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自白
2020-06-01谈雅丽
谈雅丽
2019年初夏,我的人生面临诸多离别。离开鲁迅文学院相处四个月的同学,闺蜜灯灯首都师范大学驻校结束回到杭州,我辞职离开工作生活了两年的北京。
接连不断的日子,我陷入人生的低潮,沉陷情感漩涡无法自拔。我反复听着文雀乐队的一首歌谣《彩虹山》。我如此迷恋乐曲中那种重复表达的执拗与彷徨。
我决定写一篇小说,就是我的处女作《彩虹山》。
小说《彩虹山》设置了一个主题,就是现代人如何面对生命中的情感失去。我虚构了一个六人对话场景,交织穿插的伤感与温柔,为一幕幕感伤的回忆添加新的内容。小说中永恒的失去感复杂丰富,面向心路发展历程的自述,现实环境下日常生活与个体的精神疑难,我想在文字中为受伤害者找到一个生活的平衡点。
六个故事包含三个年代的人——60后、70后、80后。我笔下的人物性格、命运各有不同,但呈现出日常的温度与肌理。每代人都有不同的时代印迹,每个讲述者的内心世界都藏有黑暗的角落,我想切入深层的情感、人性的弱点,将人们对怀抱爱情的渴望与伤害展露在读者眼前。在黑暗中交谈的三对男女上演这样的情感故事。我以为,唯一持久的爱是接受一切,接受所有的失望、失敗和背叛。欲望与灵魂相接,接受永远的迷失。
在小说中,我设置了一条主线,就是“我”和“李可”的爱情,我尽力展开人物的内心冲突。面对情感与理智的矛盾与纠结,有人付出一生承受,有人半生忏悔,有人选择埋葬,有人纵欲疗伤,有人决然放手。而小说中的“我”明明知道结果是失去,只能补偿性虚构一个可以存放情感伤害的地方——“彩虹山”。无边无际的灰色,永远存在,无人抵达。
当一代又一代人在情感的边境线上喟叹,无可奈何,无能为力,我想借由小说《彩虹山》安慰那些经历创痛的心灵,怀念那些永远无法相遇的爱情。
生活的洪流永无止息。在生活停止的地方,小说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