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认知理论及其在信息系统研究中的应用与展望

徐娟 黄奇 袁勤俭

摘 要：[目的/意义]为帮助学界全面且系统地了解社会认知理论在信息系统领域的应用与发展，在后续研究中拓展其适用情境，充分发挥理论应用价值。[方法/过程]本文对国内外信息系统领域内基于社会认知理论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检索和梳理，总结了研究取得的成果、问题以及未来研究的方向。[结果/结论]信息系统领域内关于社会认知理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社会认知理论在在线学习行为中的应用”、“社会认知理论在在线社交行为的应用”、“社会认知理论在信息技术使用及成瘾行为中的应用”、“社会认知理论在信息安全防护中的应用”等4个方面;研究中存在“缺少环境作用于个体具体机制”、“行为对个体认知及环境的反作用”、“对自我效能具体类型和倾向判断”等相关研究问题;探索环境对个体认知及行为的影响以及行为对个体认知和环境的反作用、不同类型的自我效能对个体行为的作用等是未来值得关注的研究方向。

关键词：社会认知理论;信息系统研究;在线学习;在线社交行为;信息技术使用;信息安全防护

Abstract：[Purpose/Significance]In order to help the academia comprehensively and systematically understand the applic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social cognition theory in the field of information system，expand its applicable situation in the follow-up research，and give full play to the theoretical application value.[Method/Process]This paper retrieved and sorted out the relevant research results based on social cognition theory in the field of information systems at home and abroad，and summarized the research results and future research directions.[Result/Conclusion]Information system in the field of social cognitive theory research mainly concentrated in the“social cognitive theory in the application of online learning behavior”，“social cognitive theory in the applications of online social behavior”，“social cognitive theory in the application of information technology use and addiction behavior”，“social cognitive theory application in information security behavior”and so on four sorts of application research;There were some problems in the research，such as the lack of environment acting on individual specific mechanism，the reaction of behavior to individual and environment，the judgment of specific types and tendencies of self-efficacy.Exploring the influence of environment on individual cognition and behavior，the reaction of behavior on individual cognition and environment，and the effect of different types of self-efficacy on individual behavior were the research directions worthy of attention in the future.

Key words：social cognition theory;information system;online learning;online social behavior;information technology use;information security

1986年，Bandura A在《思想和行動的社会基础——社会认知理论》一书中正式提出了社会认知理论（Social Cognition Theory，简称“SCT”）[1]。其核心观点是：人类活动是由个体行为、个体认知以及其处的环境3种要素交互作用决定的，自我效能预测了个体的行为及变化。

SCT自提出以来，被广泛应用各个领域，涌现出不少有价值的研究成果。为了揭示SCT的发展及其应用现状，部分学者分别从以下不同的视角撰写了述评：成晓光从SCT中的认知因素出发，系统梳理了SCT与传统行为主义的区别及其源起、发展和主要内容[2];段庆华总结了国内外学者对基于SCT的在线学习行为研究的主要成果，并对这一项域的研究成果进行分析评价[3]，李晓侠则从社会认知的发展过程角度出发，提出了SCT主要的研究内容及未来研究趋向[4]。

2.2 SCT在用户在线社交行为研究中的应用

在线社交行为已经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SCT在在线社交行为中的应用能够加深对人们在线社交行为原因、过程和结果的理解，因此部分学者将SCT应用于在线社交相关问题研究。

2.2.1 SCT在在线分享行为研究中的应用

1）个体认知因素对在线分享行为的影响。就一般自我效能而言，Bandura A等认为，个体的自我效能主要来源于表现成就、替代经验、言语说服和情感上的冲动这4个方面，这4个方面对他们使用社交媒体进行知识分享行为产生积极影响[23];Huang C C等的研究也发现了社交互动关系、情感效果预期和消息传递自我效能等因素对传递电子邮件意愿具有显著影响[24]。无独有偶，Lin H C等研究发现人际互动、健康自我管理能力的结果预期、社会关系的结果预期对健康信息交换行为有显著影响[25];类似的，Yang Z等研究发现，在虚拟品牌社区中，自我效能和结果期望通过提高顾客感知价值影响顾客参与价值共创意愿，并且随着顾客参与程度的加深，其影响会增强[26]。就具体自我效能而言，Kankanhalli A等研究发现，知识分享自我效能增强的感知可以作为一种激励力量，促使知识贡献者在组织中共享他们的专业知识[27]。Hao Q等也在结合SCT与人格特征理论、工作特征模型的基础上提出知识分享自我效能积极影响知识分享行为，并正向调节责任心与知识分享行为的关系[28];此外，Chiang H S等提出，感知视频创造力提高了视频分享自我效能，从而促进了用户的分享行为[29];同样，就组织中员工的分享而言，Tsai M T等基于SCT与社会交换理论提出，组织承诺有助于建立个人知识与分享自我效能，并直接或间接地影响分享知识的意愿[30]。而另一方面，知识分享的重要障碍之一是人们并不总是清楚应该发布什么信息以及如何发布[31]。Hsu M H等将这种障碍称为自我效能缺失，若某人怀疑自己成功执行某一行为的能力，那么对该行为产生积极结果的预期很可能是徒劳的[32];Mclure W M等支持这一观点，他们认为个人的自信、技能和能力会增加他们与他人分享知识的可能性，当人们感到自己的能力和专业知识不足时，则不太可能分享自己的知识[33];此外，Tsay H H等将一个人保留知识的能力的信心定义为知识保留自我效能，当团队成员有信心他们的能力、隐藏知识不会被发现时，这种行为更有可能发生，研究发现，知识保留自我效能对信息系统项目团队中个人的知识保留意图有显著影响[34]。另外，Chen X等通过向用户提供强调错误信息的负面后果的信息来改变用户的结果预期，有效地减少了提供错误信息的帖子的点赞和分享的总数[35]。

2）网络环境对个体认知及在线分享行为的影响。Yang Z等研究发现，社区经验和社区信任，即环境因素，是顾客参与价值共创意愿的积极指标之一[26]。Constant D等则从另一个角度提出当人们分享对他人有用的知识时，他们获得了分享知识的信心，获得了分享自我效能，这反过来又增加了他们的知识安全系数，提高了分享自我效能[36]。从环境对分享行为的影响方面来说，研究发现，网络用户的共享行为会受到社会规范、社区认同等环境因素的影响[37]。Dah-Kwei L等的研究也表明，预期互惠关系、互惠规范和预期外部奖励等环境因素对知识共享行为有显著的正向影响[38]。同样，Chiang H S的研究显示，作为环境因素的社会规范对分享行为有积极影响。

2.2.2 SCT在用户其他在线社交中行为表现研究中的应用

1）个体认知因素对其他在线社交行为的影响。Dhir A等的研究发现，用户的性能期望和自我效能对SNS网站上用户给照片贴标签的行为影响是不显著的，青少年不从照片标签中寻求任何性能提升且照片标签是用户友好和易于使用的，所以自我效能不会阻碍或促进用户的意图去做它[39]。同时，Bandura A基于SCT提出在虚拟团队建设中团队可以用来维持其集体IT效能的关键信息源，包括观察其他团队的良好表现的替代经验，口头说服一个人拥有某些技能，以及增加团队潜力的有形资源。Lin C P等证实集体IT效能对IT培训对虚拟团队绩效的影响起到了中介作用[40]。

2）网络环境对个体认知及在线其他社交行为的影响。Chen S等发现社会规范（社会因素）和对SNS提供者的信任（平台因素）对微信用户披露位置信息的意愿具有正向影响[41]。同时，Kimberley R等发现，旁观者面对网络霸凌现象无动于衷是由于受到社会和文化语境的影响，个体对社会规范的感知调节了个体道德对旁观者干预行为的影响[42]。

从上述研究中可以发现，个体认知对分享传播行为起到了重要作用，良好的分享传播效果也会反过来促进个体自我效能的提升。此外，网络环境对个体的分享行为的重要影响也是不可忽视的。然而，较少研究关注了何种社会环境下能促进积极的自我效能，何种环境会引发消极的自我效能;同时，关于环境对个人行为是否有直接影响并没有得到有效探讨，环境因素可能是通过影响个人自我效能来影响个人行为，而探讨自我效能在其中的中介作用的研究颇少。

2.3 SCT在信息技术使用及成瘾行为研究中的应用

信息技术的普及与合理化应用是互联网时代中的关键要素，而信息技术的使用程度與范围与个人因素息息相关，研究如何正确利用信息技术有利于促进科技的迅速发展与用户的身心健康。因此，部分研究者开始利用SCT分析个体认知、个体行为、环境三者之间的作用对信息技术使用的影响，以寻求规范信息技术使用行为的方法。

2.3.1 SCT在信息技术使用行为研究中的应用

1）个体认知因素对信息技术使用行为的影响。Hoffman C P等以SCT为研究框架提出不同的用户特征，如年龄、上网经验和教育程度会影响网络信任和后续使用[43]。另一方面，从个体自我效能角度来说，Nguyen H V等进一步提出当运动游戏的用户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时，即自我效能相对较高时，他们会具有更高的结果预期，从而促进自身行为优化并增加使用行为频率[44];同样，Kwahk K Y等也发现员工对于使用新企业系统的结果期望能够产生积极的用户行为，促进信息系统在强制使用情境下的使用固定信息系统的行为[45];Mubarak A研究也发现，电子政府服务的质量和行为一致性会提高市民的期望和满意程度，从而结果期望对电子政务系统持续使用行为产生积极的影响[46];此外，Bandura A认为，除了自身替代经验，个人通过观察他人行为也可以令一个人从事同样行为，与个人切身经历相比，同样是一个人的能力的可靠信息来源。

2）网络环境对个体信息技术使用行为的影响。Nguyen H V发现，网络环境中的人为因素，如其他人如何看待用户的外表，会影响用户的行为，比如外界对于个体体重的判断会激励用户试图通过玩运动游戏来控制他们的体型;此外，环境本身的因素也对个体的信息技术使用行为有重要影响，Chang L M等研究发现，系统质量对计算机自我效能有显著的正向影响[47];同时，Zhang K Z等的研究显示信息质量对用户的品牌微博的忠诚度具有积极影响，一个高质量的平台可以帮助提高用户的满意度，促进他们的持续使用[48];另外，从企业用户的角度来说，Park J Y等研究发现，社交媒体发达的网络环境使企业家可以轻松与客户沟通以收集有关市场的信息，同时，社交媒体使用越多，先前知识对机会发现和创造的影响就越小[49]。

通过上述研究可以发现，信息技术的使用行为依赖于个体用户的自我效能，集中表现为结果预期、自我效能和替代经验等几个要素的影响，但是仍有问题尚待进一步研究和探讨：首先，虚拟环境和观察他人经验在多大程度上能够作为替代经验对用户的使用行为产生影响尚没有结论;同时，根据SCT，三元决定论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因此结果预期也同样随着行为结果和网络环境而发生变化，首次使用结果与结果预期的一致性程度可能会对个体的结果预期和乃至自我效能产生影响，从而持续对用户信息技术使用行为产生影响。

2.3.2 SCT在用户信息技术成瘾研究中的应用

1）个体认知因素对信息技术成瘾行为的影响。Chen C Y等以SCT为框架，从个体试图克服成瘾的心理阶段性方向揭示了手机游戏成瘾者无法摆脱成瘾的原因：当成瘾者处于自我观察阶段中时，刻意抑制上瘾冲动会导致不期望的结果，同时，智能手机的普遍性特征导致了自我调节的失败;在自我判断阶段中，个体感知自我效能不足会导致用户冲动性游戏行为，其中感知克服困难认知起中介作用，一旦成瘾者感知自我效能不足或感知困难较高时，他们不太可能在最终反应阶段减少行为;最后，在自我反应阶段中，实际控制困难可能会打击游戏成瘾者戒断的积极性，并进一步干扰游戏的调节效果。因此虽然成瘾者的意图是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他们仍然会冲动性地选择玩游戏[50]。

2）信息技术成瘾的危害研究。对社交网络成瘾会降低积极情绪，当个体过度使用社交网络时，他们会占用原本用于社会互动的时间，会侵蚀扩大和建立积极情绪的刺激。Zheng X等研究发现，过度使用手机会对个人和家庭产生负面影响，当普遍存在的移动社交媒体用户对与家人、朋友和同事的社交关系做出反应时，在不适当的情况下过度使用移动社交媒体会影响个体缺乏自我调节以及造成与家人、朋友间的冲突[51]。Moqbel M等研究则显示，SNS成瘾行为导致SNS用户与工作环境产生摩擦、分散工作注意力，最终反过来影响个人的工作绩效，影响整体工作环境氛围和组织绩效[52]。

研究多集中于对个体克服成瘾习惯困难性以及成瘾的负面影响的描述，从研究成瘾的外部形成机制的相对较少，举例来说，在青少年沉迷网络游戏的行为中，实际上环境因素中他人行为，尤其是同伴行为对青少年个体认知的影响也是巨大的。

2.4 SCT在信息安全防护研究中的应用

深刻理解个体认知以及网络和社会环境对个人信息安全防护的影响，有助于才能有效保护信息安全。因此，部分学者用SCT研究了个体认知、网络环境和社会环境对信息安全防护影响。

1）个体认知因素对信息安全防护的影响。Ruth S等的研究显示个人责任、干预策略和先验知识之间存在显著的三向互动效应，提高用户的个人责任感并建立先验知识是有效在线安全干预的必要前提[53];Vishwanath A等也提出个人被钓鱼主要是因为他们没有重视电子邮件中的欺骗元素，并将他们所观察到的线索与先验知识之间建立有意识的联系，研究发现计算机自我效能与建立这种联系的過程呈正相关关系[54];进一步地，Lee D等研究发现，电脑病毒防护措施自我效能、积极结果预期和病毒感染经验等是用户采取病毒防护意愿的最重要预测因素[55];Workman M等结合SCT中的自我效能提出，人们对威胁感知重要程度决定了他们处理安全威胁的动机，当放置威胁被认为比不行动更严重时，特别是当威胁程度严重、时间紧迫时，人们会以更大的一致性来实施安全措施。然而，当虚假警报过多时，人们会倾向于忽视处理威胁的诉求;当威胁的程度是长期和极端的，人们会对结果采取宿命论的态度，而不采取任何行动[56]。

2）网络环境和社会环境对个人信息安全防护的影响。Chou H L等研究显示，在信息安全防护方面，个体会受到网络环境中其他人和社会规范的影响，比如在师生关系中，老师可以通过带头参与信息安全行为培训和相关实践提高学生的信息安全防护意识[57];此外，Lowry P等提出，就防止个人窃取和共享数字内容而言，除了结果预期、自我效能和调节之外，社会学习，即积极和消极的社会影响和盗版习惯也是个人防盗版行为发生的关键预测因素之一，受到整体良好风气、积极社会影响的个人趋向于有严格的防窃和数字安全意识[58]。

由上述研究可以发现，在信息安全防护领域中，个体认知因素尤其是自我效能对信息安全防护的影响取决于个体对于安全的重视程度、对自我能够处理外部环境威胁的感知的能力以及实际的反馈结果。此外，自我效能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是不断受到外界环境反馈结果影响的，若个人长时间受到环境负面的反馈结果，则自我效能也会随之波动甚至下降，进一步地，如果个体判断行动与否都无法更改结果，那么他就不会行动而采取消极态度应对。

3 结论与展望

通过文献综述发现，信息系统领域有关SCT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于SCT在在线学习行为、在线社交行为、信息技术使用及成瘾以及信息安全防护等4个方面。

信息系统领域有关SCT的现有研究主要存在以下问题：1）从环境因素来说，环境对个体认知的影响已经得到众多研究证实，但是环境如何作用于个体具体行为因素尚有待研究。2）从行为因素来说，研究个人对行为的较多但研究行为对个体认知的反作用的相对较少，同时，个体行为在何种情境下能够有量变到质变的转换，从而影响环境也是值得进一步探索的。3）从个体认知因素，尤其是自我效能来说，较少研究从侧面研究自我效能对行为及环境的负面影响;同时一般自我效能和具体的自我效能尚未严格区分。4）行为意愿并不能完全代表个体真实发生的行为。

为了弥补现有研究的不足，实现新的突破，今后的SCT研究可以从以下角度展开：

1）加强对环境和个体认知与行为交互影响的研究，结合具体情境分析问题。班杜拉的SCT倡导社会环境对于个体认知和行为的重要性，但过往关于SCT的研究基本围绕自我效能展开，而环境对于个体认知及行为的作用没有得到广泛的关注，但环境这一要素在以三元决定论为核心的SCT中是不可或缺的一环。首先，从个体的习惯行为来说，需要长期的持续性的环境才能影响到个体行为的改变，而从个体的短暂性冲动行为来说，舆论环境可能对个体一时冲动行为具有较大的影响;其次，并不是所有个体都会受到环境影响，取决于自我特性不同，个体所收到的影响程度也是不同的;最后，环境影响个人的标准较难判断，由于个体的复杂性和多样性，很难判断是群体对个人造成影响抑或是由关键意见领袖等个体对个体造成的影响，因此在研究此项时可以考虑将二者区分开来。

2）个体认知与行为交互影响研究尚待加强。一方面，个体的行为如何转化为群体行为对整体环境产生影响，产生影响的这个量如何界定需要进一步研究;另一方面，少有研究详细探索了行为对于个体认知的影响，行为产生的反馈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作为环境因素进一步影响到个体认知，其次，这种影响不仅包括个人的行为，还包含其他多种因素对个体认知的综合作用，如何排除干扰因素研究行为对个体认知的反作用值得未来进一步探讨。

3）行为意愿能够多大程度上转化为个体的实际行为尚需进一步研究。尽管个体行为意愿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行为，但并不是所有的行为意愿都能代表行为，在线学习中，个体受到各种环境启发会产生学习意愿，但真正转化为学习行为的却仍是少数，未来的研究可以使用测量个体实际行为数据的方法来更加准确地测量个体的真实发生行为，譬如花费在在线学习中的时间、学习中的专注度以及在线分享行为中的转发量等等，更好地反映个体和环境对其的影响作用。

4）自我效能本身尚需进一步研究与分类。第一，从自我效能的性质角度来说，研究自我效能对行为的正面影响较多，而从侧面探讨负面自我效能对行为的影响则较少，事实上，自我效能作为一种主观意识，设若用于个体对其自身对不良行为的主观感觉，是十分不利于个体与社会发展的，譬如个体对知识的自我保留效能阻碍了知识分享传播的行为，反映了自我效能的种类不同，对行为的影响也是截然不同的，未来的研究可以探讨如何能够引导自我效能往良性方向发展以及如何在出现负面效果后如何从个体层面纠正这种倾向。第二，从自我效能种类来说，一般自我效能与具体自我效能尚未加以区分，譬如学术自我效能、计算机自我效能等，自我效能的高低与任务种类高度相关，一般自我效能和具体自我效能不可混淆。第三，从自我效能的普及程度来说，自我效能可以进一步区分为已经普遍被掌握的技能与尚未被普及的技能两个方面，Gan C L等的研究发现，移动技术自我效能对提高学生学习意愿没有起到显著作用，是因为年轻人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已经充分掌握了移动技术使用，导致学生自我效能普遍较高[18]。未来的研究可以就自我效能的掌握程度对个体行为的不同影响来进一步展开研究。

5）个体认知、个体行为、环境在时间维度上都是不断变化的，个体的自我效能根据得到的行为反馈会得到不断的调整，而环境对个体认知的影响也需要随着时间才能更好地得到体现，而现有的研究以横断面研究为主，因此，未来可以从纵向研究入手，结合时间维度来更好地展示个体认知、个体行为、环境的交互决定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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