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田园 诗寄浓情
2020-06-04李世明
李世明
有人叫我网络诗人,有人叫我田园诗人,其实我都算不上,顶多是一个诗词爱好者。我之爱诗,缘于有太多情感,需要宣泄;有太多的心里话,需要诉说。于是乎,我找到了这个叫做中华诗词的文化载体。一写便是30余年了。其间由于生活的艰难,几近搁笔。
我的家乡,在大别山麓一个不起眼的小山村。从小时起,我便梦想走出大山。因为老师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只有发愤读书,才可跳出农门,才可成就一番事业。可事与愿违,由于多种原因,始终未能把梦想变为现实。于是乎,生我养我的家乡,便成了我安身立命之所。这里有我童年的快乐,也有我成长的艰辛,更有我挥之不去的乡愁。
读书十年,之后务农,惟一没有放弃的爱好便是中华诗词。那时只是喜欢背颂古体诗词。记得有一次在生产队集体劳动时,一边干活,一边背毛主席诗词,被那位文盲生产队长大声斥责,说我不务正业,告到我父母那里,好一阵懊恼。从此,我再也不敢人前言诗了。因我是长子,下有一弟三妹,从此天天挣工分,为这个家庭撑起了半边天。
也许我与诗词,确有梦中之缘。有一天,遇见一位收废旧报纸书籍老人。我从他的货担上,看见一本王力的《诗词格律》。我拿旧课本换了下来,并视若至宝,爱不释手。因无老师指导,只有苦苦参来,如读天书。于是乎,我的处女作诞生了。也是我的第一首田园诗:“家住村东近绿溪,南山秀色染檐低。燕子不嫌农院小,春来日日乐衔泥。”
记得那年代,在生产队里,劳动强度大,物质贫乏,生活很艰苦,一年难见几次荤腥。然而,人们很乐观。劳动之余,听收音机,听样板戏,二十里地,竟不嫌远,带着一帮堂弟妹去看电影,回来第二天照样出工劳动。难得的下雨天,可以睡一回懒觉的,但我还是想着我的爱好,琢磨着写诗。于是,在一个夏天时节写下了《雨日抒怀》:“雨打芭蕉滴吾心,竹帘卷起看烟云。一川浅绿秧初插,十里蛙鸣夏已深。蝴蝶梦酣成倦卧,芙蕖风暖入黄昏。愁无不释求惬意,寄情山水且耕耘。”在一个早春二月的夜晚,生产队长安排护秧归来,在被窝里写下了《二月农家》:“淡红圆月出东天,花影婆娑香欲眠。最是农人不计晚,蛙声一片护秧田。”在那个由青涩到渐谙世事的岁月里,写下了大量技法不熟的小诗,铭记着我人生的青葱岁月。
物换星移,世事弥新。上世纪80年代初,我尝试着出外打工,想闯出一片新天地。南下广东深圳当送水工,北上山西两度下煤窑,且差点命丧地下。也去过上海建筑工地,干过建筑工。但我最最眷恋的,还是家乡山水。那里的一草一木,让我梦绕魂牵。我知道,田园生活才是我诗词创作的真正源泉。我毅然回到故乡,在这片日新月异的土地上,创业奋斗,休养生息,拿起我的诗笔,创作了大量诗词。
家在田园,诗情炽烈。我以为,一个真正的田园诗人,必然是热爱生活。从平凡岁月中,萃取诗的火花,必然是诗情饱满。从田间地头,种出诗的果实,必然是朴实无华,从喧嚣中返朴归真,必然是精神洁净,从人文深处,收获明天的希望。
家国命运,息息相关。古人云: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位卑未敢忘憂国。虽然农村的发展,总有些不尽人意之处,但如今家国安宁,人民乐业安居,物质丰富。我们欣逢盛世,中国梦激荡人心,好日子越来越近。美丽乡村,如诗如画,乡村振兴,前程似锦。这是热情澎湃的时代,这是诗意盎然的时代。我由衷地发出吟唱。吟唱这绿水青山,吟唱这国富民强,吟唱这来之不易的美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