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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及提升策略研究
——基于贵州的实践与展望

2020-06-04曹志峰

关键词:贵州基础大学生

曹志峰

(贵州省教育科学院 教育科研管理所, 贵州 贵阳 550081)

一、问题的提出

随着“大众创业、万众创新”新发展理念上升为国家发展战略,高校创业教育已经转变为我国高等教育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的重要领域。在理论层面,学术界对高校创业教育理念、创业教育知识、创业教育能力以及创业教育心理等领域都进行了系统研究。如姚冠新、陈桂香等学者认为应用型本科高校创业教育应该实行差异化竞争策略,大力培养契合自身人才培养定位的产品开发型和技术服务型创业人才[1]。张雅婷、姚小玲等指出我国高校创业教育主要有科技创新主导型、区域特色主导型以及综合平台主导型等模式[2]。与此同时,还有部分研究人员对国外发达国家高校创业教育的成功模式也进行了积极的分析探讨和经验借鉴。例如母小勇、张卫民等通过对美国驻场企业家项目研究,发现该项目能够有效地缓解高校创业教育师资短缺问题[3]。这为完善我国高校创业教育理论研究提供了有益启示。在实践层面,2002年,教育部选取了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和北京航空航天大学等九所高校作为创业教育试点单位,由此拉开了我国高校创业教育的序幕[4]。一些高校相继组建了创业教育学院和创业教育研究中心,开展创业教育教学和研究活动。如贵州师范大学在2016年成立了创新创业学院,紧接着又成立了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中心,积极推动创业教育人才培养体系建设,学校逐步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课程、实验(实训)、竞赛、培育、研究、孵化”六位一体的创业教育模式。2017年2月,清华大学、南京大学和贵州理工学院等99所高校被教育部认定为全国首批深化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示范高校,该举措进一步激发了全世界范围内最大规模的高校创业教育热潮。经过近二十年的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创业教育被赋予了与学术教育和职业教育同等重要的地位,并已成为我国高等教育人才培养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

尽管高校创业教育能力在理论研究与实践探索等领域取得了较大进展,但是目前“创业教育能力”研究主要聚焦于“大学生创业教育能力”这个客体上,而关于“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这个主体,相关研究则显得比较滞后和单薄。通过文献检索可以发现,目前关于高校创业教育能力的研究屈指可数,有限的研究主要集中于高照军[5]、严毛新[6]和葛莉[7]等三位学者。然而,前两位学者尚未对高校创业教育能力结构进行解构,只是在理论上对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进行了探讨并提出对策。葛莉教授则较为系统地剖析了高校创业教育能力构成,并建立了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指标体系。显然,高校创业教育能力是高校培育大学生创业精神、拓展大学生创业知识以及提升大学生创业能力等过程中必须具备的基础性前提条件,其教育价值和实践作用必须经过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才能进行准确地诊断评估和系统改进——即只有通过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才能有效地评估高校创业教育能力。为此,本研究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通过进一步解构高校创业教育能力结构维度以及完善高校创业教育能力指标体系,并结合高校创业教育发展现状,以期更加积极、有效地推动贵州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和能力提升。

二、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研究设计

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作为高校管理和控制的有效手段,它不仅是高校创业教育工作有序开展和高效运行的必要条件,也是高校创业教育管理与决策、诊断与改进以及改革与发展的充分依据。因此,本研究通过构建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模型和指标体系,为科学、客观和公正地评价高校创业教育能力奠定了基础。

(一)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模型构建

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是在高校创业教育目标引领下,由高校创业教育管理者、高校教师和大学生以及政府、企业和社会等多元利益主体共同参与对高校创业教育活动、过程以及结果所呈现与具备的发展潜能和客观实力进行科学的价值判断和规范的理性评估过程[8]。该评价过程主要通过对高校创业教育的环境基础能力、资源配置能力、过程行动能力和成果绩效能力等内容进行形成性评价,它可以为改进高校创业教育决策、整合高校创业教育资源、发挥高校创业教育作用以及提升高校创业教育能力提供重要的指导意义和实践价值。

本研究将CIPP模型与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结合起来,作为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的理论基础和实践依据。20世纪60年代中期,美国教育评论家丹尼尔·斯塔弗尔比姆(Daniel L. Stufflebeam)等学者率先提出CIPP模型,该模型主要由情境评价(Context Evaluation)、投入评价(Input Evaluation)、程序评价(Process Evaluation)以及产出评价(Product Evaluation)等四个方面构成[9]。由于该模型可以为管理者提供不同的决策参考信息,亦被称之为决策导向评价模式。CIPP模型最先应用于教学评价,随后逐步拓展到其他领域。

图1 基于CIPP的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模型

如图1所示,基于CIPP的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模型主要由三个同心圆和四个维度构成,分别为中心圆圈的“高校创业教育能力”,次层圆圈的“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维度”以及外层圆圈的“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要素”;具体维度分为四个部分,即基于情境评价的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为前提,以基于投入评价的创业教育资源配置能力为保障,基于程序评价的创业教育过程行动能力为核心和以基于产出评价的创业教育成果绩效能力为关键。该评价模型贯穿于高校创业教育过程始终,融入到高校创业教育活动各个环节,能够为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提供科学、合理以及有效的决策信息。

(二)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指标体系

评价指标体系是影响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的关键所在,它能够真实地反映被评价对象的全部或部分特征。因此,只有建立一套科学、合理和有效的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指标体系,才能够准确地评价高校创业教育能力。

高校创业教育能力具体由环境基础能力、资源配置能力、过程行动能力和成果绩效能力四个核心维度,“知识基础”、“技术基础”和“师资投入”等11个二级指标以及21个测量指标构成。其中环境基础能力可以通过高校创业教学基础、大学生鉴别创业需求能力以及对高校创业教育情境进行诊断性评价,这里我们主要选取“知识基础”和“技术基础”两项指标进行测量。高校创业教育资源配置能力重点关注高校创业教育资源投入以及组织支持环境,选取“师资投入”“经费投入”和“组织保障”三项指标进行测量。高校创业教育过程行动能力反映高校创业教育效率,通过选取“创业课程”“创业项目”和“实践平台”来进行测量。高校创业教育成果绩效能力是对高校创业教育人才培养等实际结果来进行评价,从实证角度出发,结合基于CIPP的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模型,选取一系列可以反映高校创业教育能力的量化测量指标进行研究,主要以“素养提升”“创业效果”和“社会效益”三项指标来进行测量。

三、高校创业教育能力实证研究

本研究采用实证研究方法,运用数理统计软件SPSS 22.0对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11所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进行因子分析。该方法最早由英国心理学家斯皮尔曼(C.E, Spearman)提出,旨在通过分析众多变量之间的内部相关关系,探求测量数据的基本结构,并用少数几个“抽象”变量来表达其主要信息[10]。它体现了多元统计方法中的降维思想,用较少的综合因子反映大部分原始测量指标的主要信息,以达到降维、简化数据的目的。

(一)高校创业教育能力数据来源

选取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贵州医科大学、贵州财经大学、贵州民族大学、贵州中医药大学、贵州师范学院、贵阳学院、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兴义民族师范学院和贵州大学(明德学院)等11所高校作为具体的研究对象。上述高校在贵州高等院校中具有广泛代表性和充分典型性,在创业教育改革与发展中呈现出良好态势和发展潜力。例如贵州大学作为贵州省内唯一的综合性大学,是国家世界一流学科建设高校。贵州师范大学是首批国家级深化创业教育改革示范高校,并正式成立了创新创业学院(知行学院)。贵州医科大学自2013年以来逐步建立了贵州省“三大”创业示范基地。贵州财经大学是贵州省委、省政府重点支持建设的经济管理人才培养基地,也是第二批国家级深化创新创业教育改革示范高校。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11所高校创业教育的培养对象、课程形式与主管机构的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11所高校创业教育基本情况

资料来源:各高校门户网站

在确定了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11所高校作为研究对象后,主要通过国家教育部网站、贵州省政府网站、贵州省教育厅网站、各高校门户网站、中国知网(CNKI)、新闻媒体报道以及对各高校进行实地调研等方式获取反映高校创业教育能力的数据信息。高校创业教育能力数据信息采用2015-2019年度的累计数据,例如反映知识基础的“CNKI高校创业教育论文发表数”和“CNKI高校创业教育论文被引数”以及技术基础的“发明专利授权量”和“技术转让签订合同数”等。部分涉及到百分比的测量指标则取统计年度期间数据的最大值,例如反映师资投入的“高校创业教育高级职称教师授课比例”和“高校创业教育高学历教师授课比例”等。

(二)高校创业教育能力因子分析

本研究具体运用数理统计软件SPSS 22.0对反映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11所高校创业教育的环境基础能力、资源配置能力、过程行动能力和成果绩效能力数据进行因子分析。下面以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为例对分析过程进行详细说明。

首先,对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在此基础上进行KMO和Bartlett检验,以验证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数据是否适合因子分析。运用数理统计软件SPSS 22.0对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数据进行因子分析,得到KMO和Bartlett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KMO和Bartlett球形检验结果

由表2可知,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测量指标KMO统计量为0.428,Bartlett球度检验P值为0.037,一般认为当KMO大于0.400,Bartlett球度检验P值小于0.050时,即可进行因子分析。因此,本研究可以运用方差最大正交旋转法对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数据进行因子分析,并得到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特征值和方差贡献率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特征值和方差贡献率

由表3可知,运用方差最大正交旋转法得到的前两个因子特征值大于1,且累积贡献值为85.091%。这说明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可以提取前两个公因子,这两个公因子的旋转载荷矩阵情况,如表4所示。

表4 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因子分析旋转载荷矩阵

由表4可知,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指标可归纳为两个因子。因子1在“CNKI高校创业教育论文发表数”和“CNKI高校创业教育论文被引数”上的系数分别是0.932和0.866,它们反映了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总方差52.491%,这两个测量指标主要体现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的“知识基础”内涵,因此将“CNKI高校创业教育论文发表数”和“CNKI高校创业教育论文被引数”两个测量指标组成的因子1命名为“知识基础因子”。因子2在“发明专利授权量”和“技术转让签订合同数”上的系数分别为0.857和0.732,它们共同反映了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总方差32.601%,这两个测量指标主要体现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的“技术基础”内涵,因此将“发明专利授权量”和“技术转让签订合同数”两个测量指标组成的因子2命名为“技术基础因子”。显然,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分指标“知识基础因子”和“技术基础因子”的提取、归纳和命名验证均符合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原有的两个分指标。由此得到公因子解释表,如表5所示。

表5 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公因子解释表

上述提取出来的两个因子的得分系数矩阵,如表6所示。

表6 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因子得分系数矩阵

根据数理统计的简约性原则,得到上述两个因子与各评价指标之间的线性组合为:

f1(x)=0.441x1+0.417x2

f2(x)=0.642x3+0.576x4

将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原始评价数据分别代入上述公式进行计算,即可得到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知识基础因子”和“技术基础因子”的因子得分,再根据因子得分系数矩阵可以建立反映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11所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的综合评价模型:

最后,将各因子得分分别代入上述综合评价模型即可得到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结果。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11所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各因子得分与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结果,如表7所示。

类似地,运用数理统计软件SPSS 22.0对高校创业教育资源配置能力、过程行动能力和成果绩效能力数据进行因子分析,也可以分别得到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11所高校创业教育的资源配置能力、过程行动能力和成果绩效能力各因子得分与高校创业教育相应的能力评价结果,汇总结果如表8所示。

表7 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结果

表8 高校创业教育能力因子分析综合得分

四、高校创业教育能力评价分析

高校创业教育既是理论与实践、传承与创新以及科研与教学相结合的系统发展过程,还是融创业教育知识生产、传承、创新与应用为一体,培养高层次创业型人才的教育教学过程。下面结合高校创业教育能力的实证研究结果,对贵州大学、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11所高校创业教育的环境基础能力、资源配置能力、过程行动能力和成果绩效能力进行评价分析。

(一)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评价

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主要包括创业教育体系、创业教育结构和创业教育管理等能力,它注重创业教育整个生态体系建设,以提高高校创业教育的综合实力和可持续性发展。根据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因子分析,贵州大学、贵州医科大学和贵州民族大学等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较强。在知识基础方面,贵州大学在统计年度CNKI高校创业教育论文发表数最多,其次是贵州医科大学。贵州民族大学论文发表数量在省内虽然位居第五,但是其在CNKI高校创业教育论文被引数最多。例如贵州民族大学荣莉教授单篇论文引用率超过30次以上[11]。上述高校以较为雄厚的学科优势和科研实力为后盾,比较强调创业学科、创业专业和创业科研的发展建设。在技术基础方面,贵州大学和贵州民族大学在统计年度的发明专利授权量最多,均达到139项;但是两校的技术转让签订合同数都很低,转让率仅为5%。贵州医科大学作为一所行业特色医学高等院校,自2013年以来逐步建立了贵州省“三大”创业示范基地,其技术转让签订合同数达到32项,转让率达到37.64%。研究还发现部分高校在统计年度的技术转让签订合同数为零。某高校教师在访谈过程中认为学校每年的科研投入、成果和专利都较多,但主要是用于教师职称评定和晋升方面,真正用于成果转化和推广比较少。

(二)高校创业教育资源配置能力评价

高校创业教育资源配置能力是指高校通过一定的教育资源配置机制,对创业教育人力资源、物力资源和财力资源与组织支持进行合理配置,由此提高创业教育效率。根据高校创业教育资源配置能力因子分析,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贵州师范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高校创业教育资源配置能力较强。在师资投入方面,贵州师范大学作为首批国家级深化创业教育改革示范高校,拥有99位专业创业教师,其次是贵州民族大学拥有71位专业创业教师。近几年,尽管高校引进了大量青年教师,但是他们往往创业实践经验不足,缺乏在企业生产一线工作经历。有学者指出高质量的创业教育师资短缺已经成为阻碍我国高校创业教育发展的主要问题[12]。在经费投入方面,贵州高校创业教育源自内部经费投入与外部经费注入均较少,特别是一些地州市高校获得的经费支持更少。例如六盘水师范学院每年投入50万元资金设立学生创业孵化基金,立项支持孵化创业项目。然而,面对日渐增长的创业项目建设、课程资源建设和师资建设,现有经费还不能完全满足高校创业教育需求。在组织保障方面,高校创业教育组织模式以创业教育工作领导小组模式居多,例如贵州中医药大学、贵州财经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高校都采用该组织模式开展创业教育活动。虽然各个高校明确了学校创业教育工作领导小组作为牵头部门,但是创业教育相关工作还是由多个职能部门负责组织实施,存在工作分散、各自为政和统筹不够等系列问题,创业教育组织管理体制还不够健全。

(三)高校创业教育过程行动能力评价

高校创业教育过程行动能力是指高校通过创业教育课程设置、教师队伍配置和教学手段等路径培养大学生创业意识、提高创业素质和形成创业行为等的执行力。根据高校创业教育过程行动能力因子分析,贵州大学、贵州工程应用技术学院和贵州师范大学等高校创业教育过程行动能力较强。在创业课程方面,贵州师范大学创业教育讲座、沙龙最为丰富,数量达到25类。贵州大学创业教育课程开设数量最多,达到158门。尽管部分高校开设了较为丰富的创业课程,但是缺乏企业管理、经济与管理和法律法规等相关课程,另外创业教育课程与学科教学、专业教育还存在脱节现象。在创业项目方面,高校“国家级创业项目立项数量”和高校“国家级创业项目大学生参与数量”较多,特别是高校“国家级创业计划项目大学生参加数”每年都有近100人次的大学生参加。部分高校鼓励科研人员到企业兼职或停薪留职离岗创业,确保高校科研服务企业需求,以及推进科技成果转化。但也存在个别高校“双创”教育和实践主要偏向于培训、电商以及零售等项目,创业项目“含金量”总体不高,与专业教育融合较弱,关联性不强。在实践平台方面,部分高校尚未建设虚拟仿真实验室、创业实验室和训练中心,校外创业实践教育基地明显不足。特别是少数二级学院把“产—学—研”合作办学认为是教师与合作单位之间的科研合作,积极有效地利用社会资源参与创业教育机制还不够完善。

(四)高校创业教育成果绩效能力评价

高校创业教育成果绩效能力主要是指对高校创业型人才培养成果以及未来创业教育发展预期效果进行评价,它具体包括创业教育整体流程和实际产出两方面。根据高校创业教育成果绩效能力因子分析,贵州师范大学、贵州民族大学和贵州医科大学等高校创业教育成果绩效能力较强。在素养提升方面,截至2020年,全国高校“挑战杯”大学生创业计划竞赛已经连续成功举办11届,尽管大学生参与积极性很高,但是获取一等奖奖项不多;而反映大学生创业教育素养的高校创业、建立关系和沟通信息等心理特征得分整体水平也不高。在创业效果方面,贵州大学和贵阳学院在统计年度的大学科技园在孵企业数分别达到78个和56个,累计毕业企业数分别为26个和40个。尽管高校与企事业单位就共同开展“产—学—研”合作办学迈出了坚实步伐,但是也存在个别专业人才培养与地方产业发展需求相脱节的现象,与行业企业联合开展人才培养、联合开发课程以及联合构建实践教学体系还不够全面和深入。此外,大学生创业项目落地困难。例如贵州大学学生在成立化工及药学等公司时,地方政府工商、税务等部门依然存在行政审批复杂、办事繁琐等现象。在社会效益方面,高校创业教育社会效益偏低,部分高校大学生创业率和就业率之比不足1%;杰出创业校友数也屈指可数。为此,如何将“双创”教育融入高校人才培养全过程中,如何在专业教学设计中体现“双创”元素,高校仍需加大力度、尽快制定措施和完善实施办法。

五、高校创业教育能力提升策略

在新时代“大众创业、万众创新”背景下,提升高校创业教育能力已成为高等教育改革创新与跨越发展的迫切需求。为此,本研究主要围绕高校创业教育的环境基础能力、资源配置能力、过程行动能力和成果绩效能力,针对性地提出高校创业教育能力提升策略,从而进一步推动贵州高校创业教育发展。

(一)高校创业教育环境基础能力提升策略

一是加强高校创业教育管理机构建设。鼓励有条件的高校整合校内外创业教育资源建立创业教育学院,开展创业教育培训、指导与研究工作,以强化大学生创业教育指导服务。二是优化创业教育和研究环境。高校要确立创业教育中心地位,以创业教学为主线,构建以专业学习为基础、覆盖全体大学生的创业教学体系。高校既要面向低年级大学生开设通识性创业教育课程;还要面向高年级、不同创业阶段大学生进行创业技能培训,将SIYB和KAB等创业培训项目纳入高校课程体系,满足不同创业阶段大学生对创业知识的需求。三是完善双创实践与孵化环境。组建高校、政府和企业等机构共同参与的开放性、协同式和共享型创业服务中心,积极利用社会资源为大学生创业项目搭台唱戏。一方面推动各类地方创业孵化器与高校创业实训、孵化基地有效对接,建立校内试验孵化、校外成果转化无缝对接机制;另一方面还要对大学生提供全方位的创业教育服务,加强政策落实成效,以实现大学生创业实践项目化、产业化以及社会化运作。

(二)高校创业教育资源配置能力提升策略

一是加速创业教育师资建设。国外高校创业教育主要由全职专任教师担任,他们通常具备较强的商业管理经验或真实的企业创业经历。因此,高校要按照创业教学需求,积极配足、配齐和配强创业教育教师队伍;同时选聘行业知名专家、创业成功者和风险投资人等行业杰出商业人士到高校担任创业教育兼职教师或挂职任教,建立“校内外结合、专兼职结合以及理论与实践结合”三结合的创业师资队伍。二是加大创业教育经费投入。借鉴发达国家高校多元化创业教育经费来源渠道和强大的社会网络支持力量,保障高校创业教育活动开展必要的经费支持。同时,高校还可以考虑建立创业教育专项支持基金,重点支助大学生创业训练计划项目和大学生创业技能竞赛。三是加强创业教育组织管理。通过建立高校创业教育学院或高校创业教育研究中心,作为强化高校创业教育统筹管理的重要手段。通过定期召开创业教育学术交流会议、举办创业技能大赛和组织创业教育发展论坛,不断拓展高校创业教育资源配置能力。

(三)高校创业教育过程行动能力提升策略

一是完善高校创业课程设置。充分利用现代教育、信息技术等产业技术进步成果,引导高校将创业教育理念转化为创业教学实践行动,推动高校按照科技发展要求和职业资格标准构建创业教育课程体系。围绕多样化人才培养目标,构建内容丰富、形式多样以及开放共享的创业教育课程立体化教材体系。二是实施大学生创业训练计划。高校要积极建设校外创业教育实践基地、创业示范基地和科技创业实习基地,推动创业教育与社会实际需求接轨[13]。同时,鼓励社会力量积极参与高校创业教育活动,在高校举办创业沙龙论坛、开展创业教育大讲堂以及进行创业训练营实践活动等。三是夯实创业教育实践平台。高校要充分利用大学创业科技园、丛创空间等创业平台,鼓励和支持大学生入园创业。加大对高校专业实验室、创业虚拟仿真实验室以及创业实验室建设和开放的支持力度,鼓励高校把实验室的建设和开放情况作为学校年度绩效评价和目标考核内容,不断丰富和完善创业教育服务体系。

(四)高校创业教育成果绩效能力提升策略

一是提高大学生创业能力素养。高校要鼓励大学生积极参与高校“挑战杯”大学生创新创业计划竞赛项目和省“互联网+”大学生创新创业大赛等创业竞赛活动,并根据高校创业教育培养目标,开展竞赛项目与课程互认、采用获奖等级与学分互换等方法,落实“以赛促学、以赛促教”创业教育理念,不断提高大学生创业意识、创业能力和创业品质。二是加大科技成果孵化与技术转移力度。高校要充分利用政府税费减免政策和挖掘政府资金潜力,鼓励大学生创业项目进驻地方创业孵化器,引导他们融入地方创业集聚区,共同打造服务地方社会经济和区域发展的创业集聚区,以提高高校科技成果转化和利用率。三是重视大学生创业社会效益。高校要建立大学生创业信息交流跟踪机制,把大学生创业成果绩效作为创业教育评价核心指标纳入到高校教学质量年度报告和毕业生就业质量年度报告。同时,要及时总结和推广创业教育的好做法、好举措和好经验,从而有效地激发大学生创业动力与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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