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VM方法的丽水白云国家森林公园游憩价值分析

谢欣怡，张瑞，张建国

(1 浙江农林大学 风景园林与建筑学院、旅游与健康学院，浙江 临安 311300；2 University of Leeds,Leeds,LS2 9JT,UK)

近年来，我国社会经济飞速发展，在人们生活水平提高的同时旅游需求也日益多样化，尤其是长期居住在城市的居民对旅游和休憩活动逐渐给予重视。因此，越来越多的人们选择回归自然，走进森林公园。此外，森林正在逐步转变为改善环境以及为公众提供游憩的角色。根据2018年国家林业局公布的数据，我国全年参与森林旅游的游客量为13.9亿人次；占当年国内旅游总人数的28%，产生社会综合产值1.15万亿元；森林公园是森林旅游发展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我国森林公园每年接待的游客量占了全年森林旅游游客量的70%以上[1]。由此可见，森林旅游已是我国生态旅游发展的主旋律。随着我国越来越多的林区转变为公益型森林公园，如何为游客营造良好的森林游憩环境，科学地进行游憩价值评估成为森林公园管理中面临的一个现实问题。学术界评估森林游憩价值最常用的评估方法是 CVM法。1963年，Davis提出意愿调查法简称(CVM),首次将它应用于研究美国缅因州林地的狩猎等娱乐价值，随之意愿调查法被广泛应用，经过40多年的发展，意愿调查法受到了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其研究方法与研究范围得到了进一步拓展，已成为生态与环境经济学中的应用广泛的评估方法[2]。相比外国学者来说，中国学者对于森林游憩价值评价起步较晚[3]。20世纪 90年代，跟随着外国学者的步伐，开始出现 CVM的实证研究。初步使用 CVM对森林景区的存在价值、非使用价值以及游憩总价值进行评估[4]。总体来说，基于CVM的方法对森林游憩价值的评价在国内的研究相对较少，白云森林公园的知名度范围仍然较为局限，游客大多来自本市以及本省，持续发展动力不足。因此，精确测评该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在弥补国内研究不足的同时，能让游客更加全面地认识城郊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并为政府以及相关管理部门提供合理的保护与管理公园游憩资源的科学建议，也为公园森林旅游资源的合理规划和开发，促进当地森林旅游业更加全面地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

1 研究区域概况

丽水白云森林公园建于1992年12月，位于浙江省丽水市莲都区以北的2.5 km处，公园总面积为2 643.5 hm2，林木蓄积量28.3万m3，森林覆盖率高达98.4%，空气负氧离子平均浓度达3 150个/cm3，海拔51.2～1 073.2 m[5]。作为一个典型的城郊森林公园，白云森林公园为人们提供了一个可以游憩休闲、避暑和休养身心的好环境。2017年8月，经国家林业局批准设立，丽水白云森林公园正式晋级为国家级森林公园，其知名度与影响力等有利于增强本研究的信服度，因此选为本研究的案例地。

2 研究方法

2.1 条件价值评估法

采用条件价值评估法(CVM，Contingent Valuation Method)的理论方法，又称意愿价值评估法。CVM法的应用研究首先在1947年由资源经济学家Criacy-Wantrup提出。20世纪70年代以后逐步应用于自然资源地休憩娱乐、狩猎和美学效益的经济价值评价，20世纪80年代至90年代进入法国、英国等国家。相对于国外而言，中国学者的相关研究与应用起步较晚。20世纪90年代，才开始出现CVM的实证研究，采用CVM法对森林景区的存在价值、非使用价值等进行评估，不根据现有市场的数据，而是通过建立一个虚拟的市场环境，运用效用最大化原则，并采用问卷调查的方式，向受访者说明假设市场中环境物品的数量或质量的变化情况，之后询问他们能够为此环境物品或资源支付多少费用，即支付意愿金额(Willingness To Pay，WTP)，最后基于调查结果估计出该环境商品或资源的经济价值[6]。但基于CVM法的森林游憩价值的研究评价在国内相对较少。因此，以丽水白云国家森林公园为研究对象，采用CVM法合理地评估与分析城郊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具有较为重要的意义

2.2 调查问卷设计

调查问卷结构的合理与否是获取信息成功的关键，从调查问卷中获得的信息与调查结果的有效性，主要取决于问卷设计是否科学全面。因此，为增加有效问卷的数量，提高调查结果的有效性，必须科学合理地设计问卷。考虑到调查过程中会出现部分受访者不愿意配合的状况，因此，调查问卷的主体顺序从易到难依次进行，即从游客的社会经济状况再到支付意愿的相关调查。

问卷内容共分为3个部分：一是对游客关于人口统计学特征的调查(包括游客的年龄、性别、职业、学历、月收入水平、常住地等)，通过调查月收入水平，可以帮助判断该游客是否有虚假回答、胡乱填写的情况，是否存在游客所选的支付意愿数额与其收入不匹配等；二是调查游客在公园游憩活动状况，以及对公园各个游憩价值构成要素的评价(包括总体评价、植物景观、自然野趣、水域风光、生态保护、水体质量、环境卫生、空气质量等评价)，这部分调查可以了解受访者对白云森林公园各个游憩资源要素的评价和满意程度；三是对游客保护白云森林公园游憩资源的支付意愿、支付方式以及愿意支付与否的原因调查。最为重要的CVM核心评估问题以支付卡的形式呈现，因为其能体现出更为准确与详细的调查数值，有效提供一种较直观的方式来表示被调查者的最大支付意愿[7]。

2.3 实地问卷调查

本次调查采用随机抽样的调查方式，为保证问卷回收率，避免调查结果的偏差，调查过程采取当面发放、填写和回收的方式，由游客自愿填写，调查人员辅以说明解释。对于一些不大熟悉白云森林公园的游客，首先简单介绍白云森林公园旅游资源的基本情况，再对这些受访者进行支付意愿的相关调查，并向这些游客说明以下情况：

第一，假设本次支付是一次实际意义上的支付，是一种自愿支付；第二，先考虑自己的实际生活情况，然后与实际收入权衡，再进行支付金额的选择。同时，过程中提供书写需要用到的签字笔，完成问卷后给每个人赠送精美小礼物(冰箱贴、手机挂件、纸巾、笔等)，以增加调查的便利性和受访者的积极性。考虑到大多数居民都会利用周末时间外出休闲放松，此次问卷调查分2次在丽水白云森林公园进行，选择了2个天气晴朗的周末，时间分别是2018年3月10日、3月11日、3月17日、3月18日。为了使调查到的数据更具代表性，调查样本侧重于选择更加了解白云森林公园现状的丽水市当地居民。此次研究共发放问卷220份，回收220份，回收率为100%。经筛选剔除了胡乱填写、漏答重要问题、支付意愿过高(与收入水平不匹配)的问卷之后，最终得到有效问卷为208份，有效率为94.5%。符合NOAA要求的CVM类型调查问卷回收率[8]。

3 结果分析

3.1 游客社会经济特征统计

游客社会经济特征统计见表1。

表1 游客社会经济特征统计

3.1.1 性别结构分布特征 在被调查样本中，男女数量较为均衡，女性较男性稍多，女性为56.2%，男性为43.8%。

3.1.2 年龄分布结构特征 被调查游客中，年龄在41～60岁和21～40岁的游客数量最多，分别占被调查游客总数的45.2%和41.8%，表明大多数游客属于21至60这一年龄段，即中青年为白云森林公园的主要游客群体。20岁以下和61岁及以上的游客较少，分别占9.1%和3.9%。究其原因，中青年群体闲暇时间较少，更倾向于周末到附近游憩以缓解压力，而森林公园对20岁以下的学生则没有很大的吸引力，61岁以上的退休老人时间充裕，不会选择人流量大的周末时间来园游憩。

3.1.3 受教育水平结构特征 受访者中有45.7%是本科学历，大专学历占22.1%，硕士及以上的占2.4%，合计大专高职以上学历的游客占70.2%，说明此次被调查游客的受教育程度普遍较高，能对问卷内容有较好的理解；在职业特征方面，被调查游客来自各行各业，其中行政及事业单位员工和一般企业职工较多，分别占37.5%和20.2%，其次为企业(含国企、外企、私企)和学生。

3.1.4 月收入结构特征 受访者中月收入在4 001～6 000元的被调查者比较多(38.9%)，其次是月收入为2 001～4 000元的游客，占26.9%，综合来看，月收入水平为2 001～6 000元的人数占比最大(65.8%)；被调查的游客大多来自丽水本市(87.9%)，但来自省内或者大陆其他省份的游客，对分析公园的游憩价值所起的作用也是不可忽视的。

3.1.5 居住地结构特征 关于游客的常住地方，有85.6%的被调查者来自市区，来自郊区和农村的较少。

3.1.6 熟悉度来园次数结构特征 多数被调查者对白云森林公园的熟悉程度较高，有35.6%的被调查者对公园非常熟悉，34.6%的被调查者对公园比较熟悉。有78.4%的被调查者来园5次以上，5.8%的游客只来过1次，重游率较高。

综上，本次调查样本的选择是有较强代表性和有效性的。

3.2 游客支付意愿分析

以丽水白云森林公园为假想市场，使用直接询问游客的最大支付意愿的方式来估算该公园的游憩价值。被调查者支付意愿值的频度分布见表2。

表2 被调查者支付意愿值的频度分布

由表2可知，在208位被调查游客中，有115名(55.3%)愿意为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资源支付一定费用。其中，支付意愿值最高的达到了1 000元/a，最低值则为5元/a，并且愿意每年为公园支付5元和50元的游客数量最大，均占据了19.1%，其次为每年支付10元和100元的人数，各占16.5%。绝大多数被调查游客的支付意愿值为120元及以下(94.8%)，随着支付数额的增大，游客的占比总体趋于下降，这与公众在现实生活中的支付心态是一致的，跟实际情况较符合。此外，有44.7%的游客不愿意为保护白云森林公园资源而支付费用。对这部分无支付意愿的游客调查表明，有47.3%的被调查者认为保护游憩资源是国家的责任，不应该由普通居民承担；18.3%的游客担心自己的支付费用不能真正用于公园的保护；15%的人由于自己收入较低，无能力支付；也有15%的人对此问题持其他意见。因此，多数游客认为公园的游憩资源是公共资源，其保护费用是政府和相关部门承担的，此外，游客不信任管理人员，担心支付的费用不能用于保护以及自己收入不高也是他们不愿意为公园支付保护费用的重要原因。

3.3 游客支付方式分析

游客支付方式统计见表3。

表3 游客支付方式统计

通过对115份选择愿意支付费用方式游客的统计，有41.7%的游客认为通过上交税款给国家统一支配的方式较为合理，且选择这个方式的被调查者数量在所有的支付方式中最多。说明在这些支付意愿的群体中，大多数人对国家是比较信任的，因为他们相信政府能够合理使用人民的税款，能够将这些资金切实运用到保护环境和资源方面。此外，在接受调查的游客中，分别有25.2%和18.2%的人选择通过以支付现金方式支付给管理机构和以购买环保基金或彩票的方式支付保护公园的费用。只有2.6%的游客选择了以现金的方式支付给非政府组织，还有12.3%的人认为其他支付方式更加合理。

3.4 游客支付动机分析

对游客支付动机的研究是游憩价值测定必不可少的环节，分析游客的支付动机利于给政府或相关管理部门提供决策的基础和参考[9]。且游憩资源的非使用价值由遗产价值、存在价值和选择价值组成[10]。存在价值指人们为了某地的游憩资源可以持续长久地保存下来而愿意支付的费用；遗产价值意味着当代人希望该景区的游憩资源可以作为子孙后代的遗产，让后辈能享受到这些资源带来的利益而支付的资金；选择价值是个人和社会对游憩资源的将来利用，使他们能够在将来选择性地开发和利用这些资源。在对游客支付动机的调查问卷的选项也相应地设计了3个选项，调查结果显示，115位游客中，有42.6%的人的支付动机是为了使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资源永久保留；有44.4%的游客是为了在未来能有选择地利用白云森林公园的资源，所占比例最大；13%的游客是为了使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资源可以作为一份遗产保留。因此，选择价值是白云森林公园游憩价值的首要形式，其次为存在价值，最后是遗产价值。

3.5 游客对游憩资源构成要素的评价分析

白云森林公园生态环境良好，植物资源多样，有珍稀濒危植物28种，有华东地区城市中保存最好的次生阔叶林和品种繁多的古树名木，被称为丽水最大的“天然森林氧吧”[13]。

3.5.1 景观、环境和社会要素评价 游客对园内景观要素的满意度评价见表4。

表4 游客对园内景观要素的满意度

Table 4 The proportion of tourists' satisfaction with the park landscape and environmental elements %

由表4可知，公园内的环境卫生较好，游客的素质普遍较高，大多数游客在游览过程中会注重保护公园的环境。游客对植物景观、水体质量、环境卫生等因素的评价较好，而对公园内的文化景观包括文化展示和建筑风格的评价稍差。仅有少数游客对白云森林公园的景观和环境要素表示不满意。这一结果也与园区的实际景观和环境资源状况相符。另一方面，游客对公园社会要素的评价总体并不是很高，其中对体验活动的评价较好，而对服务设施和管理水平评价虽少有不满，但选择“非常满意”的人数与其他要素相比少许多。对于白云森林公园的文化要素和区位要素的评价，由于其主观性过强，难以获得客观测量数据。因此，选择定性描述该公园的文化和区位要素。

3.5.2 文化要素评价 白云景区文化底蕴深厚，可以在园内找到许多历史遗迹风景点。古代有许多文人写过赞誉白云的诗作，如白云寺和丽阳庙，都是独特而珍贵的文化宝藏。此外，公园广场、太山林区、森林休闲娱乐中心、丽水三宝展示厅、万福禅寺等景点使白云森林公园将多种文化如剑文化、瓷文化、佛教文化等很好地融合在一起，丰富了丽水市民的精神生活，同时在很大程度上发挥了森林的多种作用，可以让更多的游客感受到生态文明建设的成果。

3.5.3 区位要素评价 白云森林公园位于丽水城郊，距市中心仅2.5 km，对于丽水市民来说，乘坐公交或自驾即可到达。丽水周边有长深高速公路、金丽温高速公路等交通干道，与周边县市均有高速公路连接，高速铁路四通八达，交通极为便利。因此便利的交通条件利于白云森林公园的客源范围向外扩展，外地游客特别是周边城市的游客来园游玩也十分方便。

3.6 游憩价值测算

WTA值(Willingness to accept, WTA)意为接受赔偿意愿，虽然WTA值和WTP值都可以评价某个环境物品的非使用价值，但是众多学者更倾向于用WTP值来评价某地游憩资源的价值，这是因为WTA和WTP的比值相差很大，WTP值通常会比WTA值小很多，所以众多研究者认为用WTA值评价价值会出现结果偏大的情况，在评估某地游憩价值时，通常以WTP值作为一个相对准确的评价标准[12]。因此，本研究只使用WTP值来评价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游憩资源的非使用价值可根据支付意愿法，用总支付意愿值来计算，计算公式为[13]：

(1)

WTP=AWTP×M

(2)

式中，AWTP是该地区游客的平均支付意愿值；AWPi指游客在第i水平愿意支付的数值；ni是所有样本中支付意愿为AWPi的人数；N表示填写有效问卷的总人数；WTP是指该地区人们的总支付意愿；M是被调查地区的年接待游客总数。根据公式(1)可得出白云森林公园的人均支付意愿(AWTP)值是34.28元。2017年白云森林公园接待的总游客数量为105万人次，即M=105万，根据公式(2)可计算出2017年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WTP)为3 599.4万。前文述及，选择价值和存在价值是白云森林公园游憩价值的主要组成部分，两者分别占比44.4%和42.6%，遗产价值的比例则有13%。因此得出2017年白云森林公园游憩资源的选择价值、存在价值和遗产价值分别是1 598.13万元、1 533.34万元和467.92万元。

3.7 游客支付意愿的影响因素分析

游客的个人社会经济情况可能会对森林公园游憩价值的评估有较大影响，因此需要分析这些因素对他们的支付意愿以及WTP值的影响。本研究通过SPSS软件的Pearson相关分析，探讨了208个被调查样本的社会经济特征相关的支付意愿及WTP值的相关性[14]。

社会经济特征与支付意愿和支付意愿值的相关分析见表5。

表5 社会经济特征与支付意愿和支付意愿值的相关分析

注：**表示P<0.01水平显著相关。

由表5可知，游客对白云森林公园的总体评价与支付意愿呈显著正相关(P<0.01)，但是游客的其他社会经济因素(如性别、年龄等)则与其支付意愿的相关性并不显著，说明游客对公园的评价是影响他们是否愿意为公园支付费用的主要因素，且游客对白云森林公园越感到满意，他们的支付意愿也相应更为强烈，而游客的性别、年龄、受教育程度等对他们的支付意愿影响非常小。因此，游客对公园越满意，在游览过程中得到的愉悦感也越多，他们会更倾向于为白云森林公园支付费用。

在支付意愿数额与游客社会经济特征之间的关系上，游客的WTP值与其月收入呈显著正相关(P<0.01)[16]，而WTP值与其他因素均没有显著的相关关系。因此游客的支付意愿值主要受收入水平的影响，其他因素则对游客的WTP值几乎没有影响。产生这个结果是因为游客的月收入水平越高，可支配收入越多，支付能力越强，在他们愿意支付的前提下，能够承担的支付金额也就越大。

4 结论与建议

4.1 结论

本研究采用条件价值评估法，对丽水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进行了有效量化分析，基于2018年3月10日至3月11日以及3月17日至3月18日的实地问卷调查所得有效问卷208份，从而得出以下结论：(1)2017年，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为3 599.4万元，其中，选择价值(1 598.13万元)为主要形式，其次是存在价值(1 533.34万元)和遗产价值(467.92万元)。与其他森林公园相比，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偏低。如2009年三清山森林游憩价值为4.29～6.16亿元[17]，2011年南京玄武湖公园游憩资源的非使用价值为4.73亿元[7]，2015年福州国家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为2.164亿元[8]。

(2)超过半数的游客(55.3%)愿意为白云森林公园支付一定费用，说明保护白云森林公园现有的游憩资源有重要的意义和价值，游客的平均支付意愿值为34.28元/(人·a)。44.7%的游客对保护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资源无支付意愿，是因为大多数游客认为当地政府已为保护白云森林公园投入了较多，并不认为自己也应该为保护公园游憩资源出一份力，其次是人们对管理部门的不信任，担心支付的费用不能合理的运用到资源保护上，再次是个人支付能力的不足。

(3)在支付费用的方式上，选择“愿意支付”选项的受访者中，认为费用应该通过统一纳税的方式上交给国家的游客占比最大(41.7%)，其次分别有25.2%和18.2%的游客选择用现金方式支付给相关管理部门，以及通过购买环保基金或彩票的方式来支付。

(4)根据相关分析的结果，游客对公园的总体评价与其支付意愿呈显著正相关，且游客的月收入高低与其WTP值也呈显著正相关。因此，游客的支付意愿主要受他们对公园的总体满意程度影响，而月收入水平是影响游客WTP值的主要因素。

本研究计算得出丽水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是静态的，随着经济的发展以及人们环境保护意识的增强，其游憩价值也将会增长。因此，在制定政策时，应将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纳入考察范围，对该公园游憩资源日后的保护及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意义。

4.2 发展建议

游客对白云森林公园的总体评价较好，对公园非常满意与比较满意的游客占83.2%，然而只有约半数的游客愿意为保护公园而支付费用，说明白云森林公园游客的支付意愿并不强烈，仅为34.28元，表明白云森林公园的游憩价值还有待挖掘与提升。从游客对公园各个游憩价值构成要素的满意程度来看，目前公园的人文类景观对于游客来说还不够有吸引力，其次公园管理部门的管理水平较低以及服务设施不够令人满意。因此，根据前文调查结果和白云森林公园的现状，提出以下几点发展建议：

4.2.1 进一步开发公园的人文类旅游资源 白云森林公园以自然景观为主，同时公园的人文旅游资源应进行合理的开发利用，为该公园增加更多文化气息。虽然白云森林公园已有丽水三宝展示馆、数量不少的铜雕和石雕，但是与其丰富的自然景观相比，人文气息略显不足，应注重更多的现代文化与古今文化相融，白云森林公园自然资源景观与特色文化景观双重发展，共同进步。

4.2.2 加强园内关于保护生态环境的科普宣传 大多数游客拒绝为白云森林公园支付费用，是因为他们对保护公园环境和资源的意识不强，因此为增强他们相关意识应采取一些有效措施如：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如公园大门、凉亭边、上下山必经的小路旁放置一些关于保护公园环境的告示牌或是科普视频，能够让过往的游客在潜移默化中增强保护环境和资源的意识。

4.2.3 加强培训，提高管理人员的素质 目前白云森林公园主要由白云山林场的职工管理，人员的受教育程度不高。因此，要加强园区内部的管理体系建设，不断完善园区管理，尤其是加强职工的专业培训，进一步提高管理人员文化水平和工作质量，促进丽水白云森林公园建设与发展。

4.2.4 完善各类硬件设施的建设以及开发软件设施 在白云森林公园必要的地方适当增加长椅、标牌、提示、导览图等，改善导游讲解系统，制作宣传册子、视频宣传短片等。