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可视化分析的旅游供应链研究热点与前沿

杨丰遥 冷志杰

摘    要：针对旅游供应链研究综述与旅游业的发展不匹配的问题，利用信息可视化软件分别对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有关旅游供应链的相关文献进行数据可视化处理。区别已有综述，从文献计量学的角度，对国外作者合作关系、研究机构合作网络、研究热点及前沿四个方面的可视化图谱进行比较分析。结果显示，国外学者及研究机构对该领域的研究不集中，之间的联系较为松散且研究的程度与机构所在区域内旅游业的发展程度有关;国外研究热点主要集中旅游供应链的管理、协调、影响因素以及合作方面;国外未来在旅游供应链的研究，将会倾向于旅游供应链创新、绩效评价以及产业间的融合等方面。

关键词：旅游供应链;CiteSpace;信息可视化分析

中图分类号：F592.3         文献标识码：A           DOI 编码：10.3969/j.issn.1006-6500.2020.03.014

Research Hotspot and Frontier of Tourism Supply Chain Based on Visual Analysis

YANG Fengyao，LENG Zhijie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Heilongjiang Bayi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Daqing， Heilongjiang 163319， China）

Abstract：In view of the mismatch between the research review of tourism supply chain and the development of tourism industry， this paper used the 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 software to visualize the relevant documents of tourism supply chain in the web of science databas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bibliometrics， this paper made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visualization maps in four aspects： author cooperation， research institution cooperation network， research hotspot and frontier.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the research of foreign scholars and research institutions in this field was not concentrate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m was relatively loose and the degree of research is related to the development degree of tourism industry in the region where the institutions are located; the research focus of foreign countries mainly focused on the management， coordination， influencing factors and cooperation of tourism supply chain; the research of foreign countries in tourism supply chain in the future will tend to tourism supply chain Innovation， performance evaluation and integration among industries.

Key words： tourism supply chain; CiteSpace; 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 analysis

隨着人们经济收入的增加，对生活质量的追求也随之提高，作为提高人们生活质量的有效途径[1]，旅游及相关产业得到了迅速的发展。数据显示，2018年国内旅游人数约为55.4亿人次，收入约5.13万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0.76%和12.3%;预计，2019年国内旅游人数将超过60亿人次，国内旅游收入5.6亿元，分别较上年增长9.5%和10%[2]。旅游业在国民经济中的贡献逐年递增，成为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受到多方面的关注。当前，旅游业的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的需要和旅游产业管理滞后、产品有效供给不足等问题[3]。满足消费者旅游的需求不单单是一个企业能够独立完成的，而是将旅游中的“食住行游购娱”进行合理的组合，旅游行业内的竞争已经由单个企业间的竞争上升到供应链层面的竞争。2017年国务院出台《关于积极推进供应链创新与应用的指导意见》，文件中明确提出，鼓励旅游行业建设供应链综合服务和交易平台，完善供应链体系，提升服务供给质量和效率[4]。此外，国务院在2018和2019年分别出台《关于促进全域旅游发展的指导意见》和《关于进一步激发文化和旅游消费潜力的意见》，以促进旅游业的健康发展。在此背景下，对旅游供应链的研究有着重要的实际价值和意义。

截止到2019年8月，通过对Web of science里对旅游服务供应链进行检索，共得到关于国外旅游供应链的研究文献414篇。由于国外文献较多不利于梳理，学者们较少对相关研究进行梳理。因此，利用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对国外文献进行数据挖掘和计量分析，试图得到国外旅游服务供应链的研究进展与研究的前沿问题，期望能有助于对旅游供应链的进一步研究，能更好地解决我国旅游业在供应链方面的利润增长问题。

1 研究方法与数据来源

1.1 研究方法

随着互联网的广泛应用及大数据时代的到来，国内外学者可以通过检索文献数据信息，利用科学知识图谱软件绘制所研究领域知识的发展进程和结构关系图谱，实现学科知识的可视化[5]。截止到2019年，繪制科学知识图谱的软件有数十种，其中CiteSpace软件综合了合作网络分析、共现分析、共被引分析等分析方法，因具有科学性、有效性和易用性等特征，在国内外得到广泛应用，利用CiteSpace 进行科学知识的可视化研究已经在众多学科得以应用，如食品安全[6]、生态学[7]、医学[8]等研究领域，成为应用范围较广的知识图谱绘制软件之一。

CiteSpace基于共引分析理论（Co-citation）和寻径网络算法（Pathfinder）等，对特定领域的文献（集合）进行计量，以探寻出科学领域演化的关键路径和知识拐点，并通过一系列可视化图谱的绘制来形成对学科演化潜在动力机制分析和学科发展前沿探测[9]。在WOS、CNKI等数据库的支持下，利用CiteSpace对某一研究领域进行文献可视化分析，已经成为国内外学者研究的热点。CiteSpace在应用过程中也存在一些问题，例如很多研究人员在解读图谱时往往受限于个人的主观判断和感受，忽视了解读工作所要求的科学性和规范性，以致出现诸如错误解读、遗漏解读、过度解读等一系列问题[10]，此外阈值的选择也因所研究的问题而定，主要采用c，cc，ccv方式，分别设置前、中、后3个时间区间的被引频次，共被引频次及共被引系数，其他时间分区的阈值由线性插值决定，值的确定是经过不断调试，对比结果后而定[11]。

1.2 数据来源

为了更好地把握国外旅游供应链研究的发展热点及发展趋势，将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核心数据合集。在Web of Science核心数据库中，检索条件：主题“Tourism Service Supply Chain”或者“Tourism Supply Chain”，检索时间设置为所有年份（1900年到2019年），利用CiteSpace软件进行剔除重复文件，最后得到文献414篇，作为研究数据来源。

2 结果与分析

2.1 总体情况

2.1.1 国外学者作者合作分析 对Web of Science数据库文献的第一作者进行网络图谱分析。如图1所示，国际范围内发表文献较多的学者为来自中国香港理工大学的HaiyanSong、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XiaolongGuo和中国香港大学Huang GQ，数据库中显示他们发表的文献数量分别为11，8，7篇。其余发表文献量较多的学者为来自中国合肥工业大学Liang Liang和Junfeng Dong，发表的文献量都为5篇，从连接的节点上看，中国香港地区的大学和安徽地区的大学学者都形成了自己的研究网络，其余的学者都相对独立。这说明在国际范围内，我国作者对于旅游供应链的研究具有较强的合作性，而国外作者间的合作关系相对较弱。在合作作者间的连线可以看出，跨区域的合作较少，且显示出南方地区对于旅游供应链的研究高于北方，原因可能与我国南北方旅游业的发展有着重要的联系。

2.1.2 国外研究机构分析    如图2所示，对外文文献第一作者的研究机构进行合作网络分析结果显示，全球范围内研究旅游供应链发文数量最多的机构是香港理工大学，共21篇;发文量超过10篇的研究机构只有中国科技大学。从连结节点来看，各机构的联系不够紧密，自成体系，且跨国合作较少。从国际期刊上发表论文的机构上看，我国对于旅游供应链的研究相对来说较高，且研究机构发文数量不仅与高校内旅游专业有关，也与高校所在区域的旅游发展有着紧密的联系，发文数量较多的机构多集中于我国南方地区。国外研究机构间合作较少的原因在于对于旅游供应链的研究方向不同，基本理论没有达成统一，导致作者之间的合作较少，进而决定了机构间的合作不够紧密。

2.2 国外研究热点分析及聚类分析

运用CiteSpace对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的文献进行可视化分析。对Web of Science数据库中的414篇文献在CiteSpace软件的应用界面上，节点类型选择Keyword，时间间隔选为2年，阀值选为Top=30，通过关键词聚类分析得到国外旅游供应链研究关键词共现图（图3）和国外旅游供应链关键词聚类图（图4）。根据CiteSpace对WOS中的414篇文献进行分析得到下图。从软件生成的图谱（图3）可知，共有关键词节点159个，之间的连线共有362条，且网络密度为0.028 8。从图4中关键词聚类结果来看，Q值为0.670 6、S值为0.700 1，根据上文中的Q、S值取值划分可知所生成的聚类图谱效果较好。

其中，频率最高的是“旅游”，其次分别是“供应链、旅游供应链、旅游供应链管理、供应链绩效、模式”等。图谱显示共有6个聚类，其中包括：“供应链成员、影响、合作、供应链管理、农业、旅游供应链”。根据聚类图谱所显示的6个聚类，再进行合并整理共得到旅游供应链研究的四个热点研究领域，分别是旅游供应链管理研究、旅游供应链协调研究、影响旅游供应链的因素及合作研究。从聚类图中不难看出旅游供应链的相关研究与供应链的相关研究有着紧密的联系，进一步可以推断出，旅游供应链是供应链的一个重要分支，关于旅游供应链热点的研究与供应链热点研究有较多的相近之处。

2.2.1 旅游供应链管理研究 国外学者对于旅游供应链的研究不仅强调供应链中核心企业的地位及作用，关注供应链的经济效益，更侧重与环境的结合以促进旅游供应链的可持续发展[12-13]。其中一些学者指出了核心企业作为供应链管理的主体应该为长远的利益着想，承担起促进旅游供应链可持续发展的责任，并制定了旅游供应链的管理措施[14-16]。另一些学者则在此基础上，与实际结合，以旅游供应链上的企业为例，从管理决策、激励机制及信息共享等角度给出具体细则及实施标准，为核心企业实施管理提供依据，以促进旅游供应链的可持续发展[17-18]。随着对旅游供应链管理研究逐步加深，国外学者逐渐认识到旅游供应链不仅需要等级制度上的管理更需要旅游供应链合作伙伴间的协调。

2.2.2 旅游供应链协调研究 国外对于旅游供应链成员之间的问题主要集中在成员之间的协调。S和 Pooovici V[19]认为旅行社在旅游供应链中起到重要的作用，将各种不同的旅游产品进行组合提供给游客，协调旅游供应链的所有参与者。Zhang X Y[20]则运用退货政策的纵向协调方案来调节供应商和旅游经销商之间的关系，并指出在旅游业中少有用博弈的方法进行分析。之后学者雷阳[21]通过博弈的方法找出酒店与旅行社之间的最佳平衡点，使得企业间达到共赢。Huang  G Q等[22]比较了旅游业中两种竞争策略，有助于供应链的决策者确定使用哪种策略。Guo L和He L N[23]则是基于收益分享的数量折扣合同来实现酒店与旅行社之间的协调。而对于旅游供应链协调的效果评价，一些专家认为应该从旅游供应链成员间的合作来评价，而评价成员间的合作最有效的方法则是语言评价模型[24]。另外一些专家为了更好的对旅游供应链进行治理，则是分析影响旅游供应链的原因从而找到问题的所在。

2.2.3 影响旅游供应链的因素 学者们首先分析了旅游服务集成商吸引消费者的原因及影响因素[25]，其次探讨了整个旅游供应链的敏捷性对竞争优势的影响，通过调查发现供应链间的关系发展、企业间的整合程度以及共同愿景都是影响旅游供应链敏捷性的因素[26]。国外学者对旅游供应链的影响因素研究不仅考虑到旅游供应链内部因素还考虑环境的外部因素。Rogerson[27]讨论了旅游与农业间的联系，将旅游中的食物问题单独进行研究，此外，认为供应链成员之间出现问题不仅仅是价格的原因还有信任问题。Altinay L等[28]分析了相关的需求和政策对于酒店的影响。Zhang Y等[29]认为物流和运输部门对于入境旅游提高入境人数和入境旅游质量有着重要的作用，政府应该提供相应的政策来保障。Rusko R T[30]认为对于旅游环境的投入不仅只为了景区的建设更是为了提供良好的环境来增加游客的体验。外部整合对于旅游供应链提高利益有着重要的作用，而旅行社处于旅游供应链的一个特殊位置其作用显得尤为突出[31]。水资源对于旅游的可持续发展有着重要的影响[32]，构建可持续发展的旅游业不仅需要考虑到生态效用，还要考虑到社会经济和社会环境，只有三者的平衡才能构建出可持续发展的旅游业[33]。

2.2.4 旅游供应链的合作研究 国外对于旅游供应链的合作不仅局限于供应链的内部，更加注重于行业间的合作。随着网络的发展，在线旅游服务供应商在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越来越受到欢迎，但随着参与企业的增加，在线旅游供应链面临着许多需要减轻或避免的风险，学者们从业务流程的角度分析了在线旅游供应链的内部风险和外部风险，通过内部成员间的合作来降低风险[34]。旅游供应链的合作不仅局限于内部，还可以通过不同行业的合作，培养重要的社会资本，以满足不同的需求，动机和挑战。由于国外旅游的地点多集中于乡村，因此乡村与旅游业相结合形成的乡村旅游成为国外学者的研究热点方向[35]。此外，一些尚未有效结合的行业也引起了相关学者的关注，通过更多本地化的分销渠道和更强的政策参与来加强和食品行业和旅游业的结合[36]。

2.3 国外旅游供应链研究前沿分析

根据对414篇经过筛选的有效文献的计量分析，得到关键词突现信息分析图（图5）。从图中可以看出，创新、绩效和本地食物等词汇具有潜在增长趋势，根据关键词突显信息分析图，并进行不同侧重点关键词研究，结合得出旅游供应链研究的前沿问题。

根据CiteSpace所得的关键词突显信息图可知，关于旅游供应链的研究前沿问题集中在旅游供应链的创新、绩效评价、本地食物。

根据国外研究热点可知，学者在供应链创新方面的研究主要是侧重于对电子旅游供应链的研究及产业间的合作。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传统的以旅行社为核心的旅游供应链早已逐渐衰弱，应运而生的旅游网站则会成为旅行社的替代者，而满足不同消费群体的需求和未来的机遇及挑战不仅依靠于供应链内部合作，还应在不同产业间寻找合作的契合点。对于旅游供应链的绩效评价方面主要从消费者的角度来衡量核心企业协调的效果。相较于国内，国外学者更多倾向于将旅游与提高当地经济相结合，例如烹饪旅游和乡村旅游就能较好的带动当地经济的增长，特别是当地关于旅游食品方面的研究，更能体现出当地旅游的特色，对于提高当地旅游的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

3 结 论

利用CiteSpace软件，选取1900—2019年Web of science核心數据库，得出国外作者合作关系、研究机构、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4个方面结果;然后，结合重点文献阅读，进行Web of science数据库合作关系及研究机构、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3个方面的分析，得出：

（1）在国际间作者合作关系及研究机构方面，对比于国外学者，我国学者有较强的合作关系，主要原因是我国学者们对于旅游供应供应链的基础理论达成了一定的统一，为作者及研究机构之间的合作奠定了基础，而国外作者间仍存在一定的分歧，导致国外学者针对该领域的研究总体比较分散，贡献较多的学者的发文量仅为10篇左右，研究合作网络过于单一，大多数较为独立，缺乏规模性。从研究合作机构上看，我国研究机构在合作上不仅优于国外研究机构而且存在着一定的特征，研究机构主要集中在中国香港地区，尤其是香港理工大学和香港大学，这与当地地区的旅游发展情况息息相关。而我国对于旅游供应链的研究在空间上也主要分布在南方经济发达的大中型城市，说明科研力量的强弱也与经济呈正相关关系。跨区域、跨行业、跨机构之间的合作还有待进一步提升。

（2）国外学者对旅游供应链研究热点主要围绕着旅游供应链的管理、协调及绩效评价等方面进行研究。由于旅游供应链研究是从供应链研究发展而来，因此在旅游供应链热点研究与供应链的研究具有较为密切的联系，研究方法侧重于应用实例研究，多选择较著名的旅游企业，进行长期跟踪记录，所得到的数据较为准确且全面，对于结果的分析有较好的支撑作用，使研究结果更具有可信度。对于旅游供应链管理模式的构建、影响机理及治理机制方面的研究，国外学者研究的都相对较少且深度不够。旅游供应链的稳定运行，需要核心企业能够理解旅游供应链的影响机理，根据机理制定治理机制，才能针对问题给出针对性的解决方案，从而促进供应链上企业效益的提升。此外，国外对于旅游供应链的研究时间较长，已经从单纯的考虑旅游经济发展逐渐过渡到旅游的可持续发展上，更强调了旅游供应链中的生态效益。

（3）國外学者对旅游供应链的前沿问题研究，主要集中在旅游供应链的创新、绩效和当地食品上。旅游供应链的创新研究成为前沿，主要的原因是由于科技的进步，将大数据、区块链、人工智能等新科技与旅游供应链相结合，促进了旅游供应链的创新，形成了旅游供应链新的研究方向智慧旅游。尤其是国外学者重视农业与旅游的结合，因此，农村区域的智慧旅游供应链的建设将更加受到关注。此外，在旅游供应链绩效评价方面更加侧重于从消费者角度进行研究也更加侧重环境因素;在旅游六要素方面，则是侧重饮食方面的研究，尤其是旅游业与其他产业间的融合发展问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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