越来越多的人把自驾作为自己或家庭出游形式的首要选择。另据国内著名的第三方数据挖掘与调研机构— 艾媒咨询所发布的《2019 中国全域旅游产业大数据及标杆案例调查报告》显示，2018 年中国休闲农业和乡村旅游接待人次达到30 亿人次，其中以家庭自驾为主占当年国内旅游总人次的近六成[2]，自驾游、乡村休闲游逐渐成为国内居民出游的新常态。自驾旅游人数的增多促进了自助旅游服务类互联网平台如马蜂窝、去哪儿网、携程网等快速发展，越来越多游客在旅游过程中喜欢在网络平台上发布自己的旅游影像资料，用文字撰写旅游的感受，分享自己的旅游经历，以“数字足迹”的形式记录了自己整个旅游活动过程，这些平台数据对于研究自驾游客消费行为规律以及发现乡村自驾游产业中存在的问题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 文献综述

“数字足迹”(Digital Footprinting)概念是美国学者Girardin 等2008 年首次提出，其认为数字足迹是“人们在登录或者使用移动设备的行为之后在网络或其他信息后台中留下的与之行为相关联的电子信息”[3]。Vaccaci 等通过分析游客发布的文字、图片、通话记录以及手机信息等，研究了2006—2008 年游客赴美在纽约的旅游状况，得出纽约市内不同景点和不同时间点接待游客的时间分布和趋势[4]。随着网络技术的发展，Stanislava 探讨了网络数字环境中人们在使用数字设备过程中留下的痕迹带来的风险与挑战，并提出相应的应对机制和策略[5]。伴随着公共部门和私营机构对大数据需求的急剧增长，空间信息技术作用日益突出，Thatcher 借助地理信息技术对区域空间大数据进行挖掘和分析[6]。Guo 提出利用传感器技术设备，挖掘“数字足迹”，揭示个人与群体行为模式、社会互动和社区动态[7]。在旅游领域，Chen 等基于数字足迹设计了具有自主化，个性化的和互动内容的旅行规划，以此提高旅游体验质量[8]。

国内关于数字足迹应用研究晚于国外，且大多集中在旅游领域。早期国内学者如袁书寒基于位置服务的社交网络中运用可视化方法分析了用户的时空分布规律[9]；李春明等则通过采集游客在厦门鼓浪屿拍摄的旅游照片，并利用图片上的信息分析游客在鼓浪屿的时空行为特征和规律[10]。随着旅游类互联网平台的快速发展，部分学者开始基于网络平台利用数据挖掘工具来分析游客行为，如张妍妍等利用游客发布的游记和照片作为数字足迹，提取游览过程相关时空信息[11]；杨敏等则通过分析游记内容研究了成都入境游客的时空行为，并通过反向查找游客客源地，分析出国外游客来成都旅游的规律[12]；罗秋菊等利用网络游记和照片作为采集的数字足迹，研究分析滇游客行为规律[13]。近年来，部分学者在文本分析基础上引进了社会网络分析等方法来整体研究区域旅游时空行为现象，如査晓莉等利用网络游记文本作为数字足迹，并结合社会网络分析法等多种研究方法，构建了国内游客旅游流网络结构[14]；梁雅洁利用网络游记和照片按照时间和空间进行数据统计，运用核密度分析方法研究游客在杭州旅游的空间集聚现象[15]。

综合以上文献分析可知，国内外学者在利用数字足迹研究旅游目的地及相关现象特征时，多集中在旅游城市和中心景区层面，较少针对乡村地区的特种旅游形式的时空特征进行探讨。河南是一个农业大省和旅游资源大省，在国民休闲的大背景下，乡村游与自驾游比较活跃，该类旅游形式在国内旅游的比重越来越大，因此研究乡村自驾旅游产业的发展对于实现乡村振兴战略具有重要意义。但长期以来，由于各地旅游局无法在统计口径上统一，并未把乡村游自驾游纳入正式统计体系里，因此通过官方渠道获取公开的乡村自驾数据比较困难，部分学者只能借助于传统的抽样调查法对特定区域进行小尺度研究。基于数字足迹对旅游行为数据挖掘，能够突破传统实地调查方法时空条件的限制，借助于专业的内容分析软件，从另外一个角度为研究河南乡村自驾游发展问题提供一种新的研究方法，进而为整个旅游产业发展提供决策建议。

二、 研究区域、数据来源与处理

（一） 区域概况

河南省，简称“豫”，位于中国中部，北接河北、山西，南接湖北，西临陕西，东临安徽、山东，河南省总面积16.7 万km2。截至2018 年末，河南省内拥有5A 级景区13 处，4A 级以上景区178 处。河南省交通条件便利，京港澳、连霍、济广、大广等17 条高速通过，高速公路通车里程6 600.03 km，民用汽车保有量达到1 459.24 万辆[16]。依托农业大省、人口大省和文化大省三大优势以及“三山一滩一平原”的自然地理资源，河南省乡村旅游发展由自发到自觉，由零星到规模，不断发展壮大。随着大众休闲时代的到来和全域旅游的兴起，河南省政府相继出台了乡村旅游发展规划和支持政策，并召开了全省乡村旅游和旅游扶贫推进大会，全省乡村旅游开始提速，进入快车道。据统计，2018 年全省共接待海内外游客78 582.95 万人次，旅游总收入8 120.21 亿元，比2017 年增长20.3%[16]。

（二） 数据获取及处理

1. 数据的获取

本研究数据主要来源于国内主流在线旅游服务类网站马蜂窝和携程旅游网发布的游客游记。马蜂窝和携程网站注册的用户数量庞大，游记数量丰富，记录的信息全面，时间跨度10 年以上，因此成为国内学者和旅游从业者分析研究游客行为的重要数据平台。其中马蜂窝是一个以“自由行”为核心，为游客提供旅游目的地的信息，餐饮住宿、特色旅游线路、机票预订、旅游攻略、游记分享、旅游问答、旅游点评等服务的自助旅行的网站，2018 年用户数量超过1 亿，游记数量丰富，在各类旅游网站中位居前列。携程网是国内领先的在线旅游互联网平台，在2018 年旅游APP 类用户排行榜中，携程以6 122.16 万的月活跃人数高居榜首，其网站发布的游记信息内容翔实，包含了游记作者的出发地、出游时间、到访目的地、人均花费、出游形式以及旅游经历与感受等，为研究游客的行为特征提供了重要的资料。笔者运用专业的八爪鱼数据采集软件，以近5 年来马蜂窝和携程网发布的游记为研究样本，在数据采集时，以河南乡村旅游目的地为限定区域，以“自驾”或“自驾游”为关键词，时间跨度 为2014 年1 月1 日至2018 年12 月31 日，共筛选采集849 篇游记，其中在马蜂窝旅游攻略平台采集510 篇，在携程网平台采集339 篇。

2. 数据的进一步筛选处理

根据研究需要，按以下要求进一步对采集的数据进行筛选整理：一是合并内容相同或重复的游记；二是删掉一部分旅游活动时间和区域明显不符合文章研究对象界定范围的游记；三是合并删掉一部分缺失作者的身份、出游时间、旅游线路、游记内容等关键信息较多的游记；四是删掉一些明显为旅游企业商业推广发布的软文类的游记。根据以上要求，经过人工剔除无效游记后，保留509 篇相对较为完整的游记内容。将筛选处理过的游记数据，按照游记的作者身份、出游时间、出游形式、旅游线路、逗留时间、人均花费、游记主体内容等方面进行分类整理建档，作为研究河南省乡村自驾游时空特征的原始资料。

3. 数据挖掘分析

借助原武汉大学信息管理学院沈阳教授研发的一款名为ROST Content Mining（6.0 版）的软件对游记内容进行信息挖掘分析。该软件具有对网络文本进行分词、词频统计、情感分析、聚类分析、社会网络以及语义网络分析功能等，能发掘海量数据中关键信息点和信息点之间的关系，从而为相关研究问题提供决策依据。

三、 河南省乡村自驾游时间特征分析

（一） 出游逗留天数

基于筛选的509 篇的游记内容进行分析，根据每一位作者在游记中所记录的停留时间，按照年度进行分类统计，以观察河南乡村自驾游时间特征。2014—2018 年5 年左右时间，访豫乡村自驾游的平均逗留天数呈小幅稳步上升趋势，2018 年达到1.6 d 左右，近5 年平均停留天数在1～2 d（图1），旅游形式以短途自驾旅行和周末自驾游为主。分析原因主要是随着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和闲暇时间增加，乡村游与自驾游已经成为国内旅游常态，国内旅游需求由传统观光游览向休闲度假转型升级，逗留时间不断延长将是未来的发展趋势。另外，近几年河南以“老家河南”为主题，加大对省外旅游营销宣传，吸引了大量外省的自驾游客，外省自驾游客增加无形中拉长了访豫自驾游游客的平均逗留天数。

（二） 出游时间季节分布特征

选取近五年的访豫自驾游记作为研究对象，分析其自驾游的季节特征。河南省气候四季分明，一般每年的3～5 月为春季，6～8 月为夏季，9～11 月为秋季，12～2 月为冬季，根据游记中记录的作者出游时间按照月份进行归类统计(舍弃部分无法判断具体出游时间的游记)，结果见图2。从图2 中可看出河南乡村自驾游流量大致呈现出随季节性变化增减规律。从5 年的折线图中可看出自驾游出游人数季节性差异很大，存在波峰和波谷，且出现波峰波谷的大致月份相似，波峰主要出现在五月前后的春季和十月前后的秋季，夏季七、八月出游有一个小高峰，但总体出游人数有所回落，冬季自驾出游人数较少。分析原因主要是河南乡村地区适宜自驾出游的节假日大都集中春季和秋季，春秋季是踏春、赏花、戏水、采摘蔬果和体验秋韵的重要时节，而冬季天气寒冷，加之河南自驾游之地多处于山区，山区的天气常常变化不定，多有降雪，容易造成行车安全事故，从而影响了冬季自驾出游率。

四、 河南省乡村自驾游空间特征分析

（一） 乡村自驾游客流空间来源特征

1. 省外客源地来源分析

根据游记内容中所记录的作者信息，按照客源地进行归类统计，分析结果发现，河南乡村自驾游省外客源地人数最多为北京（29.3%），其次是山东（8.3%），湖北（6.5%），天津（6.1%）。排名靠前的客源地大都是距离较近的经济比较发达的中心城市或河南省周边省份。如排名第一的北京市，人口基数大，人均收入高，2018 年汽车保有量以608 万辆位居全国第一位，出游意愿强烈，再加上近几年河南各地市非常注重北京客源市场的宣传推广，因而北京在访豫游客的中占有重要地位。

2. 省内客源地来源分析

根据整理出来的游记，对省内游客来源地进行排名，河南乡村自驾游客来源占比居前的城市分别是郑州（38%），洛阳（9.5%）和南阳（7.6%），新乡（5.7%），信阳（2%），焦作（3.8%）等城市，这些城市大多是区域性中心城市，或是人口大市，或具有较强的旅游资源特色和优势。

（二） 乡村自驾客流目的地集中度分析

根据游记作者到访的乡村旅游目的地所属的城市进行分类统计可以发现，自驾游客访问的乡村旅游地所属城市占比排名中，洛阳（16.5%）占据第一，焦作（14%），新乡（12.3%），开封（8.9%），郑州（8.6%）位居其后。在这些排名靠前自驾游目的地中，每个城市也都有自己的旅游名片，多数自驾游目的地有着较强烈吸引自驾游客的山水特色和人文历史的地域标签，如洛阳有以白云山、老君山、龙潭大峡谷等为代表的伏牛山生态旅游资源；焦作、新乡有以云台山、万仙山等为代表的太行山生态旅游资源，郑州和开封等在传统民俗和市井文化等方面都兼具优势，这些城市的旅游名片与丰富乡村旅游资源结合，成为吸引自驾游客的重要因素。

五、 基于数字足迹河南乡村自驾旅游行为的总体特征与问题分析

运用内容分析工具ROSTCM6.0 软件对509篇游记主体内容进行语义网络分析，可以从中发现河南省乡村自驾旅游者共同的旅游行为偏好，时空流动规律以及旅游情感态度，并从游记内容中挖掘自驾游存在的问题。

（一） 基于网络游记的乡村自驾旅游行为特征的语义网络图

总体特征语义网络是根据游记内容高频率出现的词汇，建立高频词汇共现矩阵，运用内容分析软件生成语义网络图，可以直观反映这些高频出现的信息点在整个所研究的游记内容所处的位置以及彼此之间的关系，如图3。

从图3 可以发现，河南乡村自驾游行为规律：（1）旅游扩散路径。河南乡村自驾游整体上是以区域内著名景区和乡村旅游资源为核心，以主要交通干道为连接线呈网状逐级开展的，如图3 中“景区”处于核心节点位置，与之关联较紧密的次一级的节点有“云台山”“太行山”“自然”“农家”“瀑布”“桃花”“栈道”“文化”等词汇。（2）旅游热点范围。河南乡村自驾旅游主要活跃的地方包括传统的沿黄“郑、汴、洛”黄金旅游线路以及近年来形成的以太行山、伏牛山、大别山为核，以黄河滩为轴的“三山一滩”黄金生态旅游圈，语义网络图中呈现的热门景区景点基本上都纳入了上述的黄金旅游带和生态旅游圈内。（3）旅游逗留时间。从自驾游客的停留时间来看，网络图上出现的高频词汇如“住宿”“酒店”“宾馆”“晚上”“休息”“早上”等处于节点位置，说明过夜游客在乡村自驾游客占有相当的比例。（4）旅游活动性质。河南乡村自驾游不是孤立进行的，它往往与城市游、城郊游结合在一起，如语义网络图中开封的“清明上河园”“相国寺”和洛阳“龙门石窟”“白马寺”等词汇，与其它乡村地区的旅游景点处于较中间的节点位置。

（二） 基于网络游记挖掘河南乡村自驾游存在的问题

运用内容分析软件ROSTCM6.0 软件，结合出现高频词汇的反映的信息并综合分析游记内容，挖掘河南乡村自驾游中存在的问题，进行归纳整理，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

1. 自驾游实质内容体验不足

通过挖掘游记的内容发现，反映自驾游的核心词汇如“汽车营地”“露营地”“风景道”“房车”等在游记中较少出现，说明河南自驾游内容还是以传统旅游体验为主，汽车只是自驾游客的承载工具和形式，而作为自驾游的核心体验内容——汽车文化与旅游体验项目，如乡村自驾线路的设计、乡村自驾旅游目的地体系、风景道与观景台修建、汽车营地的建设等项目数量明显不足。

2. 特殊时段自驾游供需矛盾突出

分析游记内容发现，随着以乡村为主题的自驾游市场需求不断扩大，河南省乡村旅游目的地组织接待能力明显不足，尤其在重大的节假日，如清明、五一、国庆节等特殊时段供需矛盾比较突出。游记内容出现的高频词汇如“拥堵”“停车场”“道路”“厕所”等反映了当前乡村地区的接待设施的现状。大多数乡村地区道路狭窄，特殊时段的客流量严重超过道路设计的平时流量，因而造成大面积的交通拥堵，再加上景区由于节假日瞬时客流量暴增，出现停车难，如厕难等问题，景区环境遭到破坏，卫生和安全问题随之而来，严重影响了自驾游客的体验满意度。

3. 自驾游信息系统不健全

在游记内容挖掘的负面情绪词汇中，反映自驾游信息服务系统不健全的词汇出现频次较多，如“错路”“询问”“不清”“折腾”等。通过进一步分析游记内容发现，很多自驾旅游者获取自驾游信息的渠道主要通过网络上社交软件平台，而自驾游客对信息的筛选和识别主要靠个人的经验和知识水平。这些社交平台信息不是很全面，缺少时效性，真伪难辨，造成自驾游客经常走错路，走冤枉路。另外，由于缺少一个全面的自驾游信息发布平台，游客很难实时了解目的地景区游客接待流量，容易造成扎堆自驾去热门景区，从而引发一系列交通、安全、环境等问题。

4. 自驾游支持系统是短板

游记内容出现频次较高词汇有“加油站”“维修”“保险”“事故”等，根据高频词汇反映的信息结合游记内容分析发现，自驾游客抱怨较多之一是后勤保障薄弱之类的问题。如游记中游客抱怨乡村路况不佳、旅游景区附近加油站数量不多，或者与景区距离太远，很多乡村旅游景区地处偏僻，缺少相应的汽车维修设施、安全保障系统和医护力量，发生事故无法得到及时的救援和帮助。

六、 建议措施

（一） 围绕“乡村”主题，打造区域特色的自驾游产品系列

广阔而富有特色的乡村是自驾游天然的旅游目的地，乡村旅游的核心体验是让游客在旅游中“看得见山，望得见水，记得住乡愁”。河南乡村各具特色，有的依托山水美景，有的依托自然生态，有的依托历史民俗。河南各乡村旅游目的地应充分挖掘当地乡村旅游核心资源，利用乡村地区的广阔空间，把乡村的特色和优势与自驾车文化结合起来，根据游客对象不同和游览季节不同打造诸如科普考察、野外探险、观花赏叶、亲子戏水、文化休闲、农家体验、素质拓展等主题的自驾游产品系列。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旅游集团，文化集团与体育公司注意到自驾游市场不断扩大，借助各类文化演出，体育赛事的举办，以自然资源为核心的基础上进行横向上的拓展，充分利用资本力量，完善整个自驾游产业链。

（二） 加强乡村旅游交通设施建设，提高自驾游的可进入性

目前发展乡村自驾旅游最大的障碍是落后的道路交通设施。河南省很多乡村地区由于自然条件和土地所有权的原因道路设计狭窄，部分乡村道路缺少维护资金，道路破败不堪，有的地方为了防止货车压坏道路，在道路上设置限宽限高，严重影响自驾游的通行效率和旅游的可进入性。鉴于自驾游突破传统旅游的交通工具的限制，活动半径和强度大大超过以往的旅游形式，建议政府应该以全域旅游的思维，创新管理体制，统一做好区域内旅游产业规划和道路交通设施规划，搞好不同旅游景点的无缝对接，打破地方的保护主义，创建无障碍旅游区。

（三） 建立自驾游信息系统服务平台，实现区域客流合理分流

政府应该统一建立一个省级或地市级的自驾游信息服务平台，在旅游旺季尤其几个重要的节假日时段实时发布道路拥堵指数、景区接待容量、实时客流、当地天气、突发状况等信息，以供自驾游客参考，合理选择出行时间和地点。另外，为了更好地服务游客，对于景区而言，可以在沿途设置LED 信息服务显示屏，显示景区内各个景点、演出、场地、停车场、露营地的距离，方向信息，让游客能够根据导引到达景区；游客进入景区后，鼓励游客下载景区APP，关注景区微博微信客户端，向游客推送景区内游客量、车流量、停车场余位量、露营地车位、演出计划安排、餐饮和住宿等信息，游客游玩后，景区管理者也可以从游客反馈的信息进一步加强自身的服务质量。

（四） 完善乡村自驾游保障体系，提升旅游体验的舒适性与安全性

建议有条件的乡村旅游目的地可以根据地方资源特色开辟一些适合自驾游客个性驾驶的景观道路，让游客在欣赏美丽的乡村风景同时，还能获得较好的自驾游体验。在自驾游线路设计中应当建设一定数量的驿站，以方便游客驾驶劳累后停车休息以及旅游用品与物资的补给。停车场和露营地的规划要与自驾游规模相匹配，富有特色的露营地文化可以吸引高端的专业自驾游人群来目的地体验消费，从而提升自驾游产品品牌的影响力和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另外，政府可以基于专业的自驾游信息平台搭建智慧救援与多方调度于一体的自驾游安全保障体系，涵盖卫星导航、道路救援、车辆维护、事故保险、医疗救护等领域，把官方救援机构与民间救援力量整合起来，提高救援的效率和急救的质量。

综上，基于数字足迹结合内容分析法对自驾旅游者的时空行为进行研究，能够突破传统调查方式时空条件的限制，最大限度地获取调研信息内容，进而为区域旅游产业健康发展提供决策建议。但这种方法在具体实践应用方面也存在一些不足：（1）样本数据全面性问题。由于历史原因、技术条件和游客的偏好等因素，平台上发布游记数量的年度分布不均，文章研究数据也存在早期的游记数量不足，近年游记比重过大，对全面分析所研究的问题有一定的局限性，从而影响样本的信度和效度。（2）游记内容的时效性与真实性。由于游记是游客游后有感而发，部分游客游玩时间与发表时间并不一致，这样的延迟性发表有可能会漏掉很多关键信息，另外在游记的记录过程中，游客出于对自己信息的私密性保护，或者疏漏，在填写旅游消费信息方面并不是很完整和真实，从而影响分析的结论。不过，未来随着人工智能与大数据在旅游行业的广泛运用，记录游客消费行为的数据将更加丰富和客观，内容分析软件的功能也将更加先进和全面，可以预测，借助于人工智能数据化平台进行项目精准分析将是未来旅游研究一个重要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