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阶段研发投资对企业绩效的动态效应研究:基于中国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分析
2020-05-21潘雄锋李昌昱孔新男
潘雄锋,李昌昱,孔新男
不同阶段研发投资对企业绩效的动态效应研究:基于中国上市公司的面板数据分析
潘雄锋,李昌昱,孔新男
(大连理工大学 管理与经济学部, 辽宁 大连 116023)
研发投资是提高企业绩效的重要途径,不同阶段的的研发投资对于企业绩效的改善存在着差异化作用。本文构建了不同阶段研发投资对企业绩效影响效应的理论模型,并以我国103家上市公司2010-2016年的相关数据为样本,从动态效应的实证分析阶段和开发阶段两个阶段的投资强度对企业绩效影响的异同,结果发现: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投资对企业绩效影响均具有正向的积极影响作用,开发阶段的投资在当期对企业绩效的影响较强但不可持续,研究阶段的投资具有滞后效应并且对企业绩效的提升有比较长远的影响。因此过多关注开发阶段的投资并不能有效提高企业绩效,企业应加大研究阶段的投资,以更好地实现其在提高企业绩效中的长效作用。
企业绩效;研究阶段;开发阶段;动态效应
0 引言
21世纪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过程中,各国经济和综合国力的不断发展和进步均离不开科学技术水平的提升。目前我国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背景下,整个社会都洋溢着创新创业的氛围。而对于社会的组成单位企业来说,如何抓住双创的背景实现企业自身的价值和盈利目标,关键在企业的创新能力。R&D投资则能够为企业带来发展的机遇和创造实际的利益,使企业绩效得到长足的提升和发展,切实影响到企业的生存能力和成长能力,从而增加企业的竞争优势。但就我国整体的社会发展水平而言,我国诸多企业局限于劳动密集型加工制造业,技术含量较低,产品附加值低也是制约我国经济发展的重大问题,很多企业的研发能力较弱,依赖复制的山寨产品保守诟病。而纵观全世界综合发展能力好的大型企业均非常重视研发投入。在2006年我国财政部颁布的《企业会计准则——无形资产》中规定,将企业内部研究开发项目的支出区分为研究阶段支出与开发阶段支出,且要求分别进行会计处理。由此也可以看出我国对企业研发及其结构的重视程度,也倒逼企业重视研发投资及其结构从而适应社会的发展进步。因此,本文研究研发投资结构中研究阶段的投资与开发阶段的投资对企业绩效动态影响的程度,以期为企业带来实际的参考意义和价值,即企业可以通过调整研发投资结构而并不仅仅通过扩大研发投资规模来促进企业长足的进步和发展。并且通过对上市公司的研究结果分析可以为政府提供相应的政策依据,从而促进企业更加良性的发展。究竟何种类型的研发投资对企业绩效的提升能真正起到可持续促进效应呢? 本文将就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投资对企业绩效动态影响的异同进行探讨,并利用中国上市公司的数据进行实证检验,以期为我国企业研发投资结构的优化提供参考和依据。
1 文献回顾
企业R&D投资与企业绩效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国外学者就企业R&D投资与企业绩效之间的关系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就展开了相关研究。大部分学者的研究均证明,企业R&D投资与企业绩效之间呈现正相关关系。Levinthal和Cohen提出,企业R&D投资不仅可以推动企业的技术进步,更重要的是对企业绩效有着长足的促进作用[1]。Sougiannis通过实证研究发现,研发投资的增加对于企业绩效的提升具有滞后作用,且存在显著正向影响作用[2]。Bosworth和Rogers在Tobin's Q值法的理论基础上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了研发投资与企业绩效之间存在着显著的正相关关系[3]。Falk的研究表明,研发投资强度对与销售收入增长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有效促进了企业绩效的提升[4]。Pippel和Seefeld通过使用560家德国服务和制造公司的数据进行实证分析,通过研究结果表明,与大学和政府机构的研发合作密切的企业其研发投入较大,促进了产品创新能力的显著增强,且能够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的影响[5]。Boles和Link通过选取10个欧盟国家典型的创业公司数据样本作为研究基础,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当R&D投资成为企业的主要投资活动时,企业销售额增长较快,对企业绩效影响显著[6]。国内研究企业R&D投资与企业绩效关系的论文起步较晚,但是也为本文的研究提供了可借鉴的相关研究。部分研究发现企业R&D投资与企业的绩效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7]。程宏伟、张永海等运用了对96家上市公司的经验数据,通过实证研究也得出了相同的结论,但是他发现研发投资的边际效用成递减趋势[8]。周江燕实证研究结果显示企业R&D投资对企业业绩和公司价值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同时,企业当期R&D投资和滞后一期的R&D投资均对企业当期营业毛利率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9]。李四海、邹萍以我国 2007至2012年高新技术上市公司为研究样本,实证研究发现研发支出上升时企业业绩会显著上升,而当企业研发支出下降时企业业绩并不会显著下降,即存在粘性特征[10]。郭黎、张爱华、乐洋冰采用137家上市高技术企业最新数据,利用线性回归和路径分析方法研究三者之间的关系,实证结果表明:研发投入也显著影响企业价值,并建议企业增大研发力度以提升绩效水平[11]。
通过总结前文的国内外现有文献可以看出,现有研究大都是侧重于R&D支出总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分析,即把企业研发投资当成单一的、同质的活动,事实上,企业R&D活动在完整链条上包括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而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资金支持在经济性质和经济后果会存在较大差异,因此仅仅从R&D经费支出总量这一视角来分析无法为企业在R&D不同阶段的资金配置决策提供依据,本文通过构建表征研究阶段与开发阶段的投资与企业绩效之间关系的理论模型,并根据中国上市公司的数据实证检验研发投资结构对企业绩效的异质性动态影响效应,然后依据实证结果给予企业在R&D投资结构侧重性方面清晰的参考依据,使得企业可以通过调整R&D投资结构而并不仅仅通过扩大R&D投资规模来促进企业长足的进步和发展,为企业决策提供有价值的参考借鉴。
2 模型设计与变量说明
2.1 模型设计
为充分考虑R&D投资对企业绩效的滞后影响,本文将建立动态的数理模型。在动态数理模型的推导过程中,本文以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为起点,把企业的研发投资视为一种技术要素,从而可以建立企业研发投资与企业产出之间的关系函数:
对式子加以变换,可得到
全要素生产率(TFP)指企业生产活动在一定时间内的效率,主要作为衡量企业科学技术进步、财务状况的指标,可以用来衡量企业绩效[12]。从经济增长的角度讲,全要素生产率等于总产出除去劳动、资本等要素投入之后的余值,即
于是有
对公式微分,可得到
公式(6)可以表示为
一些学者的研究成果,忽略研发资本存量的折旧以及其滞后效应,那么第年研发资本存量的变化就等于该年企业的研发资本投资额,即
由此,通过上述式子可以看出,企业绩效的测量可以通过研究阶段投资强度以及开发阶段投资强度来度量,而哪一个阶段的贡献更大则需要通过实证检验进一步证实。我们可以在上式的基础上进行滞后变量的引入并进行实证研究。
2.2 变量选择与数据说明
2.2.1变量选择
(1)被解释变量
式中,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选择近似于索洛余值法的近似全要素生产率法(Approximate TFP)来计算。这种方法是在研究企业异质性时由Griliches和Mairess[13]提出的,该种方法能够反映企业多种要素投入与产出之间的关系,计算公式为:
(2)核心解释变量
(3)控制变量
2.2.2数据说明
2006年我国财务部规定了企业无形资产的会计准则,要求企业的内部研究开发项目的支出应分为研究阶段的支出和开发阶段的支出两部分,二者在研究目标、性质和方法等方面存在显著差异,且要求其分别进行会计处理。本文所使用的数据全部来自锐思金融数据库和wind数据库,通过统计数据发现,2007年、2008年和2009年同时公布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支出的企业分别为47家、72家、119家,通过对控制变量数据进行匹配之后,分别剩下29家、47家和68家,由于本文需要采用面板数据进行动态分析,为了保证在匹配后有充足的样本企业,本文选择2010年至2016年作为样本时间跨度进行研究,鉴于指标的可获得性,最终得到的样本共包含103家A股上市企业。本文采用Stata计量软件以及excel2010处理以上数据。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2010年-2016年面板数据的描述性统计
3 实证检验与结果分析
3.1 单位根检验
面板数据与时间序列一样,为了避免伪回归从而保证数据的平稳性,在回归分析之前要进行面板数据平稳性检验,以确保回归结果真实有效。目前对于检验面板序列单位根检验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Eviews6.0提供了五种面板序列的单位根检验方法,包括LLC(levin-Lin-Chu)检验、BR检验、IPS检验、ADF检验和PP检验。其中前两种方法是相同根情况下的单位根检验,即假设面板数据的各截面序列有相同的单位根过程;而后三种是不同根情形下的单位根检验,此类检验方法允许面板数据的各截面序列具有不同的单位根过程。参照现有学者的研究成果和通行的检验方法,本文拟采用LLC、Fisher-ADF和PP-Fisher三种方法进行单位根检验,可以得到表2所示的检验结果。由检验结果可以看出,所选变量的0阶单整序列在1%的显著水平下均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说明此面板序列是平稳的,可以进一步进行协整检验。
表2 单位根检验结果
3.2 相关系数矩阵
在正式开始进行回归分析之前,为了防止因变量多重共线性导致回归结果偏误,在此先对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做检验,检验结果如表3所示,可以看出,变量之前的相关系数最大的为公司规模与负债率之间的0.5886,其余变量之间的相关系数均小于0.5,因此判定变量之间基本不存在严重的多重共线性,可用于协整检验和面板回归。
3.3 协整检验
有关协整检验的方法,目前常用的有三种,分别为Kao检验(Kao、Kao和Chiang、Pedroni检验和Johansen检验[19]。Kao检验是对DF和ADF检验进行的推广,它是在Engle-Granger检验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种方法,无需认为确定滞后期,目前得到了广泛的应用[20]。参照刘晓宁[21]、沈坤荣[22]的研究,本文采取Kao检验和Pedroni检验,来检验面板数据各项变量间的协整关系。从协整检验结果来看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Kao检验和Pedroni检验均拒绝变量之间不存在协整关系的假设,各变量之间存在较为显著的协整关系,可以说明研究阶段投资和开发阶段投资与企业绩效变量之间存在稳定均衡关系。因此可以在此基础上进行回归分析,得到的拟合结果较为可信。
表3 相关系数矩阵
表4 协整检验结果
注: ***,**,*分别表示在1%,5%和10%的置信水平上显著,下表同。
3.5 面板回归分析
根据前文推导出的计量经济模型,本文进行了四个模型的研究。其中模型(一)为选用各自变量的现期数据进行的回归,从而得到了相应的拟合值。考虑到企业的研究阶段投资和开发阶段投资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存在时滞效应,因此,本文在模型(一)的基础上对研究阶段投资和开发阶段投资进行滞后一期和滞后二期的处理,从而得到了模型(二)、模型(三)、模型(四)。表4为面板回归结果。
表5 面板回归结果
注: 括号内为T值。
从表5可以看出:
(1)观察第一个模型的回归结果,通过Hausman检验P值显著,故拒绝原假设,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研究阶段的投资强度和开发阶段的投资强度对企业绩效的提升影响显著,其中,研究阶段的投资强度变量在10%水平下是显著的,系数为0.0677。开发阶段的投资强度变量在5%平下显著,系数为0.0875。说明企业的研究阶段投资和开发阶段投资强度在当期均对企业绩效的提升有显著的影响,但是开发阶段投资的偏效应影响要大于研究阶段投资的影响结果。水
(2)考虑到滞后效应产生的结果,我们继续对模型(二)进行回归。在模型(二)中,对研究阶段投资强度做滞后一期处理,开发阶段强度仍保持当期数据。观察第二个模型的回归结果,通过Hausman检验P值为0.0001,故拒绝原假设,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结果发现,研究阶段的投资强度变量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显著为正值,系数为0.2496,开发阶段投资强度变量在1%水平下显著为正值,系数为0.0603,可以看到研究阶段的投资强度对企业绩效的影响确实存在时滞效应,且滞后一期后,研究阶段的投资强度偏效应大于开发阶段投资强度的偏效应水平。
(3)为考虑开发阶段投资对企业绩效影响的滞后效应,在模型(三)中对研究阶段投资强度和开发阶段投资强度均做滞后一期处理,在第三个模型中,通过Hausman检验P值为0.0000,故拒绝原假设,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观察回归结果可以发现,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研究阶段投资强度和开发阶段投资强度均对企业绩效的增长有正向作用,且二者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均存在滞后效应。研究阶段投资强度的系数为0.1398,高于开发阶段投资强度的偏效应系数0.0365,说明滞后一期研究阶段投资强度对企业绩效的增长大于开发阶段投资强度的影响。开发阶段投资强的影响非常弱,这可能由于企业开发阶段投资的滞后效应不够显著。在模型(四)中,对企业研究阶段的投资强度进行滞后二期的处理,开发阶段投资进行滞后一期处理。观察结果可以看出在1%显著性水平下,研究阶段的投资在滞后二期后的偏效应影响系数为0.1166,而开发阶段投资的影响变得不显著,这说明研究阶段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滞后期较长,而开发阶段的滞后影响则不够显著。这种情况也说明研究阶段的投资对企业绩效具有长期稳定的促进作用,而开发阶段的投资则在短期内有助于企业绩效的提升,而这种作用是不可持续的。
(4)观察其他变量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可以看到在控制变量方面,这四个模型的参数在符号、数值与显著性上基本保持一致,因此可以表示回归结果的稳健性。固定资产投资强度变量在四个模型中显著为负,这可能是由于固定资产的增加导致增加企业的成本导致了拟合结果与预期相反。高管持股变量在模型中均显著为正,是因为高管持股在一定程度上形成了对管理层的激励效应,对企业绩效产生积极影响。环境动态性变量基本显著为负,说明市场环境的快速变化不利于企业经营,企业更适合在稳定的环境中稳步成长。企业多元化程度的影响不显著,可能是因为多元化经营有利于提升企业的资金周转率、拓展利润来源,但同时也会加大企业经营的风险性。企业规模变量并不显著,这说明企业规模未必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可能是因为企业规模扩大带来规模效应的同时伴随着管理成本的增加,二者作用相反导致影响不明确。而企业杠杆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并不显著,这主要在于较低的负债无法获得足够的流动性,而较高的负债容易导致财务风险,对企业绩效来说均有不利影响。
4 结论
R&D投资是为获得和创造性地运用科学技术新知识,或者实质性改进技术、产品和服务而进行的投资活动。根据研究目标上的差异,企业研究开发投资的支出区分为研究阶段支出与开发阶段支出,不同类型的研发投资对企业绩效的确切影响,是学者们普遍忽视的问题。本文选取了2010-2016年中国上市公司的相关数据,从动态效应的实证分析阶段和开发阶段两个阶段的投资强度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效果,结果发现:研究阶段的投资存在滞后效应,且在滞后期内,研究阶段投资强度对企业绩效的增长偏效应大于开发阶段投资强度的影响,而开发阶段的投资在第三个模型中滞后一期的结果显著为正,但在模型四中滞后一期的结果对企业绩效的影响不显著,这可能说明开发阶段的投资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滞后效应并不明显,其对当期企业绩效影响最为显著。上述结论的引申含义为:研究阶段的投资和开发阶段的投资对企业绩效提升均存在正向影响,但是开发阶段的投资对企业绩效方面提升影响的成效不可持续,而研究阶段的投资对企业绩效方面的提升有着比较长远的影响。
本文的实证结果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企业可以通过调整R&D投资结构而并不仅仅是扩大R&D投资规模来促进企业绩效增长,企业管理者在R&D投资过程中“增流量”的同时还要兼顾“调结构”,从而通过保量保质两个方面最大化投资收益,引导企业用最少的投资获取最大的利益,从而促进企业稳步良性发展,这也是本文的管理意义之所在。在现阶段以企业为主体的技术创新体系中,鉴于研究阶段周期长和风险大的特征,企业普遍偏好于开发阶段的投资,但是从长远看来,企业研究阶段的投资将更有利于企业长足的发展和进步。因此结合本文的研究结论给出以下政策建议:第一、我国企业应该加大对于研究阶段投资的重视性,着眼于企业长期发展潜力的提升,从“增流量”和“调结构”两个方面保障R&D投资对企业绩效的促进作用;第二、政府金融部门应体现其资本配置的核心功能,在研究阶段发挥配置基金的优势,确保政府补贴政策的作用重心往研究阶段倾斜,从而合理积极引导企业研究阶段活动的展开,以期实现产品质量的提升和创新氛围的改善,确保我国创新活动的可持续性,促进我国从制造大国向质量强国迈进。
相比于已有研究,本文的理论贡献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突破了已有研究仅从总量维度来探讨企业R&D经费支出与绩效之间关系的做法,本文从结构维度深入研究了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资金支持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效果,有助于加深了对企业R&D过程及其作用效应的理解。第二,突破了已有研究大都从静态角度研究R&D经费对绩效影响效应的做法,本文考虑R&D活动具有连续性和积累性的特征,采用动态面板数据模型探讨了研究阶段和开发阶段的资金支持对企业绩效的动态影响效果,大大提高了企业R&D经费支出与绩效之间影响关系的解释力。本文的研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一是由于大量企业未披露R&D投资的相关信息,而且信息统计工作在当下才逐渐完善,导致文章只收集了103家A股上市公司的数据进行实证研究,由于样本量的原因,未能分具体行业进行针对性分析,而不同行业之间的R&D投资影响可能会存在较大差异,这也必然导致本文的研究结论对具体行业的解释不够完善;二是本文的研究仅仅论证了不同阶段投资存在异质性影响的问题,而未能就R&D投资在两阶段上如何配置的问题给出答案,在投资一定的情况下,合理权衡两阶段投资的比例才是实现收益最大化的有效手段。而这些问题也是文章后续研究需要改进的主要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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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namic impact of R&D investment on firm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stage: Based on the panel data analysis Chinese listed companies
PAN Xiongfeng, LI Changyu, KONG Xinnan
(Faculty of Management and Economics, Dali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Dalian 116023, China)
R&D investment can bring opportuniti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enterprises and create practical benefits so that firm performance can be greatly improved and developed. According to the differences in research objectives, the expenditures of R&D investment can be divided into research stage expenditures, and development stage expenditures. Different stages of R&D investment have different influences on the improvement of firm performance, while the academic community mainly focuses on the analysis of the impact of total R&D expenditures on firm performance, and there are rare studies about the different influences of R&D investment structure on the firm performance. Thus, it can not provide a basis for the company's capital allocation decisions at different stages of R&D.
This paper starts with the Cobb Douglas production function and regards the R&D investment of a company as a technical factor. Based on this, it constructs the theoretical model of the impact of R&D investment on firm performance in different stages, and then empirically studies the different dynamic impacts of the research stage and development stage on firm performance using the data of 103 listed companies in China from 2010 to 2016.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investment in the research stage has a lag effect and during the lag period. Moreover, the bias effect of investment intensity on firm performance during the research stage is greater than the development stage. The investment in the development stage has the most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current firm performance, but the lag effect on firm performance is not obvious. The extended meaning of the above conclusions is that both the investment in the research stage and development stage have a positive impact on the improvement of the firm performance. However, the investment in the development stage has an unsustainable effect on the improvement of the firm performance, while the investment in the research stage has a long-term impact on the improvement of firm performance.
In the current technological innovation system with enterprises as the main body, due to the long period and high-risk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esearch stage, enterprises generally prefer to invest in the development stage. However, in the long run, investment in the research stage will be more conducive to the company's long-term development and progress. Therefore, combining empirical research results, this paper proposes the following policy recommendations: First, Chinese enterprises should pay more attention to investment in the research stage, focus on the improvement of the long-term development potential, and ensure the promotion of R&D investment on firm performance from two aspects: "increasing flow" and "adjusting structure.” Second, the government's financial department should play its advantages in allocating funds during the research stage to ensure that the role of the government subsidy policy focuses on the research stage. Thus, the government can reasonably and actively guide the development of the company's activities in the research stage to achieve the improvement of product quality and innovation atmosphere, ensure the sustainability of China's innovation activities, and promote China's transformation from a manufacturing country to a quality country.
The theoretical contribution of this article mainly reflects in two aspects. Firstly, different from the existing research, which only explor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D expenditures and firm performance from the total dimension, this paper investigates the effect of financial support both in the research stage and development stage on firm performance from the structural dimension. The findings of this study can help deepen 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R&D process and its effects. Secondly, different from the existing practice which mainly studies the effect of R&D expenditure on firm performance from a static perspective, this paper considers the continuous and cumulative features of R&D activities and uses a dynamic panel data model to explore the dynamic impact of financial support in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stages on firm performance. This paper has greatly improved the explanatory power of the impact between R&D expenditure and firm performance.
Firm performance; Research stage; Development stage; Dynamic impact
2017-10-12
2018-06-28
F273.1
A
1004-6062(2020)03-0097-007
10.13587/j.cnki.jieem.2020.03.010
2017-10-12
2018-06-28
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17BGL266)
潘雄锋(1980—),男,湖南浏阳人;大连理工大学管理与经济学部副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技术管理管理。
Funded Project: 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Soci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China (17BGL266)
中文编辑:杜 健;英文编辑:Charlie C. Ch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